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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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还是板着脸喝了一口牛奶。
“Severus，我是来感谢你多次救了Ginny和Ron的命的。另外……我还要就此前对你的误解道歉。”Molly放下茶杯，真诚地说。
Severus漆黑的眼睛在Ginny和Ron的脸上扫过，让两个红头发瞬间有了回到地窖里的魔药课堂的感觉，有些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缓缓说道：“误解，是我故意的。”
在母亲的目光下，Ginny背书一样地小声说道：“Snape教授，谢谢您救了我。我不应该多次顶撞您。”
Ron也红着脸背起了母亲让他说的话：“Snape教授，我也要感谢您救了我。我……不应该不尊重您。”
Severus看着两个Weasley家的孩子的不自在的样子，心里盼望着这场对双方而言都是折磨的会面赶快结束。但是，他知道，这场会面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达到呢。
Hermione真诚地说道：“Snape教授，谢谢您救了我，也谢谢您指点我为我的父母恢复记忆的研究。利用麻瓜法医学的证据证明您和小Malfoy的清白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
Severus看了一眼聪明的棕发女巫，指了指自己手边的两本书，将一张羊皮纸递给了Hermione。
Hermione看了一眼羊皮纸上的内容，又看见了两本书的题目，高兴地说：“谢谢您，Snape教授。——我可以借走这两本书？”
Severus看了一眼Draco，Draco一边告诫着自己“现在不能得罪三人组”一边说道：“我想可以暂时借走。——那两本书来自于Malfoy家的图书馆。”
Hermione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那个有着Hogwarts的图书馆都没有的书籍的地方怎么偏偏就是Malfoy家的呢？虽说从理论上说，Malfoy家和凤凰社在战争中是同一边的，可这并不代表Malfoy家就和凤凰社是朋友了。更何况，Lucius　Malfoy签订的那个不知道藏了多少幕后交易的“盟约”可让她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
面对着两本能够帮助她找回父母的书的诱惑，Hermione勉强给了Draco一个礼貌的微笑，说道：“谢谢你，Malfoy先生。”
两名间谍观察着Gryffindor们变幻的神色，明确了他们虽然对Malfoy家没什么好印象，但还不至于拒绝来自Malfoy家的帮助。
Draco询问地看了一眼Severus，见Severus表示同意后才说道：“实际上，Granger小姐，我希望在麻瓜法医检查食死徒们头发和血样中的重金属含量的时候，除了铅之外，砷、铬、镉和汞这些元素都要查一下。”
“你和Snape教授在给食死徒的魔药中下了这么多种类的重金属吗？”Hermione有些不解为什么要用如此之多种类的重金属进行下毒。
Draco挑眉道：“不，不是魔药。实际上，过去一年间，Malfoy家为住在Malfoy庄园的食死徒们提供了不少海鲜大餐——都是按照麻瓜报纸上‘近期不建议购买的海鲜’的单子来的。而且，他们还有幸使用到了Malfoy家祖传的有鲜艳花纹的瓷器。另外，有传言说家父在过去一年间对酒类有了过分的爱好，以至于在酒窖里花了过长的时间——实际上，大多数食死徒都对盛在内壁是铅钉的酒桶里的葡萄酒赞不绝口，更是很有些没见过市面的非常喜欢用水晶杯饮酒＇1＇。”
Hermione给了其余Gryffindor们一个“回去给你们解释”的眼神，犹豫地道：“就是说，Malfoy先生和夫人也参与到了对食死徒慢性下毒的活动中？”
Draco假笑着回答道：“一个人能喝多少魔药？当然是从他们大量摄入的食物和饮料中入手更有效率。黑魔王选择Malfoy庄园作为基地的确给了我的父母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Hermione想到证明Severus无辜的证据也将成为证明Lucius　Malfoy在战争中的立场的证据，不由得十分不舒服起来。——虽然在密室事件上她已经部分接受了Draco的解释，但这并不代表她对Lucius　Malfoy会有任何好印象。在她心中，那个铂金发的贵族只不过是早早看出了黑魔王没有前途，从而背叛了黑魔王而已。
