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by剑走偏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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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讨厌了……”熊推他,“我才没有吃独食……”
“那快喂我一口。”
“你先去洗漱啦,不刷牙就吃东西,不是好孩子。”
轰走纹身男,熊也不吃蛋糕了,专心做三明治。窗外的雨丝连绵不绝,天色暗淡。
做好烘焙的空当,彭勃回来了,脑袋湿漉漉的,浴袍裹在身上。
“你也很饿吗?”熊回过头问,“脑袋也不吹吹。”
“你还挺麻利。”
“简单嘛。”熊鑫说着,将三明治盛了出来,又放进去一只。
彭勃亲了亲他的小脑袋,从身后环住了他。
“你要饿了就先吃。我给你倒牛奶。”
彭勃不说话,只用下巴蹭他。
“扎死了……别捣乱。马上就好了。”
四只都烘焙好,熊鑫想去冰箱里拿牛奶,这时候却发现纹身男死抱着他不让他动。
“喂!还没睡醒……”话没能说完,熊鑫就被彭勃抱了起来,“喂你!”
被放在宽大的橱柜上,熊鑫用手拨弄纹身男的脑袋,“你干嘛呀!”
唇贴上来,像是回答他的疑问,也像是截住他的话头。
熊鑫的手臂自然而然环住了彭勃的脖颈,与他缠绵地吻起来。
“我向你讨生日礼物。”
“已经给你了好吗?”
“那个不算。”
“怎么才算?早餐算不算?不是饿了么。吃早饭啦。”
“饿是饿了,可不是肚饿。”纹身男邪魅地笑。
“……”
唇又凑上来,熊抗议:“停停停。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下雨没人高空擦玻璃。”
“嗯……”
纹身男的手摸进熊的家居裤,熊就没话说了,只剩“嗯”。灼热的吻也追了上来,吻得他晕头转向。那话儿硬起来他就绝望了……怎么这么色啊?光天化日,你就……不不,不能算光天化日,外面明明昏天黑地。几点也当它是黑天行吗?糊里糊涂熊就举了白旗。彭勃解开他上衣的扣子,他贴在了墙上,乳首被含住,他就扑腾地拍打纹身男。好想把厨房的窗户关上。好想。
彭勃拖过了熊,熊顺势就滑了下去,后背抵上冰冷的橱柜,他不禁一激灵。而接下来的更加令他战栗,彭勃俯身含住了他硬挺的那话儿,吞吐着、舔舐着,间或以手套弄,人直起腰吻住他。太激烈了,他几乎都快要忍不住了。
伸出手,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熊鑫捧住了彭勃的脸。他细密地亲吻他,隔着一层丝绸抚摸他的背脊。他圈住他的脖颈,咬着他的耳垂说:“我也来帮你做……”
彭勃相当的诧异,就算熊鑫下来,跪到地板上,手环住他的腰,他也不敢置信。这么害臊的熊……他要……
熊鑫仰头看了看彭勃,然后唇隔着浴袍贴在了彭勃的那话儿上,他以唇摩挲着那里的轮廓,手在彭勃的腰际游移。
彭勃揉着熊鑫柔软的头发,看着他消瘦的背脊不禁就充满了爱怜。
熊鑫拉低了彭勃的内裤,雄性的器官弹跳出来,他伸手握住,唇凑了过去,继而以舌尖轻轻地舔舐。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去观察它、触碰它。着实……很大唉。张开嘴含住,吞不到底。而在吞吐中,那东西又胀大几分,熊鑫感觉到自己的嘴已经被完全填满了。吮吸着,舌尖舔舐着,手配合着口,熊鑫极力地取悦着彭勃。
彭勃抚弄着熊鑫的脖颈,他令他非常舒服。他的技巧这么好,是他委实想不到的。
熊鑫吞吐了好一会儿,稍稍停下来,握着硬邦邦的那话儿,以清澈的眼眸望着彭勃问:“舒服吗?”与此同时,脸红扑扑的。
彭勃抱起了熊鑫,背再次抵上冰冷的墙壁,熊鑫用脸蹭着彭勃说,“抱我去床上……”
人被压在柔软的被褥里,深邃的眼眸像是要把他看穿,熊鑫的脸火辣辣的,他的胳膊挂在彭勃的脖颈上,指尖若有若无地扫着他的皮肤。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啦……”
“你好看啊。”
“骗鬼。”
“真的。”
“那你不如去猪肉铺,吊着的都是整扇整扇的排骨。”
大白天的跟彭勃缠绵,真真需要点儿勇气——缺点暴露无遗。
“你怎么老这么说自己啊。”
“我是摆事实。”
“事实是,你非常好看。事实也是,你让我非常舒服。”
“……”
“但我很好奇,你今天格外奔放。”
熊鑫捶打彭勃。
“这生日礼物很受用。”
“别再说了啊……打你了……”
“想不到你技巧这么好,先声明绝不是恭维。”
“我……以前常常帮他做……”熊鑫别过了小脑袋。
彭勃以为他又羞红了脸,正想说我都看你红到脖子根儿了,可豁然发现,非也。熊鑫的表情看上去很落寞,他低声说:“那时候我只想讨好他,卑微极了。真傻呀。”
扳过熊鑫的脸,彭勃盯着他的眼睛问:“那你这么做,也是想讨好我?”
