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 >

第21章

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21章

小说: 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明显,她不想见你。”
  “可能由她亲口跟我说比较好。”
  “很多话她都想亲口对你说,但你没有听。”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再者,你管不了我跟她的事,就像你跟闫岑忻,我也只能袖手旁观。”边飒递给我一支烟,是我喜欢的牌子。“旻攸,你毁了岑忻。”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袖手旁观。”
  “一直都是,但至少可以发表见解。你毁了他,而我,只想纠正过去的错误。”
  “怎么纠正?”我深吸了一口烟,苦后回甘。
  “我想追回柏康昱,她才是最适合我的女人。”
  “最适合不等于最爱。”
  “我想我是爱她的,‘最爱’这词儿太极限了,人类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她也是爱我的,比任何人都爱我,只要肯定这一点,其它都不是问题。”
  “你真自信。”
  “因为有准备才自信,你知道我不是口无遮拦的人——”
  “我不知道。我们太久没见了,人随时随地都在变化。”
  边飒默过一刻。“是吗?可我不觉得柏康昱变了。就连你,我也不觉得变了。你会离开闫岑忻我一点儿也不惊讶,你就是这样的人,隐忍而自律,妥协又坚持。闫岑忻碰触了你的底线,而在这之前,我都快要忘记你也是有脾气的了——”
  “我现在可以发脾气吗?”边飒的话是对的,我是有脾气的,只是对于发脾气的步骤过分生疏。
  “为什么?你不存在对我发脾气的理由。”
  “你看低了康昱。”我从不觉得爱边飒的柏康昱过于卑微,而此刻,我憎恨卑微。
  “是她看低了自己,我只是顺着她的思路走——”
  “边飒,如果你仅仅是因为适合才想找回柏康昱,到最后你们还是会分开。你不会甘心,而柏康昱,从来就没甘心过。”
  边飒沉默了很久:“旻攸,你想让我降低姿态对吗?好吧,我爱康昱,我错过了她,我不想承认自己的错,直到我再遇见了她。以前——以前是我荒唐了,那时候我很迷茫——”
  迷茫的青春,迷茫,太早肯定自己人生的人情绪都是直线的,痛苦和幸福细致而分明。柏康昱迷茫过吗?我呢?反省过去才让我迷茫。“我不会做的你传声筒,所以你对我忏悔再多,都没用。不要再来这儿,除非柏康昱允许你来,如果你真的爱她,也请认真体会她的胆怯。”
  “明白了。”边飒起身,微笑道:“再会。”
  叹一口气,收走了水杯。“要做纪念吗?”我把杯子递给靠着吧台坐在地上的柏康昱。
  “你在挤兑我吗?”柏康昱使劲儿揉着眼睛,把眼泪揉碎了。
  “有点儿吧。”最终,我洗干净了杯子,把它摆在众多的杯子里。相似的杯子,并不会因为使用的人特别而特别,所有的特别,都是心里的鬼在作怪。柏康昱明白的,却执着于鬼。“你先回去吧。”我不想为她分心,眼前有一堆自己的事要梳理。
  柏康昱没坚持:“家里见。”
  某本中古漫画的一页破损了,女生很慌张,她说她不是故意的,我相信。破损的页面可以被拯救,破损的少女梦是生活的一页。“不用赔偿,你多来消费就好。”我扮演好心,仅仅是扮演。女生轻信了我,信任廉价。
  早上,我被卫来的来电闹醒了。“还没起床吗?我在你小区外面,一起吃个早餐再去你外婆那儿?”他已经计划好了。
  “几点?”我按着太阳穴,失眠成了恶性嗜好。
  “9点半快十点了——”
  “该死!直接去外婆那儿!”差点儿睡过头!外婆是不允许我懒散的!更不允许我迟到!
  胡子是卫来的车上刮得,翘起的一缕头发压不下去,让我心烦,幸亏没迟到,我只是得了外婆的冷笑。“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她直接越过了我,打量起卫来。
  今天的卫来,穿深蓝的线衫、牛仔裤、浅棕色登山靴,干净又乖巧。“外婆,我叫卫来。”他的亲热浑然天成,我倒成了外人。
  外婆笃眉,没有训斥卫来。“你跟旻攸在一起多久了?”
  “事实上,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还没有?”
  “我在追求旻攸。”
  “追求?”外婆嗤笑。“他值得你追求吗?”
