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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与君缠绵-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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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别忘了,是你自己放弃的,不是我强迫你。余静你记住了,过了今天,就算是你想要离开我也不放手,绝不。”

她病了一个来月才有好转。

期间,温爷爷和她进行了一次长谈,余静面目清冷,有一问才有一答。温爷爷痛心疾首,不断重复着秦珩不是良配啊。

余静泪盈于睫,微笑:“那么请问爷爷,何以良配呢,江少么。”

她大病初愈,温爷爷不敢逼得紧,怕逼急了适得其反。但也声声强调,秦珩不是良人,除了他要什么样的男子,温家都是可以配得上的。余静冷笑,也不反驳,只说好,很好,温家门庭大,要巴结的人可多了去。

就如梁微所言,她牺牲了自己保全了秦家,那是她的选择,她无从回头,也怨不得人。

温爷爷恼火,眼眉瞬间冷却,对着她说不管你乐不乐意,你终究姓温,不要忘了你的条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余静想,如果她能够感恩戴德,这一刻应该是痛哭流涕,寻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北方的深秋已是寒意逼人,她躲在房间里,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然后看着不知名的法语大片。温母怕她呆成病,挽着她逛街。余静不好意思拒绝,可他们有熟悉到毫无芥蒂的逛街了?

大概是她小人了。

逛街时在某家品牌店看中一件冬装外套,最新款式。温母遇着老朋友,让她先看。余静买好衣服,肚子有点饿,走进商场里的西点屋。如果,她脾气够不好,依她目前的立场是可以明目张胆地问对方是谁,也可以指责未婚夫的不负责任。

忽而,她只是想笑,但笑不出来,也觉得没有必要转身就走。

只是时光流转,几经流年。她不是第一次遇着这等事,但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习惯,习惯多么的可怕。偏偏她已经习惯了,不痛不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于是有了这么一幕。伴江一帆身边的女子,紧蹙娥眉,阴阳怪气嗤笑:“哪里来的,没看到他身边有女朋友吗。”

于是我们的余静小姐,也笑吟吟瞥她一眼,很客气地伸出手:“你好,一帆的朋友是吧,很漂亮。”

然后,江一帆莫名地哼了声,看不出是不是生气。倒是小美女一改讽刺,笑得清甜:“嗯,我是舒青青,才从国外回来。你也很漂亮,你是一帆的同学?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余静轻咳:“高中同学。”

然后,这也只是小小的插曲,对于漫长时光微不足道。

结果还是江一帆忍无可忍,揽过她这位不负责任的未婚妻,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美女说:“你未过门的嫂子,余静。”

余静又一次在另一位陌生女子脸上看到了绝望。

舒青青情绪瞬间失控,歇斯底里:“江一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许你和她在一起,我不承认,死也不承认的。”

“舒青青。”江一帆的脸色有些难堪,紧握余静的手,紧得发疼。“不要闹孩子脾气,我媳妇儿不需要你来承认。”

“我没有,她也不是你媳妇,你撒谎,你根本就不爱她,你爱她的是……”

江一帆皱眉,有的情绪莫名地牵动了,眼目冷清,残忍淡道:“她是你嫂子,是我媳妇儿,是我女儿的母亲,这不需要你承认。舒青青,不要再做傻事了。”

余静想说点什么,最终是被江一帆拉着走出商场,坐上了车,江一帆不复往昔的神采,只问:“你不想问点什么?”

余静摇头。

江一帆一拳砸下,咬牙克制:“好,过期不予。”

她失笑,是啊,她应该问的,至少立场在。可要问他什么?利用她名正言顺?所以她选择退避。

宁可少一事。

六十三、第二根肋骨

B市告一段落暂且回归C市,话说余静无声告别决绝离去,秦珩确确实实发了一通火,把该砸的东西都砸了。

这是难得一见的失控,当时管家着实吓了一跳,看着满屋狼藉,咋舌:“小二你这……”

秦珩抓了钥匙就往外走,管家看他脸色铁青,也拦不住他,没办法只好给秦诚电话。可不巧,秦诚偏不巧外地学习考察。不过,秦诚可没有放弃这和媳妇儿和好的绝好机会,立马挂电话给刚从国外散心回来依然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周依。

