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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有所安-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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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那时候发生的所有,即使使对方失去了一切,也可以用短短的一句“年少轻狂”一笔带过,一笔勾销。
  顾从见附和道:“是啊,年少轻狂。”
  “我去找了我爸,”话说到这份上,也无所谓隐瞒了,秦君斐发现将已知的和盘托出其实也并非难事。一直以来他认为难以启齿的事,就这样,在一个小小的、低廉的西餐馆内,全部说了出来,没有任何负担,“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他都跟我讲了,”又内疚道,“你父亲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说完,如释重负。
  一直以来,“对不起”,是他不敢说出口的,就像一场病态的自尊盛宴,说出来了,他就承认了自己是错的,他不能接受,即使是错的,他也要高姿态的将错就错下去,反正旁人也会为之附和。    
  他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小王子,看不到自己给他人带来的伤痕。
  伤痕越攒越多,积成一道道鸿沟,终于,他回过头,才发现彼此早已渐行渐远,他想回去,却无能为力。
  他痛恨年少轻狂。
  顾从见干巴巴道:“没关系。”
  “还有孩子的事……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
  这样的解释苍白而无力,其实彼此心知肚明,就算那时候知道,带来的,也不会是王子和爱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一定会说出更混蛋的话来。
  “希望你能原谅我父亲,这些年来,他也很愧疚。”
  顾从见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无所谓了,这些年,都过来了,我们都活得好好的。”
  他本以为,进行这个话题,他会满心怨恨。可真正提起,发现心中已经空空荡荡,而自己,早已习惯了空空荡荡。
  但他现在有了女儿,有了王所安,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再一次被填满了,满满当当的。
  “从见,我知道因为过去的事,我不会再有机会,”秦君斐咧开嘴,拼命想做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但是失败了,嘴唇扭曲的线条分外狼狈,他垂下头,努力维持着风度,不会当场失态,深吸口气后再次开口,“我只希望,你过得好就行了。”
  “……”
  “但我还是要说,”秦君斐接着道,“王所安不适合你。”
  顾从见一下子笑了,戳了戳黏在一起的面,轻声道:“他是不适合我,可是我喜欢他,又能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
  王所安外貌上长成了青年,但是在顾从见,或是秦君斐眼中,他还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一个热血的孩子,他现在有着可以挥霍的轻狂的年少。
  他会犯顾从见犯过的错误,他会和顾从见产生代沟,会思想不同。
  但这一切,都抵不过一句“喜欢”。
  秦君斐脸色有些难看,握着叉子的手因为攥得过紧而微微发抖。
  顾从见喝了口红茶,摇摇头,无奈道:“我已经病入膏肓,你就当我童心未泯好了。”
  既如此,无话可讲。
  两人相对默默食不知味,临走前,秦君斐道:“SY市的戏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外地,你可能要带一批演员提前走,我们,还有张导,到地方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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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已近深夜,顾从见这几日行程不定,到和王所安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天难得能碰上面,便煮上粥,收拾大把精细的食材。
  做好之后,他四下环顾一圈,看了看周围,这是他和王所安的家,桌子上摆着两只杯子,不是情侣杯,顾从见的是一只纯黑色的瓷杯,简约典雅,王所安的是一只蓝色的,上面画着多拉A梦的大脸,塑料的,造型很可爱。
  这就是他们的区别,也是年龄差距造就的不可避免的沟壑。
  不过,他们能跨过的,他坚信。
  等待是一场难熬的约会,等到时针徘徊在12和1中间的空隔里时,开门声响起。
  今天顾从见打算给他说明两件事,第一件是他要跟着剧组出差,第二件是顾珺的身世。
  王所安进门,顾从见迎了上去,王所安往日里盛着深情和温暖的眸子如今遍布血丝。
  顾从见心疼道:“工作太多也不能忽视身体,实在不行,请个假歇一天。你换衣服去,我去给你盛夜宵。”
