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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爱你,不爱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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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先生,”JERRY停好车子走过来,他看著桁温里的神色有些担心,虽然桁先生到东京已经有一周时间了,但是无人之时他还是可以看到桁先生失神的样子,空洞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似乎是无助,又似乎是迷惘,他不懂,但这般的桁先生让他担心,“手术结束了?” 

桁温里的心情不错,他扬起手,伸到JERRY的面前:“你看呢?” 

“恭喜您了,桁先生是先回公司还是回家?”JERRY尽著一个临时司机的本分。 

深深的呼吸,桁温里看了看车上的时锺,“先、回家吧,还有JERRY,从明天开始我自己开车就好了,不用你接送了。” 

“诶?我没关系啊,桁先生的住所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啊,而且……”而且顺路,多余的话JERRY吞进了肚子里,他是桁先生的助理不是他的谁,所以桁先生的决定他无权干涉,“好的,我知道了。” 

秀眉一蹙,一袭乳白色唐装的桁温里也不多言,“最主要是我订购的车昨天已经运到,敞篷式的Mucielago Roadster,今天就可以开出去炫了。不管是性能还是外形都是超一流的。”以前的他不会做那麽多解释的,但是现在却会。 

“桁先生?”JERRY一手握住方向盘,有些奇怪的抬头看桁温里,旋即又将视线调转到前方的车道上。 

“JERRY,我变了吗?”桁温里支著头望向窗外,“我和司徒之间的事情,你多少也猜到了吧?” 

心里暗暗一惊,他从不多嘴,既然桁先生不愿意说,他就不问。虽然从桁先生的举止决定还有香港的部分报道上他也可以猜测几分,但始终都不露与色,“嗯。” 
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简单的应一声。 

“以前没有去伦敦之前,我是在香港长大的,有个人为了我跳楼。不巧,那个人正好是司徒的哥哥。”浅浅的诉说,那般幽幽的语气不知是低声吟唱,还是回忆过往的追思。 

JERRY沈默,桁先生需要一个人可以听他说话吧?这几日,他从没见桁先生对藤堂先生和LACK先生说过什麽,明明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桁先生却什麽都不说,只是每日都对他们挂著笑容。 

“所以他接近我,不过就是为了报复,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了。司徒不曾爱过我,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安贇,就是这麽简单的一回事儿。”就是这麽简单的、恶俗到不行的故事,自己却曾经失足陷落。 

爱情?究竟是什麽样的东西呢? 

恰巧是红灯,JERRY双手紧紧掐著方向盘,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怨气,他深爱的人被别人如此伤,而他偏偏……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能说,不能说。桁先生很难过,所以他不能安慰。 

如此简单的道理,就好像一个人在哭泣的时候,最忌讳听到的话是‘不要哭’一样。桁先生如此高傲,他需要的不是安慰,不是同情,仅仅只是倾听。 

车外的景色还真不错,桁温里想著如何把这些感受融合到自己的设计之中,转头却看见这般的JERRY,他笑,有些缥缈,“放心吧,JERRY,既然我能够告诉你一切,就算我说话的语气依然不太正常,但至少证明我可以放下来了,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嗯,桁先生一直都很坚强的。”JERRY对著自己点头,分不清他这麽说究竟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还是让桁温里相信。 

“我没事了,”桁温里拉拉JERRY的衣,这大概就是他无法爱上JERRY的理由了吧,JERRY太了解自己,所以他总以为自己很倨傲,很坚强,但是……有些时候他也希望可以有个肩膀让他靠一下的,“到了东京的桁温里不再是在香港时候的桁温里,今天的桁温里不再是昨日的桁温里,这一秒的桁温里不再是上一刻的桁温里。现在的我已不会再为司徒伤心,而且他所说的、他所做的都和我没有关系,包括他与安贇,司徒的一切自此随著我这个疤痕的消失,变得再无干系!” 

是啊,这就是桁先生,或许有东西可以伤了他,但绝对没有什麽可以彻底击垮他,“桁先生,这次东京概念店的开幕式一定会让人震惊吧?” 