  “爱情这回事没法儿判定值不值得。”
  “你倒是理想主义者,可旻攸不是好糊弄的孩子——”
  “我不是理想主义者,比起理想,我更在意物质基础。旻攸是不好糊弄,可我也没打算糊弄他——”
  “物质基础?你有钱吗?比他前男友还有钱?”外婆是认可闫岑忻的。她觉得闫岑忻有能力,觉得我高攀了闫岑忻,觉得我不配有人爱。
  “不能跟闫岑忻比,也就温饱不愁而已。”卫来总不会乖巧到底。挑衅配了酒窝,是甜蜜的刺。
  “那感情呢?旻攸跟闫岑忻十多年——”
  “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都结束了怎么比较?外婆总不会时时仰叹过去韶华吧?旻攸更不是那样的人。”
  “好一张利嘴。”外婆牵起笑意,我不敢揣度其中的嘲讽。“给你提个醒,旻攸害怕厉害的人——”
  “所以他害怕您。”
  “不仅是我,他也害怕闫岑忻。又爱又怕的,因为有恐惧,生活才有方向,他就是这么软弱的人,可你不会成为他的方向,因为他已经不单纯了。闫岑忻挥霍了他全部的单纯,你还想要这样的池旻攸吗?我的外孙一无是处。”
  “一无是处的池旻攸很温暖,我喜欢这样的他。如果不能成为他的方向,就让他成为我的方向。”卫来牵过了我的手。用力,温暖。
  我浑浑噩噩的,对话不成对话,被人否定,再被人肯定,继续否定,似乎没有定论。外婆说她需要休息,我失了力气:“我明天再来看您——”
  “跟卫来一起吗?他应该很快就会把我气死。”外婆微笑,这次全无恶意。“我喜欢这个孩子。旻攸,你总能找到优秀的对象,难能可贵的是,这次这个男人体谅你。”
  我该说“谢谢”吗?还是反驳?全然不在预计内。出了医院压力依然在,我沉吟着:“麻烦你了——”
  卫来偏过头,看我。“麻烦?”
  “麻烦。”我点不燃烟,手在发抖。
  卫来按住了我的手,帮我按下了火机。火星“啪”的一声亮起,不是光明。“你怎么了?”
  “嫉妒。”
  “嫉妒?”
  “外婆喜欢你,我却一无是处——”
  “傻瓜。”卫来扬起嘴角,夺过了我唇间的烟,深吸。“你这么在乎外婆?”
  “她养大了我。”在没有碰到闫岑忻以前,我只有外婆,我努力讨她的喜欢,她不喜欢我。成长时期的伤害成为了习惯,我习惯了冷漠,不抱期待也不被期待,爱情在理智之外,无法冷淡待之。但现在,我想我可以更从容一些,外婆说得对,闫岑忻挥霍了我全部的单纯,终却一无是处。
  “你们之间,太微妙,我无法体会。她实在是个厉害的女人,令人敬畏。”
  “可你不怕她。”我怕的,始终怕。
  “为什么要怕?她是你的外婆,是跟你有关系的人,而我,只想跟你发生关系。”卫来倾向于简单的关系,简单到只有我跟他。
  我恍惚,又彻悟。自身的意识狭隘到担心起繁文缛节,可卫来不一样。他是神经病。
  车停在蔬果茶饮店前,卫来突地侧过身吻了我:“这周末,小酒馆重开,你也来吧。”“我——”我的话被敲车窗的责编打断了。责编一脸哭相,我只得把尴尬放在一旁。卫来识相,未再说下去,却擅自规划了我的周末绝尘而去。
  “池先生。”责编顾不得男人的脸面,吸着鼻子。“我找不着老师了。”
  “嗯?找不着?”
  “打电话没人接,去她家也没人应门,我用备用钥匙开了门,结果她根本就不在家!老师平时不会一个人出门的,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我——”我只记得她说“家里见”,可我没有见她,我以为她就在隔壁。万无一失的人失了,一片空白。“我等她。”
  “怎么等!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总会回来的。”我开了店门,准备营业。柏康昱总会回来的,我这样想,因为想不出别的。责编在店里坐了一天,我只能关照他两餐外卖。“薄荷茶可以吗?”