“不是!我只是想。情不自禁地想。你让我亢奋到了极点……我……”
吻落下来,灼热而又激烈。熊鑫搂着彭勃回吻,手抓着他浴袍的边沿。彭勃就势脱了碍事的浴袍。熊鑫勾住他的脖颈,手摩挲着他斑驳的背脊,抓挠。两人像拧成一股的麻绳,彼此缠绕。半调子挂在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床单在身下起了皱褶。拥吻中,两人的性器彼此摩擦,彭勃的手伸下去,滑进了熊鑫的股缝间。指尖碰触到熊的私处,熊扭了扭。
“到我上面来。”彭勃说着,抱起了熊鑫。
骑在纹身男身上,熊就势摁着他的肩膀,彭勃勾住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根说:“调过去。”
熊脸红了,却还是乖乖听话。那话儿被含住的同时,湿润的指尖顶进了狭窄的甬道。
“嗯……”
“继续舔我啊,我让你更兴奋。”
“不许再说了……”熊鑫俯身含住了彭勃那话儿,深深浅浅地吞吐。
事实上也诚如彭勃所言,他令他更加兴奋。勃起的阴茎被湿润的口腔包裹,手指若有若无地顶着他,间或的,就连囊袋也一并被吮吸。熊鑫觉得自己连腰都软掉了。
可待到彭勃闯入他的身体,熊鑫可谓苦不堪言。他好像比平时还要粗大,又由于他从身后顶了进来,一时间熊鑫的脑袋一片空白。
彭勃没有急着动,他摩挲着熊鑫的腰际,俯身亲吻着他的背脊,甚至接近于啃咬。
熊鑫疼得虚汗从每一个毛孔往外渗,可硬是咬紧嘴唇不吭声。终于,彭勃抓着他的腰动了起来。每一下都叫他痛不欲生。
与此相反,彭勃异常的亢奋,熊鑫的那里紧紧裹着他,他每一次挺进都能进到最深处。
察觉到异样是由于勾着熊鑫的手臂感受到了他全身的重量——两只小熊爪已经撑不住床了。
彭勃停了下来,就着不分离的姿势将他拖进怀里。他贴着自己胸膛的背脊挂着一层冷汗。
熊鑫靠在彭勃怀里,直感觉到那话儿进入他的身体更深了。
彭勃扳过了熊鑫的小脸儿,熊鑫还来不及伪装,狼狈与痛苦之态就被他尽收眼底。
“很疼?”他这样让他心疼得不得了。
“……还好,我就是还不太习惯吧。”
“我真怕你习惯之前就死过去。”
“我没事……”
彭勃抚摸着怀里的熊,亲吻着他汗湿的皮肤。熊乖巧地靠在他怀里,偶尔侧过脸来跟他如漆似胶地接吻。他瘦弱的胳膊向后勾住他的脖颈,指尖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手摸到他胸前的小颗粒,他细碎地闷哼,熊爪追上来阻止。
“乖,别抗拒,你这儿特别敏感。”
“不要……”
“宝贝儿。”
完了完了,纹身男咬着他的耳垂吹气,熊必须举白旗。这一举白旗,两边的乳首双双被抚弄去,熊只剩无力的呻吟。忍也忍不住,纹身男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这么舒服啊?我觉得你快化了。”熊伸手去捶他,却被紧紧禁锢。
待到熊鑫软嗒嗒的欲望抬起头,彭勃缓慢地动了起来。钝痛渐渐麻木,熊鑫还是感觉吃力,这却不妨碍他攀上欲望的顶峰。
相较于熊的吃不消,纹身男倒是精神抖擞。事毕把熊丢进浴缸,熊脸上貌似写了四个字:气若游丝。我是不是让你这么难受啊?彭勃头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
“特别难受?”捧着熊的小脸,彭勃关切地问。
“没啦……”
“看起来可不是。”
“大概睡的晚起的早吧。”
“那一会儿去睡。”
“嗯……我晚些再去找你。”
刮刮他的鼻子,他嘴角上扬,凑过来轻吻了他一下。
一起吃了被推延到中午的早餐,彭勃出门,熊鑫上床。听着门关上,熊鑫拉过了被子。够过手边的Ipad,看了会儿网页,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很不舒服。
再醒过来是四点多,窗外的雨停了。熊鑫半坐起来,难受的感觉散去许多。点了一支烟够过手机,有短信:打车过来吧,晚上肯定喝。加件儿衣服,你没脂肪可以燃烧,有点儿凉。
