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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盲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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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儿仰头想着昨日大夫的做法,没有多纠结就将瑕的裤子扯到腿根处,瑕感觉自己的身下光溜溜,语气稍微严厉的说:“你做什么?!”

没将瑕的反应放在心上,“唔,昨天那大夫就是这么做的,”将伤药抠点到自己的指腹上,俯下身子,眼睛直盯着瑕的股间,“然后把药塞到这里……”

手指捅入那脆弱地方的同时,瑕瞬间想到了那恐怖的记忆,脸僵住,立刻想起自己被人强行掰开双腿,接着就是难以言喻的剧痛感,明白后边为什么会痛的原因。

“出去——!”瑕厉声说道,狗儿本来只是插入一点点的手指,被吓了跳后整根埋入,“瞎子……?”他不明白瑕的反应干嘛这么大,那大夫来来回回弄了许久,也没见瑕怎么样啊。狗儿委屈的想。

狗儿忘记了,当时大夫捣弄的只是一副失去意识的躯壳。

“出去——!”瑕重复道。

这件事后来他们都没有再提起,狗儿也没有告诉瑕,当日乞丐窝里出现个华服公子,很是贵气逼人,不能让人直视。

半月过后,凌国的帝主之位变换更替,新皇大赦天下,连带着他们都得了好运,乞丐们受到皇恩浩荡,特令允许国都所有乞丐享受臣民之乐,在国都最大的酒楼里,吃酒饱餐,新帝的拜把兄弟鳌风烈鳌将军被指派监督现场秩序,防止乞丐们发生口角,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传出不好的消息。

狗儿很是兴高采烈,听到这消息,当即就拉着瑕往那酒楼走去。

承办酒楼是国都最富丽堂皇的新安酒楼。平日里也只有写达官贵人和富商才去那里,平常人连踏入的想法都不敢有,不止因为新安酒楼一顿饭就能要你家里一年用的钱,更加重要的是,你不确定在这里,耳朵会不会听到不该听的,然后平白就丧了性命。

“哇,瞎子,这里真的好漂亮啊!”狗儿惊叹不已,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房子,不禁异想天开,倘若有一天他能有这么一个酒楼,他一定每天都会在这里打地铺,在门口铺上厚厚的垫子,不让人踩脏了去。

瑕看不见,只能附和的回了句“是吗?”在他只能看见漆黑的世界里,外在的东西他还真不觉得重要,不过来这里能吃饱,他就很开心了。

两辈子加起来,他都似乎没有饱餐一顿过。

乞丐头头带着三四个小弟围住狗儿和瑕,狗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步,抖着音节说:“你们想干嘛?”乞丐头头又逼近了一分,狗儿忙忽悠的说:“我告诉你,现在可是天子脚下,你们可不能乱来,我们今天来这,可是新皇陛下允许的!”狗儿哪懂得这些话,只是沿途道听人家指着他说,皇恩浩荡什么的,即使他没有读过书,这意思他也是知晓一二的,知道今天这宴席不是谁都可以捣乱的,就大起胆子回道。

“狗子,我听兄弟们说,你最近发大财了?”乞丐头头没有理会狗儿的话,痞气的说。“每天我们吃人家剩的,你就在包子铺买新鲜热乎的包子,你肯分给那瞎子吃,也不给哥们几个吃,是不是太不懂江湖道义了?”

狗儿下意识的看了眼没有动静的瑕,心里无来由的一阵心虚,“我叫狗儿,不是什么狗子!”狗儿对这名字有异样的执着,因为这是刚遇到瑕的时候,瑕给他取的,瑕说乞丐的名字不能太好了,贱名好活,后来瑕大病过后,听到他名字反倒是晃神了一会儿,“瞎子,你不要听他们乱说,我那些银子都是好心人给的。”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和瑕吃一顿好的,倘若知道会碰见这几个人,他铁定不会来这里!

瑕……误会的话,可如何是好?狗儿一直都依赖着瑕,如果瑕因为这个不要他了,他情愿将那些钱还回去!

