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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消失的光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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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个小时的旅途中,他们开始聊天,颜烁才知道身边的人名叫顾明安,与他一样去美国读研究生,学计算机,不过学校并不在旧金山,到了美国之后还要再转机。
  
  后来他们在旧金山下机,顾明安要换乘另外一家航空公司的飞机去新墨西哥,颜烁送他去柜台,结果在换乘时却出了点问题,站在柜台后边的金发女人说顾明安乘要坐的那趟航班已经取消,下一班前往新墨西哥州的在第二天早上,接着便不再搭理他们,既不想办法让顾明安转乘其他航班,也不给他安排酒店住宿。
  
  顾明安英文明显不够好,磕磕巴巴半天说了几句话,柜台却头也不抬,颜烁看不过眼,插嘴道:“你们就是这样提供服务的吗?”。然后颜烁就和那个金发女人吵了起来,旁边几个候机的华人也对航空公子这摆明了欺负人的做法看不过眼出声指责,最后闹到他们主管出面,才责令柜台道歉,又给顾明安安排了另一家公司最近的航班。
  
  再后来,顾明安飞新墨西哥,颜烁去学校报到注册,本以为机场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结果第二天春天的时候,顾明安却突然递交了转学申请到颜烁的学校,并且在一个月后成功转到了经济系就读,宿舍与颜烁只有一街之隔。
  
  接下来就是在那一年圣诞节,顾明安他傻乎乎地抱着一捧白玫瑰,众目睽睽之下站在颜烁宿舍楼下边向他告白。
  
  颜烁不止一次提起那时候的顾明安一点都不浪漫,知道表白的时候要送玫瑰花,又觉得红玫瑰是送女人的不大好,所以买了白玫瑰来送给他,可惜他就是想不到比起送给女人的红玫瑰,葬礼用的白玫瑰更是不吉利。
  
  可就是那一捧不吉利的花,加上顾明安嘴角死板又僵硬的笑容,还真让颜烁肿着眼眶点了头。或许就像何小立说过的那样,有时候最不浪漫的事往往也是最浪漫的事。
  
  两人回国这么多年,一路磕磕碰碰灾难不断,在公司里被人非议,和家里闹出柜闹到反目成仇,却都坚定地没有放开对方的手,现在好不容易见着雨过天晴,就要享受王子与骑士幸福美满生活的时候,却突然横空杀出一个小孩,对顾明安叫了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让迟暮轮着凳子往顾明安头上砸的心都有了。
  
  顾明安把迟暮和江昱辰带到了他在杭州的家,他本来就是杭州人,单亲家庭,进门之后,顾明安的妈妈看着三个人脸色不对,非常识趣地抱着小男孩走进里屋,关上门。顾明安沏上茶水,对迟暮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迟暮直入正题:“那真的是你儿子吗?”
  
  “是的。”
  
  “亲生的?”
  
  “是的。”
  
  “你一直瞒着颜烁?”
  
  “……是的。”
  
  迟暮深吸一口气,抬手抚上额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顾明安顿了顿,才说:“四年前。”
  
  四年前,是顾明安和颜烁刚回国的时候。
  
  照顾明安所言,小男孩是他亲生的不假,不过却是源于一场同学会后的酒后乱性,对方是大学时期曾经向他表白过的一个女孩。那晚顾明安是喝昏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记得,只知道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和那个女同学赤身裸体地躺在酒店的床上。
  
  这件事情他一直没敢对颜烁说,虽然那个女同学告诉他这只是普通的一夜情,而且她也在一个月后去了国外,但发生这种事,横竖是背叛了他和颜烁之间的感情,如果被颜烁知道了,那两个人就完了。
  
  所以他只能这么瞒着,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结果一年不到,那个女同学突然带着个襁褓中的婴儿回来找到了顾明安,说这是他的儿子,她在国外一直舍不得打掉,现在孩子生了下来,她却已经和一个加拿大人订了婚,万万不能带在身边了,只有交托给顾明安来抚养。
  
