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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劫上龙床-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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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宫女惊慌地提醒他,锅里的菜已经快糊了,他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将它盛盘,用鎏金的食盒提着,一溜儿小跑地进了偏殿的正室。

轩辕弥想让紫藤搬进代表着皇后殊荣的凤仪宫,但是她始终坚持要住在这儿,他也只好随了她的意。

依旧是几口碧米清粥,外加几颗用人参鸡汤炖透的香菇油菜芯,油菜芯有些发黑,那是轩辕弥的杰作。

“再吃两口,乖,啊,张嘴。”轩辕弥像是哄小孩一样一手拿着勺子,但神态又像是急切地想要得到奖赏的小孩,面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紫藤摇了摇头,突然捂住了嘴。

“好好,不吃了,你别吐。”轩辕弥连忙绕过桌子去扶住她,可是下一刻,紫藤就将吃进去的那一点东西,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了他的龙袍。

仿佛不曾察觉到他身上的污秽,轩辕弥只是扯过一边雪白的布巾,给紫藤擦了擦嘴角,将她扶到床边躺下,然后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的面颊。

他是不肯去亲她的额头的!因为那儿,有着一颗肉色的星星,那是包舒儒才有的特殊的标志!

为她盖好了被子,又抚开她额前的乱发,轩辕弥这才走到八仙桌旁,吹熄了灯火,脱掉身上沾满了油腻与油烟的龙袍,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躺了下来。

寒风透过无法完全密合的窗棂漏了进来,让他再一次卷紧了身上厚厚的锦被,同时也在担忧紫藤会不会发冷。

屋里的火盆靠近床边,而且燃得劈啪作响,应该能够给她足够的温暖。轩辕弥这么想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他被一种压抑的呻吟声所惊醒。

这种呻吟在最近时常会有,快到临产的日子,紫藤的阵痛似乎来的一次比一次猛烈。

轩辕弥从贵妃榻上跳了起来,来不及喊人,先抖亮了火折子,光着脚奔到桌边去点灯火。由于匆忙,他的脚趾在坐墩上碰的生疼,但他无暇去理会它,连忙看向紫藤躺着的床上。

锦被已经被她踢到了床下,紫藤双拳紧握着,努力抑制着自己不要翻滚,以免伤到了肚子里的胎儿,她的身下,是如泉水般涌出来的血,浸透了被褥,一直蔓延到逶地的床幔下方。

“紫藤!”轩辕弥慌张起来,定了定神,他这才想起应该做的事情,连忙冲着屋外大叫:“来人!快来人!去叫产婆来!”

小德子睡意朦胧的脸在帘子后闪了一闪,马上恍悟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飞奔着跑了下去。轩辕弥则手忙脚乱地,拿了雪白的布巾,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急的用布巾去擦那涌出的越来越多的鲜血,却起不到丝毫效果。

“圣上……”小德子不出片刻就赶了回来,外间也多了一堆慌张却沉默的宫人,但是,他的脸上却有一丝难掩的惶恐,“圣上恕罪,奴才没带回产婆……”

“我北汉皇宫中,难道连一个产婆也没有吗?”轩辕弥是真正的暴怒了,一屋子的宫女连同小德子顿时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

“不是没有……而是,她们不肯来。”小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发怒的轩辕弥绝对比暴躁的雄狮要可怕一百倍。他想要为那些产婆找到些理由,但发现那并没有可能,于是只有战战兢兢地照实禀报道:“那些产婆说,接近笑妃娘娘会遭横死,所以抵死也不肯过来。”

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小德子几乎要以为他看见了轩辕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实质型的杀气。

“再去!绑也要将产婆给朕绑来!”轩辕弥说的咬牙切齿,“若是再有人胡言乱语,抄斩满门、挖掘祖坟!”

小德子浑身一震,根本不敢反驳,只是匆匆地去了。但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幼小的身影拦了下来。

“圣上稍安勿躁,”那个梳着总角小髻的童子并没有被满室的血腥气唬住,只是向暴走边缘的轩辕弥行了个礼,“尊上有请。”

“这个时候还请什么!”轩辕弥已经急的连对天尊的尊敬都抛掉了。

“不是请你,圣上。”那童子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天尊要请的是她,杜紫藤。”

