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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上直男混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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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回家?刘韶毅估计正在气头上呢。就算是你哥哥,像他那样的人冲动起来是不会管你是不是他弟弟的。“刘焱宇提示我。
    唉,我的命那,怎么这么苦呐。
    ”那我怎么办,我总不能饿肚子吧。“
    ”我看看我还有什么吃的没。“他打开自己的单肩包,拿出一个精美的便当收纳盒。
    这个人从来不亏待自己的胃,我就没见过他哪一餐吃的不好。
    ”就还剩3个起司蛋糕了,我自己做的,在盒子里闷了一上午了,可能不那么新鲜了,你要不要?“他问我。
    麻痹的,有可能不要吗?我抢过来,准备到了医院再吃。
    ”你怎么那么爱做外国人的东西啊,不麻烦吗?“我把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问出来。
    ”其实只要摆正心态,一点也不难,做好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杰作,真的很享受的。“他说。
    这个完美主义男子,操,我是学不来的。
    (47)
    到了医院,徐泽安静的靠在床上,在读一本书。
    操,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在读课外书,而且还是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
    我着实惊讶了一把。
    看到我们进来,他把书收好,然后他望向刘焱宇,刘焱宇很自觉地出去了。
    我还没坐下来,他就对我说:”莫小浅,我求求你,爱爱林葱葱吧。“
    ”他怎么了?“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到林葱葱的消息,我的确很激动。
    他翻出他的手机短信,递给我。
    ”你怎么会有他的手机号,他不是换了号码吗?“我真的很惊讶。
    ”我说过,我比你更早认识他。“
    我翻看着一封封短信,那么心疼的文字,比那些所谓的伤痛小说更来的直接迅猛。
    ”徐泽,我开始后悔了,我干嘛要一时武断离开小浅,也许我还有机会的,那个刘韶毅并不优秀,也许,我多呆几天,小钱就会离开他了。“
    (徐泽回的信:你不明白,喜欢就是喜欢。就像我喜欢上刘韶毅一样,我想莫小浅是不会改变他的决定的。)
    ”为什么,他哪点比我好?他凭什么让你和小浅这么着迷?“
    (徐泽回信: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有爱与不爱。既然你已经回到了你爸身边,那就随遇而安吧。最近过得还好吗?)
    ”一旦有工人辞职或者请假,我就要代替他们下矿,挺辛苦的,老头子生这么多儿子,就是为了这个。“
    (徐泽回信:他怎么能这样,你是他亲儿子啊!他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没什么,你以为他会有那么好,离家几年了还舍得花这么多钱请儿子回来?现在国家管的这么紧,这已经是一个给钱都不一定有人干的工作了。“
    (徐泽回信:不要再做这个了,即使身体没危险,被机关单位查到你这一辈子都会被人鄙视的!)
    ”不怕了,没什么期望了,要我现在死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徐泽回信:不要这么想!其实莫小浅来找过我,他一直问你的电话号码,还问你的住址,他还告诉我他其实挺喜欢你的,真的!)
    我靠,我有找过他吗?
    ”真的?他真的打听过我的下落?“
    (回:嗯,我要不要告诉他?)
    ”这个……“
    (回:也许你真的还有机会!)
