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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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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他家人看着的认知简直快让她含羞欲死。

“舅舅,你在干嘛啊?”贺青裴天真地一嗓子喊出来,贺老夫人正看得起劲,立马责怪地瞪了外孙一眼。

继续下去搞不好能提早抱孙子了。

贺承渊慢悠悠地直起身,手指仿佛很不经意地从林海蓝的唇上一抚而过,才瞟向贺青裴,森冷的目光盯得挑衅的小孩头皮一紧,不甘心地别开脸。

看着贺承渊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破绽,林海蓝喘着气爬起来,气闷地想踹他一脚。

但贺老夫人已经走了过来,看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林海蓝根本来不及恼便先羞得埋下头,脸上通红一片,那红一直蔓延到锁骨上。

贺老夫人朝儿子使了个夸赞的颜色,贺承渊回以淡定的挑眉。

这之后的贺老夫人的热情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看着林海蓝的眼神就像在看宝贝疙瘩似的,慈祥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喜爱和期望。

一顿小小的生日宴吃得“各怀鬼胎”。

贺老夫人现在一心就想敲定儿子的终身大事,一吃完饭就拉着林海蓝进了房间,把家里的两个男丁兀自扔在外面。

“这是承渊一岁时拍的,你看看,小丁丁还露在外面,这么小一丁点儿,那时候他小叔每回见他都爱弹他小丁丁,每回都给弄哭了才甘心。”贺老夫人说起往事,脸上的笑容十分温柔。

林海蓝面上一囧,视线躲闪着,终究还是没忍住,朝老太太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很小,还很嫩,像一截袖珍的小萝卜,趾高气昂地竖着。

她扑哧一下笑出来,多看了两眼,只是看着看着,俏脸就越来越红。

她没忘记昨晚上顶在她身上的那个部位,她清晰地用身体感受过那惊人的尺寸,粗长坚/挺,像被羁押太久的猛兽,一放出来就会把人生吞活剥地吃得彻底。

他是怎么从那一截小萝卜长成那么恐怖的巨物的……

“这是五岁,我们带他去海边玩,他小叔用沙子把他给埋了,结果一个大浪打过来,他小叔先跑了,那浪头直接把他给冲海里去了,把我吓得啊,差点把他小叔给拧死。”贺老夫人说着还情不自禁地拍了拍胸脯,仿佛还在经历这种恐惧似的。

“很多他和小叔叔一起拍的照片。”林海蓝看着照片里那个总是爽朗大笑的青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起了波动,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悸动。

“华亭以前最疼承渊了,可惜去得太早……”贺老夫人说着眼眶有些湿润起来,“就算留下一个孩子也好,这样巍山心里也好过点,可他孤零零一个人走了,什么都没带走,什么也没留下。”

林海蓝本想安慰她几句,但心却一直沉甸甸的,看着照片就觉得悲伤,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长相而已,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就像失去了至亲一样……

第83章 关于车祸(重要,勿跳)

她还沉浸在这莫名的伤感中,贺老夫人已经接着往后翻了一张。

看到刚翻过来的照片时贺老夫人很明显地一怔,似乎根本没心理准备来忽然面对这张照片。

好一会儿,她的手指才慢慢移到照片上,很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嘴唇越来越抖,越来越抖,“这是出事前一年拍的,你看……”

连声音都在颤抖,林海蓝轻轻搂过她的肩膀,垂下眼睑温顺地看过去。

照片上背景是在医院,美丽的女子抱着宝宝坐在床上,旁边站着十几岁的少年畛。

“这就是承渊的姐姐,怀里抱着的宝宝就是青裴。”

林海蓝却怔怔地看着那个少年,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青裴有点像,但他会微笑。

她从没见过现在的贺承渊这样笑过,自然、温和,还带着些天子骄子的骄傲钫。

“承渊是不是和你说过他杀过人?”贺老夫人忽然扭头望住林海蓝。

“……是。”林海蓝胸口一震,有些艰难地开口,“但我相信他不会,他只是被我气到,所以……”

贺老夫人却把相册一合,拉过林海蓝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紧紧握住,目光诚挚却悲痛。

“我让承渊一定要把你带回家也是想趁这个机会和你说说,关于承渊的事。”

