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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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抓着床头的栏杆和拐杖，试着让自己站起来，但虽然已经不怎么疼痛、却仍然无力的身体却不配合。
这时，Draco已经开门进来了。
虽然已经被教子看过了更加无助的情况，Severus还是有些羞恼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Severus心中的某一部分也知道自己的教子非常渴望来自于亲长的身体接触——Malfoy们都这样，可是Lucius却很少对Draco表示亲昵。他妈的见鬼的贵族传统！于是，黑发的男人时不时会对教子的小任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Severus甚至从Lucius的片言只语中和少数睡在一起的时候Lucius八爪章鱼一样巴在自己身上的睡姿猜测：如果Lucius小时候唯一可以随意拥抱的母亲没有早逝的话，也许，他就不会疯狂地渴望任何身体接触。那么，铂金贵族一家的人生中根本就不会有我的什么事……
Severus默认着让Draco为自己施了清洁咒、干燥咒和保暖咒，又让那孩子将自己扶进了浴室。在示意Draco关门出去之后，Severus看着Draco与Lucius极为相像的背影想：也许，Draco会成为一个比他的父亲好一些的丈夫，不知道哪个女孩有这个福气呢？可惜，我从来就不是决策这个问题的一部分。如果任何女孩——或者男孩，敢让Draco伤心的话，我一定要让她或他知道“现存最强大的黑巫师”的名声不是开玩笑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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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当Severus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很久以来第一次真正地感觉到了饥饿，浑身上下的关节似乎也没有一切那么痛了。擦了一把汗，发现自己仍在流出淡黄色的汗液，Severus决定先洗个澡，然后再吃点儿东西。
Severus带着令他自己惊讶的轻松撑着拐杖来到浴室，就听见那面早就放弃了对他的外貌进行评价的镜子大惊小怪地说：“Snape校长，您今天的气色可真好啊！”
Severus习惯性地给了镜子一个静音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从前蜡黄的脸色现在已经变得白了不少，居然还隐约有了一丝红晕，泛黄的眼底似乎也变得白了一些，油腻的黑发因为沾了汗水而黏在头皮上。魔药大师举起手，观察着自己的指甲，见从前无光而线条状隆起的泛黄的指甲似乎也有了一丝光泽。
——嗯，需要记录下凤凰泪的这个效果。
魔药大师一边想着，一边准备洗澡。
正在这时，Sweety端着一杯热巧克力出现在了空中：“Snape校长，Malfoy先生让Sweety在您洗澡之前给您送上饮料。”
Severus皱着眉头看着热巧克力，刚想问Sweety“我什么时候喝过这种东西”，他的空荡荡的胃却突然觉得那饮料非常诱人。作为一位实验学家的Severus决定实验一下凤凰泪对味觉的影响，接过热巧克力，喝了两口，发现……这东西似乎还可以忍受。——难道Dumbledore就是这么变成一个甜食控的？
一边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化，Severus洗完了澡，换上巫师袍走进了卧室，就看见Draco已经抱着魔咒书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丰盛的早午餐等自己一起吃饭了。
Severus对那个年轻的孩子点了点头，就坐下来和自己的教子分享了一顿闲适的早午餐。
Severus惊讶地发现，他今天早上吃得居然和自己18岁的、正在长身体的教子一样多——我多少年没有这样的胃口了？
在饭后将Draco赶回了家，Severus满意地想：今天我终于有力气和Minerva和Filius谈谈Gryffindor塔和Ravenclaw塔的重建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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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日上三竿的Lucius一边躺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赖床的奢侈，一边回忆着自己刚才混乱的梦境：自己的怀里的人面目模糊，竟然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Severus还是Narcissa了。Severus和Narcissa的身体区别那么大，我怎么能连这个都分不清了呢？Narcissa和Severus，Severus和Narcissa，Merlin啊，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万一，是Narcissa或是Severus怎么办？
