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攻养成计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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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走，我相信只要我跟小甜说我要带他去海边玩的话，他一定会马上欢呼起来的。
　　到达坏人大学生居住的地方时，刚好看到他和小甜正在关门，好像要去哪里的样子。我还没开始问，小甜已经冲过来：“小磊小磊，你来了，我和一之哥哥刚要去找你，一之哥哥说要去海边玩哦，还要带上小磊一起。”
　　“……”可恶，竟然盗用我的杀手锏。
　　我沉下脸，呵斥小甜：“昨天晚上你为什么玩到那么晚，连回家都给忘了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你妈妈会很担心的？”
　　小甜满脸委屈：“是妈妈说可以在一之哥哥家睡觉的。”
　　“你玩到那么晚，阿姨当然只能那样说啦，其实是很担心的，小甜以后要记住哦，不能再在别人家玩到那么晚，也不能在别人家睡觉了。”
　　“一之哥哥家是别人家吗？”
　　“是。除了小甜自己的家之外，其他都是别人家。”
　　“……”
　　我们往海边出发。一路上，小甜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直嘟着嘴。我又觉得我刚才说得太过分了，所以我转过头，决定道歉：“小甜……”
　　小甜也转过头看我，打断我的话：“小磊，你是不是不喜欢小甜了？”
　　“我怎么会不喜欢小甜呢？”
　　“那小磊为什么不让小甜去小磊家睡觉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刚刚。小磊说小甜只能在自己家睡觉。”
　　我敲他的头，骂他：“笨蛋，我家不就是小甜的家！”
　　话刚说完，一旁的坏人大学生就捂着嘴偷偷地笑起来。我还没问他在笑什么，就已经听到他嘀咕声：“不是还没过门吗？”我瞪他，没好气地说：“至少比你强。”
　　“是吗？”他摊手，一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
　　到海边之后，我和小甜就跑去玩海浪，嘿嘿，那个坏人大学生是大人，要是像小孩子一样玩还不得被人笑死，看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就想大笑，哈哈哈……
　　为了显示我作为小孩子的优势，我故意用很得意的眼光望了他好几眼。忽然他冲我绽开了一个很不安好心的微笑，随即就招手把小甜叫过去，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甜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了，然后他摊开手给小甜看，是几个很好看的贝壳，小甜的眼睛马上亮了。
　　我觉得很郁闷。大人就是狡猾，这种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我闷闷地站在他们旁边，听到坏人大学生问：“小甜知道海里面都有什么吗？”
　　“知道。有海水。”
　　“除了海水呢？”
　　“……还是海水。”
　　“没有其它的吗？”
　　小甜四处张望了一下，又盯着大海看了好一会，终于说：“一之哥哥，我知道了。”
　　坏人大学生摸摸小甜的头，笑：“那还有什么呢？”
　　“还有瓶子。”
　　“……”我们一齐目瞪口呆。
　　然后，我们的脚边，随着海浪，飘过来了一个……空瓶子。
　　（注：小甜已经在一旁偷笑，六年级学生怎么可能不知道海里面有什么！两个笨蛋！）
　　
　　＇小攻的记忆片段之二＇
　　暑假过后我和小甜还有晓彤就是初中生了。
　　虽然初中学校离家不会很远，但也没有小学学校那样近，因此我们必须趁着这个暑假学会骑自行车，不然就得坐公车上学了。比起坐公车，我们更愿意自己骑自行车去上学。
　　今天天气很好，两个家庭主妇终于决定带我们三个人去学车了。
　　第一次学自行车是需要大人帮忙扶着的，我们有三个人三辆车，晓彤妈妈扶着晓彤的自行车后架，妈妈扶着小甜的自行车后架，而我，则牵着自行车呆站在一旁。我想妈妈已经完全把我遗忘了。我真怀疑，如果我和小甜一起站在她面前，她的眼睛里，会不会只映得出小甜的身影？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学会，不是还有一个成语叫做“无师自通”吗？那说的就是我。
　　我攀扶着坐上车座位，一边观摩一边有模有样地学着，摔了第N次之后，我终于决定还是等妈妈发现我好了。我放下自行车，坐在一旁看小甜和晓彤练车，嗯，两个人都很不错，相信很快就会轮到我了，我等着等着，妈妈总算注意到我了，她走向我，谢天谢地，再等下去我就要变成树了，我马上站起来，然后就听到妈妈说：“小磊，要回家了。”
　　“……”
