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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当爱已成往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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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不够请人要你的命!” 
  我的态度未变,客气温和,他却立即软了下去:“老大饶命,这不是我、这是别人让我这么干的,”跟着便眼泪鼻涕口水流满一脸,“我上有80岁的老母,老大饶命呀……他妈的宋胖子我算是被你丫给害了……老大,我这是受人指使被人利用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遭吧,这都是你们隔壁KTV的宋胖子让我这么干的,说是你们太火抢了他的生意,要我给你们拆拆台捣捣乱顺便捞点儿外快……老大,哎哟……” 
  我手底一紧:“我不认识什么宋胖子,我只知道是你三番五次上门砸我们生意,你说如果赶明儿你被人当街撞死还有没有别人再敢替宋胖子出头出力了?” 
  这一次他吓得很厉害,竟然连泼皮手段也使不出来了,只一叠声地嚷:“老大,您饶了我吧,老大,我愿意上公安局交代,老大……” 
  我突然松开手,他话声未落人已连滚带爬地瘫坐在地上。点出1000元钱我走上前:“听说你进去过?有句话你给我记着,我是判过死刑下过大狱的人,而且并不介意再回去坐牢,所以别再让我见到你。拿着,这钱给你治手上的伤。” 
  其实从头到尾即便在扎伤他手背时,我的神情语气都是和蔼礼貌的,但此刻他已是面如土色出离恐惧,我暗暗好笑,真要让他碰上华采苹年丰之流他还不得被生生吓死,不过也或者是我得其神髓学得太象了他才被吓成这样,看到他那副屁滚尿流的孬种脓包相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快意,一时恶向胆边生,随手抽出两张面巾纸覆在他的伤口上我说:“来,我替你叫车去医院,起来吧。”体贴的语气恶劣的手劲令他体似筛糠不住战兢着往后退缩。 
  “送你去医院呢!听不懂怎么着?”安平粗声粗气地在这时加入,并走过来伸手拽起那人。 
  说也奇怪明明安平的语气比我粗鲁许多,但那人却如蒙大赦立刻就势躲向他身后,我起身抬头,见他也正看向我,目如朗星,省觉自己的失态,我赧然低头。这算什么?弱势时一味温良恭俭让,如今刚刚有些财势就学着摆出土豪劣绅的嘴脸,我真是疯了。 
  “我替他叫车,你上前面看看去。”安平音调平和,并无责备的意思,我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音乐讲座进行得不错,场面很热闹,姚瑶也夹杂在里面不停以提问活跃气氛俨然主持人自居,浑然忘了方才的惊吓,我听了一阵,发觉幸亏还没裁了她,这丫头不仅很善于掌握节目方向进度,而且于音乐也十分内行,我差点走了宝。 
  回到办公室安平已着人打扫干净,他正坐在监视器前不知想着什么,见我进来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我坐回桌前,拿出抽屉里的一只小录音机,反复听了两遍留下那家伙交代受人指示的一段递给安平,他看也不看接过收下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接下来直到事情了结他天天晚上坚持开车送我回家,虽然觉得小题大做,但是自觉理亏心虚我到底没能开口拒绝他的好意。 '秋…t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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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件事最後还是官了了,我没有反对,开门做生意总难免会有些麻烦上门,安平的长项既然是白道就该适时展现一下实力,也可省了宵小作乱。 
  此事了结後的某天我因为看账在咖啡馆待到很晚,出来时已近午夜,本来安平说好开车来接我,但他迟到了,我等得不耐便独自来到街边,正想著是不是自己打车走时身边很突兀地出现了两个黑衣男子:“请问是不是陈家豪先生?” 
