法医恋爱相谈室----亚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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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说期待他下次的改变。
送走雷检察官后，牛郎转身道，〃该换你喽－－哈倪。〃
〃啊？〃玩到一半的倪法医抬头看他。
〃你这乱发也差不多该剪了吧，还有这衣服。。。。。。〃
其实倪法医比雷检察官还更不修边幅，头发近一年没剪过，脸上
的老土眼镜还是从学生时代戴到现在的，每次牛郎的人格一出现总要
念一下。
但，倪法医也不是没有治他的办法。
〃幸好我有记得带它来。。。。。。〃
他转身打开窗，对窗外大叫着，〃小条纹－－〃
过不到五秒，一只身上有着黑色圆点的大麦町犬高兴地跑到窗口，
前肢还趴在窗边高兴地摇着尾巴。
这只是小绿之后他们一同养的第二只狗，名字也是小郁取的，明
明是圆点大麦町却叫‘小条纹'的狗。
〃咦？你怎么把小条纹带来了？〃
倪法医摸着小条纹时，身后的人就已经变成小郁，跟小郁完全不一
样牛郎害怕动物，倪法医总是拿这点来治他。
今天是课外教学时间，地点在某闹区的高级咖啡店中。
不管是上班下班衣着依旧邋遢的倪法医正悠闲地拿起刚刚点冰红茶品尝着，坐在他身旁的是夏。。。。。。呃，不，是牛郎，他叫了一杯
冰卡布奇诺，边喝边翻阅着杂志。
两人坐了一会，倪法医开始东张西望地找另一个人，只是旁边坐的都是正妹，刚进来的都是型男，怎么也没看到他熟识的那个长得像公务员的认真脸孔。
〃奇怪，平常跟小雷约时间他都不会迟到的啊？〃倪法医开始翻找着手机想打电话。
一旁的牛郎倒平心静气地道，〃不用找啦，他已经来了啊。〃
〃啊？在哪？又没看到人。〃
〃哎，哈倪，你眼镜要重配了啦，坐在窗边那一个啊。〃牛郎指着坐在窗边的男子道。
那个男子身长一百八以上，剪裁合身的西装裤更衬托出交叠的双脚修长，上半身是蓝灰色衬衫加上黑紫色的领带，穿在外头的则是与西装裤一同款式的西装外套，设计简单又不退流行。
坐在窗边的他正专心地看着手上的报告，丝毫没有发现法医与牛郎的存在。
倪法医把眼镜拿下，拿出拭镜布擦一擦后再重新戴上。
〃靠。。。。。。啊，那个型男真的是小雷？〃倪法医惊讶到连脏话都脱口而出。
平常不是穿着灰西装，就是穿着单位上的外套公务员模样的他，换了套
衣服就让倪法医认不出来。。。。。。
〃是啊，我跟他约提前十分钟，一进门我就看到他了喔，怎样？果然是人要衣装对吧？下次我帮你。。。。。。〃
倪法医轻咳一声，〃这就不用了，快点叫他过来吧。〃
开玩笑，要是改变形象的话，小郁不认得他怎么办？
这天他们走访了一些餐厅与Pub，牛郎说是要为雷检察官寻找下一个‘作战地点'，一路上边跟雷检察官讨论着‘作战计划'，跟在他们后头的倪法医走到第三家店时早就没体力地瘫软在路边。
总算决定好餐厅跟续摊的Pub后，他们才回过头来找在树下的长椅上睡午觉的倪法医。
〃哦。。。。。。你们回来啦？〃倪法医睁开厚重眼皮道。
〃都搞定啦。〃牛郎双手插腰说。
〃人也约好了？〃倪法医这句话是问雷检察官的。
〃啊。。。。。。还没，我还没想好理由跟。。。。。。〃雷检察官抚着头道。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传简讯帮你约好了。〃牛郎亮出手上雷检座的手机道。
〃咦？那不是我的手机吗？〃雷检察官摸着自己的口袋，他什么时候拿的他怎么不知道？
倪法医起身抓着他的手，另一手则接住掉下来的手机，并将他还给雷检察官。
〃小雷，不好意思，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
被抓住手的小郁则是呆呆地望着倪法医，〃什么老毛病啊？〃
雷检察官见了这对的相处模式后，不禁庆幸自己喜欢上的还算是正常人。
这间万中选一的西餐厅，灯光美气氛佳，俊男搭上型男，更构成一幅让人驻足的图画。
大概是因为下定决心要追求的关系吧，今天的雷检察官面对简律师，又回到之前手足无措的情况。
〃突然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简讯上只写着时间跟地点。。。。。。不过这间餐厅感觉真不错呢。〃简律师手托着下巴笑着道，光看这样雷检察官就有种要重蹈芒果事件的感觉。
〃啊、不。。。。。。就。。。。。。那个。。。。。。〃雷检察官紧抓着桌巾的一角，怎么凑也凑不出个句子。
