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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孤单的脚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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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心,姓花名心。请不要因为我的名字而误认为我是一个花心的人,如果可能,我会想让您了解我是一个十分专情的绅士。”
  少女打量的目光满含趣味落在他的身上,花心淡灰色的眼睛里藏不住笑意,他忍不住勾起唇角,说:“您不认为我是位帅气绅士,奥迪娜小姐?”
  “请不要用恭维的口气同我讲话,怪怪的,听着不像威里口中说出来的令人开心的赞扬和钦慕。不可否认,花心,你真有趣。”玛姬奥迪娜的一长串英文轰击得花心有点脑子不够用,但她很体贴地每每在关键词上停留几秒,最后奥迪娜几乎散不去笑意和红扑扑美丽色彩的脸上,有着娇涩之外令人在意的挑逗。
  她凑近花心五官端正更与欧洲人相似的深刻脸型,说:“我比预想中更喜欢你了。比刚才见到你的第一眼还要喜欢,很多的喜欢。”
  “所以奥迪娜是——一见钟情?”花心的双眼自空中与少女相视。
  凝望的视线中两人都满载欢笑。
  花心在地铁距学校剩有三站的时候带着奥迪娜下了站台。
  出站时卡上刷去3。8元。想到自己躲在列车里路经一站接一站最后又踏上回程的行为,因为是在过两个小时后出站,所以即便离起始站只有三站的路程,依旧是被扣了全程的费用(公交卡省下了2毛)。好在事实上他确实经过了有13个站台。
  走出地铁后冷空气就像疯了似的拼命往他单薄的衣物里钻,更有几股冷气嚣张地贴着他的肌肤肆意游闯。花心两手插在裤袋里缩紧脖子尽量赶路。
  可以让他重新选择的话,花心在心里暗自嘀咕,他绝对会在朱妮把饭餐盘子扣在他身上的前一刻跳开!这种事又不是经历了一两次,为什么当时有预感到结果还是让朱妮泼了他一身脏?
  保暖的外衣丢了,丢进了垃圾桶里,这附合他自己的做事风格。
  简言之,花心针对朱妮的言行有一方面是出于——谁也不会无缘承认自己欠收拾吧——自我积累怨忿。
  然后呢,等待爆发吗?
  突然思绪打断,花心一手抓住脖颈间多出的棉质围巾,同时他转过脸看到了奥迪娜带笑的脸。
  “谢谢。这寒冷的气候有奥迪娜的关心,真让我感到洋溢在春日的温暖,还有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不、不谢。”
  饶舌的中文字音在奥迪娜略有沙哑的嗓音下特有风味。很迷人。
  


☆、2——02

  雨花石公园特有葱郁挺拔的高龄树木,一大片成林,高耸入云。如果在夏天,这片树林必然是情侣选择休憩和共餐的好地方,绝佳静谧而又不受到他人打扰的适合心灵交流的好地方。不管是对人心的交流还是大自然中消隐的树精仙林。可惜现在这片树林只有呼啸的寒风和震颤摇曳的树枝,让人倍感秋日萧瑟后的寂寥、空茫。
  离开树林选了个小水塘,里面有沉睡的水莲花,同样是盛夏的美景。现在只余萎黄和腐烂的茎根横垂在水面,一样败人兴致。
  雨花石公园哪里最令人眼前一亮?花心不知道。
  要说来雨花石公园观赏或者游玩,实际上,此前的花心一次也没有过。
  顺着大湖泊的边缘在绿草地里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行走,视野中没有树木和特意建造的别墅之类的屋子。
  冷风刮在脸上很疼,可还是必须假装风度地在秋风里恣意青春。
  谁说他是人们眼中羡慕的少年郎?
  花心看亦步亦趋的奥迪娜。
  她跟在他的身后,开心地眯细那汪湖蓝的漂亮眼睛。白皙的脸上始终挂着兴奋的红晕,淡淡的,而一头亮丽的金发丝丝缕缕飘散在风中,间或擦过她的面颊,带来视觉上的强烈美感,一种出于动静的绚丽的美。
  他一边倒向信步,一边更细致地欣赏少女身上洋溢的青春。
  花心察觉到奥迪娜蓝色的眼睛里忽地盛满惊惶,而她红艳的唇则紧张地张合开启。一连串英语中文相交混杂在焦急的口吻中无法让他很好地理解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好在奥迪娜立马做出迅速的判断——她把手伸向他,可他错开了!