Lucius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冷战，翻了个身随手抱起了一个枕头。看着怀里抱得紧紧的枕头，Lucius突然想到了Severus和Narcissa的一个重要区别：当和Severus睡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会像八爪章鱼一样爬在他的身上，任他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当和Narcissa睡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情况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是怎么回事呢？
——当然不是更信任谁的问题。自从我背叛黑魔王开始，我只跟Severus和Narcissa两个人分享过一张床。我能够在他们身边睡着，就足够说明我对他们的信任了。
——好像也不是占有欲的问题。我对Severus和Narcissa的占有欲好像差不多是同一个档次上的。
——难道是安全感的问题？我一直觉得Severus可能会离开我吗？不，我从来就以为Severus会像空气一样，永远在那里的。可现在……
——恐怕，是力量的问题。Narcissa和Severus相比起来，不够强大，也不够……被迫害妄想狂。跟Severus睡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Severus的反应会比我快；跟Narcissa在一起的时候，好吧，我总得多少小心一下来自外界的袭击。
——好吧，我爱Narcissa和Severus，我也爱Narcissa的家世血统，爱Severus的强大力量。
Lucius的目光渐渐清明起来，长叹一声坐了起来，再次想起了“Malfoy得到任何他想得到的东西（What　a　Malfoy　wants；　a　Malfoy　gets。）”那就格言。
——可是，如果我不能同时得到所有的东西呢？用交换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一个Malfoy的正常做法。可是，Narcissa想要的是我是她一个人的男人，我能给她这个吗？
——又或者，不，不是或者，Severus应该也是和Narcissa一样想的，他想要的也是一个他一个人的男人。
——Merlin，我知道Severus真正想要什么了！可是，我是一个Malfoy，一个Malfoy给不起Severus想要的东西！
在灿烂的阳光下，Lucius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心里像坠了一块铅一样垂了下去。


68。
刚刚想通了Severus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Lucius用大脑封闭术掩饰着自己心中止不住的钝痛，一边指导着Draco如何加固Malfoy庄园的防御体系，一边听着Draco汇报寻找凤凰和治疗Severus的经过。
平时会让Lucius马上开始算计能否从中获利的Harry成为Fawkes的主人的消息几乎没有在Lucius的心中停留，就变成了“Severus算是得到一个稳定的解毒剂来源了”。终于听到Severus吸收凤凰泪后的身体变好时，Lucius心上的钝刀子活动了一下，让他差点儿直接幻影移形去Hogwarts确认一下。但是，能够骗过黑魔王的大脑封闭术还是让他保持了表面上的平静。
“Draco，我们来谈谈你的生日宴会上要邀请的人和你的女伴问题吧。”Lucius试图让理智的一面掌控自己的头脑，封起了自己的感情，转换成了政治话题。
感受到了父亲大脑封闭术下的潜流的Draco也巴不得转换话题：“是的，父亲。”
这次生日宴会是战后Malfoy一家第一次集体在公众场合亮相，按传统来说，也是重返社交界的通知——尽管Malfoy家传统的交往对象们有一大半目前朝不保夕。这种情况下，所邀请的客人、尤其是其中最显眼的客人——Draco的女伴，成为了一个重要的政治声明。
“Draco，关于女伴，你有什么想法？”Lucius观察着Draco的脸问道。
Draco心中快速盘算着人选：一直当我的女伴的Pansy在最后一战的时候提出把Potter交出去换大家的安全，这个举动太白痴了，肯定不行了；在战争中保持了中立的Greengrass家足够知趣，他家的两姐妹可以考虑一下，但从他家身上肯定得不到什么好处；Millicent　Bulstrode家还有个叔叔现在在监狱里呢，再说那个肥妞也太丑了；Hufflepuff的Susan　Bones＇1＇，她家的名声倒不错，可惜人都快死绝了；Ravenclaw的Amanda　Higgs＇2＇可以考虑一下，但是考虑到她的年龄，老Higgs想着急把她嫁出去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如果不限于女性的话，Blaize倒是不错，Eilir阿姨的交际足够广，又不会因为我邀请了Blaize就胡思乱想……
“我认为Amanda　Higgs和Greengrass姐妹都可以考虑一下。”Draco回答道。
Lucius看了Draco一眼，问道：“Draco，你对Higgs小姐或者两位Greengrass小姐有什么特殊印象吗？”