简律师也查觉今天的雷检座有些不对劲，只好接着道，〃就只是吃个饭、聊个天？〃
〃对对！吃饭、聊天。〃
结果这餐吃得尴尬又别扭，让雷检察官信心大挫，连要提续摊的事都忘了。
夏教授。。。。。。的另一个人格跟他说，想要追简律师这型的要有耐心，要放长线钓大鱼，可是他怎么觉得线还没放完就断了呢？
两人一同并肩走出餐厅，简律师突然转身对着雷检察官。
〃差点忘了说，雷检察官，你今天很帅呢！这西装身在你身上真好看。。。。。。〃
简律师边说着边伸手帮他理着衣领，这么近的距离让雷检察官感到一阵目眩。
〃咦？这领带。。。。。。〃简律师垂下眼睑仔细看着手中的领带，在绵密的睫毛下，眼底尽是笑意，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
〃领、领带？〃第一次看简律师笑得这么开，倒把雷检察官抓回现实。
〃啊，不好意思。〃简律师连忙帮他再把领带整理好。
〃你这条领带。。。。。。刚好我认识的人有一模一样的。〃
隔天星期一，雷检察官捧着鳕鱼便当失魂落魄地走到倪法医的
的办公室，垂头丧气的，看起来就像只战败又丧志的大狗。
〃哟，小。。。。。。雷？你怎么啦？星期一忧郁症发作吗？〃原本兴
高采烈地打招呼的倪法医察觉他表情不对，挥舞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
雷检座颓丧着肩摇摇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慢地吃起饭来。
倪法医马上联想到昨天他们的约会，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撑着桌子坐着把椅子滑到雷检察官的面前，摊开双手。
〃说吧。〃
雷检察官把便当放在一旁，缓缓地把昨天发生的事道出。
〃。。。。。。你觉得你输给一条领带？〃听完雷检座‘重述现场'后
倪法医边剔牙边说。
〃那个也不完全是重点，总之昨天我根本就是一团糟，还枉费
夏教授。。。。。。的另一个人格这么地帮我。。。。。。〃雷检察官抱头叫道。
〃这个啊－－我早就不觉得他能一天就把你变成什么情场浪子
之类的，叫他来帮你，主要是要你能改变心境跟立场，暗恋一个人
跟追求一个人，就好比火灾现场的尸体与溺水现场的尸体，是差很
多的！〃
〃嗯。。。。。。〃
虽然还是听不太懂这两种尸体到底差在哪，雷检察官还是点点
头。
〃而且，我觉得你表现得不错啊，简律师还说你很帅不是吗？第
一步就成功啦，领带什么的就别理他了，搞不好是跟他老爸的领带
撞带吧！〃
〃他父母很早就过世了。〃
〃那。。。。。。跟他叔叔撞带？总之那不是重点，早先我就劝过你了，
如果你现在要放弃的话，是不是太对不起我啦？而且这一点都不像
我认识的那个雷劭宇雷大检察官，平常侦查案子无论遇到多大的阻碍
总是不惧强权、永不放弃的你，怎么现在换了个战场就换了个人呢？〃
〃老倪。。。。。。这跟侦查不一样，我。。。。。。〃雷检察官停顿了一会，目光
直视茶几上的骷髅头造型烟灰缸，〃我是第一次追求男人啊。〃
倪法医拍拍他的肩，〃所以我这不就是在帮你了吗？〃
〃要颓丧也等你被甩了的那天再颓丧吧！现在不战而败算什么？！〃
雷检察官轻笑出声，〃被甩了是建立在交往之后吧？〃
现在八字别说一撇，连下笔都没有。
〃哈哈，还有心情挑我语病，看来雷大检察官是稍稍回神了。〃
〃嗯。。。。。。其实昨天之后虽然我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但却更清楚地明
白我是真的很喜欢他的，才会想在他面前表现完美，失败后又对自己自
责到不行。。。。。。〃
倪法医双手交插在胸前看着这个跟情窦初开少年没什么两样的青年。
〃其实，你自己也不想放弃吧。〃
雷检察官对法医露出苦笑。
把重新振作一点的雷检察官送走后，法医走到办公桌旁，下方有一叠
上次牛郎带来要挑衣服的杂志，他把整叠抱起，但因为太重，还是分两
次抱到桌上。
〃领带、领带。。。。。。〃倪法医开始凭着自己模糊的记忆开始找着雷检察
官昨天打的领带。
总算在第十二本杂志里找到，〃唔。。。。。。应该是这条吧？〃
接着他打开笔电，连上网路，在搜寻引擎里打上‘段和鸣律师'二
个关键字，跑出一万多笔资料、照片。
在第三页里有张段律师从法庭走出的照片，那条领带的花色与杂志上
的这条是一模一样的。