　　我刚要开口，妈妈忽然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拍怕胸口，松了口气，幸好她到最后还是想起我来了，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妈妈转向我，说：“小磊，我发现小甜甜不适合骑自行车，以后他上学放学的接送可全权交付给你了，你要给我小心点。”
　　“……”我满脸黑线地说：“可是我发现小甜骑得很不错啊。”
　　“……”她又来了：“你忍心让小甜甜骑着自行车辛苦地爬坡吗？”
　　“你忍心让你儿子载着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辛苦地爬坡吗？”
　　“载的是小甜甜，我为什么不忍心？！”
　　“我真的是你儿子吗，妈妈？”我没好气：“我都还开始没有学自行车呢。”
　　“……反正你敢让小甜甜自己骑车试试！”
　　“……那，那你明天给我特训！”
　　




10

10、10、十三岁时　。。。　
　
　
　　＇小攻的记忆片段＇
　　我和小甜还有晓彤现在已经是初中生了。我觉得我们三个人特别有缘分，从小比邻而居，一起玩耍，而且自幼儿园开始到小学毕业就一直是同班同学。现在上初中了，我们三个人仍然在同一个班级，简直就像是神明刻意安排似的。当然小甜依旧是我的同桌，不过可以肯定，这并不是神明的安排。（原谅某小孩此时对科学还不了解……）
　　我们班上也有不少小学时候的同学，但总体上来说，还是新同学居多，也因此，我和小甜的“未婚夫妻”关系，伴随着我们日常“过于亲密”的行为，再一次被“轰轰烈烈”地流传开了。不过这一次我比以前淡定多了，一开始，总是要让他们打趣几天的，久而久之，等大家都习惯了，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的，而且我并不讨厌同学们取笑我和小甜的“未婚”关系，反而有点喜欢，因为……因为每次小甜听到大家这么说时总是会脸红，可爱极了。（=　=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吗？）
　　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载着小甜去上学，一起并肩走进班级，然后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耳边时不时地传来他们打趣的声音，飘过诸如“夫唱妇随“之类的字眼，就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只是笑一笑，不置可否。
　　忽然坐在我后面的小伟凑过头来，带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黄磊，原来你和夏天是同性恋啊！”
　　我的脸一下子就炸开了。虽然“同性恋”代表什么我还不怎么明白，但我也知道那是个骂人的词语。我反驳：“我们才不是同性恋！”
　　小伟说：“骗人！我妈妈说两个男生在一起谈恋爱就叫同性恋，你和夏天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怎么不是同性恋！”说完他就大声嚷了起来：“黄磊和夏天是同性恋，同性恋……”班上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他又说得那么大声，大家都听见了，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我急了，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辩解，只能一直重复地说：“小伟你乱说！我们才不是同性恋……”
　　有人大声说：“黄磊你就不要狡辩了，你看人家夏天都默认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小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我心里“咚”一声，第一反应是小甜一定是被他们气哭了，刚要安慰他，就听到小伟说：“黄磊，你说你们不是同性恋，意思是你和夏天没有在一起谈恋爱吗？”
　　我一听马上就看向小甜，小甜也在同时转过头来看我，他没有哭，也不说话，看向我的眼睛里似乎有着某种期待，我一下子就觉得，如果我回答说“我们没有在一起谈恋爱”的话，小甜一定会很伤心的，可能会马上哭出来也说不定，所以我没有回答，只是说“我们不是同性恋”，说了很多遍，然后上课铃声响了，大家只好暂时罢休，我松了一口气。
　　转过头看小甜，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些什么东西，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只是直觉认为，小甜还是伤心了，我觉得很不安。
　　终于挨到放学。