  顾明安起初是不信的,结果DNA鉴定一出来,他也不得不信。
  
  女人走了,孩子留下了,顾明安不能把孩子带在身边,于是他悄悄回了躺杭州,把孩子托付给自己的母亲抚养,一养就是三年。
  
  “前几天我妈妈打电话说孩子总哭着找爸爸,我没办法,只好骗颜烁出差才能抽出空回来看看,孩子越来越大,以前不懂的事情也会慢慢懂,他还会开始找妈妈,我已经对不起颜烁一次,如果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只会伤他伤得更深……”顾明安说完,眼眶已经微微发红,声音嘶哑如笼中囚兽。这时里屋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小男孩跑出来扑到他膝盖边上,闪着大眼睛说:“爸爸不哭,是我不乖,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爸爸不哭。”
  
  顾明安用力把孩子抱进自己怀里,拥得紧紧的。
  
  迟暮有些不忍心地扭开头,他该生气的,顾明安背叛了颜烁做出这种事情,他该有足够的理由生气,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胸口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得要命。
  
  “孩子叫什么名字。”深吸了好几口气,迟暮才找回平常的语气。
  
  顾明安没回答,倒是小男孩转过头来对迟暮说:“叔叔,我叫顾惜颜。”
  
  迟暮一愣,对顾明安说:“这名字是你取的?”
  
  顾明安点点头。
  
  “江昱辰。”迟暮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
  
  一直坐在一边看戏的江昱辰料不到迟暮会叫他,略微诧异地应了一声。
  
  迟暮表情十分严肃,“今天的事情我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尤其是回北京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
  
  江昱辰笑着道:“你是在对我提要求吗。”
  
  “是请求,算我欠你的人情。”说完这句,迟暮又对顾明安道:“顾明安,如果你不想同颜烁分手的话,那么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你永远都不能让颜烁知道。”
  
  “可是……”
  
  迟暮打断他的话,“没有可是,顾明安,我这次选择帮你,并不是认同你做过的事情,我是为了保护我的朋友,也保护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为因为大人之间的争执而给他的童年蒙上阴影。至于颜烁那边,你最好能赶快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处理方法。”
  
  顾明安沉默着点头。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迟暮藏在心里没有说,他觉得他该相信顾明安对颜烁的感情,虽然他平常话不多,更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他的实际行动往往比那些只会浮夸着卖弄嘴皮子的家伙要给人印象深刻得多,也高尚得多。
  
  迟暮觉得既然有自己帮着隐瞒,江昱辰又不是会信口开河的料,这件事暂时压一段时间没有问题,可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在回到北京三天之后,他就接到了何小立的电话。
  
  “颜烁和顾明安分手了。”
  
  当时他正在会议室里跟莫涟探讨一款搭配深黑色衬衫的胸针问题,接到电话后甚至来不及请假,只给莫涟打了声招呼就打车直奔颜烁的家。颜烁和顾明安住在城东商圈,房子是两人共同出钱买的小跃层,给他开门的是顾明安,男人身上的衬衣有些散乱,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还有胡茬。
  
  这是迟暮第一次看见顾明安如此不修边幅的摸样。
  
  “你告诉他了?”迟暮刚进门,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顾明安挣扎着点点头,声音低沉如破裂的坚冰,“我没有办法再继续骗他了……”
  
  迟暮摆摆手,顺着楼梯走到楼上的卧房,门虚掩着,他推开,一眼就看见了盘腿坐在床上的颜烁。跟顾明安那要死不活的状态比起来,颜烁显然要清爽许多,表情也十分平静,如果不是有个抱着手走来走去大骂顾明安狼心狗肺的何小立,还有满屋子酒气和一边歪七扭八倒着的几个空酒瓶,迟暮绝对不会想到这间屋子的两个主人正在闹分手。
  
  “我们三个真像是被诅咒了。”看见迟暮进来,颜烁对他惨兮兮笑了一下,“你和程昊分开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和顾明安可能逃不掉,只是没想到应验得这么快,程昊就算了,结个婚而已,你也能抽身得干净利落,顾明安可是真绝,居然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迟暮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像你说的,几十岁的人了,失个恋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看得很开,分手就分手。”颜烁咕噜一口把手里的酒喝下去,盯着迟暮看了一会,只是一会,眼眶忽然唰地就红了,“怎么能瞒我好几年……他真的觉得心安理得?”
  