Draco听懂了父亲的暗示，连忙实话实说：“我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位都没有特殊印象，仅仅是Higgs家和Greengrass家现在是政治正确的选择。”
Lucius眯起了眼睛对儿子说：“老Bertie　Higgs刚刚对我暗示了他家的血统多么纯正，他的孙女多么传统，而Greengrass夫人这几天正邀请你的母亲去赴他家的茶会。”
Draco马上听懂了父亲的意思：他们两家都想和Malfoy家联姻。这样的话，在这种场合急切地邀请任何一个作为女伴都是麻烦事。
Draco想了一下，道：“如果不局限于女伴的话，Blaize　Zabini也不错。”
Lucius听了这个选择，点了点头，说：“Blaize的确不错，我相信你们懂得分寸。”
Draco被父亲暗示了自己在过去压力极大的两年中经常去找Blaize排遣压力的事情，稍稍有些不自在：虽然说这种彼此利用身体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邀请Blaize共同出席生日宴会也不过是个单身声明罢了，但是这种事情被父亲说出来还是有些尴尬的。——不对，父亲平时不会说这样的话的，父亲是想起了教父！父亲和教父当年难道也是彼此利用身体开始的？
想到这里，Draco马上发现了大脑封闭术的好处。
两个运行起了大脑封闭术的Malfoy彼此看了一眼，开始继续探讨客人名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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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da　Higgs一边像传统上要求的那样表现得一脸娇羞地听着母亲讲述她与Malfoy夫人的谈话，一边在心里暗暗感激祖父的远见卓识。
关于她的人生，Higgs家本来的计划和其他纯血家庭对女孩们的计划没有什么不同：在Hogwarts毕业之后，马上　投身到英国、乃至欧洲大陆上的数不清的茶会、舞会和宴会中去，在一到两年之内与家世相当的纯血订婚、结婚。
但是，当轮到Amanda的时候，祖父却做了一个极其英明的决定：给她安排了一份在古灵阁的工作。
对于纯血的小姐们来说，在毕业之后找一份清闲的工作——比如某某慈善基金会的筹款人什么的——也是可以接受的行为。但是，古灵阁……好吧，算是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如果在古灵阁工作，不就丧失了不少参加纯血聚会的机会了吗？
眼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地订婚、结婚，要说Amanda心里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但离开祖父指定的工作是更不可能的。
大半年后的一天，在魔法部人脉深厚的祖父带着罕见的慌张回到了家中，给家人带来了一个谁都不愿意相信的消息：黑魔王复活了。
Amanda顿时觉得自己没有订婚成了一件好事：她的朋友有和（前）食死徒的儿子订婚的，有和被黑魔王追杀的家庭的儿子结婚的，现在都处于后悔不迭的状态。
Amanda没有敢问祖父为什么能够预见到这样的大事——她知道这种消息自己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她只知道在尘埃落定之前，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古灵阁比较好。
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两年之后，Dumbledore死了、与祖父关系不错的魔法部长Scrimgeour也死了。Amanda以为祖父该开始仗着Higgs家广泛的姻亲关系，与倾向食死徒的纯血家庭们重修旧好了，可祖父却让自己辞职，全家躲进老宅，只有祖父一个人在外周旋。
等到黑魔王败亡之后，没有任何伤亡的Higgs全家上下对祖父的崇敬之情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当然，现在对Amanda来说，有一个小问题：她的年龄已经超过了一般纯血女孩订婚的年龄了，她必需尽快把自己嫁出去。
可是，现在没有婚约在身、也和黑魔王没有瓜葛的纯血男子实在不多。在这些人中，条件最好的就是Draco　Malfoy了。
Amanda对那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孩的印象还停留在“被宠坏的大少爷”的层面上。但是，根据祖父的内部消息，报纸上对铂金男孩在战争中的行为的描写有一大半是真的。这样的话，Draco　Malfoy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出色的男子汉了。如果能够得到这样一个丈夫，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Amanda知道现在Malfoy家基本上可以得到任何他们想得到的婚约，但是实际上Malfoy家的选择范围并不大：与黑魔王的关系不深的适龄纯血女巫少得可怜，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也就是Greeng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