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夜之危险关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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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呼吸机的苏槿费力的牵起嘴角,笑了笑,“看来所谓的顶级杀手也不过如此。要是一对一,我早把他们干掉了。”
“等你好了,你再吹吧。”林澈白了他一眼。
苏槿笑着闭上了眼睛,林澈知道,苏槿刚刚说的一句话几乎耗去了他所有的精力。医生说苏槿的命是从地狱拉回来的,或许这辈子他都将与健康无缘,之后更是还有一系列的手术等着他。
当林澈看见苏槿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苏槿紧紧握着林澈的手,说:“我还是活过来了。”
苏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林澈熟悉的坚定目光,林澈的眼睛一红,如鲠在喉,脸上带着一抹浅笑,“嗯。”
他也微微一笑,将林澈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之上,说:“我不痛的。”
林澈的手掌所触之处,可以感觉到一颗心脏跳得激越有力,林澈微叹了一口气,还好,他回来了。
“苏槿,我要告诉你,嗣其实是我的养父。”林澈的尾音有些颤抖。
“什么?!”苏槿上扬的语调说明了他内心的惊讶。
“我从十一岁开始就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直到我进入K营。”
“我不敢相信,他会把你送入K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林澈不再说什么,起身将带来的一大包东西,找地方放好。
苏槿也不说话,沉默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流转。林澈站在洗手池前洗着水果,心里有些闷闷的,要是他之前知道了我和嗣的关系,大概也不会发生那些事,现在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喝粥吧。”林澈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打开保温壶,稠稠细细的米粥散发着一阵阵清香。
苏槿摇头,一脸一点食欲都没有的表情。
林澈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递到了苏槿嘴边,“我才不管你点头还是摇头,医生吩咐的,你这半个月都得喝粥。”
苏槿就那么盯着那勺子,僵着脸不开口,半晌,林澈的手没有意思细微的抖动,而苏槿也开始老老实实的张嘴喝粥。
苏槿干巴巴的说:“那你洗水果干嘛?我还以为是为了我洗的呢。”
“你喝粥,我就不能吃水果啊?”林澈耸耸肩,“这一壶都要喝完啊,要知道这么多年我哪碰过厨房,这是我第一次照着菜谱好好学出来的成果,一点都不能浪费。”
“熬粥还要照菜谱啊?”苏槿撇撇嘴,抱怨道,“还说是好好了学的,也不知道是下了什么药在里面,这么难喝!”
“喝不死你。”林澈用纸巾帮苏白擦擦嘴角,继续喂。
“放心,你药不死我。”苏槿安安分分的喝光了粥,心说,其实味道不错,就是太清淡了。
“我就没担心。”林澈将空碗搁到一边,抽出一张纸巾擦掉苏槿嘴角溢出的米粥。
一个人推门而入,林澈迅速回头,惊讶的叫道:“Ivan?”
“需要这么惊讶么?”这个男人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笑着。
林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回国,就直奔这儿了,结果让我看到了这面红心跳心生妒忌的一幕,唉,阿澈,我的心疼了!你要负责……”Ivan做西施捧心状,说道。
“我会负责让你全身都疼!”林澈开始摩拳擦掌,突然觉得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Ivan,你除了来看我,必定还有别的事。”苏槿深深的看了Ivan一眼,轻声说:“你的那张脸,我好歹也看了两年了,有事没事我还能不知道。”
Ivan随口“嗯”了一声,目光一直落在那篮水果上,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隔了很久,才说:“下个月十五号,有人会来接苏槿去参加‘殇影汇’,至于我,我一直在想你要不要装死……”
“什么?!”林澈狐疑的打量着Ivan,他怂恿苏槿脱离组织?是本意还是试探?
“这么惊讶干嘛?”Ivan瞥了林澈一眼,“别以为我今天是帮组织试探他,我是真这么想的,苏槿的伤我从南绍那知道的,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做杀手了。”
Ivan假装没有看到林澈皱起眉,自顾自的说道,“再说,嗣的心思又说风就是雨的,说不定不高兴了又找个谁来暗杀他了。左思右想,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做场戏……”
林澈连忙打断他,生怕Ivan把苏槿说动,语气坚定的说道:“不用忙活了,别说你没看到病房外一些个盯梢的人,嗣的想法不是我们能揣测的。我只知道,他想让我们死,我们一个都活不了。不要玩那些小动作,他说不定就在看笑话一样的看着你的所作所为呢,然后在最后一秒粉碎你那些自以为成功的喜悦。”
林澈静静的说着自己对于嗣的真实感觉,“你知道他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吗?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可怕。”
“不知道,所以才可怕?”Ivan喃喃的重复着,“阿澈,你变聪明了。”
“我想知道苏槿以什么身份去殇影汇?”