  “这次不光颜烁瞎了眼,连我都跟着瞎了眼!”何小立靠在窗户边骂骂咧咧,声音很大,摆明了要骂给楼下的顾明安听见,“那个王八羔子多好的兴致啊,这边谈情说爱,那边养儿防老,没准哪天孩子他妈回来了,他还能拉着你颜烁陪他们玩一把双飞,操,真他妈的欠…干!”
  
  “你真的决定和他分手了?”迟暮揽着颜烁的肩,好让他靠着自己。颜烁想了想,说:“没别的办法,他那个孩子一年比一年大,总是要带到身边来的,我可没想好以后要怎么去面对他们父子,而且以后要是孩子的亲妈来了,看着他们一家,横竖也是我难堪,倒不如现在分了一了百了。”
  
  何小立在后边附和道:“说得好,分手就分手,咱们三个黄金单身汉刚好组个三人帮,让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渣们通通吃屎去。”
  
  “谢谢有你们陪我。”颜烁感激地抬起眼睛。
  
  十分钟后,迟暮与何小立下楼,顾明安已经提这个箱子站在客厅里,何小立冷冷看他一眼,抱着手走到一边,顾明安迟疑了一会,对迟暮道:“有些事情……我想麻烦你带我给颜烁交代一下。”
  
  迟暮耸耸肩,“你说吧。”
  
  顾明安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档案袋,掏出一叠文件说:“这些是我持有的所有股票和基金债券,还有房子的房产证,已经全部办理好过户了,以后它们都是颜烁的,还有这个。”他又递出一张写满了字的清单,“颜烁的胃不是很好,麻烦以后劝着他别喝太多酒,这是我前几天托人从云南找来的治胃寒的偏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帮我交给他,试一试总是好的。”
  
  “请转告他我把钥匙都挂在玄关,因为他以前总是拿错,所以这次我特别换了挂钩的颜色,红色钩子挂的是门钥匙,蓝色钩子挂的是车钥匙。附近店铺的地址和外卖电话就压在电话机下边,让他不管工作多忙一定不要忘了按时吃饭。干洗店的话就在下楼右拐第二个路口的地方,衣服记得六点钟之前一定要去拿。各类账单我都分好类放在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药箱在第二个,咖啡在厨房的吊柜里面,旁边是方糖,告诉他他平常最爱喝的那种咖啡要加半杯牛奶和两颗方糖才能调出来,以后自己调的时候千万别弄错。还有他早上常吃的烤土司不是在这附近买的,那家店很远,地址在哪里我也写好了,想吃的话一定要前一天下午买好,第二天早上才来得及烤……”
  
  一边站着的何小立看向顾明安的眼神已经变了,由最初的鄙视渐渐变成不可思议,顾明安依旧在一本正经地交代着,连颜烁从楼上下来了都没发觉。
  
  “顾明安!”颜烁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你怎么还不滚!你以为离了你我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顾明安的声音霎时停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默然提起箱子,缓步走到门口,开门,顿了顿,才走出去,说了声“再见”,然后反手把门轻轻关上。
  
  中国的词语理解起来总是很容易从字面产生歧义,就像这句“再见”,本来是很普通的告别语,偏偏在分手的那一刻能折射出许多层意思,甚至颜烁都分辨不了,顾明安的这声再见到底是不是对他说的,如果是,那他到底是想对自己说“再也不见”还是“下次再见”?
  
  他双腿发软,坐到了楼梯上。
  
  迟暮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发现顾明安真的可以算是净身出乎,典型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除了一样。
  
  他回头看向楼梯上颜烁失魂落魄的脸,一时百感交集。
  
  除了颜烁的半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期末临近,又要开始忙了,捶地!

大家要打分哟~要撒花哟~还有一定要相信,我是准备写一篇温情文的哟~~~抱头顶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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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经历过痛苦分手之后的人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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