  虽是午夜但这里地处闹市,霓虹闪烁里往来行人仍是不少,所以尽管这两人一望而知是保镖打手类角色我也并没太过害怕:“我是。” 
  “麻烦跟我们走一趟,老板有事想与陈先生面谈。”虽已尽力缓和了语气,仍是遮不住的一口江湖腔。 
  顺著他们的示意我看到马路拐角暗影处停著一辆黑色宝马,有个男人正靠在车边抽烟,疏离的街灯明灭的火头里他的样貌依稀可辨。我本来是想拒绝的,这般诡异相约应该不会有什麽好事,但他似曾相识的面孔让我改变了主意:“好的,但我正在等一个朋友,需要知会他一声。”那两人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我於是给安平打电话,可他手机总在占线,我只好发了条短信,解释自己临时有事并非故意爽约。 
  车行了很久,那个男人一路都没有说话,我同样一声不吭,一个多小时以後我被请入一间位於郊外的别墅。 
  宾主坐定男人又燃著一只烟,默默抽了几口才抬头对我说:“我叫朱云杰,是朱云强的哥哥。” 
  我点点头:“你们长得很象。”但只是五官,朱云强要憨厚些,没有他身上那种鹰隼般的犀利。 
  他有些意外,仿佛没料到我会直言不讳。 
  这根刺扎在我心头已是多年,好不容易有机会拔除,我干嘛要回避? 
  “宋胖子,也就是你们酒吧隔壁KTV的老板宋建国两天前托人找到我说是被你们欺负,求我为他出头,他我不认识,但他托的人却与我交情颇深,自家兄弟出面我自然不能坐视,於是派人将那个拿了他的钱又把他出卖给警察的马勇揪了来问话,但没想到竟然牵出了你。云强那时常常在信中提起你,说你很照顾他。”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只得道:“他也常对我说起你,很敬服的样子。” 
  他狠狠吸了几口烟,翕动的鼻翼显示出心绪的激动:“就这麽一个弟弟还叫我给害了。人哪……”他摇摇头接道,“他出事的时候我正在东欧贩货,因为税收的事被当地警方调查,小半年才得以脱身,等赶回来只见著了他的骨灰。原想趁机认识认识你,但当时你的案子好象正在重审,也没能碰上面。怎麽样,这些年过的?有什麽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甭跟我客气,云强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哥哥我虽然没什麽大出息,但这里市面上的事我多少还能说上点儿话。” 
  他是真不清楚朱云强死时的详情还是有意在试探我,沈吟片刻我决定和盘托出:“监狱方面是怎麽跟你解释云强的死因的?” 
  “说是打架斗殴被误杀,凶手已经正法,怎麽了?有问题?”他不动声色。 
  “是,情形的确是那样,但起因是我。我正被仇家刺杀,被朱云强撞上,他仗义出手,结果……” 
  “但你活下来了。” 
  “我也受了伤,但,是,我活下来了。” 
  ……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但你其实早已知道了,不是吗?”我对上他眯起的双眸,坦然无惧。 
  不错是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然而那的确是个意外,对於他我问心无愧。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不过我不认为他会把我怎样,事实俱在,他应该早已调查清楚,以他那一身匪气若是想要将我剖腹剜心祭他弟弟的亡灵便不会选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接来。 
  “云强真是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有勇有谋。”他展颜,“过来帮我怎麽样?条件随你开。” 
  我?有没有搞错,我这样子哪有半点象是道上混的,真不知朱云强都是怎麽形容我的。 
  “错爱了,小船不堪重载,家豪只是个小生意人,恐怕越帮越忙。”我说得婉转。 
  他有些失望,但依然维持著风度:“别紧张,所谓人各有志,我不会强人所难的。你放心宋胖子的事我会替你了结,保证他不会再给你们若麻烦。”他说著起身预备送客。 
  我跟著站起提了个要求:“云强的墓可否容我去拜祭一下。” 
  十年一别墓木已拱,清晨的山风里我站在这位狱友的坟前焚香默悼。 
  “别太难过了,家豪,人死不能复生,而且错不在你。我们走吧。”不知过了多久朱云杰拍了拍我的肩,脸上有丝恻然。他误会了,其实这些年我从无刻意想起过他的弟弟,因为那总会伴随回忆的疼痛,就好象小时候生病,家人总爱让我吃肉松,久而久之肉松的味道便成为生病的味道十分令人生厌。印象中只有一回我是主动想起他的,那时被傅庭炜锁在地下室我试过用他教我的办法开启锁链,然而一来学艺不精,二来当日并非真的打算逃跑,所以并未成功。 
  “记得我的话,有什麽需要尽管开口。”从墓地回来朱云杰的态度柔和了许多,上班时分他亲自将我送到咖啡馆门口,并在我下车时郑重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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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睡,忙到下午我实在撑不住回住处补了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想想今日没什麽大事便决定去“一格”转一转。 
  一进门就看见安平坐在吧台前喝酒,真要命,刚过5点就开始喝,迟早喝成酒鬼。 
  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丁丁递过来一杯饮料:“陈哥,尝尝这个,我刚调出来的。” 
  我接过看一看,淡蓝的色泽带丝透明的雾白,刚预备品尝耳中又传来丁丁的唠叨:“陈哥,你昨晚上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害平哥担足一夜心,差点就要报警,幸亏你今早就出现了,要不然……” 
  “丁丁!我担心是我的事,跟你陈哥什麽相干,又不是小孩子,难怪元元老是抱怨你话多。” 
   饮料的口感很是怪异,入口时五味杂陈,但很快便融合成为一种浓郁,之後渐行渐远回味处只剩一缕惆怅的甘涩:“嗯,不错,只是好象酸味重了点。” 
  “是吗?我怎麽不觉得?”丁丁拿过去啜了一口慢慢品味著。 
  “别逗了,这可是丁丁一个月的心血,还没起名呢。”安平瞪我一眼。 
  这麽清醒?我还以为他已经醉了,想一下我说:“Lethe?” 