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凌霄塔,再次出现在议事大殿前的殿前广场上。

紫藤生产的消息已经迅速遍布了整个宫廷,而她将要被接到凌霄塔里生产的消息,更是让北汉皇宫中的人们惊得瞠目结舌。

凌霄塔里并没有邀请轩辕弥进去,无论他是死皮赖脸地请求,还是态度强硬地威胁,代表着天尊的童子都没有给他留任何面子,最终将暴跳如雷的帝王关在了凌霄塔的大门外。

“笑妃娘娘不会有事的。风雪太大,圣上还请回宫休息。”小德子将一件厚皮披风披在轩辕弥的肩上,却不料他这一句话,让跳着脚骂娘的轩辕弥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拢着披风,就那么随意地就地坐了下去。

飘飘扬扬的雪花,很快就将他塑成了一个雪人,一座静静坐在通天的高塔旁,对世间的事物再也不闻不问的雪人。

无论是小德子送到嘴边的鸡汤,还是身边宫女奔走递来的毛裘,他都恍若未见一般,只紧紧地抓着手中染血的布巾,一心一意地盯着面前的高塔,仿佛他那么看,紫藤就会得救,就会再活过来一般。

暮雪微霁,天边的第一缕晨光印照在没了小腿的皑皑白雪上,反射出晶莹的七彩流光。

凌霄塔的大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响,在这样万籁俱寂的环境里传的很远。

僵坐的轩辕弥,顿时像通了电一样跳起来,没走两步,差点儿歪倒在雪地里,小德子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活动着僵直的腿脚,轩辕弥的一双眼睛,却总也没有离开凌霄塔那微敞的大门。

一个火红的身影跃入了他的眼帘,这一刻,他几乎要激动得喊出声来。

是紫藤!她没有死!

修长的身躯罩在那一套血红的衣袍中,袖口领口,还绣着细细的金边,那是天尊昊晟的服饰,穿在紫藤的身上,也显得她愈发轻灵飘渺,就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

她的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眼神不断地在那上面打转,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紫藤……”乍一见她,轩辕弥只觉得自己快要落下泪来。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向他行来,这三个月以来,轩辕弥终于从她的脸上找到了一丝真正的生气。

“你看,我的儿子,念儒。”紫藤向轩辕弥微笑着,将手中的襁褓递向他。

“我可以抱他?”轩辕弥有些不可置信,他望着紫藤,在她的眼中看见了信任。

襁褓里的小家伙很细嫩,粉红色的小脸上布满了褶皱,还没有完全伸展开。似乎是觉察到面颊上的寒冷,他不满地耸了耸小鼻子,发出一串“卟噜卟噜”的声音。

察觉到紫藤衣衫单薄,轩辕弥连忙展开身上的披风,将她连同婴儿一起拢了进去。但他忘了自己的胸膛也是冰冷的,在接触到他冷的像冰块一样的胸口时,小念儒扁了扁嘴,终于开始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

紫藤慌忙把念儒接了过去,轩辕弥的眼神,则落在了坐着抬榻飞出凌霄塔的天尊昊晟身上。

如玉的面庞上挂着淡淡的黑眼圈,昊晟看起来一夜未眠,他的脸上挂着笑意,却并不轻松。

“她的霉运已经完全解除了。”昊晟的目光落在紫藤,还有她怀里的念儒身上,“但是,这孩子的出生却违背了天轮星象,这几日我会在凌霄塔里观星,必要时,会再请神谕!”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是让轩辕弥看好这个脱出了他掌控之外的孩子。

但是此刻,轩辕弥的思绪却飘到了另一件事上:

从紫藤复活的那一天起,耶尔衮便再次进了凌霄塔,并一直留在了那里!

第4卷  第8章 是敌是友

紫藤身上的霉运被消除,但轩辕弥的国运,并没有得到即刻的缓解。

南齐与威远王的联军被燕江以北五城集结起的兵力堪堪抵住,杨家将所占领的西姥那边,却传出了轩辕曌亲访拉拢的传言。杨家将本是世代忠良,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能再效忠轩辕弥的,对于佘老太君来说,投靠同是北汉皇族的轩辕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轩辕弥手下的密探却打听到:凋花王爷轩辕曌确实是去过雁门关,不过却吃了个闭门羹,佘老太君爱郎接连惨死,心痛之余早已不问国事,杨家将的统领者,变成了剩余的那几位将军,和那个名叫段真纯的年轻人。

他们拒绝了轩辕曌,但这并不能让轩辕弥有着一丝的松懈与喜悦。不论是从凌霄塔上传下来的手谕,还是他自己的探子在雁门关那儿得来的情报,他都可以肯定:杨家将将那些逃亡的泾渭遗族,藏匿到了西姥的国境里,并对他们加以庇护。

春天将要来了,西姥的牧场上,又会长出绿油油的青草,到了这个时候,杨家军就可以放手那些西姥遗民的生计问题,将重心转移到对抗曾经效忠的北汉王朝!