“以风之殇的身份去,是嗣的意思。”
没想到嗣还会让苏槿参加“殇影汇”,林澈原以为那句回来仅仅是告诉自己苏槿并没有被组织除名,“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据说,这次是嗣为了杀他,损失了4个顶级杀手,这种人才又怎么能够埋没呢,当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如果是这样,我倒放心了,至少有利用价值的人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对于组织来说,我们就是这样的存在吧。
Ivan伸手拿了一个苹果,坐在沙发上,凉凉的吐出一句:“知道吗?你们2组的慕容之昨天刺杀任务失败,被人用药,供出了组织,还好他只说到殇盟就因为心脏麻痹而死,嗣因为这件事差点气到下令鞭尸……”
林澈看着Ivan一张一合的嘴有些发愣,慕容之死了吗?Ivan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Ivan这个时候平静的就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一般。
林澈的思绪一下飘得好远好远,或许,Ivan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自己不是就察觉到Ivan的品性了……
****
三年前,当林澈还只是一个乖宝宝的时候,他主动要求堕入到黑暗。嗣说,从你踏入K营开始,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狭小而黑暗的密闭空间蜷缩着数十人,血的味道在鼻尖环绕,挥之不去。林澈手臂上流淌着湿漉漉的温热液体,身上的痛处太多,一时也分不清这血是不是自己的。
林澈勉力的笑笑,至少自己现在还活着呢。
门上的小窗打开,“天亮的时候,你们只有五个人能够站起来。”
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呼吸声都显得那么突兀,一个孩子的尖叫成为一场战争的号角声。
林澈知道,毫无章法的打斗只会使自己更加接近死亡,当他被别人抓住头发往墙上猛撞而又毫无招架之力时,他选择了装死。
林澈的眼睛早已完全适应了黑暗,周围都是为了生存而把别人踩在脚下往死里打的人,有些人甚至还没能彻底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就被另一个人勒死。
林澈像狗一样匍匐着爬至角落,即使有人在踩在他的身上搏斗,他都能咬紧牙关不出声,他没有强健的体魄和不凡的功夫,可是他要活下去。
不知道这场炼狱之旅还要持续多久,林澈捂着额上的伤口,看铁窗外的光线渐渐照亮这个小房间。
“够了……五个……”刀削般的轮廓,眼神冷酷,指间的小刀发出清冽的银光。
“只有四个人……”一个的男孩垂着头,血正一滴滴地从遮住眼睛的长发上滴落。
“还有他……”那双冷酷的眼望向角落中的林澈,扬了扬下巴。
四人齐齐望向林澈,目光不带一丝温度,林澈满不在乎地摸摸身上因为血而干结成褐色的衣服,表情自然。
“出来!楼前广场集合。”房门大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林澈缓缓吐气,跟在冷酷男身后,走了出去。
陆陆续续又有几组人人汇集过来,广场上,一个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人站在那里,目光灼灼且闪着寒光。
“你们现在是五十人,可这个游戏最后只能让二十人留下。你们各自挑个背包,里面有水、面包、地图和武器,只要到达了剩余人数,游戏就结束。”
“我怎么才能知道还剩多少人?”林澈漫不经心的笑着,故意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
“装备里有套仪器,每死一个人都会播报剩余人数,当它感受不到你脉动,下一秒爆炸。”
林澈随手拿了最后一个,将里面烟色和墨绿色密密交织的迷彩服穿好,又看到那个喝止打斗的男孩细致的将头发小腿缠好,便也照着做了。
林澈顺便瞄到他包里的武器——锅,居然是锅?他默不作声,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五分钟后,这个广场将炸为灰烬,而从你们踏进那片树林的第一步开始,游戏开始。”那个人的目光扫过这边,语气透出一丝愉悦。
众人开始四下散开,林澈张开手臂,拦住同组的四人。
“听我说,一分钟就好,”林澈目光坚定地望着他们,可他们仍旧自顾自地走开,林澈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的武器我刚刚都看到了,瑞士军刀、锅、柴刀、手枪。”
四人的背影僵了僵,身体却没有再动,“有柴刀人,右手受伤,不会这么好运是左撇子吧?锅和瑞士军刀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吧?至于,那把手枪的主人,如果你不尽快处理伤口,到时候就算敌人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有力气去扣动扳机了。”
“你要试试看吗?”那个男孩颤抖着举起枪,指向林澈,一滴滴的血从发尖滴落,面色灰白。
“谢谢,不用。”林澈有点心虚,表面上仍就淡然微笑。
“你应该知道我的武器应该不只是一个锅而已吧?”那人眼神依旧冷酷,指间的小刀反射的光芒在林澈的脸上晃动。
“你有办法,是不是?”有人问道。
“群狼之所以能够战胜比狼本身凶猛很多的动物,是因为他们懂得……懂得……合作。”林澈本来想说团结,可这个词在这里似乎不适用。
“说说看吧。”
“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那么我们的目标是那!”林澈指着地图的某一角坚定的说,“医疗所,地处偏僻,屋前是空地,视野开阔,易守,屋后是一片树林,树林左方有一个断崖,所以我们的防守重点在树林的右方,而医疗所里是能够最大满足我们需要的地方,毕竟,每个人都有伤,而这么一点食物是很难支撑到后天的。我们不如一致对外,占着医疗所养精蓄锐,如何?再说,谁也不知道剩下的二十人,还要不要再选拔,拖着你们现在的身体,你们有把握吗?”
没有人回答,众人的脸上也无反对之色,指着林澈的枪口缓缓下落,指向地面。
“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现在出发,可是我希望把你们的武器调整一下,也请我们相互相信对方,至少我们现在属于一个战壕里的人吧。”林澈向前两步,手指触碰到那只枪,触感冰冷,男孩握枪的手紧了紧。
“相信我!”林澈握住那只手,冰冷入骨,若他还不接受治疗,绝对活不过今天。
林澈拿过手枪,拿过柴刀,思忖着如何分配,走到拿瑞士军刀的男子面前。
男子饶有意味的笑着说:“我叫Ivan Lee,你挺聪明的,还会讲战术。”
林澈皱皱眉,将柴刀递给他,“前面开路,我叫林澈。”
林澈走到冷酷男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能够保护我们,是吗?”
“非夜,”他顿了顿,又说:“你最好不要相信我,我只管我自己。”
林澈将枪递给非夜,他扯出一抹浅笑,伸手接过,“不要后悔,”
“用人不疑。”林澈坚定地答道,继而又对那个右手受伤的人说道,“我们三个是伤号,走中间,你右手受伤,但扛个重伤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为什么?我不要!”两人近乎于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莫名的,这里面出现了南宫羽,经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