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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闺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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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顾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今日里贺大娘上灶时的样子,贺大娘手一偏,灶火就进了油锅,瞬间窜起了三尺高的火苗,真是骇人呢。

也不知道贺大娘是怎么弄的,一只手握住锅边转上两圈,锅里的菜就乖乖的打起了滚。

怪不得贺大娘老说自己学的还不够,这做菜的功夫还真是博大精深啊。只是贺大娘却不肯教她掌勺的手艺,说是小姑娘家家的会把胳膊练的粗了。

顾二不明白,粗了就粗了呗,像是贺大娘那样壮壮的,就没人欺负她了吧?小丫头暗暗下了决心,贺大娘不允,她就偷着学,贺大娘会的,她都要会,半晌过后,顾二想的累了,自睡去了。

第二天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七,灶上的婆子媳妇们难掩满脸喜色,今天是府上许诺了发双倍月钱的日子。

昨日里几个主子吃的十分尽兴,早有相好的婆子来通风报信,虽然是贺大娘主灶,其他人也觉得与有荣焉,拿这钱就不觉得手短了。

贺大娘在几个资历老些的婆子的再三催促下,慢悠悠的向着临安堂行去,这却是大太太打理家中琐事的地方。

其他各院的管事早早就来了,一个个领了钱袋子往回走,碰见贺大娘都躬身行礼让过一边,贺大娘开始还嗯的应声,到了后来索性一个都不搭理。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五十一章 二姑奶奶的苦衷

二姑奶奶早上起来,在丫鬟的伺候下净了面,调匀了胭脂,找出件半新的藕荷色锦裙穿了,又从丫鬟捧来的盘里选了朵淡黄色的千叶菊戴了。

涟姐儿也已经起身了,二姑奶奶亲自给她梳了两个双包,别上同色的小朵千叶菊,看着煞是可爱。

母女二人打扮妥当,二姑奶奶领着涟姐儿去老太太那里请安,涟姐儿很有规矩的给外祖母磕了个头,喜的老太太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老太太就叫映红摆了早饭,也不叫二姑奶奶再回去了,祖孙三人一起用了。等吃了饭,几个儿媳妇又来请安,想着年关近了,大太太正忙着,老太太也没多留,叫她回去理事。

说了一会子话儿,二姑奶奶见老太太有些疲了,带着涟姐儿退下了,三太太和四太太也趁机告退。

出了门,二姑奶奶说要带涟姐儿转转,请嫂嫂们各自去忙,婉拒了四太太的好意,二姑奶奶独自领着涟姐儿逛起园子。

也没有什么目的地,母女二人随意的逛着,二姑奶奶随手指着各处景致,讲些儿时趣事给涟姐儿听:“那时候,你四舅舅不爱读书,总是跑出来,就躲到那边的假山上,每次都被我抓到,他也不长记性,下次还往这里面藏。”

说着,二姑奶奶故意叹了口气,对着涟姐儿挤眉弄眼的道:“你说,你怎么就有这么笨的舅舅呢?”

涟姐儿捂住小嘴呵呵乐个不停,二姑奶奶见女儿高兴,自己也跟着欢喜了,走走停停,突然看见对面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妇人,二姑奶奶立时唤道:“贺妈妈!”

贺大娘闻声望了过来,面露困惑,这个妇人看着很是面生,二姑奶奶赶紧牵着涟姐儿迎了上去,上前却弯腰低头先行了个拜礼,这是见了家中长辈才会行的礼,涟姐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贺大娘的身份。

贺大娘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妇人,身上的料子一看就是繁华之地才有的上等货,发上的珠花虽然不值几个钱,样子却精致,本地的几个首饰铺子也是做不出的。

又见她前后都有婆子媳妇拥着,这妇人的身份顿时呼之欲出,贺大娘脱口道:“二丫头?”

二姑奶奶欢喜的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又拉着涟姐儿上前见礼,涟姐儿乖巧,见母亲都行了拜礼了,自然而然的就给贺大娘跪下磕了个头,贺大娘竟也不拦着她,似乎这一切理所当然一般。

涟姐儿起来后,贺大娘想着还有差事,就对二姑奶奶说道:“你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等有空老婆子再去找你叙叙,现在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二姑奶奶张嘴一笑,露出一排贝齿,真心道:“好,那您早点过来,我等着您。”

贺大娘点了点头,自去了,涟姐见她走的远了,才拉了拉母亲的衣襟,轻声问:“母亲,那个妈妈是谁啊?”

二姑奶奶蹲下身子,正了正涟姐儿发上的小珠花,庄重地道:“那个妈妈相当于母亲的半个奶娘了,你以后敬她,要如同外祖母一般,涟儿可记得了?”