  有意还是无意。
  身子倾斜而下时花心看到奥迪娜脸颊上的红晕倏忽化作惨白。
  声嘶惊恐,“不!”奥迪娜尖叫。
  迫人耳膜。
  “扑通!”花心在水里扑腾了两下。
  下意识地自救后他蓦地停下双手摆动的动作,连两条腿也放弃了挣扎在安静中陷入沉睡。
  沁凉的湖水让身体战栗,他咬紧牙关勉强自己放松。水面上的声音开始模糊,花心艰难地扯起一个笑,于是水无孔不入。这种糟糕透顶的感觉他永远不会忘记!也许这“永远”两个字所代表的奢侈都将在这一刻被他遗弃于此!
  埋藏于心脏的脉搏在激烈地跳动,他又喝下几口湖水,眼睛涨疼。
  身体在下沉,他感到心脏跳动的力度正逐渐变弱。
  生命在流失吧。花心闭上眼,嘴唇翕合,似乎在无声地说:
  “这样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花心失去了意识。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冰冷和僵硬,他看不到自己如同死人的惨白面色。可是不久后他将体会到亲人的担忧。
  醒来后是在医院。回想之前的落水,花心皱起眉打量病房死气沉沉兼阴森的纯净白色。他毫不怀疑这里住着几个阴魂不散的鬼魂。要不然房里的温度为什么会这么低?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呼出的气仿佛结成了白色水雾,身体里胸腔内残留的温度在被剥夺。
  花心的救赎,此时铭刻于他的灵魂。
  男人安静地出现在门口,依旧淡漠的深色眼睛里有着使不尽的小忧郁,坚强又脆弱,叫人心生喜爱。平静的脸上没有所谓见到亲人“起死回生”后的欣喜若狂,连一点小惊喜都抹平在了这张冷淡的脸上。这就是花凌!
  他爱这个人!花心在内心呐喊,他爱花凌!
  不会为其他人轻易泄露情绪的冷静到过分的花凌!有时候,就这点冷静自持就够所有人憎恶的了。
  然而此刻,花心的内心深里有一道暖流在缓慢而细致地流遍他的全身。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真棒!他支起疲惫的身体坐起身。然后门口的人终于开口讲出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昨天你自杀。”花凌说。
  花心瞪大眼,随即略有心虚地干笑几声。
  “是不小心掉湖里的。昨天我在游湖的时候不小心滑进去的,”缺水后的嗓子有些干疼,花心依旧笑得大咧咧说,“只是走路的时候倒着走呢,不然怎么会掉湖里面。花哥是听护士瞎说来着吧?”
  “昨天下午你没课?怎么会突然有兴致游湖?我看过,”花凌把门关上,“你落水前只穿了两件衣服……外套呢?”
  “花哥啊,衣服是坐地铁的时候嫌热顺便就脱下来了,之后忘了拿了,当时转车。而且昨天下午我那课是实践性质的,就是要出门找导师指点的这种。不过昨天只用了往常一半的时间都没有,后来转车的时候就想到我还没去过雨花石公园呢,想想接下去也是没事要做,就去了。”
  待花心的解释结束后房间里就陷入了沉寂。花凌轻轻地把视线游离在房内的某一点,不出声反驳亦不附和表示赞同花心的说辞,这次花凌用了更长的时间让自己与现实剥离。
  花心一度怀疑花凌已经忘了在这间病房里还有一个叫花心的人!
  “我明天或者后天,就这两天间,”花凌看向窗外的建筑,说道,“会离开这里。大概是三年,也许是四年,我不确定具体的时间。”
  “离开。”音色粗嘎难听,吐字艰难:“去哪里?”
  花心慌张脸忙又追问,“为什么离开?就这么讨厌这里?和朱妮的订婚怎么说?”
  “学习。”花凌谈吐优雅。可这时候花心恨不得一拳揍光这种优雅的言谈。
  “学习?”他鹦鹉学舌地跟出两个字。
  两手撑在床板上的力气很大,以致于不会儿肩膀就开始酸痛,但花心只是盯视花凌陷入思索的双眼。
  花凌身上穿的不是西装,在家里花凌从不穿与工作有关的衣物,至少在花心印象中从未在非正式场合——比如家附近、学校、城市街道等地方——见到花凌一身笔挺西装的装扮。
  然而有一次,花心记得那是在花凌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花凌在里面休憩,当时阳光正好,暖洋洋金灿灿的可爱光线穿透窗玻璃洋洋洒洒在静谧安详的身躯上,一瞬间,花心在路边,仿佛见到了失落人间的白色路西法。
  现在回想,那般静谧祥和,那般让人不忍走近打破的氛围,是否也是一种对世人的残忍?