林海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是他的一日女友,贺承渊的往事与她是无关的,但此刻,她竟然说不出半个不字来拒绝了解他。

“那件事,其实只是个意外,是一场交通事故。”贺老夫人叹了口气,“承渊,我女儿毓云和女婿,还有毓云的朋友一起出门,在路上发生了连环撞车,毓云和她朋友一起没了,女婿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了很多年,还牵连到一个无辜的路人。”

“——承渊说,当时他姐姐要陪着被安置在安全座椅里的宝宝,所以让他姐夫载着她朋友先走了,然后他在前头开车,因为走神才撞上他姐夫的车,前后是两辆工程车,撞上来根本就躲不开,受不住……他只来得及救到青裴,可当时他的一条腿也差点废了,血肉模糊的,一大块肉翻下来,连断了的骨头都看得见。”

林海蓝想起他腿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心口一阵钝痛。

“他爸虽然把他送去了国外治疗,但因为这件事,他爸一直都怪他,我那时候也只顾着死去的毓云和刚满周岁的青裴,根本没心思管还活着的大人,而且我那时候虽然没说,心里……也是有埋怨的,他从小就聪明,肯定看得出来。”

“——从那时起他的性子就变了,我知道他其实心里也不好受,后来他伤好了也不愿意回来,一个人在国外念书,很长时间都没有和家里联系,我都不知道那几年他是怎么过的,一定过得很苦,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也没有家人陪着,性子又变得那么冷,怕是连朋友都没有,他从来不说,我也不敢问,怕问了反而自己承受不住。”

“我们做父母的都有错,把孩子的心给冷了,怎么弥补,他也变不回原来那样了。”

“……”林海蓝感觉到她和贺老夫人交握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贺老夫人的手更抖,还是她的。

贺承渊、贺承渊,她的心里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痛从心底开始蔓延。

“所以,海蓝,他如果哪里做得不好,你别怪他,他是我儿子我知道的,他是个好儿子,我一直想让他找个好女人,可以暖暖他那颗心。”

……林海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老太太还坐在床边抚摸着照片上的儿女,她眼圈红红的,吸了吸鼻子,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熟悉的身影从楼梯上慢慢出现,靠近……

林海蓝抬起头,就对上了贺承渊墨黑的眼。

“我妈说什么了,你哭了。”干燥温暖的手指轻轻地从她的眼角抚过,林海蓝不由地抬头,没有多想便握住了他的大手,脸埋在他的手心里蹭动着。

说不上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十指连心,明明他的手那么暖,就算冷掉的心,总有一天也会暖起来的。

贺承渊望着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起来。

林海蓝恬静地回望住他,这一刻,她柔情似水。

两人久久无话,只有一种温情疯狂滋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个漫长的对望,但也许只过了两分钟而已,林海蓝身后的房门咔哒一声打开。

“哎?两个人怎么站在门口?”贺老夫人显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虽然眼眶还泛着红,但脸上的笑容也不掺半点勉强,她说完才看清两人的姿势,顿时那笑容就有些暧昧起来。

林海蓝被她的眼神瞧得心头微颤,有羞涩也有尴尬,她看了看贺老夫人,视线又落回贺承渊脸上,“时间不早了,那个,我想回去了。”

“听说你现在住在城西那边?那么晚了,从这开车过去要不少时间,要不就住在咱们家里得了,明早让承渊送你去医院。”

贺老夫人说着就要招呼佣人准备客房,林海蓝连忙一叠声地道:“不不不,伯母,我不想麻烦您了,我还是回去吧。”

她朝贺承渊投去求助的眼神,贺承渊接收到她的求助信息,眼微微一眯,刚要说话,随身手机提醒来电。

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一皱,快得几乎没人看见,然后他的表情又恢复成毫无波澜的模样,只是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林海蓝看着他的背影,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

“住这里也方便的,来,你就睡承渊旁边那房间。”贺老夫人态度柔柔的,到让林海蓝越发不好意思拒绝。

“妈,我们今晚要出去。”贺老夫人话音刚落,贺承渊低沉的嗓音就蓦地插/进来。

看了看儿子,贺老夫人的脑子显然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这么好的机会能把女朋友留家里过夜,好端端地跑出去做什么?