  王所安的反应有些奇怪,他站在玄关处没有动,顾从见背对着他向厨房走去,等到端着碗出来,才发现爱人没动地方。
  刚一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就被王所安抢先,声色平缓,慢声道:“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不如你去给我请假?李导必然批。”
  王所安除了眼底布满了血丝,看上稍显疯狂外,没什么更多的反应。
  顾从见看了他一会儿,碗还端着,粥一直温着,手里拿久了挺烫,便放在了桌上,顾从见叹气道:“你先进来。”
  王所安脱了鞋子,也不顾鞋子直愣愣杵在门口,还一只站着一只倒着,只穿着袜子,先进到书房把包放下,一路上批零乓啷,顾从见想提醒他半夜不要制造噪音,但还是没好说,拉开鞋柜拎着双他平时穿惯的哆啦A梦的拖鞋走过去,跟进书房,弯腰把鞋放到他脚边,才直起身子道:“把鞋穿上,地上凉。”
  王所安没理会地上可怜的拖鞋,反而拉过顾从见的胳膊,抵在墙角,脸部线条冷硬僵直,硬声道:“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顾从见身后是书柜,后腰正好抵在把手上,硌得生疼,但是看王所安濒临崩溃却还强自镇定的神色,思量片刻,斟酌着开口:“我和李导以前一起在中视实习过,关系还可以,后来他回老家了,但我们还有联系。”
  王所安硕大漆黑的瞳仁像两道幽暗的隧道般望不见底。
  顾从见有些心慌,他不敢深呼吸,怕一动作就会打破平静。他今天不太擅长再迎接一次风暴。
  “你们的联系,指的是我吗?”
  “我……我也是关心你,那时候你刚离开,我们不欢而散……”
  “可是我现在和你在一起!”王所安猛然咆哮出声,双手狠狠揪着顾从见的衣领,线头都隐隐迸裂,下|身压制着顾从见让他动弹不得,目眦欲裂,“我和你在一起了!这还不够吗!你还想做什么!”
  “所安……”
  “姑父和我说了!你是因为你和我在办公室做|爱的那段监控被开除的,是我错!可是我们都在一起了,你还要报复我吗?”停顿,喘息,胸膛起伏数下,隐隐带了哭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努力?为了这个案子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是为什么?我要配得上你,我要成为总导演!可你做了什么……”
  “所安,你冷静,我……”
  “冷静个屁!” 毫不留情的打断,眼底已是一片鲜红,像蒙上了一层血浆,“因为你!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我的努力白费了!你不是故意的么?你要报复我是么?行啊!老子他妈的操得你起不来看你还怎么蹦跶!”
  顾从见有些懵,事情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原本想,王所安很聪明,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来,不急功近利,跟他分析一下要他做副导的意图,再安慰安慰,所安会明白他的苦心。
  可现在,他却只能看著自己的睡衣被四分五裂的撕坏,裤子被扒到膝盖,而他自己被青年紧紧钳着,动弹不得。
  他以为王所安能够自己想明白,他以为再不济他会给他解释的机会,他以为……
  他以为。
  青年贴过来的身体灼热如烧红的煤炭,顾从见能够感觉到身下他很熟悉的,曾多次在他体内嚣张跋扈的坚挺。
  而他只能抬起脸,频繁的换气,确保自己不会窒息。
  他盯著书房暖黄色的灯光,直到它们渐渐模糊,变成一个、两个、三个……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他有什么立场去断定他人的事,更何况这个人,对他来讲,那么珍贵。
  他张了张嘴,声音从干涸的嗓子中硬生生挤出来,被挤压得变了调,有些诡异:“……我没有要报复你。”
  王所安身子僵了僵,抬起脸看他,湿漉漉的眼睛,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顾从见一时心慌,还有心疼,所安哭了,他第一个反应是抬起刚刚被松开的手,抹了抹他的眼睛。
  “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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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地毯、浴室、卧室,最后又到了浴室。
  顾从见早已沉沉入睡,王所安抱着他回到了卧室,撇开他湿漉漉的头发,静静地看了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日一早,顾从见醒来,骨头像是经年未修的破旧机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听得人牙酸。
  迷迷糊糊睁开眼,没有戴眼镜,但是一双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特别有存在感。
  顾从见一惊,立刻清醒,伸手习惯性向床头摸眼镜,却没有摸到,朦胧中一只手绕过他,拿起眼镜,给他戴上。
  这回焦点聚集了,眼前的那一双黑眼睛不再清澈明亮,眼底血丝密布,泛着焦黄的颜色,干涩泛青的眼眶和下垂的眼皮彰显了青年的疲倦,冒出的胡茬更是增添憔悴。
  顾从见眨眨眼,实在受不了腰酸背疼,默默趴回去,一手轻轻按着老腰,一边问道:“你不去上班?”抬眼看看挂在墙上的表盘,惊诧道,“都十点了,你还不去?”