熊鑫笑了笑,拢拢被子靠在了床头上。
纹身男多体贴呀。
这么想的同时他又有点儿沮丧——颜瞻一直没跟他联系,挺久了。短信他,他总是说忙;喊他来琴房,他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逃避;约他出来吃饭,他不是吃过了就是胃疼。熊鑫不傻,熊鑫明白这是颜瞻跟他的抗争。他虽然没有指责他,也没有强行灌输自己的意志,可他冷落他。熊鑫很难过,这样的选择题,他真的不想做。但从一定程度上,熊鑫理解颜瞻,对于他来说,彭勃是个恶人,这毋庸置疑。同样的,彭勃也不喜欢颜瞻,若他有意无意提起,他不接话就是最大的忍耐。
烦。
熊鑫既不想失去颜瞻这个朋友,更不可能和纹身男分开。
僵局。
捻灭烟下床,熊鑫开了衣柜。啧啧,就像蚂蚁搬家,数件属于自己的衣物挂进了纹身男的衣柜。本该觉得很幸福,却由于与颜瞻的僵持,让这一切看上去都令他沮丧。研三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切都是前途未卜,分道扬镳似乎正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他。
乘电梯下楼,下过连夜雨的路面坑坑洼洼有些积水,熊鑫向小区外走着,不知道打车能不能顺利。空气里充满潮湿的味道,赶也赶不走。
到排练室是五点多,熊鑫买了许多饮料零食,却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向门房借了一张椅子,坐在通道里一边听音乐一边上网。MSN上颜瞻的头像难得的亮着,可他沉默他也只能选择沉默。
浮屠的一帮人六点半多才出来,看他坐在通道里都问他为什么不进去,熊鑫笑笑说:“不想叨扰你们呀,而且我觉得,乐手很不喜欢以排练的姿态示人。”
聪聪笑着接话:“那就2号来看演出。必须来!”
饮料马上被瓜分一空,小蓝捧着薯片和熊鑫闲聊,一行人蹓蹓跶跶往外走各抒己见争论着晚餐地点。熊鑫的肩上一沉,彭勃很自然地揽住他的肩头。气氛明明如此融洽,但熊鑫的内心却和阴霾的天空一个色彩。
早饭、午饭、晚饭。
房间里空无一人。
秦浪疲惫地横躺在沙发上,怀里的笔记本烘烤着肚皮。
施沐晨一直没回来,倒是公众言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秦浪知道施沐晨一定很忙,同样知道同事们也一定很忙。只有自己,有种被世界孤立的感觉。
手机躺在茶几上,关了机的屏幕一团黑,比窗外的天空还要黑。
昨晚开车到施沐晨这里,空荡荡的房子大得叫人心慌。进门他就趴到客厅的沙发上,默默关注着事态进展。着急也好,松口气也罢,都是一个人的战争——无人分享。秦浪很疲惫,但却无法入睡,挨到早上出门去买回一天的食材,从早餐包馄饨开始,一直到晚上炖了排骨,怎么好像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施沐晨的强权和自己内心衍生出的挫败感令秦浪沮丧不堪。
是不是就要这么巧,他只离开一会儿,就生出了这么大的是非。且,自己毫无补救的余地。看上去更像是报应。玩忽职守。
想给施沐晨打电话,又怕打扰他;想问问施沐晨进展状况,又觉得自己没脸;想……想很多,却也只是想。
想本就是一件漫无边际的事,通常会从一件事想到另一件事,跳跃、不连贯。越想越容易叫人发狂。
所以现在秦浪什么都不愿想。放空、出神。
电视里,不知名的连续剧上演着,人物情绪激烈,对白声声入耳。可秦浪只把它们当作背景音。这孤独的感觉快要令他窒息了。
施沐晨应酬完晚饭出来,人疲惫不堪。一整天都像是在打仗,说不完的话、处理不完的问题、一个抉择接着另一个抉择。幕后的推手真叫他觉得寡味,毫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