涟姐心中困惑,就算是母亲的奶娘李妈妈,母亲也没有行过大礼啊。

但她向来乖巧听话,还是应道:“女儿记得了。”

贺大娘心里也是颇有感触,当年的黄毛丫头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女儿了,记得出嫁的头一天晚上,二丫头还哭哭啼啼死活不肯上轿子,老太太气的抓起扫炕的笤帚对着二丫头一对抽,二丫头上轿子的时候那腿都是一瘸一拐的。

贺大娘迷迷瞪瞪的取了月钱,回来又迷迷糊糊的给手下的婆子媳妇们发了下去,时不时的叹上一口气。

贺大娘这边感伤旧事,那边匆匆过来了个媳妇,对着贺大娘弯腰行了个礼,欢喜地道:“大少奶奶生了个小爷,大太太吩咐叫这几日做些好的给大少奶奶滋补滋补。”

贺大娘也跟着欢喜起来,就有身边听到的婆子把话传了出去,灶上一片欢呼声,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赶上年关,又碰上主子家里生了小主子,说不得大太太又要打赏全府了。

果然,那媳妇又道:“老太太说了,这是喜事,府上的下人们都多发一个月的月钱。”

这些媳妇婆子都是会说话的,一个个跟着恭喜道:“小主子一定白白胖胖,”“聪明伶俐,将来一定中个状元。”

这传话的媳妇是大太太身边使得惯的,逐一谢过了,又说大太太还会有赏,灶上的婆子们都觉得这个年过的真值了。

贺大娘就亲口吩咐下去,做了几个汤水,什么猪蹄红枣汤,小鸡蘑菇,先在灶上烧着,等大少奶奶一醒来就给她端去。

吃过了晚饭,贺大娘想着和二丫头的约定,想着趁年前跑一趟最好,等过年就没空了。

贺大娘轻车熟路的到了二姑奶奶住的怜江阁,贺大娘凶名赫赫,李府谁人不知,守门的丫鬟赶紧就给她打了帘子,又有人去通知二姑奶奶。

二姑奶奶亲自迎了她进去,叫人把涟儿带了出去,又叫身边的大丫鬟去外面守着,见左右没人了,猛地扑到贺大娘怀里开始哭了起来。

贺大娘眉头一紧,摸着二姑奶奶的头哄道:“二丫,别哭。”

贺大娘连哄带劝,二姑奶奶还是在贺大娘里哭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止住了泪,贺大娘眉间蹙成了个川字,心中烦躁,却知道急不的,放低了声音,问道:“到底怎么了,说给大娘听听。”

二姑奶奶这才一抽一抽的说给了贺大娘听,原来她嫁的那个不是个东西,表面上道貌岸然,屋子里的丫鬟都被睡过了,家里还娶了几个小妾,这还不够,竟然把手伸向了涟姐儿的奶娘。

二姑奶奶摸了把眼泪,哽咽道:“大娘,你说,哪个闺女的奶娘不是将来要陪嫁到夫家帮忙管家的,谁不知道奶娘就是半个教养嬷嬷?!若是旁人知道涟姐儿的奶娘做出这种事情,我们涟姐儿可就全毁了!”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五十二章 下人如同蝼蚁随意捏踩

二姑奶奶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地道:“那个杀千刀的,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双儿女,他毁了我们涟姐的闺誉,若是涟姐儿找不到好婆家,老娘死都不会放了他。”

贺大娘跟着二姑奶奶嘘吁半晌,突地问道:“你和你母亲说过了没?”

二姑奶奶咬了咬下唇,低低地道:“还没有,”她抬眼看向贺大娘,满面凄苦:“您也知道,我母亲那个脾气,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若是叫她知道了涟姐儿她父亲的所作所为,怕是直接把我轰赶出去,当年,映红……”

贺大娘手一挥,阻止二姑奶奶再说下去:“还提这陈年旧事做什么?!”

二姑奶奶也就不再言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只是二姑奶奶毕竟是贺大娘一手带大,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贺大娘忍不住又问道:“那你现在可有计较了?”