事实上,他们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接近雁门关的北邙山区的守军不断送来战报,无一不是惨败,在那些战报中,每一张都会出现一个全身披挂着铁甲的将军,他高大、威猛、冷酷而善战,每一战都身先士卒地冲到最前方,不知疲倦,不知恐惧。

全线的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轩辕弥沉沉地叹了口气,这是他除了面对紫藤之外,近几年里第一次觉得事态脱出了自己的掌控之外。

他越来越觉得累了,以往对这些阴谋权术乐此不疲的他,突然发现它们是如此的枯燥、乏味,甚至有点让他恶心!

相比之下,他更想紫藤那温暖灿烂的笑靥了。

这样的思念让他觉得心脏有些疼痛,于是他站起身来,推开手边的奏章,从御书房走了出去。

小德子亦步亦随地跟了上来,但是在进入那偏殿之后,轩辕弥却依旧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跟进去。

内室里拢着旺盛的火盆,上面加了黄铜的盖子,又在周围撑了一个环绕着棉布的罩子。这是轩辕弥专门吩咐宫人们加上去的,以免紫藤冒冒失失地又烫到了脚。

贵妃榻上,紫藤正在逗白白胖胖,只穿着一条肚兜的小念儒。不过她教育孩子的方法,轩辕弥却不敢苟同。

“念儒,看,这是沙漠之鹰。”紫藤拿着从轩辕弥那儿收缴回来的手枪,在念儒的眼前转来转去,漂亮地挽了个枪花,然后从嘴里发出一声模拟的枪响:“砰!”

“这个是突击刀,很难得的疯狗战术突击刀哦。”将雪亮的刀刃在念儒的面前一展示,他的注意力立刻被从沙漠之鹰上吸引过来了。举着白嫩的小手,念儒张开还没有长牙齿的小嘴:“唷……”

看着紫藤将刀刃合到鞘里递给念儒,轩辕弥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去抢了过来,“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玩刀?”

“没关系,这上面有机括,以他的力气是拔不出来的。”紫藤笑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看得轩辕弥直皱眉头。

“你就不能给他看点应该看的东西?”轩辕弥将念儒从贵妃榻上抱起来,让他脱离紫藤的接触范围之外。

柔嫩的触感让他对刚出生的婴儿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实际上,他虽然是皇帝,也不过二十出头,直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子嗣。

只是,一想到怀里的婴儿是包舒儒与紫藤的儿子,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爸……爸爸!”念儒唔唔地笑着,伸着小手去扯轩辕弥光滑如丝的头发,忽然开口,清晰地叫出这么一声。

“爸爸?”轩辕弥有些迷惘,紫藤却促地红了脸,一把将念儒从他的怀中抢了过来,“胡说什么呢!”

“妈……妈妈,娘!”念儒咯咯地笑着,似乎觉得让母亲脸红很有趣。

这是小念儒第一次开口说话,而且还说的这么清晰。说起来,他出生不过近两个月,换作是二十一世纪的时间,也才是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婴儿而已,不得不说,在聪明这一点上,念儒与他的父亲包舒儒绝对有着优良的遗传基因。

这让紫藤既是高兴,又有些心酸。

“爸爸?妈妈……娘……”轩辕弥琢磨着这几个词,想了半天,忽然回过味来,顿时被自己的的推断吓了一跳。

“他不是爸爸,是叔叔!”紫藤纠正着念儒话语中的错误,抱起他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将他放在贵妃榻上盖好了小被。

“跟我出来一下。”轻轻地拍了几下念儒,看他咬着手指闭上了眼睛,紫藤站起身来,向轩辕弥点头。

她的脸上还有着未曾退去的红晕,看起来是那样诱人。轩辕弥尾随着她出了内室,在外厅里捧住了她的脸颊,深深吻了下去,“紫藤,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情欲,紫藤可以听出来,也可以想的出来:她在这偏殿里住的每一天,轩辕弥都夜夜前来守望陪伴,从来没宠幸过一个妃子。

一个帝王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甚至能接受她带着别人的孩子住在皇宫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紫藤仍然轻轻地推开了轩辕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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