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秘密出书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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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买朝天椒,我讨厌吃太辣。」
「不是买过青辣椒吗?切成小块放进去吧。」曹牛顿不在意地挥手。
反正自己又不能吃,别说有没有消化系统了,他朝自己嘴里伸手指,能轻易摸到里头的胶壁。
「多小一块?」丁锐锋满头大汗的大喊,他在炉边手忙脚乱。
「小拇指这麽小一块。」
丁锐锋匆忙回头看了眼,见到曹牛顿伸出手比了比小拇指。
「我怎麽闻到一股怪味?」曹牛顿继续看书,过了会儿忽然闻到烧焦的味道。
他疑惑地抬头,吓了一跳,「嘿,你切几个辣椒要这麽久吗?锅子,注意锅子,它烧著了!」
「抱歉。」丁锐锋急急忙忙放下菜刀。锅里的情景已经惨不忍睹,食材都焦黑了,边缘甚至有火焰闪耀。
他握上把手,紧接著大叫著松开,那儿太烫了。这个没有生活常识的笨蛋不知道应该先关火。而另一位冒牌精灵同样也没有常识,他自告奋勇沿著人类的身体爬上了炉台,这个家伙想在美男面前显摆一番。
「不要!」丁锐锋大喊,已经迟了,人偶跳到瓦斯炉上、锅的旁边,没来得及干什麽就被脚上的变化吓了一跳。
人类赶紧将他捞了上来,折腾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应该先关瓦斯炉。
「我真不应该光著脚乱跑。」曹牛顿捧著脚,郁卒地说。
他的脚底板被烫得有点变色,他可怜地吹了吹变色的地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砧板上的辣椒,那些东西被切得细碎地过分。「我叫你切成小拇指大小,你怎麽切那麽细?」
「是小拇指大小啊。」丁锐锋捏起一块碎辣椒,放到人偶手边比划。
「我是说你的小拇指,不是我的!」天哪,难怪他切个辣椒花了那麽长时间!
「可你指的是你的小拇指。」
「难道我叫你切个菜,还要大老远跑到你手上指一下你的手指吗?!……你受伤了?」曹牛顿发现人类手背上的烫伤,顿时火气全没了。
他郁闷地嘟哝:「快去抹点药,你才感冒好没多久,要是发炎就惨了,刚才的事也怪我。唉……你的瓦斯炉最好换换,才烧一会就那麽烫,很危险的,我的脚差点就焦了。」
「是,牛顿先生。」丁锐锋笑著说,看来并不因为第一次下厨就搞砸了而感到颓废,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我说过多少遍了,不准这样叫我!」
上药的时候,丁锐锋也给曹牛顿的脚底板上了一层药,虽然不确定有用,但既然伤著了,就应该上点药。厨房一定要好好打理一番才能再次使用,但今晚已经太晚了,他们只好出去买了做好的食物回来。
曹牛顿羡慕地看著丁锐锋享用自己为他挑选的酱板鸭。他一脸馋样,值得庆幸的是玩具没办法流口水,这为他保留了一点颜面。他真想尝尝——可是他没办法咀嚼、吞咽还有消化,他连舌头都没有,能口齿清楚地言语真是老天保佑。
看得出精灵一脸不快,丁锐锋识趣地吃很快,然後去洗澡。
(0。5)四 c
当他赤裸裸跨进浴缸时,他发现精灵不见了。
「牛顿先生,你去哪了?」他喊道,发现浴缸波澜起伏的水面,有一块小范围冒出一串气泡,一个东西浮上来。五#月#雨#购#买
「不准……咕噜……这样叫噜噜……」
「你在做什麽?」他有趣地看著人偶为了说话而浮出水面,又一刻不停地潜了下去。他伸手在水里摸索,将那调皮的精灵揪了出来。
「嘿,别这样!你不知道在另一个人面前裸体是妨害风化吗?」曹牛顿用手挡住视线,大叫。
「你害羞?」
「胡说,我见过的裸体一双手也数不完!」
「可你脸红了。」
「是吗?是吗?」曹牛顿吃惊地乱摸自己的脸。不会真红了吧?那丢人可丢大了。
「我以为你清楚人偶无法脸红这个常识。」丁锐锋笑道。
曹牛顿发现自己被耍了,他惊诧地瞪著人类,这个家伙居然在开他玩笑?!这个孤僻的混蛋居然在开玩笑!他的理想是把这个人教导成彬彬有礼的绅士啊!