  “什麽意思?”丁丁问。 
  “忘川。希腊神话里的遗忘之河。”安平解释完转向我,“我说,难得你今天有说笑话的空闲,不如上我那儿看看你那幅画吧,已经完成了。” 
  “好啊,不过我来开车。”我确有些好奇,不知他把我画成了什麽样子。 
  “会开车干嘛不自己买一辆。”他不肯把钥匙给我。 
  “不想别人开你的车,就别再酒後驾车。” 
  见我没好气他才不情不愿让我坐上驾驶位。 
  “昨晚谁找你?”他到底忍不住问出口。 
  “宋建国请来的帮手,但很凑巧我认识此人的弟弟,而且交情不错,所以都摆平了。”我没有卖关子,“我手机没电了,但之前给你发过短信,你没收到?” 
  他点头释然,没再寻根究底。 

  他的家还是老样子,舒适宽敞。 
  “你自便,我去趟洗手间。”他著亮几盏灯。 
  迷离梦幻的灯影中我如受蛊惑般推开画室的门,然後蓦然驻足。 
射灯的色彩角度十分别致,画中的我在暗沈的背景下微低著头,唇边沈静的浅笑将眼里化不开的忧郁衬得格外醒目。 
  “你眼中的忧郁是你身上最浓重的色彩,”不知何时安平在我身侧太息般低语,“其实你非常爱笑,可惜从不是真正的开怀。” 
  我转头,碰上他的目光,满满的全是情色。 
  “想做?”我平静的声音里有著情欲熏炽的喑哑,被傅庭炜开发殆尽的身体抵抗不住这般赤裸裸的挑逗。 
  “想很久了,可以吗?”他说著抬手抚上我的眉眼唇颊。 
  闭上眼我顺应著身体的渴求,为什麽不?何妨醉一次,就著这良辰美景欲海情波?我已清醒得太久太久。 
  “我要先洗澡并且请用保险套。”这次我的声音比较清明。 
  他的手渐向下滑自腰部将我环进胸怀:“如此理性还有快乐吗?” 
  我没再出声,气息随著他的手势急促起来。 

  醒来时天色尚早,心中并没有预期的空虚,我轻轻脱出他的环抱翻身坐起。 
  浴间内我细细审视著自己,情潮已退,昨夜色泽妖的疤痕回复了淡白,但却有许多吻迹指痕斑驳其间。他确是个中高手,教我一生人头一次真正享受到欢爱的舒畅。 
  年丰的自私与掠夺总迫使我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的感觉上,傅庭炜的榨骨汲髓又令我每每落荒而逃拼命忽略自身的感受,但安平不同,他的付出与索取是公平的,我在其间充分体味到纯粹来自肉体的欢愉。 
  原来我也可以如此粗糙,没有情感的奠基一样能到达肉欲的巅峰。 
  我记得事後太过亢奋,意乱情迷中竟然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的身体是干什麽用的。” 
  他当时正伏在我身後,完全听了去,一边轻舔我的耳垂肩颈享受著我身不由己的敏感轻颤,一边问我:“要不要换你在上面。” 
  “下次吧。”我说,“我想睡了。”不,我并无征服他的欲望。 
  他好象松了口气,翻身躺倒揽了我开始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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