二姑奶奶握住了贺大娘双手,恳切地道:“还请嬷嬷助我一臂之力,那奶娘我已经带来了,现在后面叫人看管起来,求大娘寻个妥当点的牙婆把她远远发配了吧。”

贺大娘点了点头,赞道:“你如此行事倒是妥当,就交给老婆子去处理了,定然给你办的滴水不漏。”

二姑奶奶放了心,又与贺大娘闲话了半晌,说了些嫁为人妇的生活,上有公婆,下有姑嫂,其中辛苦言语难以道出万一。

相公又是个不省心的,如今二姑奶奶只盼望这一双儿女快快长大成人,她也就没什么挂心的了。

说来说去,又说到涟姐儿身上,二姑奶奶一脸愁容:“先前怕伺候的丫鬟婆子太多,给涟姐儿惯出一身娇气,她房里自幼就只放了一个大丫鬟和奶娘,那大丫鬟年纪也大了,该放出去嫁人了,涟姐儿房里怎么都得添人了,我瞧来瞧去,身边竟没个适合的。”

贺大娘心中一动,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她脑海里闪过,勤劳,肯干,不是个嚼舌根的,人又实诚,多好的丫鬟人选。

略一犹豫,贺大娘安抚二姑奶奶道:“我手边有个小丫鬟,长的差了点,人是极好的,聪明懂事,手脚又勤快,还有点胆小,不是个惹事的。”

二姑奶奶一听,单凭长的差这一点就千肯万肯了,后面的反倒都成了陪衬。

两个人就说好了,等贺大娘把那奶娘处理了,就把小丫鬟送过来,左右身契也在李府手上,跟大太太说上一声就是。

/奇/贺大娘回去后,见天色暗了下来,就换了身外出的衣服,深蓝色的夹袄,头发上蒙了同色的布巾,又从灶上拎了一壶杏花酿,到街上寻她的结拜姐妹去了。

/书/陈牙婆做了李府那一单大买卖,最近手里宽绰不少,李府过年双薪,连带着她这个抽佣的也跟着沾了光。

/网/家里过年置办了一只猪,又买了不少鸡鸭鱼肉,把几个徒弟欢喜的不行,直嚷嚷要在师傅家过年。

陈牙婆喜笑颜开的应了,今儿个眼见到了年关,就叫几个徒弟把猪拽出来杀了,她两手抄在袖子里,在一旁看着,那猪似乎知道寿命将近,叫唤的凄厉无比,陈牙婆却一脸高兴,连道:“叫唤的好,叫唤的好,这下左邻右舍都知道咱们家杀猪了。”

几个徒弟平日里何曾干过这等伙计,刀磨的雪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敢动手,陈牙婆正要恼了,就闻得外面有人叫门:“大妹子在家吗?”

陈牙婆一愣,听声音似乎是自己那老姐姐,只是这么晚了,她登门做什么?心中起疑,脚下可不慢,李府的生意全靠这老姐姐牵线搭桥来着。

一开门,贺大娘提起酒壶晃了晃,笑道:“咱们老姐俩来好好喝上一盅。”

陈牙婆赶紧伸手把酒壶接了过来,赔笑道:“老姐姐要来喝酒,自管来就是,何必还自己带了酒,羞煞妹子了。”

贺大娘啐了她一口,骂道:“你家里的酒也喝的?那就是兑了水的马尿!”

陈牙婆讪笑两声,忙把贺大娘让进了院子,贺大娘一看,乐了,陈牙婆的几个徒弟死死压住一只肥猪的四蹄,最小的徒弟手提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两条麻杆样的细腿打着颤。

贺大娘哈哈大笑两声,两步上前,一把就从陈牙婆最小的徒弟手里把刀抢了过来,喝道:“按住了。”

那猪也似乎知道来了瘟神,竟然不再叫唤,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贺大娘,哗哗的落出一泡珠泪,贺大娘左手按住猪头,骂道:“你个畜生,马上要重新投胎做人了,还哭什么,快快安心受死,早点解脱,若是又排个畜生道,岂非后悔一世?!”

话罢,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一把插进猪的脖子中,直没至柄,候了片刻,贺大娘把手里刀又转了一圈,猪抽搐了一下,骤然停止了挣扎,猪尾巴软软的垂了下来。

陈牙婆抚住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肝,面色有些苍白,方才只怪徒弟心慈手软,真见了杀猪的才觉的胆寒。她静立片刻,待心绪稳了些,上前拽住贺大娘的袖子道:“走走,咱们老姐妹去喝上一盅,这里叫他们打扫就是。”

贺大娘点点头,唤过陈牙婆的小徒弟,叫他等一炷香后把刀抽出来放血,叮嘱他猪血一定要放尽,不然猪肉酸硬,不好吃。

陈牙婆的小徒弟吓得腿脚都软了,勉强应了,陈牙婆又叫他等下切块肥膘多的煮熟了端上来。

陈牙婆的青瓦房看着气派,分下去还得两个徒弟挤一间,她自己也不过落的一间房罢了,余的都用来盛放买卖的人口了。

陈牙婆领着贺大娘进了自己屋子,让贺大娘脱鞋上了炕,从炕桌上拿起两个茶盅,用茶水涮了下,把茶水直接往地上一泼,才用贺大娘带来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出来。

贺大娘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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