「干嘛,你干嘛!」曹牛顿迟钝地觉察到对方的手不怀好意地在自己身上拉扯,他紧紧拽著裤头大叫。
「替你洗衣服、洗澡,你脏得不行。」丁锐锋理所当然地道,轻易扯下人偶的裤子,又剥掉了对方的其他装备。光溜溜的人偶捂著裆部,羞愤地跳进了水里。
透过清澈的水,男人看到他缩到了浴缸的角落,可惜那里太光滑了,他只好拽著排水孔的盖子,以免水流撞得他不受控制。
「哇喔,看光了。」丁锐锋调笑了句,水里的小家伙丢给他一个怨毒的眼神。他哈哈笑著,好心地弄了一浴缸的泡沫。
这家伙真纯情,他心想。
曹牛顿深深认识到那个人类内向外表下恶劣的本质,他郁闷地在水下躲著,直到水面被泡沫掩盖才吁了一口气。人偶潜水可是很吃力的,他可不像人类会有被淹死的危险,他得抵抗无所不在的巨大浮力。
这下能放心大胆地用视线扫射男人的躯体了,他肆无忌惮地享受眼前的美景,再一次感叹这人真瘦。
曹牛顿松手了,浮力使他往上漂。他机警地在泡沫的掩护下向前游去,绕著男人的身体游了一圈。他打算冒著长针眼的危险再游一圈的时候,被人抓出了水面。
「衣服洗好了,该你了。」丁锐锋微笑著,不顾人偶的挣扎,手指在对方身上又揉又摸。洗个澡,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搞定。
一个半小时後,两人瘫在床上,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在被褥下,相互面对面侧躺著。
「晚安。」曹牛顿说,脑袋往比自己身体还厚重的被褥里缩,不太适应和别人裸体躺在一张床上。
「晚安。」
丁锐锋伸手关灯,突降的黑暗让两个人同时吁了口气,这一天可够忙碌又惊喜的了,倦意席卷,人类男子眨了眨眼睛,手覆盖到人偶身上,安详入梦。
曹牛顿想去找玩具朋友们,可是他没衣服,唯一的一套在阳台上用夹子夹著,他稍稍思忖了片刻,决定今晚安安分分地躺著,陪这个难得开怀的男人。
第二天大清早,丁锐锋就被身兼闹钟职责的精灵吵醒了,他昏昏沉沉洗漱,被威逼著喝下一大杯牛奶,那家伙才罢休。
曹牛顿想著今天就算没工作,也应该指挥这男人去工作场所和同事交好。被孤立是很严重的事情,他有义务教他学会和同事相处。没想到丁锐锋已经有了今天一天的打算。
——他准备去shopping。
「我以为你脑子里没有shopping这个词,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想采购些什麽?到处乱逛也行。我妈说shopping是除吃饭睡觉外第三大必须做的事。」曹牛顿高兴地喋喋不休,男人主动要出门做些事情,他一定得支持。
「我想替你买点东西,你只有一套衣服,不够换。」丁锐锋笑著,将人偶拎进口袋里,关上大门。「还要订做一套你专用的生活用品,你和我睡一张床,得再买些合大小的被褥。」
他们来到了装潢精美的玩偶专卖店,看著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曹牛顿心想你可没说还得替我化化妆什麽的。丁锐锋在前台挑选娃娃专用的化妆工具,前者则躲在他的专属口袋里,不停地感叹。
到了这儿他才明白当初自己值几百块钱的想法多麽乡巴佬,这些大大小小的关节娃娃价值几千元甚至上万元都不是稀罕事。
还有些甚至做得有真人大小,那些玩意儿除了占空间还能做什麽呢?真不明白有什麽好为之大撒金钱的。
丁锐锋拎著的大小袋子里全是很迷你的东西,配上苍白清秀的脸,再加上跟人说话有些吞吐的特徵,给人的感觉就像个有钱的、喜欢关节人偶、很好骗的宅男。
曹牛顿心痛地看到服务员向他推荐所谓「物有所值」的东西,那不过是些给娃娃化妆用的工具而已!他根本就不需要化妆!