在姨妈家听电视里提到过“近期不建议购买的海鲜”的Harry有些明白了Draco的意思，知道他这是在向众人解释Lucius　Malfoy在战争中的贡献。——但是，老Malfoy不是已经有了那个十分混账的盟约了吗？他还要这些细小的证据干什么呢？不过话说回来，老Malfoy可能真的做得不少？
Molly也在一本Arthur没收来的书上看到过“有些海鲜不要买”这样的话，这让她部分理解了Draco的意思——她可以想象Narcissa指挥家养小精灵给食死徒们做会让他们食物中毒的食品的样子，也许Lucius也是这样的？但无论如何，这些Slytherin们下毒的手段都太让人发指了。
Ginny和Ron没有听懂“海鲜、瓷器、酒桶和水晶杯”的作用，但其实他们也能想明白这是小Malfoy在提出老Malfoy无辜的证据——不过是个两边下注的老混蛋罢了！
看着一群Gryffindor们虽然没听懂Draco和Hermione在说什么，但仍然戒备而怀疑的神色，Severus和Draco知道凤凰社的人对Lucius的态度恐怕仍然是负面居多。——看来，这个秘密卧底的地下英雄的故事不太适合Lucius啊。
Draco知道，如果现在直接用Malfoy家的藏书引诱Hermione的话动作就太明显了，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道：“另外，我今天其实是有求于你们的。教父——”
Severus不太赞同地看了Draco一眼，但没有说话。
Draco看着Harry和Hermione说道：“教父身上还有不少残存的蛇毒和他多年来积累下的魔药的残留。我们需要凤凰泪作为解毒剂。不知道你们在Dumbledore教授去世之后有没有关于他的凤凰Fawkes的消息？”
Harry看了看Hermione，又看了看Ginny和Molly，见几个人都在摇头，才说道：“我们没有Fawkes的消息。”
虽然是仅仅在提供一个让凤凰社帮助他、从而让他们可以接受Malfoy家的报酬的理由，但Draco还是真正地失望了：如果他们还有Fawkes，可以马上治好教父，那该多好……
看着Draco失望的样子和Severus不动声色的脸，Harry　*　Quidditch明星　*　Potter的大脑突然运作起来：“我不知道新西兰的Moutohora　Macaws球队的吉祥物凤凰Sparky是真的存在还是球队编造的。Ludovic　Bagman曾经对我说那个凤凰是真的。不过，你也知道Bagman那个人不太靠谱。”
Harry这么一说，Draco的眼睛也亮了：“我已经问过Dumbledore的画像了，他说他在四十多年前见过另外一名拥有凤凰做宠物的巫师，那名巫师就是从新西兰来的！这么说，传说中的凤凰Quidditch球队可能真的有一只凤凰？你知道凤凰是什么时候开始作为球队的宠物的吗？”
Harry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也懂得Hermione和Severus都不懂得的知识，不由得觉得人生十分荒谬。Harry抓着一头乱发，道：“我记得是四十年前的样子。”
Draco神采奕奕地看着Severus，道：“教父，我马上就去找出关于那个球队的一切。”
对于神奇生物保护学仅仅知道神奇生物们身上的零件的药用价值，对于Quidditch仅知道各个位置的职务——还有Malfoy父子都是找球手，Severus略微惊讶地发现无聊的体育赛事居然也能扯出有关凤凰的信息。他向Draco点头表示同意，又向Harry不自然地轻轻点了下头表示了谢意。
Harry有些拘谨地笑着说：“很高兴我能帮上忙。如果有什么更多的需要我做的话，Snape教授您尽管开口。”
有些复杂地看着轻易许诺的绿眼睛的救世主，Severus心中暗叹：Lily，你儿子什么时候能长大一些啊！怎么跟Weasley一家住了几天，这智商、情商反而又下降了呢？难道为了让他长大，要直接把他扔给魔法部和新闻界的那些野兽不成？
Draco则暗下决心：如果真的按照Potter提供的消息找到了凤凰泪，我在和他分割Black家的时候可以考虑适当地多分他一点。
Draco见房间里的气氛渐渐变好，又接着跟Harry讨论了几句关于Moutohora　Macaws球队的事情之后，等着Ron和Ginny也不由自主地加入讨论之后（其间夹杂着Severus在心中翻的几个白眼），才装作鼓起了勇气的样子，对Ginny说：“Weasley……小姐，你知道，你一年级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很抱歉。”
刚刚纠正过Draco关于Moutohora　Macaws球队的近年获胜记录的Ginny此时不太好说不原谅他，又考虑到自己欠他的命债，却也不愿就此放过那个雪貂，只好模模糊糊地说：“好吧。”
Draco又显示出尴尬的样子，说：“Weasley夫人，我对那件事很抱歉。还有，Potter，我不知道Dobby看见或者听见了什么，会以为Malfoy家要对你不利，总之，Dobby似乎那年让你吃了不少苦头的样子。”