“AND的设计实物图我已经看过了,ARAN的香调上次香水展时也闻过了,我相信这次我们三个人联手一定可以有加倍的效果。”说到工作,他也多了些信心,“JERRY,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都把欧洲美洲作为主要市场,一直都忽略了亚洲市场。所以,这一家概念店的成功与否关系到SILVER的亚洲扩展进程,我很重视并且希望可以做到最好。” 

“如果是桁先生的话,一定可以的。”JERRY对桁温里笑,“一定可以的。” 

是啊,一定可以的。只要他想做,就一定做得到。这句话曾经旭鞍央对他说过,只要他想做,就一定做得到! 

更何况,世上或许有一段不可替代的爱情,却没有一个人是不可以代替的。 

“我到了,JERRY,这几天我不会去公司,脑子里乱哄哄的有一大堆的概念急急的迸出来,必须马上画出来。”桁温里拍拍JERRY的肩膀,“公司的事物暂时交给你和LISA,每天晚上九点给我一份简报,重要的文件电话我。” 

下车挥手,走进屋子。 

这个时候修和RAY应该还在STAN,这样才好,他才可以一个人静下心来,想一些东西。面对他们,他无法彻底的放松。即使他们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正正因为他们是他最好的朋友! 

“温里!”听到自动开门的声音,正在厨房忙活的藤堂修匆匆走出来,“欢迎回来。”他勾起唇角笑著,长发扎成了马尾很利落的模样。 

桁温里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迅速的将笑容挂上嘴边,“我回来了。今天怎麽会在家的?” 

“反正没事,我和RAY就先回来了啊,”藤堂修拉著桁温里坐到沙发上,“突然想起来,你到东京这麽久还没有给你洗尘呢。” 

温里挑眉,淡淡地笑,淡淡地说:“洗尘?这可不是你的脑子能想出来的词,是RAY提醒你的吧。” 

“你很小看我哦!”藤堂修嘟嘴表示不满,虽然温里说的是事实,但是被一下子戳穿的感受是在不太好,“我煮了你最喜欢的老鸭芋艿煲,还有几个中式的小菜,简单了些不过温里一定不会介意的。” 

他作势靠近桁温里,一把把桁温里抱进怀里,两个身高相仿的人倒也正好相配,举止动作暧昧至极。 “温里,我好想你噢,想死掉了!” 

一个是俊秀形气质佳人,一个是美豔形妖媚美人,纯然的视觉享受,想必任谁看了都会心动吧,当然,除了RAY。 

端著藤堂修估算号事件熄火的老鸭芋艿煲走出来,RAY对於眼前的景象不太满意,从前他是可以就这麽看著这两个人抱在一起,也觉得这幅场景挺唯美,但现在不同了啊,修和他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室友和朋友了。 

“修。”他轻轻叫了一声,虽然唤的是藤堂修的名,其实却是叫给桁温里听的。修那家夥从来就是少根神经的。 

桁温里自然会意,他推开藤堂修走近餐桌,冲著RAY展露出促狭的笑容,几分调侃的顽皮让他的眼角微微的上扬,显出极好看的丹凤眼,“RAY,你真可怜!” 

同情他,有修这麽个不知情趣的情人。 

RAY耸耸肩,把好友的嘲弄当作是祝福接受:“我甘之如饴啊。” 

甘之如饴?甘之如饴?甘之如饴?甘之如饴?! 

捏在手中的筷子不知不觉松了手,甘之如饴!真是个熟悉而讽刺的成语啊! 

“SORRY,我胃有些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桁温里起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难堪。 

他知道自己应该坐下来继续用餐,应该继续保持他的笑容。可是,真地做不到了。不过是RAY说的一个词就让他至此了! 

不是说过再无干系了吗? 

再无干系……他的心却依然会为了从前的桁温里疼痛!密密麻麻的疼痛! 

