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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重生未来之庆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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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2000年前一样。

小区偏门外的街道很是热闹,正是中午下班的时候,接孩子的下班的都拥挤着,叫喊着,那两家小饭馆里虽然人流不多,但从里面出来的香气让大半条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觉得胃里更空了,有孩子在哭,非得让家长买,不要吃营养餐。

拓跋鹤刚穿过去,又退回来,推开了“好滋味”小饭馆的玻璃门,挂在门后的铃铛清脆地响了起来,巧笑嫣然的女服务员拿着点菜单过来,拓跋鹤刚在上面点了几下,又把平板还回去,女服务员眼睛含笑:“请稍等,很快就好。”

拓跋鹤刚走到吸烟区点着了一支烟,从窗户往外看。里面很安静,外面的声音都进不来,只看见那些人张张合合的嘴巴,或喜或悲或怒或者没有表情的脸,真实地生活着。他觉得自己现在才再次脚踏实地,没有了那种漂浮的感觉。

仅十几分钟,点好的菜都装在环保盒子里,女服务员送他出门:“欢迎再来,慢走。”

他拿着饭盒走过街道,进入小区,和几个同小区的人打招呼,往家走去。

赵想弟早上带着孩子出去玩,已经回来了,开门看见拓跋鹤刚拿着饭盒,有些诧异,将他的外套结果挂在门后的衣架上,递过一双拖鞋。

吃饭的时候拓跋鹤刚破天荒在白天喝酒,又给那个坐在高脚凳上扭来扭曲的孩子夹了一筷子菜,赵想弟喂到孩子嘴里,孩子牙没张全,腮帮鼓了一会,张开嘴用舌头把菜顶了出来,赵想弟拿毛巾给他擦嘴,带着点埋怨的语气说:“他还小呢,吃不了这些东西。”

“哦。”拓跋鹤刚看了那个孩子一眼,那孩子两手在桌面上乱拍,试图爬上桌子,赵想弟把他按着,不停地说“不行,不能调皮”,劝说了一会,孩子依然故我,赵想弟半认真地打了他屁股一下,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嘴巴张得老大,口水和泪水都出来了。

赵想弟有些手忙脚乱,虽然做了这么久的母亲,她依然手足无措,哄着哄着就烦起来,声音也大了:“这孩子怎么这样烦人呢!不听话把你扔了!”

拓跋鹤刚放下筷子,拽过一张纸巾,给那孩子擦眼泪口水,抱过来放膝盖上,揉揉他的脸和小胳膊小腿,不一会孩子咯咯地笑起来,果真是孩子,一会哭一会笑毫无章法。

赵想弟坐在自己座位上脸色有些复杂难明。

拓跋鹤刚抬头望了她一眼:“庆生要回来了。”

赵想弟一时没有听明白,直到拓跋鹤刚重复了一遍,她一个字一个字嚼着,惊得站起来,身子起到一半又觉得自己太失礼,慢慢地坐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有了死亡证明的吗?啊,没有死……”拓跋鹤刚看着她,她勉强笑着,努力装出高兴的神色:“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几乎是语无伦次的,震惊的神色太明显,嘴里说太好了,心里是不是这样想,只有她自己知道。

晚上,把孩子哄睡着了,赵想弟在厨房里磨蹭了一会,把门窗检查了一遍,回卧室躺在拓跋鹤刚身边,拓跋鹤刚已经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鼾声,赵想弟望着天花板,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拓跋鹤刚的手却搭到她身上,乱摸一通,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赵想弟装出在熟睡中被吵醒的声音:“不要,太困了。”

拓跋鹤刚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怎么的,依然手段强硬,赵想弟拍地打了他一下,在安静的黑暗中很响,两人都吓了一跳,不动了。

拓跋鹤刚回到原来的位置,两人都没有说话,都知道对方醒着。

拓跋鹤刚说:“你似乎对庆生回来的事有些不高兴?”

“没有,干嘛这样说。我只是怕他见到我不高兴。你以前不是说,他反对你找老婆的吗。”赵想弟把话头扯到他身上。

“那是以前,现在不反对。”拓跋鹤刚说,“你多想了,他毕竟成年了,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是希望你们能够相处愉快的,毕竟,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赵想弟还没有想出该怎么回拓跋鹤刚的话,隔壁的孩子就哭起来,这个孩子总是这样,大半夜的喜欢哭,嚎得人三更半夜地睡不着,赵想弟从来没有今天晚上这样觉得儿子的哭声如此美好,她一咕噜就翻身下了床:“哭了,我看看去。”

等她把孩子哄得再次入睡,回卧室的时候拓跋鹤刚已经翻身面向一旁,似乎睡着了。

赵想弟还没有说,她家父母前段时间说家里太热了,要北上看看外孙,顺便避暑,她弟弟也会来,这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她本来打算让父母住儿子那间卧室,弟弟就在客厅沙发上凑合呆着,儿子则跟他们自己睡,如今,拓跋庆生要回来,这该如何是好?

