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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生之盲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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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说话,你没听到?”他连夜策马回来,很是疲惫,口气自然不好。

“哈?”狗儿怔神的看着面前英气勃发的男人,“你……”狗儿总觉得这人很眼熟。

鳌风烈眼神冷冽的看着狗儿,“速速让开,本将有急事需回国都军营。”身后的一批人马,都耽误不得。

“啊!我记得了,你是那个带瞎子去上药的人!”心安酒楼那带瞎子走的人,“你知道瞎子去哪里了吗?我找不到他了。”狗儿无助的问道,连平时最害怕的兵士都忘记了怕。

这乞丐是存心惹乱子的?遇到他还好,是其他人的话,估计此时乞丐已经成了肉饼,“本将不认识什么瞎子,劝你快点让开!”

狗儿哭丧着一张脸,默默的低下头,跟那些人一样走在角落里,看着那与他遥不可及的人跨上马,一群人轰轰烈烈的从街道上驰马跑过,带起一点粉尘。硝烟过后,狗儿才晃过神来。

是啊,那人可是将军,还是鳌府大公子,国都的大贵人,怎么可能会记得他们这些乞丐呢?

瑕,你到底在哪里?

在军营里处理完事情后,鳌风烈才得空休息。大口喝着水囊里的泉水,身心舒畅。

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上午那挡路的乞丐。

“啊!我记得了,你是那个带瞎子去上药的人!”想起那乞丐说的话,鳌风烈觉得自己更是有问题。他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类人。

第十七章

慕阳封小心的将棉上的药上到那面积有点大的伤口,乍一看伤口,连他这大夫都觉得触目惊心。

昏迷中的人似乎对这痛隐约知晓,紧紧的闭着牙口,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发出口申口今,昏迷中还这么自律,看来是真的吓到了。

慕阳封看得心疼。

这乞丐他已经观察一年了,一年并不短,对于他来说,这乞丐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保持对制药以外有兴趣的人。

干净的布条慢慢缠绕臂上,逐渐遮掩了火红带焦黑的伤口。包扎好后见乞丐睡得不安稳,慕阳封又找到乞丐身上的内关、神门、安眠、足三里、后溪穴位,一连按了三遍,乞丐的呼吸终于平稳,他才舒了口气,观察乞丐的样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洗干净脸的乞丐。

乞丐因为长时间都需要出去行乞,所以肤色都是黄的,可能是因为在皇宫养了一段日子,白了一点,样貌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很是顺眼,扔出宫外去也算是个能认出来的那种。

慕阳封撑住下巴,也有些昏昏欲睡。昨儿夜里他连夜赶到皇宫,看见晕在椅子上的乞丐身上还被铁撩弄着,连忙吩咐夜临解了,之后就是配药那些七七八八的,忙活到现在,一个晚上没睡,困得要命。

“没想到朕还要靠这乞丐才能将你叫进宫。”凌渊晟不禁有了一点挫败感,越是了解这从小到大的玩伴,他就越搞不清这乞丐是靠什么吸引到玩伴的。

慕阳封本来还混沌的头听到这声音,立刻精神抖擞,习惯的促狭顶嘴道:“我也不知道慕阳封一个小小的大夫能受陛下的抬爱。”

“慕阳,你知道朕一直很喜欢你。”

慕阳封嗤笑的回过头,“陛下,别说得这么煽情行么?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会不知道么?你喜欢的只是我的医术,像你这么冷血无情,当这个帝王再合适不过,不得不说先皇昏庸了一辈子,就皇位这件事找对人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慕阳。”凌渊晟踱步走到窗前,看了眼完全失去意识的瑕,“这乞丐到底是哪里吸引你,让你为了他进宫?”凌渊晟将似无意的问。

“陛下,请不要把谁都想得和你一般龌龊。”慕阳封没好脸的说。他对着乞丐充其量就是怜爱,一时的恻隐之心不知什么时候起牵扯不清,就这么简单,没有凌渊晟想的那么多花花肠子。

凌渊晟没有生气,只是落在那昏迷身上之人的眼神很是冷冽。

小太监修养了好几天才能起床。太后的一句话,让跟着八王爷的太监们统统打了板子,一大部分人已经在那场杖刑中当场毙了,如果不是他姐姐买通了行刑的侍卫,他是绝对活不下来的。重新拨来的太监八王爷不熟识,间接让他这个人变成八王爷的贴身太监,他倒是没怎么样,倒是他姐姐担心的的要命。

