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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晕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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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爱他的父亲从没抱过自己这事而哭,岂不是太傻了?母亲在他十五岁时抱病抑郁而终,父亲随即像要拋去过往一切似的前往美国工作,而官狁,选择独自一人留在台湾。 

原本就貌合神离的一家三口,死的死,离的离,至此分崩离析,彻底决裂。 

除了父亲每月固定寄来的生活费之外,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而实质掌握官氏家族,极为强势的祖父会答应他这个宝贝继承人独自留在台湾生活,是他用尽千方百计哀求来,甚至不惜用死来威胁的成果。 

或许是觉得亏欠自己太多,作风一向强势的祖父,在自己连续几天不吃不喝表达坚决不离开台湾的决心之后,居然妥协了。 

他同意后,仅仅派给自己一个佣人婆婆照顾他的起居生活,除此之外没有多做其它安排来打扰他的宁静生活,而官狁,则每隔三天用E-mail向祖父报平安,并且保持全校前三名的在校成绩来表示自己的无限感激。 

十五岁起,他已独自渡过二年没有亲人等门的岁月。 

或许是太早熟的缘故,他身上始终带有一股冷眼睨视他人的淡淡疏离感,所以比起同年龄的同侪们,显得既孤僻又乖张的他,在学校始终没有一个称得上知心或是谈得来的朋友。 

许多人对他的不合群与孩僻性格很感冒,不敢也不屑接近他,而他也懒得主动示好。 

而终年全身不离的烟味,也是其中一个他们不想接近自己的原因吧,官狁视线缓缓移到手上不知不觉点燃的烟。 

不知从何时开始,官狁烟不离手。 

或许是早晨再也看不到母亲和父亲坐在餐桌前的情景使然──那是他们一家人唯一有交集的时候,失去了那两人后,他逐渐染上早上不进食的坏习惯。 

佣人婆婆知道他绝对不会吃一口早餐之后,也识趣的每天只做一人份给自己吃,省得多做多浪费。 

老实说,他不是挺喜欢香烟的味道,刚开始会去碰,只是想靠抽烟来舒缓每天早上起床时都会产生的焦虑及空虚感,久而久之,香烟代替了早餐裹腹,而吞云吐雾之间,常犯胃疼的毛病似乎也跟着减轻了些许。 

种种因素使然,烟,自然抽得更凶。 

不过,相对于规规矩矩地以升学课业为重的资优班同学来说,香烟和书本根本是天方夜谭的组合。 

身上散发出一股代表「堕落」味道的他,不被视为人人敬而远之的存在才怪!我行我素的乖张行径,让官狁高中三年的生活惨淡到用「黑白」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他才不在意。 

官狁无所谓地撇撇嘴。 

反正只要凭一张亮丽的成绩单,就足以帮自己制造品学兼优的假象。 

疏离人群的冷漠被视为他努力用功于课业的证明,而患有烟瘾,也被解读成身为全校第一名的资优生压力太大所致。 

师长对他的颓废作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只要他能为学校的升学率再添一笔可看数值即可,对他脱轨的坏毛病完全不想多加干涉。 

而真正努力用力,却还是考不赢他的同学们,忌妒加上不满,自然对师长们的明显偏袒看不过去,要群体合作孤立本来就没啥朋友的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向来心高气傲的官狁,也不屑与那些不论在国小、国中甚至到了高中还会玩这种幼稚把戏的同学们有任何一丝瓜葛……他乐得在学校当独行侠。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不管要去哪就能去哪,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任何事情皆随心所欲,无疑自在多了。 

他从没察觉,老是独来独往的自己,看在他人眼中是多么的孤傲而又寂寞。 

然而,就算发现到了,他也不会做任何改变吧。 

孤傲、冷淡、乖张……这些不可爱的性格,全赖一个失败至极的父亲所致。 

难得一次写mail过来,居然不是问候自己最近过得好不好,而是要自己去美国参加他的婚礼……哼!也不想想,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身分」去观礼?官狁清秀的脸孔因想象而厌恶地扭曲了。 

如若可以,他真想朝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父亲怒吼一声:别开玩笑了!更何况,若自己真的去了,只会摆出一张臭脸而已,要自己对父亲说什么祝福的话更是天方夜谭,到时,原本充满欢乐的婚礼气氛恐怕会变得尴尬得不得了……况且,自己根本不想见到那名所谓的「弟弟」,若是见到面了,恐怕也只会像一缸水里同时养了两只鲜红斗鱼般,互相撕咬至死方休吧!想到此,心情突然极端恶劣起来,野蛮、自残的念头让他情绪激愤得了无睡意,官狁抬起眼眸,看向放置在床头上方的闹钟。 