  人造光源在医院里总无可非议的带有肃杀,至少这一刻花心觉得花凌身上有股令他胆颤的寒流。早已遗弃了伟岸高大的形象,现在的花凌只是个高挺瘦削的冷漠男人。
  花凌动了,长久的静止后他首先把目光聚焦在自己的弟弟脸上,然后彼此的目光相触中他露出一个极浅的笑——花心很清楚这是花凌对旁人下意识的疏远的表态,一个礼貌却带着距离的笑不是花心想从花凌身上得到的。
  “这里的工作我感到很无聊。”花凌的声线多少随他话里的内容飘起几缕遗憾,但真实度就叫人怀疑了——花心如是想!
  “一旦无聊,就没法安心继续持续,没有突破守在原点这种状态。很空白。”花凌又说。
  ——因为花凌其实有很高明的撒谎技巧,对此花心了如指掌。“怎么这么突然?”他问。
  “不。一点也不。已经有过安排的。时间大概这星期内定下,只是没有提起。”
  “花妈和花爸知道?”
  “这事是公司安排,不参与私人感情,他们没理由说‘好’或者‘不行’。我并未告诉他们。”
  “花哥,你——”花心眼里含着哀求,“就没有特别挂心的人或者事。牵挂的、不舍的,总有在意一些的,怎么就可以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说要离开?”
  “花爸花妈上周五有提起朱妮和你的订婚。即使订婚,结婚,更甚者建立一个三口之家这种事都不是你希望的只是在……在应付生命的进程——按你的话说。可你不可以——丢下我们就离开三、四年,还不留下准确的期限。我一点都不想家里自此少个人。”花心说。
  “暑假时我会抽空回来,完成订婚。”
  花心咬紧下唇竭尽稳住自己情绪。
  “你不能这么自私!”他近乎谴责地对花凌说,“一味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不顾及大家的感受,我受够了!如果你真的要走,我请你滚得要多远就多远,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
  还是歇斯底里了,心里的绝望淹没悲痛的心,花心想,他真的是完了!在花凌面前他的自制力正愈发失控,他不晓得哪一天噩耗会降临在他的身上,而他那时或许正提着花凌的衣领嚎啕大哭——像个被男人遗弃的弃妇在通过一段无望的眼泪乞求事有改变,希望求得她的男人可以收起对她的狠心肠给予一点稀薄的善心!
  可他连向花凌寻求的借口都没有……
  “花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感情起伏,而心里却破了洞在呼呼吹着冷风,全身冰冻僵硬。
  “如果这次离开可以挽救自己的妄想,就请不要错过。”花心故作大度和理解的说法仍在继续,“就算花哥想漂泊在外寻找不无聊,放心,花爸花妈还有我在身边照顾,”却不知不久前谁在呐喊内心的不满?
  嘲笑自己的多变与不诚实,花心边强笑道,“我不会为先前的话道歉。因为——那是肺腑之言。所以,花哥尽管自私去吧。”
  如果忽略哽咽难听的腔调,他或许可以欺骗自己说他真的毫不在意花凌的离开,可惜这种潇洒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花心扭开脸不去看对方平静无澜的面孔。花凌没有哪怕透露一点点对此的感谢,花心痛苦地手指绞紧。
  他不是个称职的哥哥。更不是个好哥哥!花心埋怨道。
  输进体内的液体在冷却残留的体温。如果这是一瓶毒液,花心恶毒地想,他真希望让花凌亲自看着他死在眼前的情景。可以全身抽搐痉挛,可以口吐白沫,还可以像电视里常见的那般不停地喷血,也许会是惊心动魄的一幕,而花凌,终于会如他所愿表现出一分一毫的惊诧和担忧!
  要是这回事真的发生……心止不住地沉下去,那他花心这辈子是够凄惨了!只有通过自残获得关心的人生,真是惨透了。
  “花哥。”花心抬腕专注地看着插入肉里连向血脉的针管,透明的长长管子在针管后与铁架上悬挂的输液瓶相连,他的目光专注于此,“其实我掉湖里的一段时间里,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突然就放弃了挣扎。”说到这他抬起眼皮轻轻地笑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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