Molly没有那么轻易地原谅曾经害过自己的女儿的人，但也没办法对救了Ginny的人太过无礼，只好也模糊地说道：“好吧。”
Potter尴尬地抓抓头，说道：“Dobby当时的行为——总算是它一片好心。后来，Dobby……”
救世主和万事通小姐同时有些哀伤起来。
见自己已经在Gryffindor们心中部分树立了“勇于承担责任”的形象，Draco又几句话将话题叉开。
最后，在部分宾客（包括提供了重要信息的Harry和得到了Severus的指点和可以继续借书承诺的Hermione）开心的笑容中，Draco有礼貌地以“教父需要休息”的理由送走了Gryffindor们。
当Narcissa在《女巫周刊》的专访结束后回到家里时，她看到了一个兴奋的儿子，不由得问道：“Draco，是凤凰社的人都相信了你父亲吗？”
Draco开心地回答道：“不，他们对父亲的态度和我们估计的差不多，仍然是负面居多。不过，Potter提供了有关凤凰的重要线索。”
Narcissa脸上的笑容稍稍顿了一下：“凤凰泪吗？——还真是好消息呢。”
Draco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多话了。
Narcissa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心中谴责着自己：果然是贪心了呢！战争结束了，我可能不需要那个男人保护Lucius和Draco了。我现在居然希望着……如果那个男人不在了，Lucius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如果那个男人没有做过如此之多的话，如果那个男人对我有真正的恶意的话，事情也许就简单多了。现在，我没有办法对他下手。所以，我就只能继续和他分享Lucius……

＇1＇　海鲜中的砷、汞元素很容易就超标了。有鲜艳花纹的瓷器中铅、镉、铬之类的重金属含量较高，长期用作餐具会导致重金属中毒。酒中的酸性物质会溶解铅，而二价铅是甜的，会使酒的味道更好，结果当然就是重金属中毒了。水晶杯中可能含铅，会导致慢性铅中毒。——所以水晶杯这个东西不要用。



56．
Lucius　Malfoy拿着Draco递进来的纸条，额头上　青筋直冒。
——Cornelius　Fudge！想要金加隆吗？直接对Malfoy家开口，Malfoy家从来就不是什么吝啬的。想要为你被踢下台报仇吗？操，你当时选择不相信救世主和Severus的话的时候我可不在场！你现在这样在背后捣鬼吗？Azkaban里会有你的一席的！
——Xenophilius　Lovegood，被Fudge那样的人利用不是你的错，可你错就错在不该在出卖过救世三人组之后再被Fudge利用！要不是你有个好女儿……算了，现在只好先警告你一下了。如果你再不开眼，跟Fudge做伴就是你的命运。
——咦？救世主居然还能提供有关凤凰泪的消息？好吧，看着Severus的面子上，我不会太为难你的。
带着Severus有望治愈的欣喜，Lucius开始思考起了如何应对现在的场面：让《唱唱反调》闭嘴容易——Xenophilius　Lovegood又不是什么硬骨头，让《预言家日报》和《女巫周刊》把自己吹嘘成一个英雄也容易，但问题在于，现在看来，凤凰社的人没怎么被说服，而煽动大众的效果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好——是他们经历了Severus和Draco之后开始审美疲劳了？
思来想去，Lucius长叹一声：既然完全操纵舆论看起来已经不可能了，那么，还不如让《预言家日报》再吹两天的风就出去吧。Draco，Narcissa和Severus三个人恐怕都等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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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us　Malfoy！你能给我讲讲《预言家日报》上把你打扮成幕后英雄的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曾经同意要统一口径的！你知道这将给魔法部带来多大的舆论压力吗？我收到的吼叫信都快把房顶揭穿了！”Kingsley将一份报纸扔到了Lucius面前。
Kingsley身后，跟着同样一脸愤愤然的Percy。
Lucius假笑着对Kingsley说：“部长阁下，您需要我提醒您吗？那上边没有任何我们没有同意公布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