  “啊啊,可,可以。”责编的手机没停。因为柏康昱失踪了,工作日程必须重新调整。
  “辛苦你了,她平时不是这么任性的人。”我的安慰并不高明,好在他受用。
  “我就是知道老师不是任性的人才担心,她那么害怕陌生人……”
  害怕,各式各样的害怕。柏康昱,此时此刻的你也在害怕吗?我在害怕。害怕,并且等待。
  责编最终因为女朋友的约离开了,我按时关店。大排档的生意依旧红火,我排了半小时才买到外卖。电梯门开的一霎,我看到柏康昱坐在B座门口。“责编找了你一天。”我平静的诉说等待,略去种种。
  柏康昱“嗯”了一声,拿过了我手里外卖。我席地跟她相对而坐,看她吃掉饺子。“边飒没有走,他在店外面等我,他把我都算死了。”柏康昱嘴里塞满了食物,话成了韭菜猪肉馅的。“他说他想跟我重新开始,我问他从哪儿开始,然后——然后我们就上床了。我真贱。”她吃光了饺子,消化不了贱性。
  “那你们算是开始了?”我轻笑,点了根烟。
  “开始?”柏康昱的笑容古怪,缺乏灵魂。“我们结束了。我跟他,正式结束了。我穿上衣服,赞他比j□j好,可我根本没用过j□j!我想报复他,我这样做了,我居然这样做了,幼稚得要死,可又觉得很开心。他应该有过很多女人,我却只有他一个男人,我们说起以前,说自己,也说你和闫岑忻,他承认他曾经看不起我,我却无法对‘曾经’释怀,他不是一直看不起我的吗?就算是现在,他也认定了他对我的影响,所以我说了‘结束’,他让我别太一时兴起,我不确定。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已经计划了太久,久到自己都忘记了。出了酒店我就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但那玩意儿让我想吐,我不能吐,我不能有他的孩子,我不想被他毁了,我那么爱他。”柏康昱没哭,眼白上都是红血丝,憔悴又美好。“以前,总觉得闫岑忻是个烂人,其实,边飒比他还烂。旻攸,我们俩的眼光都不怎么样,只期望我这次做的决定没有错——没错的,对吧?”
  “我判断不了——”
  “只是骗骗我都不行吗?我想要你的支持。”柏康昱伸手接住了我弹下的烟灰。微烫的灰,躺在掌纹间,失了温度。
  “我骗不了你。”连自己都骗不了,如何骗别人。
  “旻攸——”
  “给责编打个电话吧,他真的担心你。”我拉起了柏康昱。她不回家,跟我回了B座。我们俩都睡不着,各自嗑了两片安眠药和一杯酒,躺倒在各自的梦里。
  我们没再讨论前一天的事,柏康昱也认真跟责编道了歉。她想剪短头发,想着,就给谷司打了电话,谷司说可以调出时间上门帮她剪,柏康昱因为谷司的纵容而放松。她不再去果蔬茶饮店,也不再出门,助手们的工作减轻了,柏康昱没命的工作。
  “老师这样没问题吧?”责编喜忧参半。这一月乃至下个月的稿子都有着落了,可要是“白馆优”的身体垮了,得不偿失。
  “她晓得分寸。”我很难界定“分寸”。
  卫来来店里接我去小酒馆。“我们约好了的!”他请了全场的客,以一种主人姿态。
  “我不觉得我们约好了——”
  “可我已经来了,乐队都在等你。”
  “你非要用别人压我吗?”我被卫来吃透了。总想认真回报他人的好意,清春或者谷司的。
  “我很想凭自己的力量捍动你,可就现阶段来看,难度太大,所以我不介意利用别人。但‘压’这个字太暧昧了,我容易想歪。”卫来笑着,帮我收拾餐具。“陈妈让你有空来工作室,她想做菜给你吃,因为你辞职我被她骂了好久。我不想再聘书记员了,用回了录音笔,如果可以,我想请回你——”
  “我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啊,所以在努力适应录音笔。”卫来把最后一个餐碟擦净了,放回橱柜。“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我不情愿,却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小酒馆满爆了,我被卫来塞到吧台里,他代替了林鹤的位置担任主音吉他,show开始了,我根本没听。吧台里的玫瑰酒酿任喝,气氛在我之外,醉意也是。清春对我笑,唱起了《Wasted Time》,我想起闫岑忻。他对我唱过的,“……You said you never let me down But the horse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