  王所安霸道的伸过手臂,连被子带人一股脑儿抱个满怀,而青年又像一只撒娇的狗狗,把脸埋在顾从见脖颈里,顾从见垂下眼想继续问,却听到鼾声大作。
  顾从见只有无奈的叹气。
  任由王所安抱了一个多小时,顾从见再不舒服也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饿的滋味可不好受,想到锅里还有昨夜一口未动的粥,咂了咂嘴,费了半天劲才轻手轻脚挪开抱他抱得严丝合缝的手臂,下床穿上拖鞋,连洗漱都顾不得,直奔厨房。
  解决完肚子问题,顾从见抬头看看时间,又捶了捶老腰,认命的去放了一缸泡澡水,趁着放水的间隙,先打电话给秦君斐请了假,秦君斐今天没在片场,而是在酒店开会,确定张导的行程安排,听他声音低哑,担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嗯,那就这样了,挂了。”
  “等下,”秦君斐道,“大后天你带着几个人先到G市,协调下拍摄前期的事,我和张导大概会在你到的两天后到,你…… 你自己小心点。”
  顾从见应了一声,匆匆挂了电话,又给李导──王所安的直属上司打了过去,给抽风的王童鞋请假。
  李培呈到没生什么气,先是道了歉,说没想到昨天跟部门主任说话的时候,说起“顾从见觉得王所安暂时不适合担任总导演”这件事,不小心被王所安听了去,还请多多原谅,之后没等顾从见说话,立刻八卦道:“你……给他请假?你们住一起?”
  语气贱兮兮的,顾从见特想抽他,磨牙道:“与你无关。”
  李培呈忽然收敛了不正经,语重心长道:“兄弟,我可劝你,那孩子还年轻,你想老树开花,也得分对象。”又慨叹道,“年轻的孩子,哪能定的下性子,都任性得很。” 
  顾从见皱眉,不乐意了,打个招呼就挂了电话。
  他向卧室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缩回脖子感受水纹的波荡。
  他不排斥性|爱,但是他不赞成王所安的幼稚。
  这就是年龄相差过大带来的必然问题之一吧,他想。不过正如他对秦君斐所说,他爱他,又能怎么办?如果对这些摩擦不加以包容,那么他对他们的未来没有信心。
  等到下午,接近晚饭时间,顾从见下了点面条,打好卤,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王所安,就被卧室里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打断。
  王所安赤着脚赤着眼,跟后面有狼撵他似的,手指僵硬,指关节泛白,扒在门框上,脸上惊疑不定,定定瞅了他几秒,突然扑上去紧紧勒住了顾从见的腰。
  顾从见表情扭曲,他的腰快断了。
  但他张口说的还是有关王所安的情绪:“怎么了?”
  “我……”他咽了口口水,怯生生的抬起眼,“我以为你不见了……”
  顾从见道:“怎么会,去洗脸,吃饭了。”
  王所安抱着他不动,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继续道:“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许……”
  “我不会离开你,”顾从见道,“现在可以放手了?”
  他跟哄小孩似的,可王所安的状态真的不对劲。
  “从见,你乖乖待在家里就好,不许出门,不许见乱七八糟的人,我不许你离开我。”
  顾从见看着王所安认真坚定的表情,慢慢僵住了嘴角。
  他觉得,他们有必要仔细谈一谈,关于他们的感情、信任与彼此的空间。
  顾从见平板着语调,慢吞吞道:“我们先吃饭,”见王所安没反应,顿了顿,又道,“我饿了……”
  王所安立刻反手拉住他的,转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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