慢吞吞、一瘸一拐的走到八王爷面前,“王爷,奴才刚刚去问了相熟的,他们说封澜宫的那位受了陛下宠幸,没有事。”

凌祁点点头,示意让太监下去,一个人暗自沉思。

因为瑕是封澜宫第一个受到宠幸的,所以很快消息就传出宫外,不知不觉瑕这个名字在高官圈子里被人所熟识。

简单朴实的丞相府内聚集了十名官员,他们都在等待丞相芮诚的指示。

其中一人弱弱的开口道:“丞相,您说陛下会不会遗传到先帝,……爱男色?”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可怎么办?!他们可是一个男宠都没送进去啊!临时抱佛脚不知可行不可行。

“住口,这话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吗!?隔墙有耳,一个不小心传到陛下的耳中,你是想害死我们不成!?”站在身旁的人小声的训诫,转而对那一直没有表示,负手于后的芮诚说:“丞相,小女林岚说这消息无误,陛下确是宠幸了封澜宫之人,而且一连三天都没让其离开,情况不妙啊。”

其余几人三缄其口,默不作言。

“老夫……越发不懂陛下的深意了。”芮诚看向那天边晕暗的云彩,语带深沉的说。

和丞相府不一样,太尉府邸倒是有点欢天喜地之感,难得太尉大人买了一堆玉镯回府送给太尉夫人,太尉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拿着那块翠绿的镯子,太尉夫人问道:“夫君,是有什么好事吗?”不然她夫君也不会买饰物送与她。

“夫人,有这么明显吗?”太宰笑着摸着自己的脸,“不瞒夫人,今日的确是听到了一些好事。”

“夫君可否说来听听?”

“前阵子夫君阴差阳错之下,将一名男子送进宫中。”太宰大人笑得前仰后合,太宰夫人就接着那话茬说下去,“夫君,那名男子可是受到陛下恩宠了?”

太宰大人直点头,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夫人掩住自己有疤痕的下巴,并没有为他高兴,不由冷下脸,“夫人,你何故板着脸?难道你不为夫君高兴吗?”

“夫君,你说是阴差阳错之下才将那名男子送进皇宫的?”太宰点头,太宰夫人继续,“那名男子可是心甘情愿?那名男子你可对他知根究底?大殿官员倘若知道受宠的男子是出自大人之手,又会不会心存忌惮?”一脸问了好几个,太宰大人直接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摇头。

太宰夫人面露忧色,“夫君,且不说那男子的身份是怎样的,妾身认为现在他根基不稳,不知何时就被人给害了,若他是被你送进去的消息走漏,可能会横生枝节,引起其他官员对你有所不满。”

太宰大人知道他夫人的话并非无道理可言,男宠不像女妃,什么时候被弃了也不知道,到时如果那人和他太宰府的命运连在一起,那就不妙了。

“夫人,那你说如何是好?”

“夫君,妾身以为……”太宰夫人附耳细语。

“夫人,这样可行?”

“夫君可以试一试。”

太宰暗暗思着,觉得夫人的话没有错,提防点总是没错的。

凌渊晟装装样子在寝宫呆了三天,一睡到榻上就可以看到那让人乏味的脸,慕阳封则在一旁对他不予理会。

“你要一直守在这里?”

慕阳封看都不看凌渊晟一眼,“不守在这里,我怎么知道会不会等我再出现的时候,他身上会不会又少一块皮?”

“你不可能永远都在他身边。慕阳,充其量他现在也只是一名男宠,你居然为了他肯呆在皇宫,朕真的很好奇。”

脸个眼巴子给凌渊晟他都嫌浪费,“好奇干什么,反正我对你没兴趣就行。”

凌渊晟大度的说:“朕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只要你帮我炼那药丸,这人就归你了,你要怎么处理,朕都绝不过问。”凌渊晟兴致盎然,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慕阳封却想都没想的拒绝,看着那瞎子昏睡三天的脸消瘦下来,他心里也不好受。

“你明明很想带他走,药丸对你来说顶多算是举手之劳,大不了花费一些时间研究,你每日都如此,不是吗?朕劝说了这么多次,你为何就是一直不同意?”