周依开始还不大乐意,皱着眉冷嘲热讽,秦诚脸皮也够厚,媳妇儿媳妇儿的喊,怕活了这把岁数,肉麻话还没这一次说得够本。周依也折腾够了,爽快答应。

然后给秦珩电话,秦珩在开车。周依一下就乐了,让秦珩来接她娘俩。秦珩这厮现在正烦着,口气很冲。周依也不是省油的灯,搁下狠话说你不来,我立马去医院把你们秦家骨肉给做了。

秦珩拧眉,恨不得撕了这女人,敢威胁他。末了还是得过去,周依等久了见他姗姗来迟非常不悦,又看他一脸黑线,上车就说:“哪家姑娘得罪了我们秦二少。”

对方连眉也不皱,周依幽幽一叹,意有所指:“近来你和陈娇娇小姐走的很近啊,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还真有的难接受。”

“少说两句你会死啊。”

周依嗤笑,不屑地挑眉:“还以为你死也不开口,怎么,那什么陈小姐难不成是你软肋?以前你和余静小姐在一起时也没见得你多袒护她。”

秦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脸色也不好。周依冷哼,不忘挖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在原地等你啊,要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在说了人家现在可是温家千金,和江公子可也是门当户对,你算什么呢。秦珩,你说你算什么呢,结过婚目前还不是单身,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可你他妈的,你现在又在做什么?继续混账下去吗。陈娇娇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你要死不活过的过给谁看呐,谁会心疼你啊,有本事是男人的话就把她抢回来。我看你以前不是很威风吗,不管她愿不愿意先把她绑住在说,你也不是这样做过吗,现在你顾忌什么,是不是真要等她成了别人的老婆,然后在等她离婚?你是不是想着自己结过婚,如果她也结婚你们就扯平了?秦珩你什么时候也婆婆妈妈想东顾西了。你不是最不屑这一套吗,想要什么直接抢过来。”

“依依,如果可以,我也想就这样捆住她,哪怕她恨我也好,至少在我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嫉妒得抓狂。可你说我算什么呢依依,她一声不吭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一声不吭变成了凤凰,一点也不留恋。周依,她为什么就不信我,不信任我?”

周依忽然悲伤来,悲悯地看着秦珩。这骄傲强大不可一世的璀璨男人,无助孤单落寞,他比她还要可怜。

她迟疑:“秦珩,如果,如果她离开只是不想你为难,你要怎么做?你说你要怎么做?”

“为难?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值得了,可我算什么周依你说我算什么。她说走就走说订婚就订婚,一句交代都不给我。在她心里真是怕我为难吗,谁敢为难她。可她不信我一分,不愿与我共进退,宁愿一个人抗下这些。她以为自己很伟大,把自己这样卖给温家,万事就了结吗。周依,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给她垒砌一片天空,以为自己有能力不让她受伤,可最后却是我把她伤得最狠。周依,她这样一闹到底是隧了梁微的心愿还是她的。”

周依直视前方某一处,眼睛酸疼,红了眼圈:“秦珩,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让你知道,她求过我要瞒着你。我知道这不对,可秦珩,她总是有办法让我拒绝不了。你恨我也好,这事不做也做了,我现在悔得要死,而这种拆散人因缘的事,你知道我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忍下。你以为是真的生秦诚的气,气他算计我害我怀孕?你们都错了。很久前,余静曾找过我,梁微手里有你爸的把柄,如果她把这些事捅上去,你知道后果吗?只要你爸所在的阵营一倒下,你们秦家老少全完了。”

“为了保住秦家,她这举动还真是伟大,可谁他妈的要她牺牲自己成全我,她没有经过我同意擅自决定,她有没有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以前为了梁微,她抛弃我,现在为了秦家又一次弃我而去。”秦珩狠狠砸了一拳。

“对不起,秦珩你骂我吧,求你别这样,我有罪我不该合着她一起来骗你们,不该纵容她。秦珩,你骂我一句好不好,求你别这样,你这样我……”

“周依这事和你无关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下车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周依不放心,犹豫着想安慰。秦珩早已失去了耐心,情绪克制。周依下车时迟疑:“秦珩,你……”

“放心,我不会,没事了。她总是这么任性,做事只凭一时兴起。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成了秦家的救命稻草,真的没有想到。”