拓跋鹤刚挣的钱不如以前多,还要每个月固定拿出一笔钱还债,余下的精打细算也要存上几年才能够贷款买房,拓跋庆生没死,回来了,那以后买房不也得分他一半?赵想弟想着,就觉得气闷难忍,就像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硬生生拿走一半,这个憋屈。

……

拓跋庆生从老细那知道拓跋鹤刚依然和赵想弟结婚了,虽然这个结婚的时间和原来的发展有些差别,但依然是结婚了,这说明赵想弟出轨,拓跋鹤刚瘫痪的事情很可能还会发生,他即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让拓跋鹤刚不做佣兵的办法,心一横,不如自己跟着,到时候见招拆招。

拓跋鹤刚借了车去接自己大儿子,顺便接他的岳父母,好巧不巧都凑一块儿了,赵母看见拓跋庆生,大呼小叫了一番,啧啧惊叹,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拓跋庆生对这一家子实在没有好感,知道这些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是不想父亲夹在中间不好做,尽量不失礼,话却少了很多,拓跋鹤刚在开车中途看了他好几回,他不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但总觉得儿子有些不高兴,就有些惶恐起来。

拓跋鹤刚本来想购买食材在家吃的,他觉得在家吃饭更亲厚一些,但岳父母看似无意地说不知道塔城的饭店水平怎么样,便改了主意去饭店,赵父赵母有一年多时间没有见着女儿和外孙,几乎从见面起话就没停过,大部分的话题都是围着孩子转,除了刚见面问了一两句,几乎没有提过拓跋庆生,正合拓跋庆生心意。

父子俩都喝了酒,一起去洗手间,在门口拓跋鹤刚用力拍了儿子肩膀一下,又狠狠地抱他,低声说:“你回来了,爸爸很高兴。”

拓跋庆生低头嗯了声,他们正站在门口,挡着别人的去路,他把明显有些喝高了的拓跋鹤刚拉到一边,抱歉地对那人笑笑。

拓跋鹤刚太高兴,一不小心就喝高了,在洗手间吐了两回,拓跋庆生一直陪着他,两人站在镜子前的洗手台边,里面映出的两父子身高相仿,如今拓跋庆生跟拓跋鹤刚已经有一半的相似度,脱去稚气,棱角逐渐分明,陌生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父子俩。

拓跋鹤刚在家附近的旅店定了房间,如果岳父母呆的时间比较长,他打算给他们租房子,至于庆生,自然是跟他住在家里的,小儿子的摇床可以放在他们卧室,那个房间就让给庆生。

拓跋庆生站在窗前,拓跋鹤刚在他身后,一齐看着窗外,那外面很远的地方有个花园,有高低错落的楼房,有车水马龙的街道,拓跋鹤刚说:“你以后就睡这个房间,床是我昨天新买回来的,很结实,柜子是你最喜欢的绿色,是用绿芷木做的,我记得你最喜欢绿芷木的味道了……”

那是原来的拓跋庆生曾经喜欢的,不过他还是对这个努力对儿子示好的父亲展现欢喜的笑容,说:“谢谢爸,我很喜欢。”

他果然高兴了,一改以前少言寡语的样子,话多了起来,两人就站在窗前,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庆生下卷第三章

庆生第37章

凌晨的时候拓跋鹤刚回房去睡觉,拓跋庆生睡不着,坐在爸爸给他新买的桌子前写日记,隐约听到隔壁传来低低的说话声,然后,孩子稚嫩的哭声响起,他看着时间,整整49分钟他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才停止哭泣。他恍惚想起自己的母亲,在他年幼的时候,在夜晚哭泣的时候,是不是也曾温柔地抱着他,哄着他,给他唱睡眠曲?