二点五十分。 

闹钟的胖瘦指针显示正午的热气尚未消褪,外头依旧艳阳高照,而现在,也是学校下午的第二堂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官狁伸手摸了摸腹部,超过整整十六个小时未进食的胃,现在才发出饥饿的讯号。 

该是出外觅食的时候了!打定主意,官狁立即执行大脑下达的命令──到浴室梳洗一番。 

原本惺忪的双眼,在用冷水不住泼脸的冰凉刺激下才缓缓聚焦。 

官狁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镜中真实反映出的自己。 

他有着一张完全遗传自父亲端整俊秀的脸庞,粗浅适中的两道剑眉,挺直的鼻梁,及紧抿时看起来冷酷无情,放松时却显得丰厚的性感嘴唇。 

本来,合该是一张英挺锐利的脸孔,却在嵌入一双遗传自母亲微微上扬的杏眼之下,五官组合明显阴柔许多。 

漂亮而泛着蒙蒙水气的眼睛,活像是女性贺尔蒙过剩般!官狁嫌恶地皱皱眉,这是他全身上下最不满意的地方,为此,他特别去配戴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粗框眼镜,勉强遮掩住稍嫌没有男子气慨的漂亮眼睛。 

对他而言,母亲那充满楚楚可怜的肢体动作,以及温柔到可说是优柔寡断的性格,正是造成她会早夭的主因。 

或许是下意识地不想步上母亲的后尘,所以他老是想尽办法让自己外表看起来无比坚强、冷酷。 

即使他深深明了,自己这一辈子恐怕永远也挣脱不开母亲带给他的巨大阴影。 

不过,左脸颊上这个可爱意味浓厚的单边酒窝就不是他能处理的了。 

明显的凹痕,即使不笑也能被一眼看出。 

动手术可以去掉欲个酒窝吗……?官狁微感困扰地伸手摸了摸,突然回想起久远时,曾有一个比父母更疼爱他的人最喜欢这样伸手抚摸他的酒窝,然后像抱着洋娃娃般地抓紧他,再突然一个高高抱起,拋上拋下地逗自己玩。 

那个人每见自己一次,总不住直称赞他「好可爱」。 

或诞,这个没随着年龄而消褪的明显痕迹,是为了纪念曾有一个人真心地对他好,才残留下来的吧!官狁突然有些傻气地想。 

伸手扯来一条干净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将身上的睡衣脱掉,套上一条黑色长裤及浅蓝色名牌衬衫,一七六公分的身高,正好让他削瘦且稍兼单薄的身材穿起衣服来像衣架子般好看。 

若非不吃早餐造成的营养不良,或许他还可以长得更高些,但比起平均值更加矮小的同侪们来,他勉强算是鹤立鸡群的了。 

严重偏食与挑食似乎是现代年轻人的通病了,加上自己有抽烟的坏习惯……能长到这般高,似乎就该偷笑了。 

戴上粗框眼镜,拍拍裤袋,确定没忘记随身不离的香烟,接着从皮夹里头抽出一张千元大钞塞入胸前口袋,手指头勾着门钥匙,在玄关处穿上耐吉球鞋,跟在庭院洒水的佣人婆婆打声招呼之后,官狁悠悠哉哉地出了门。 

现在赶去学校上课无疑太矫情了,官狁打算好好享受这无意中偷来的清闲,搭公子朝可谓美食天堂的车站附近前去。 

可恶!他真是不该出来的!真是活该自找罪受!官狁紧蹙着眉头,不住暗骂自己。 

绕了大半个市区,一直拒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们的无聊搭讪到快疯掉,直到他一双清澈的瞳眸浮上冰冷的寒光,及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才中止终绎不绝的桃花涌上。 

这些人,难道看不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差吗?官狁深吮一口烟雾,平滑的眉头不耐烦地皱起。 