“你难道真的不懂吗?”慕阳封无奈的看着凌渊晟,“一直以来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答案?是你一直不愿意接受。我不想有一天你后悔。”

“朕不会后悔。朕每做一步都是经过前思后想。”

慕阳封撇过脸,“和你说不清楚。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眼见心烦。”

再追究下去,自己也讨不了什么好处,“慕阳,朕现在是皇帝,你这般说话,被别人听见可是会落了口舌,下次注意。”

“好,陛下,行了吧。”慕阳封翻了个白眼,敷衍的说。

凌渊晟也没多逗留,等他走了,慕阳封才轻轻的开口,“他走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眼皮细微的挣扎过后,那双灰暗的眼睛才缓缓的睁开,“你知道我醒了,为什么……”

慕阳封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我刚刚看见你额头皱了下,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没想到刚刚自己已经暴露了,瑕有些迥然,“不好意思。”

“不用。”慕阳封拿出一直放在身边的药箱,“你的伤口要换药了。”

“你是大夫?”

“恩,是陛下让我来医治你的,你先坐起身来,我好给你拆下布条。”

“恩。”陛下居然会给他找大夫来,看来也不是个很坏的人,臂上的伤……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没有陛下的提醒,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造成他那次受伤的人是陛下。陛下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又有谁想上一名乞丐呢?

第十八章

狗儿一直望着新安酒楼的二楼,一站就站了三刻钟,头仰得累了也舍不敢放松一下,头顶上的烈日就好似要将他活生生给烤熟了,而对于一些贵族而言,这种风和日丽的天气正适合放着一壶茶水,坐在新安酒楼的二楼,享受徐风偶尔吹过带来的清凉感。

鳌风烈忙里偷闲,在自己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杯沿抵住唇时,看向对面坐着的人,将茶杯放回桌面,挑眉问道:“丞相大人今天找鳌某来,不会就是为了看鳌某喝茶吧?”如果芮诚没有五十岁,他会怀疑自己太过的有魅力,导致这人看他看得神魂颠倒,好在他自恋不够彻底。

花白了胡子的芮诚丞相正正经经的坐在对面,腰板挺直回道:“鳌将军,老夫就不拐弯抹角了。”

“诶,丞相大人可千万别这么客气,不管是官职还是辈分,我都说称一声您,丞相大人千万不要和小辈客气,被他人听见,可是会责备小辈的。”

“鳌将军,那老夫就直说了,不知道鳌将军有没有听闻陛下最近的消息?”

鳌风烈喝下一杯茶,笑着再往自己杯里满上茶,“不瞒丞相大人,鳌某虽然和陛下自小一块长大,可是耳朵出了名的不灵光,陛下很多事情鳌某都不怎么清楚,再说宫中之事,鳌某知道来做什么?听丞相大人的意思,陛下身边可是有了什么流言?”

食指沾了点水,在茶桌上写出一个字,“老夫听闻,最近陛下宠幸了一人,本来后宫之事有轮不到我们这么大臣议论,但现在满朝文武都担心陛下会重蹈先帝覆辙,所以老夫想请鳌将军进宫劝诫陛下。”等话说完了,那桌子上的水渍也干得差不多了。

果然是为了这事。“丞相大人,这方面鳌某就帮不上忙了,鳌某只是个将军,后宫之事鳌某扌臿不上手,也不行趟这浑水,不过丞相大人尽可放心,陛下英明,丞相大人的担心多余了。”

知道了鳌风烈的态度,芮诚就不准备继续游说了,“既然鳌将军这么说,老夫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老夫还有事,先走一步,鳌将军请慢用。”

鳌风烈从容不迫的站起身,对着那起身准备走的芮诚微微颌首,等芮诚渐渐驼背的身影从视线范围内消失后,他才坐下。

芮诚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居然妄图让他牵扯入其中,如今宫中太后和陛下不合,凑热闹他还怕沾一身腥。

鳌风烈没有注意到斜对面街道上有一个人一直看着他,久久没有移动。

一连十天慕阳封都呆在宫中,可是真正知晓的人却没有几个。

慕阳封心无旁骛的帮瑕换药,至于边角上看着的人,他就完全忽视。特意将瑕的伤口暴露在某人眼前,不经意的往那边瞧上一眼,发现这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啧啧,果然无情。

凌渊晟对慕阳封的举动不在意,只是在看到那伤口的时候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原样,那伤口……确实有点可怖,看来邢室的人很尽责,想到那张扔给魏晏的人皮,倒是觉得那伤口比那印记好看许多,至少不会提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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