化妆的时候,曹牛顿不停地说著今天丁锐锋的举动多麽像个没脑子的散财童子,严肃地教导对方什麽叫节俭什麽叫奢侈,以及两者之间的差距,其中一个是多麽令人厌恶憎恨唾弃。
「我以为精灵对金钱不屑一顾。」丁锐锋说,同时摆动捏著画笔的手。
「我很喜欢闪闪发光的金子,而人类的金钱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让那些懒惰的人去美化环境,环境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曹牛顿随口说道,越来越佩服自己瞎掰的本事。
丁锐锋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将人偶放下,床头柜上的圆形镜面足可以反照出他的全身。曹牛顿在镜子面前打量著,不太适应模样大改变的自己。
「妆太浓了,像个娘们。」他说。
丁锐锋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手指按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则在对方头皮上抠。一边抠,他一边说:「精灵不是没有性别之分吗?」
「嘿,夥计,你这话太侮辱人了,我可不是人妖,我是男的!你在干什麽?」
「痛吗?」
「没感觉。」
「那就好。」
丁锐锋松开手,曹牛顿吃惊地看到自己的头皮掀起了一角。
「我想你的头发应该可以撕下来。」
「你不觉得「撕头皮」这话太惊悚了吗?你应该说「换发型」。」
曹牛顿不太舒服地拨了拨自己翘起一角、还黏著头发的「头皮」。「撕吧,这一头杂草也够难看的了。」他说到这,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他听到一声响,紧接著感到有什麽东西盖在脑袋上,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黏上了另一束头发。
银白色的长发,有些随意的散乱发型。接著他又换上了一身露脐牛仔装,还被装上了一对尖耳朵。曹牛顿对著镜子噗了一口,其实他是想吹口哨的。镜子里的家伙太帅了!活像少女心目中的英俊精灵。只是露脐让他感到不太自在。
他转过脑袋,对屋里的另一个人摆了个pose,对方的眼里满是惊豔和兴奋。
身为人偶专属全自动代步工具的男人,还买了一个小玩意儿——一个香袋。挂脖子上的,他将袋口扯松,有事没事都戴著,人偶藏在里面可以很轻松地拨开衣服缝隙。
接下来曹牛顿一直待在香袋里,他看著丁锐锋清理厨房,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将一片狼藉收拾得差不多,又重新采购了一套厨具,紧接著又在一个小时之内将刚整理好的厨房折腾得像战争过後场面,晚餐只好又去外头买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不禁感慨自己没有烹饪天赋。
(0。7)五 a
五
第三天上班才明白为什麽昨天又没有工作,奸杀案破了——在陈卫东的协助下。
凶手是一名外来的富翁,那个人渣打著到本地投资的旗号物色对象,刚做案了两起就被逮捕,甚至被查出在外地也有做过案。破了这个案子实在太光荣了,警察局昨天被无数民众围绕著欢呼,陈卫东成了大英雄。
丁锐锋没兴趣知道陈卫东干了什麽,没兴趣去了解怎麽破案的,也不在意昨天的庆功宴没有他的分。他冷静地管理尸体,听香袋里的家伙呱呱叫。人偶显然有点嫉妒,似乎对「大英雄」这名号很在意,大概跟他的身分有关?这只是猜测。
就算破了有史以来的大案子,日子还是得照常过。
人们的热情渐渐平息了,凶徒在监狱里等待判刑。大英雄陈卫东一如既往的每天顶著一脸和善笑容,努力於和同事打好关系。冷酷的验尸官还是每天冷著脸,拿手地解剖尸体。
今天,陈卫东终於得偿所愿,得到那位验尸官的应允,下午他们将在某个颇有情调的小咖啡馆喝下午茶。大都市的、不缺钱花的陈卫东挑了贵宾包厢,这间包厢有一面是玻璃质地,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头公园的景色。
来这里应该享用咖啡,丁锐锋却只点了杯热牛奶。
他被某个严苛的小家伙威胁有机会就得喝牛奶补充营养。那位本职为守护者、却不自觉做著保姆工作的精灵,每天都像个老妈子一样罗嗦他该注意些什麽,好像他是个让人放不下心的小朋友似的。
「你的脸色比以前好多了。」陈卫东称赞道,记得和他见第一次面的时候,对方脸上只有不健康的白,现在却能发现淡淡的血色,好现象。
丁锐锋淡淡地点了下头,没什麽表情变化。
早已习惯他这样的陈卫东不在意地笑笑,眼前这人最拿手的本事,其实不是解剖,而是冷场,他总能在无意之间让别人感到尴尬。
这一次难得的下午茶并没有让两人的关系变得热络。基本上都是陈卫东在愉快地说著,另一个人安静地听著,气氛还算融洽。临走的时候,陈卫东拿出一支手表,送给了丁锐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