不被人了解而辛苦隐藏的孤独心情,已经不是狠抽几根就能平息得了的了。 

然而,纵使心情异常纷乱烦躁,他还是没有乱扔烟蒂,规规矩矩地找到垃圾桶,才安心丢下──由这点绝对可看出自己根深蒂固的教养有多么成功,官狁微感讽刺地想。 

茫然四顾,陌生的人潮、街道、景致、无一不提醒自己有太久没出外逛街了。 

走在路上,没有一个人认识他,每一名擦肩而过的都是陌生人,他好比这个世界的过客,眼前净是一片茫然、空白。 

真想就这样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是自暴自弃,只是单纯的有这个想法而已。 

反正,这个异常冷酷的世界少了他,也不会停止运转;缺了他的出席,父亲的婚礼也不会终止。 

官狁为甚至没有勇气去参加婚礼的自己,感到异常悲哀。 

该去祝福那个终于娶到「真爱」的父亲吗?不!他不认为自己有这种度量,然而,他也没勇气去大肆反对……真窝囊啊!这样的自己,简直连「废物」一词都不足以形容。 

不愤世嫉俗,不偏离轨道,官狁一直走着麻痹自我的,所谓正轨的道路。 

没有人听到他的灵魂正在痛苦悲鸣着要逃离,太成功的伪装,让他也差点忘了自己是一个表面看起来正常优秀,但实际上却是一个一直在诅咒这世界的亡灵。 

若是他能像个正常小孩一般,对父亲撇撇娇或是哭闹,父亲是否就会回头多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价值的愚蠢问题,连问出口都没必要。 

说他根本是行尸走肉的活着也罢,因为他确实无法反驳。 

现在的他,的确是靠着祖父对自己的一点微薄期望而活着而已。 

祖父冀望他能够坚强,所以他从不表现出软弱。 

只要这世上还有人需要这副没有价值躯壳的他,他就能继续苟活下去……疲软的双腿似乎承受不了过于沉重的思绪,官狁漫无目的之旅,终止于公车站牌前。 

由于不戴手表的习惯,让他非常不凑巧地搭上正好是放学、及下班时间的高峰时段,人潮拥挤得不得了。 

何止一句「○&#」足以形容他现在恶劣到极点的心情!封闭的厢型空间内,流动缓慢的空气似乎停滞住了,一股混合着令人难以忍受的人类汗臭味令官狁深深皱起眉头,再加上旁人时不时磨擦到自己身躯的恶心碰触,更令他难以忍受,种种将情绪逼到极限的厌恶感让官狁真的很想夺门而出。 

但前提是,他必须要有能力突破重围,通过如挤沙丁鱼般的走道才行。 

很显然他办不到,所以只能继续苦着一张脸,默默忍耐着。 

半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对官狁来说,却足足有半年之久那样地难熬,尤其非常不幸地,他前方正巧站着一名擦了浓郁香水的中年妇人,阵阵混合汗臭味的奇怪味道自她身上不住飘散开来,令官狁不由得皱紧眉头。 

这欧巴桑……难道没有香水一旦擦过头,就会形成恶臭的常识吗?显而易见地──她没有!糟糕至极的处境,让心情原本就沉重极了的官狁,更是有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地痛苦。 

嗅着不时飘来的恶臭,及空气流通不畅持续屯积的闷气,恶心地让他尚未完全消化完食物的胃狠狠翻搅了一下。 

封得死死的窗户,是令官狁快要晕厥过去的最大元凶。 

比起一路吹着冻死人的免费冷气,他宁可呼吸闷热但新鲜多了的空气,遗憾的是,现今有移动式窗户的普通车已经很少见了,路上随处可见的都是封闭式的冷气车,浑浊的空气几乎要将人活生生窒息……实在不该出来的,官狁再一次深深懊悔!每停一站,便立刻密集地涌上增加车内拥挤度的人潮,让原本用两只脚支撑身体平衡的官狁,只能以稍微垫起脚跟才不会踩着旁人的不稳姿态站着。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毫无预警地,公车莫名而突然的一个急转弯后紧急煞车,令原本就重心不稳的官狁不意外地如断了线的风筝,身子咻地往斜右后方栽倒,跌落在一名陌生男人身上。 

「你没事吧?」陌生男人用有力的臂膀稳住他的身躯,低沉稳重的声调蕴含一丝对陌生人适当而有礼的关心。 

何止有事,简直难受到快吐了!官狁面无血色,脑袋一阵令他欲呕的晕眩。 

幸亏这人立刻抓着他,否呗他铁定当场出糗了……对身后这名不但没嫌恶地推开自己,反而语调温柔地询问他是否有事的陌生男人,官狁打从心底破天荒地生出了感激之情。 

「谢谢你,我没事了。」 

偏头朝身后的陌生男人露出一抹带着感激之意的虚弱笑容后,官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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