“狗儿有能力处理他的钱,就不劳各位了,今天是庆祝新皇登基的日子,如果在这里发生口角,估计以后我们在国都都很难混下去。”瑕浅笑的答道,心里却是十分清楚,狗儿说的话并不全然都是真的,假使他最近每餐吃到的都是新鲜的包子,那么,狗儿是觉得不可能依靠乞讨买来的,不过狗儿终究是没办什么坏事。

他不想干涉过多。

“狗儿,我们走吧。”

狗儿听话的牵着瑕的手绕过那些人,见有一张桌子那还有剩余的一张长椅子,就坐了上去。

狗儿早就锁定好一盘晶莹剔透的水晶饺子,薄薄的皮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水晶饺子里放有什么材料。他吞咽了一口水,拿着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拿着的精致筷子,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拿着这么上档次的筷子。

夹起水晶饺子的筷子几乎全程都是抖着的,狗儿觉得太不真实了,直到水晶饺子放在瑕面前,“瞎子,你吃吃看。”瑕吞咽下去后,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做梦,他是真的能吃上这些珍贵食物的。

瑕对于已经吃下肚子里的食物没有多大的想法,只是认为他吃的不过是可以饱腹的玩意儿,狗儿又将一块东西塞入他嘴巴,他细细的咀嚼着,吞下后,淡淡的檀臊味留在嘴中,“瞎子,隔壁桌说这是羊肉,有钱人家才买得起的肉,我们今天真是太幸运了!”羊肉?他没有吃过,真不明白有钱人家怎么会喜欢吃这样的东西。

嘴里又咬着一块狗儿夹过来的不知名食物,有人推了他身体一下,他也没在意,以为是因为人太多了,冲撞总是难免的,直到有一个人将他狠狠的推到在地板上,在一些人的惊呼声中,滚烫、带着菜香味的汤倒在他的身上,他闷哼了一声,即使被烫得要命,也不敢太大声。

狗儿正在自己的碗里夹一堆菜,没想到就听到周围的声音,酒楼本来就嘈杂,他也没有多注意,直到要夹菜给瑕的时候,他才发现瑕不见了,“瞎子,瞎子!”

“我在这里……”瑕气若游丝的回应着,狗儿一看吓了一跳,“瞎子,你怎么了!”

狗儿慌得不知所措,蹲在瑕身边,刚瑕擦拭脸上溅到的汤水,“瞎子,怎么办,我带你去找大夫!”

瑕摇摇头,他们乞丐,哪会有钱看大夫。狗儿也知道他摇头的原因,想起自己还有五十文用来买棉袄的钱,挣扎一番后,“瞎子,我有钱,我带你去看大夫。”

第五章

“让开,让开,让开……”两个兵卒推开挡路的乞丐,有一人走在中间,也许是因为那人五官刚毅,一对剑眉,平白让人心生惧怕,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身上隐隐露出一点肃杀之气。虽然男人身上只穿着平常的衣服,但是从兵卒开路的本事来看,就能清楚这人是有点身份地位的。

“出了什么事?!”兵卒不耐的问道,看到一堆的乞丐,兵卒的心情就更不好了,凭什么连臭气熏天的乞丐们都能踏入这新安酒楼,而他们这些国都兵卒却连杯酒水都没有在这吃过。

心里不平衡啊!

乞丐们自动退散到边角去,而倒在地上的瑕和狗儿则还在原地,狗儿也知道现在应该马上远离这,可是他整个人已经在看到兵卒的瞬间懵了。在他眼里,兵卒是可以随时将他们抓去大牢的人,即使他没有做过偷鸡摸狗的事,自然会心惊胆战一番。

兵卒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们,“就是你们闹事?”

狗儿慌了,结巴着说:“差……差大哥,您……您误……误会了,……是瞎子……是……”

差大哥?是有官差吗?瑕有些惧意。他与狗儿一样,也是打从心里害怕官差的,不过狗儿再这么结巴下去,指不定那兵卒会恼羞成怒,“差大哥,我们没有闹事,只是我吃着吃着就不小心摔在了地板上,身上又被浇了些热汤,我弟弟一时心急,才会喊叫,并不是存心作乱,我们马上就走。”瑕在地上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一只颤抖哆嗦的手,“狗儿,扶我起来。”

狗儿六神无主的‘哈?’了声,然后才慢一拍的拉瑕起来,眼睛小心地瞟着那一直蔑视他们的兵卒,“瞎子……?”他现在脚都麻了,裤管下的腿小幅度的颤巍着。

中间的男人将那挡在他前面的两名兵卒推开,“带这个瞎子来。”

兵卒诧异的看向男人,下一刻和同伴对视了一眼,立即架起看不见的瑕,对于身后乞丐想要从他们手上带走瞎子,却又不敢上前来的样子,投以轻蔑的一笑。

男人就是奉皇命来监察的鳌风烈,他是新帝亲封的大将军,更是情同手足。

鳌风烈让兵卒叫来一个大夫,在空闲时间仔细的看了眼镇静,没有被突然带走焦灼不安的瞎子乞丐,良久才觉得自己很是可笑。怎么会注意起一个乞丐来。

“你是瞎子?”鳌风烈明知故问的说道。他其实从这瞎子被那些乞丐围住时就已经注意到,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国都受到欺负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他哪有闲情逐个关注。