“等下我送她回家,今晚不回来了。”贺承渊挑眉看着母亲,淡淡地又加了一句。

“……”

林海蓝惊悚地睁大眸子瞪着他。

贺老夫人先还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五秒才猛地绽放出一个欢喜的笑容来,“好,好,那就别回来了,赶来赶去的也麻烦,快走吧,早点回去晚上早点睡,我送送你们。”

那语气高兴得好像过了今晚就能抱到大胖孙子了似的。

林海蓝现在满脑子都被早点睡三个字给满满充斥着,如果说贺老夫人这三个字里没有别的意思,那她就真的太傻太天真了。

根本没有给她难为情的时间,手已经落入独属于男人的大大掌心中,接着身体被轻轻一扯,林海蓝没设防,脚下一个趔趄就撞进了贺承渊的怀里。

“不用送了,我们这就走。”

……

“外婆,人都走掉了,你还看呐?”贺青裴到厨房里拉开冰箱倒了杯果汁,就见他外婆还在门口眼巴巴瞧着。

贺老夫人眼尾上扬,“我还真是打心眼里喜欢海蓝这孩子。”

“一点都不配,舅舅都不知道怎么对她好。”贺青裴撇着嘴嘀咕,没想到贺老夫人耳朵很尖,听见了,“怎么不配,我看挺配,我还没见过承渊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的。”

她顿了顿,忽然有些感慨道,“说起来,海蓝到让我想起一个人来,都是漂漂亮亮的,性子也好。”

“外婆你不是说你自己吧?”贺青裴虽然在贺承渊和外人面前是块小冰山,在他外婆面前却向来没大没小,笑嘻嘻地连外婆也调侃。

“去,小东西。”贺老夫人笑骂,“那是你小叔公喜欢的人,没大没小。”

“和海蓝姐很像吗?”贺青裴一下子来了兴趣,不停追问,“我怎么没看到过小婶母的照片?”

贺老夫人闻言,垂眼低低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再提。

……

林海蓝被贺承渊牵着手随着他走出贺家,他的步伐不大但那双长腿仍是她不可企及的,以致于她不得不一路小跑着才能勉强跟着他的脚步。

“贺……贺承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林海蓝被动地被他推进车里,终于有机会喘上一口气开口询问。

虽然摸不清头绪,贺承渊性情内敛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寻常的,但她潜意识里仍然感觉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贺承渊的薄唇抿着,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黑色迈巴/赫顿时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直到车子开出去一公里,贺承渊才转眸睨了她一眼,“可以上手术台吗?”

林海蓝本来因为状态两个字不由地想歪了,结果听到他后面那句话整个人都为之一震,紧张地看着他,“上手术台?是不是伯父出事了?”

“是,业棠喝了酒不适合上手术台,现在你离医院最近,所以到了医院需要你马上进入状态进手术室。”贺承渊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依旧是镇定的,连望向她的视线都很沉静,只是车速一直在加快,向着医院的方向飞速奔驰。

窗外簌簌掠过的是璀璨夺目的霓虹,都市的夜生活拉开了喧嚣的序幕,车厢里却保持了一路无话的安静。

跟着贺承渊的脚步匆匆进入医院时,林海蓝还在不停地在思考,到底是她哪里失误了?是哪里做得不好,贺老先生那种情况是最为常见,相对来说病情很轻微的心脏病,为什么会突然发展得这么严重,要争分夺秒地送进手术室紧急开刀。

是她的责任吗?

心脏不由地抽搐了一下,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眼中也流露出几分胆怯,让她这样的新手去给贺老先生开刀,贺承渊他真的放心的下吗?

“怎么了?”贺承渊感觉到自己握着的手一片冰凉,蹙着眉头看了林海蓝一眼,那眉便蹙得更紧了,脚步蓦地停了下来。

林海蓝倏尔抬头望住他的眸底带着来不及遮掩的退缩,她从未在自己的专业上产生过这么怯懦的情绪,这是她热爱的专业和事业,她一向信心十足,充满激情,即便被病人攻击、嫌弃,她也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面对手术室。

那是贺承渊的父亲,她莫名地害怕自己做不到最好。

“林海蓝,你在担心什么?”他突然就俯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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