赵想弟哼的睡眠曲是不是听过的那些曲,拓跋庆生并不知道,却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赵想弟这个类型的,赵想弟太年轻了,只比他大五岁,做姐姐差不多,他连一声“阿姨”都叫得很勉强。

在庆生的人生里,女性是出场极少的,前后两世都是早早离开了母亲,只是一个不愿意被“家”这个字束缚,一个是早早离世,他没有兄弟姐妹,朋友极少,缺乏和女性相处的经验。他看出来,赵想弟不欢迎自己,假若赵想弟这个人没有变,那么她厌恶自己是意料之中的。

这是和轩辕正初分开的第四天,拓跋庆生在他的床上辗转反侧,回忆过去,分析现在,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老钟遇到困难,自己却束手束脚帮不上忙,还不能光明正大地上门去看望,怕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前世他成了他的负担,如今依然是这样吗?其实是不一样的,前世他身体不好,但现在的他手脚完整,身体健康,心智也健全,怎么能就这样躲在一边?

心里有事,睡觉也不太安稳,天刚亮拓跋庆生就起来了,拓跋鹤刚生活一向极有规律,几乎同时起来,洗漱之后拉着儿子一道去早锻炼,他们跑到那个花园里,跟以往每一个早晨一样,拓跋鹤刚教那几个对古武有兴趣的年轻人,拓跋庆生在一旁看着,似乎他的父亲挺受欢迎的,虽然话不多,但无损那些年轻人对他的崇拜之情,教的人很严肃,学的也很认真,举手投足有板有眼。

拓跋庆生作壁上观,他的父亲却也没有放过他,招手让他过去,道:“将我教你的拳法打一套出来,我看看你有进步没有。”

拓跋庆生最不喜欢做猴子,但父亲大人的话不能不听,硬着头皮在众多目光中上蹿下跳,拓跋鹤刚看完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他向来吝于夸奖,旁人看去他只是点点头,也不多说,挥挥手让他一边去,拓跋庆生趁机说:“爸,我要出去一趟,下午回来。”

拓跋鹤刚说:“那就去吧,通讯器带着。”

“带着呢。”拓跋庆生边走边说,“下午一定回来!”

一走出花园,拓跋庆生就加快脚步,打开通讯器,耳机内传出老细的声音:“早上好。”

“呃,早上好。他怎么样了?”

老细平淡的声音透出丝丝笑意:“你太着急了。”

“我能不着急吗?!”拓跋庆生往马路左右两边看看,按住耳钉式样的耳机,跑到对面,跳上一辆准备开动的公交车。车上人很多,他拉着吊环站在过道上,松开按着耳机的手指,“什么时候能去看他?”

“过几天的。我会安排。”

“那我等你消息了。”

拓跋庆生静了一会,又接通另外一个通讯器,他还在酝酿怎么给他的朋友一个惊喜,那头的声音却不是雷根本人:“你是谁!”

真不客气。

拓跋庆生听出是雷根的生活助理,说:“我找雷根。鱼容你真敬业,这么早就上班了?只是服务态度太差了,我要和雷根投诉你,罚你这个月的奖金。”

“你是谁?”鱼容有些紧张了,听着是熟人,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哪个,“别,别啊,我好好说还不行吗!拿了奖金我请你吃饭!”

“真的?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鱼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拓跋庆生暗笑,示意他把通讯器给本人。

雷根在家疗养,因为前段时间太投入工作,一下子把身体搞垮了,被家里勒令静养,连笔和图纸都不让碰,在家闷得挠墙,通讯器也是鱼容拿着,鱼容是家里聘请的生活助理,那孩子就听他祖父的话,这不许那不让的,真叫人恨得牙痒痒的。

正赖在宽大的床上,鱼容一头雾水地把通讯器递给他,雷根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他:“谁啊?又是那些老顽固?”

鱼容直挺挺地站在床边,举着通讯器板着脸说:“不知道,对方没有开可视系统。”

“不知道你给我干什么?你不怕是恐怖分子?”雷根撇撇嘴,其实能有个说话的人他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就是想呛呛鱼容。

鱼容抿着嘴,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雷根那点小心思他知道。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还是雷根败下阵来:“真是的,听就听,如果是恐怖分子……”

鱼容脸色一变,咻地把手缩回去:“那你还是不听的好,是我失职了。”

雷根一个飞扑将他扑倒:“别啊鱼容,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怕我闷着,我谢谢你了!”

他把通讯器抢了过去,那头的拓跋庆生一直听着,雷根一如既往的活泼,嘴角不由自主展开一缕笑容:“早上好,洋鬼子。”

雷根一下子没了声音,半天才颤巍巍地开口:“庆,庆生?你你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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