秦珩的确没做什么,那日的对话仿佛没有发生过,依然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秋色越来越深,秋雨绵绵,一年已经过了四分之三。

窗外,雨水敲打窗户,他一头砸进工作堆里,了无昼夜。梁微第一次来他工作的地方,依然光鲜照人。这里的人都不知这位是老板娘,秘书还拦住她,梁微微笑着说她来找秦珩,秘书打量她,公事公办。最后,梁微皱眉,可想起秦珩那张冷着的脸,轻轻一笑说她是秦太太。秘书一愣,显然是震惊了,不得不放行。

秦珩看到她,示意秘书先走。梁微打量这宽敞简洁的办公室,慢慢踱步至他办公区,哀怨:“人人都羡慕秦太太,怕是没有人知道所谓的秦太太守活寡吧。”

“你不是过得挺好的?”完全听不出嘲讽,冷漠更甚。

“是啊,很好,风光无限。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肯放了你,你好过我也好过,但是秦珩如果是其他女人,我可以放手的,但她不行,因为你跟她在一起,你的心就全部放在她那里。其他人,你还能保留你的心。”

“我还真的荣幸,成了你斗法的筹码。现在你该满意了,争了那么久她也不是我的。”秦珩脸色难堪。

“是啊我现在很满意,太满意了,至少她把你的心带走人却是留下,这一仗不赢不输。”梁微在笑,放肆地笑,可泪眼盈盈。“知道吧,我告诉她,我怀了你的孩子。”

秦珩不说话了,没表情地看她自娱自乐。

“你不信?可她表情太精彩了。因为我们虽然彼此利用,可到底是了解对方的人,而我不像她,凡事喜欢掖着藏着,就连爱你也不敢大声说,这样懦弱的女人,你爱她什么?连爱着你都不敢承认,她配的上你吗?”

“梁微,我不打女人,别他妈逼我翻脸。”

“哈哈,你翻脸啊,秦珩我一直在等你翻脸。在你们眼里我早已经不要脸了,我不怕再来一项罪名。可你们凭什么都来指责我?你、周子扬你们凭什么?我爱你有错吗。”

“谁他妈稀罕你爱了。”

“是,你不稀罕。但你稀罕的别人还不稀罕你,很遗憾是不是?这么说吧秦珩,你要娶她还是有点难度的,但是江一帆要娶她,只要一句话,你信不信?”

秦珩也没有发火,表情莫测。梁微背梁一凉,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对你痴心妄想,那你对她不也是痴心妄想?秦珩,等这场好戏结束,我会离婚,不用你提我也会走。”

再难日子还是一日复一日,秦家其乐融融,秦爸也没什么事。秦妈松了口气,那事总算是有惊无险过去了,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心底泛堵。

梁微一改态度,软绵绵地说:“秦珩,你能不闹了吗,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你觉得可能吗。”秦珩冷笑。

她不接话,似乎在反思,也好像在寻求下一次出击的机会。秦珩可没什么耐心,对于她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嗤之以鼻。所以他把梁微手里一些照片丢给她,淡道:“下一次玩什么把戏,要记得往死里整,不惜代价的。”

梁微脸色霎时煞白,忍不住发抖,“你在哪里拿到的?”

“我真不想对你下手,梁微,你这种人,也只有余静那傻瓜为你求情。她一心把你当姐妹,可你无时无刻不在把她往死里整啊。”

“你懂什么。”她尖锐地说,呼吸也急促了。

“我什么都不懂,她太懂事,她把父辈欠下的恩情自己扛下来,她对你好,哪怕你错了也袒护你,你没问心无愧?你敢妄自菲薄她不是替父辈还债?”

梁微瞪大眼睛,酿跄着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里。“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她这么懂事,宁愿全世界负了她也不愿透露半分。”

梁微忽然抱住头,呜呜地哭了。

秦珩冷眼不屑一顾。可想起那笨蛋,心也是难过的。他甚至恨她,恨她懂事,恨她一步步把自己逼到这一步,可又是心疼,更多是生气。她凭什么一个人决定所有的事情?她不知道依赖他么?

“我恨她,她抢了我的爸爸,抢走了我妈妈的爱,我成了梁家没人疼的处处遭人议论的来路不明的孩子。而她,她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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