　　我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小甜问：“小磊，你不喜欢同性恋吗？”
　　我的心脏开始“蹦蹦蹦”地跳了起来，却强作镇静：“小甜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小磊和小甜结婚，那我们就都会变成同性恋的。”
　　“为什么？”　“不知道。”
　　“谁说的？”　“妈妈说的。”
　　小甜又问：“小磊会因为不喜欢同性恋而不和小甜结婚吗？”
　　我不作声。我想起小时候，曾有一次和小甜讨论过“结婚”的问题，结果是不了了之。而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虽然小甜仍然像以前一样总是依赖着我、粘着我说“最喜欢小磊”，但我相信他也已经认识到“结婚是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事情”。
　　我想，也许我们应该再讨论一次。
　　所以我说：“我和小甜本来就不能结婚的，跟是不是讨厌同性恋没有关系。”
　　小甜垂下头，低声说：“是因为小磊不喜欢小甜吗？”
　　“怎么会！我当然喜欢小甜啦。可是结婚是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事情，我和小甜都是男生，是不能结婚的。”
　　“所以小磊不和小甜结婚了是吗？”
　　我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好，好像回答哪一个都不对，所以我没有说话，小甜也不说话，静静的坐在自行车后架上，像是在等待着我的回答，可是我却觉得，他似乎已经自己得出什么答案了，所以不再问。我忽然很难过。
　　过了片刻，我才终于轻轻地说了一句：“小甜以后会跟女生结婚的。”
　　一想到将来有一天，可爱的小甜会牵着他可爱的小女朋友，站在我面前，对着我介绍说“这是我喜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一口气堵在那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得很。
　　“小磊你以后也会跟女生结婚吗？”小甜问。
　　“应该会吧。”
　　“如果我非得跟小磊结婚不可的话呢？”
　　“小甜你会非得跟我结婚不可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会。”小甜点点头肯定地说，又问：“那样的话，小磊还会和女生结婚吗？”
　　“……不会了。”
　　就算没有转过头看小甜，我也知道他在笑。
　　我也笑了起来。
　　




11

11、11、十四岁时　。。。　
　
　
　　＇小攻的记忆片段＇
　　今天是星期六，天气是多云转晴。跟我的心情一模一样。
　　早上睡到八点多，醒来之后，下意识地先看一下天气状况，啊，竟然是死气沉沉的阴天，我马上就觉得，今天肯定是个不吉的日子。
　　果然，没一会儿，我就听到隔壁传来了林一之的声音，我立刻打开大门冲出去，刚好看到林一之站在小甜家门口，正要进屋去，我大声嚷：“大学生，你很闲啊？”
　　他转过头来看我，一脸欠揍的笑容：“哟，小磊，早上好啊，你怎么知道我很闲？”
　　我没好气地说：“你每天都要来一次，一待就是一天，谁都知道了。”
　　“怎么？你不欢迎我吗？”
　　“又不是来我家，我欢迎不欢迎对你有影响吗？”
　　他想了想，又冲我笑了一下，说：“嗯，也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呢。”
　　我还没答话，他已经继续说：“噢，对了，就算是去你家，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呢……”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气结，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看他悠哉悠哉地踱步进了小甜家，我也来不及刷牙洗脸吃早饭了，“咚咚咚”地就跟着跑过去。
　　到小甜家之后，我才想起林一之今天来是要给我和小甜写真的，我冒汗，昨天他说要给我们写真的时候，我好像还兴奋得很呢，结果刚才就赶他了，我讪讪的，装作没事似的加入他们中间，我想林一之都已经是大人了，应该不至于为难小孩子吧？！谁知我刚走近，他就说：“看来小磊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啊啊啊，真是太气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竟然跟小孩子较劲，太没有风度了吧？！（某小孩忽略了自己方才也做了很没有风度的事情……）
　　一直到中午，林一之才终于画完，我和小甜兴冲冲地跑过去看，小甜一看就马上欢呼了起来，我是马上就满脸黑线的。背景是小甜家客厅的沙发，画里的小甜一如既往的可爱，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