不过这乞丐倒是有些气魄,和他在沙场战斗的气魄不一样,却有相似点。那气魄就是一样的不惧死。

可惜了,那双灰洞的眼睛没有神采,否则他必定招募这人到自己麾下。

瑕轻点头,他是瞎子,很明显,他不解这人为什么多此一举的问。

“我是鳌风烈,我看你肩胛处有些红肿,所以带你来处理伤口,想来陛下不会希望看见他的臣民在他登基的日子里受伤。”鳌风烈指向瑕有破洞的衣服上露出的一些红色痕迹,想起瑕是个瞎子,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能放下手。

不及时处理的话,估计很快就起水泡了,到时那肩胛处不留下难看的疤痕才怪了。

即便乞丐如瑕,也是知道在凌国,鳌,是大姓,而鳌风烈的大名,之前狗儿已经和他说了,似乎是新帝的异姓兄弟,凌国举足轻重的大将军。

他捂住自己依旧刺痛的肩膀,“不劳烦鳌将军,区区一介乞丐,没有资格让您请来大夫。”在古代呆多了,自己说话也文绉绉了些。

瑕不解的听着鳌风烈爽朗的笑声,不一会,门外有人敲门,“将军,大夫请来了。”

鳌风烈手握拳抵在嘴巴上抵住笑声,恢复一贯的严谨、令人望而生畏的模样,“恩,让他进来。”

白发苍苍的老者背着药箱,屈着身子走了进来,“草民拜见将军。”

“不必多礼,大夫先过来给这人诊治诊治吧。”鳌风烈大手一挥,老者躬身回道,然后抬起头看那站在鳌将军后面的……乞丐?!

老者没敢多磨蹭,带着药箱走到乞丐那,没想到那乞丐居然往后退了好几步,愣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墙壁,十足十的发出一声闷响,乞丐倒是有骨气,捂住自己撞得生晕的后脑勺,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老者见他脸几乎要皱成一团,就知晓这乞丐也是懂得痛的。

把药箱放在桌上,对于身边鳌将军似笑非笑的样子不以为意,“您请先过来,老夫才好给你诊治。”

瑕犹豫了一会儿,也没再拒绝,手探前、没走一步就伸出一脚左右摩擦一番,怕自己跌倒了去。

老者这才发现那人不仅是名低贱的乞丐,还是个瞎子,白白浪费了那双清澈的眼睛。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生出一些不忍,上前想要牵那乞丐过来,却不想那鳌将军居然比他前一步,先行上前抓住乞丐的手腕。

摸着自己的一绺白胡子,通智的老眼睛对于这国都新贵有了新认识。鳌大将军也并非和传言中一般难以靠近啊。

鳌风烈带瑕坐在椅子上,“大夫?”

老者惯性的搭在手腕边侧,闭眼关注脉搏的一举一动,发现这乞丐除了气血不足,身体还算不错,执笔在写上写了几句话,“鳌将军,他除了气血虚,身体并无大碍。”那么,鳌大将军请他来是做什么的?难不成还要给这乞丐调理身子不成?将军府有这么多闲钱?

鳌风烈指向瑕肩胛处的红痕,“他被汤烫了,今天是普天同庆的日子,被陛下知道有人在他的宴上受伤,本将军就不好做了。”

“是,鳌将军请放心。”老者在纸上写好方子,“鳌将军可以将这几味药研细末和匀,搅至均匀为度,敷在他烫伤处,一日两次,长痂时让他不能用手去抠,忌酒、辣椒、羊肉、生蒜、生姜,约莫十多日便可痊愈。”老者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这些忌讳的东西不是乞丐能吃得的。“无事的话,草民就告退了。”

“恩,大夫慢走。”鳌风烈将药方给一个兵卒,命令他马上去药铺买方子上的药,交代他们和药铺说要见到成药。

瑕过意不去的说:“鳌将军,其实我只是一个瞎子,犯不着……”

鳌风烈打断他的话,“你先在这里坐会,我还要出去坐镇。”

“是……。”瑕话堵在嘴边。

瑕很听话的坐着,直到兵卒将药拿来,他将药收了起来,本来想当面谢谢鳌将军,可是鳌将军未回来,只能让那兵卒转达一句感谢的话。

兵卒见他行动不便,瞟了一个白眼,客套的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那……朋友已经走了。”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乞丐,兵卒郝意的摸了下自己的头顶。

没曾想,瞎子乞丐一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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