对照完后的倪法医往后躺，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果然是他。。。。。。我的老同学啊。〃
法医办公室外头正因为台风带来的旺盛西南气流下着滂沱大雨，路上行人纷纷奔走，大家都为了这恼人的雨天愁眉苦脸，但室内却有人笑脸迎人、满面春风，像是外头正春神降临、百花盛开。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坐在椅子上的牛郎闭着双眼，食指敲着眉心，不耐烦地问道。
倪法医满嘴是小郁带来的红豆饼，他喝了口茶把食物推至胃中后才道，〃喔，听说他七夕那天跑去垦丁。〃
〃垦丁？他跑去垦丁干嘛？我不是叫他约简律师去看夜景的吗？〃
〃他是有约啊，不过对方在垦丁，他就跑去垦丁了。〃倪法医又拿了一块奶油口味的放入嘴中。
性急的牛郎撑起身子直问道，〃然后呢、然后呢？应该有什么发展吧！追到垦丁去耶。。。。。。要是某人的话一定会嫌远不想出门，唉，哪有人七夕情人节还跟小郁郁整天待在家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倪法医故意装作没听到他后面讲的话，继续说道，〃然后啊，因为对方临时又有事，他们一起坐高铁回来，结束。〃
〃啊？〃
后续结束得太突然，反倒让牛郎一愣，转头看着呆笑得合不拢嘴，
一块红豆饼拿在手上十几分钟都忘了吃的雷检察官。
〃完全没有进展那他在高兴得什么劲啊，西装外套底下还穿着毫无品味的夏威夷衬衫，上次教给他的全都丢到哪儿去了？〃
〃你说到重点了，就是夏威夷衬衫，这是非常关键的证物。〃法医舔着溢到手指上的奶油道。
〃那件是他送他的？。。。。。。没想到他的品味这么。。。。。。奇怪。〃
〃他说是他送的，我也很怀疑，不过看他副模样，应该是对方送的没错。〃
两人又一同望向还在傻笑状态的雷检察官。
〃不过。。。。。。就这样浪费了一次垦丁之旅，真可惜。〃牛郎噘嘴看着法医，〃没有要去玩的话车票就送我们用嘛。〃
〃不，说是浪费还太早。。。。。。对方可不像他一样。〃
倪法医把椅子转了半圈，看着窗棂上滑下的水珠。
过了几分钟后，雷检察官的手机里传来一封简讯，有时间及地点，邀约人是简律师。
他纤长的手指拿起玻璃杯，左右摇晃着冰块，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他俊美的面貌却吸引着店里男男女女的眼光，而他似乎早已习惯，毫无扭捏做作，对面一个帅气外国男性频频示好，他也微笑以对。
正当那个外国人拿着酒杯要绕过来的时候，雷检察官叫住了他。
〃简律师！〃他穿着黑灰色条纹衬衫，那是在牛郎的强迫威胁之下，把夏威夷衬衫脱掉换上的。
〃雷检察官，我们坐那边吧。〃简律师笑着拿起玻璃杯与他一同走向角
落边的位子，原本想过来搭讪的外国人则因为对方有男伴，悻悻然地回到原座。
〃前几天让你大老远跑来垦丁，却什么都没渡假到就回去了，真不好意思。〃简律师嘴边漾起抱歉的笑容。
当然这对雷检察官是很有用的，他毫不在意南北跑来跑去收获只是件衬衫。
〃没关系，没关系。。。。。。〃
简律师替换交叠的双脚，换了个坐姿，〃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太有自信了，不过，很多人跟我交际，希望的并不止于朋友这层关系。〃
此话一出口，雷检察官的额上就冒出冷汗，老倪猜得没错，他说简律师这个约会对他说此事。
〃。。。。。。我原以为我们可以当朋友的。〃他的眼底闪过层层阴郁。
〃我。。。。。。我试过啊，可是自己却仍旧被你吸引到无法自拔，夜里闭上双
眼都是你的身影，原先我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但更认识你后，错觉却更加深刻，深到会痛的地步。。。。。。〃雷检察官近乎自白地说。
简律师皱眉看着这个为自己而苦的男人，像是看到自己的翻模，苦笑地摇摇头。
〃呐，告诉我吧，你要我如何回应你的追求？〃简律师眼睛直看着他。
〃呃。。。。。。〃诚恳的男子抓抓头，〃也许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这句话倒逗笑了简律师。
法医办公室非常狭小，但只有一人独处也显得空旷许多，倪法医拿着笔用手不用脑地玩着报纸上的数独专栏，瞄到右上角的日期，心里盘算着雷检察官已经多久没有过来找他了。
自从那天晚上高兴地跑到他家报喜讯，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