…………………………………………………… 

33。 
日本,东京 

撕下、揉成一团,桁温里右手一勾,手中的纸团准确无误的投进了身後的圆筒。他伸腰活动活动手指的关节,将夹起来的长发松下再整理夹上。 

环顾整个房间,宽敞开阔的空间,除了桌椅之外再无他物,墙面被多种鲜豔的油漆刷成不同的几何图案,行色作风全然的张狂。 

空荡荡的房间里四散放著一些立式衣架,地上还有些布料的碎片。 

距离东京店开张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这次开幕展上所展示的作品也渐渐变得齐全,因为同时走上T台的还有AND设计的首饰和ARAN的香水瓶子,所以他的作品不能掩盖他们的锋芒,而必须是和谐统一的,如同这一次秀的名称──岁月流金。 

这是他的习惯,一旦开始以设计师W的身份工作,他就会把自己关进工作室,直到自己的作品全部完成才出来。 

不过,这回是第一次完全把自己关进来,连饮食和睡眠都在工作室里一并解决。 

“温里?”藤堂修推开门,探进半个脑袋。 

桁温里回头,看看面前空白的纸,“进来吧。”他站起身,顺手把椅子拉到了当中,“有什麽事吗?” 

藤堂修合上门,温里素来都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思考,他让自己进来,想必也是设计上遇到了瓶颈吧。“温里,你已经在工作室里呆了五天了。” 

五天?差不多吧,“是啊,除了一部分在香港时就完成的作品,这五天也差不多了,就差这次压轴给你穿的那一套了。”桁温里打了个哈欠,伸手揉捏敲捶著自己的脖子。 

“嗯。”或许别的设计师都如此,但是温里从来不会虐待自己,他从不熬夜,不会为了工作放弃自己享受的权利,该做什麽就做什麽,这是第一次,所以……他很担心,“温里,可以谈一下吗?” 

笑容僵在脸上,桁温里蹙眉,心中暗自叹息,基本上修想要问些什麽、谈些什麽他都是知道的,“你想要知道什麽?”不动声色的再度挂上比较自然的笑容。 

“温里,”他的难过写在脸上,可是如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话是没有办法帮他的,“在香港……究竟发生了些什麽?” 

他知道温里的从前,知道那个温里心头的刺,所以他一直不支持温里去香港。温里这次回来,虽然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但他是温里最好的朋友啊,他们认识、相知了整整六年,他的心思自己又怎会不懂呢? 

温里和他不同,他比自己更坚强。如果自己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情他一定立刻就电话温里,因为他知道温里会给自己很好的建议;但温里不会,他会把事情往心底里藏。 

香港那边他多少知道些风声,可是媒体报道的有几分可以信呢? 

果然!桁温里抬头,“可不可以不说呢?” 

“不可以!” 

“我还是不想说。”摇摇头,桁温里起身背对著藤堂修,“已经过去了我就不想再提,反正说了也解决不了什麽。” 

“总比不说好吧,我和RAY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藤堂修大声起来,这样的温里他怎麽能够不担心! 

“对不起,修,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想再去反复一次,仅仅就是这样而已。”对著JERRY他可以很平静的不懂一点感情把故事说完,但是对著修,他做不到。 

把即将要结痂的伤口一点点的撕开,这样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而他……没有。 

“可是温里……” 

“放心,我没事。修,我要开工咯!”不让藤堂修再有任何开口的机会,桁温里以工作为借口拒绝。 

颓然,他不想说自己还能怎麽样?藤堂修轻轻应了一声,走出他的工作室。不意外的,在墙角看到了熟悉的身影,“JERRY?” 

“SRACK先生,您好。”JERRY恭敬的打招呼,“桁先生他……还不出来吗?” 

点点头,藤堂修也颇感无奈,“你找温里有事?” 

JERRY摇头,望向那扇冰蓝色门扉的眼神有浓浓的担忧:“抱歉,SRACK先生,桁先生在香港的事情您知道吗?”他帮不上什麽忙,但是SRACK先生是桁先生的好朋友,或许有点办法吧。 

“JERRY,温里他不想说我就不问,能从你口中听到的信息,我找人查一样可以查出来,既然温里不愿让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好了。”虽然会担心,但还是温里最重要。 

低下头,“对不起,如果桁先生出来的话,请您务必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体,按时用餐。谢谢。” 

藤堂修笑了一下,“我会记得的。可能的话,如果温里爱的人是你就好了。”可是这世上有多少可能呢? 

“SRACK先生?”他对桁先生的感情原来有人察觉啊! 

扑哧笑了出声,藤堂修的心情好转,对著这个几许木讷的JERRY,“我相信见过你见过温里的人都可以发觉,而且,温里应该也知道吧。” 

“桁先生……也知道?”JERRY咬住自己的下唇,桁先生真的知道吗?“呃,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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