    ”好吧,希望他真的回心转意。“
    看到这,我愣了,短信也完了。
    ”我怕他不珍惜自己,只能这么说。“徐泽解释。
    ”你要我怎么做?“
    ”拿我的手机,我把手机借给你,你给他一点希望。否则,我真的担心他做这份工作会有危险。“徐泽说。
    ”你现在还担心他?“
    ”他毕竟…曾经爱过我。“徐泽说完这句,就不说话了。
    我看着那些短信,心中一阵刺痛。
    (48)
    我拿着沉甸甸的手机,仿佛拿着一个重重的期盼。
    这么多天没有见林葱葱,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刘焱宇居然也八卦了一次,他问我:”他说了些什么?“
    ”我不信他说的那么大声你会没听见。“我也不想再掩饰什么。
    他沉默。
    ”现在你知道了,我是一个GAY。如果你反感,可以不和我做朋友。“说完这句话,我自顾自往前走。
    ”我又没说什么,你生什么气啊。“他跑过来,拦住我,”我能接受的。我不会和别人说。“
    我朝他淡淡一笑,把手放到他肩膀。免费帅哥拐杖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我当然没有回到刘韶毅那,反正我能住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就是混混的生活。
    我回到老屋,跟刘焱宇道别。
    刚打开灯,徐泽的手机震动了。新短信。
    ”嗨,你在医院休养几天了?“
    是林葱葱!我心里一阵激动,导致我按键盘的手显得那样呆滞。
    (快了,你那边呢,忙吗。)我回过去。
    ”嗯,还好,我推荐首歌给你听。“
    这家伙还是那么喜欢听歌,不过的确,他喜欢的歌都挺好听的。
    (嗯好。)
    ”郁闷,我暂时忘记歌名了,算了。小浅呢,他来找过你没。)
    果然问到我了
    (他来过了,他问我要你的手机号码,要不要给他。)
    我再次当一次贱人。
    “再看看吧,如果他真的很想要你再给,他现在和刘韶毅还好吗?”
    这个要我怎么回答……刘韶毅,在我心里一直那么重要,可是,我呢?对于他而言,我可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不知道。)
    “哦,那你把我的新手机号码告诉他吧。徐泽,我一直很想问你,刘韶毅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你真的不恨吗?”
    林葱葱发过来这封短信,我忽然想起上次在废弃公园,徐泽对林葱葱说:“不过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他!”
    刘韶毅把徐泽怎么了?
    我用徐泽的口气装傻'其实我真的不知道
    (哪件事?)
    (49)
    林葱葱很快回过来:“你不是吧。”
    (我想知道你了解多少)。扯淡是我小时候最大的才能。
    “……”
    (说啊,短信不要钱啊,一个省略号也发过来
    “那我说了。你高二的时候不是被刘韶毅叫去了样子酒吧吗,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把你灌醉,然后带着你回家,和你……”
    !!!!!我一阵呆滞。
    “我说的没错吧,徐泽,是你让我说的。”
    徐泽和我,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我是不是和徐泽一样,只是刘韶毅泄欲的工具,我和他,只是他的玩具??
    我越想越难过,这个时候林葱葱又发过来:“徐泽,都过去了,不要难过。我现在要下矿坑了,回头聊。”
    操,我还没说完!!我赶紧回过去。
    (等等,你现在在哪?我是说,你家在哪。)
    “你不是知道吗?”
    (我忘记了。快说!)
    “湖南,宜章。”
    (莫小浅说他要去找你!)
    “真的?什么时候?”
    (周末!到那边他打电话给你!)
    “好,太好了!我下矿坑了,徐泽,谢谢你!”
    林葱葱,欠你的,我一定要还。
    (50)
    难熬的一天。冬天啊,我操。
    冬天还不让人用开水暖手,这学校实在太牛了。
    刘韶毅坐在我边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板。好,我贱。我把座位往旁边移,他也没反应。
    明天就是周末了。学校没有要我们补课,因为市教育局弄什么“高三减压计划”;真是拯救了我们这类学生,可是像徐泽那种,即使在住院也不会忘记学习的。
    我把衣服整理好,我打算在林葱葱那边住一夜。
    第二天走之前,我去医院看了徐泽。杭绍伟陪着他。
    看着他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刘韶毅很可恶。他对我这个混混下手就算了,居然也对徐泽这种品学兼优的男孩下手。
    我跟徐泽说:“不必总把林葱葱放在心里,你不欠他的。”
    欠他的,是我。
    我坐的是正规直达车,可是路还是很颠簸。
    我拿出我的MP5看电影,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大娘,她一直盯着我,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小声说:“现在的年轻人呐,真会花钱。”
    我闷了一肚子气,就调出了收音功能,我最喜欢的电台是广西交通台,FM100。3。后来我才发现我进入了湖南,又是在车上,信号不好,收听不到,就随便找了一个电台听。
    电台在播新闻,那个播音员用一听就知道是带着湖南方言的普通话播音:
    “今天上午,宜章地区一无证小煤窑为了逃避搜查,竟然派一年轻男子炸断公路,因手法非专业人士,被炸伤,现已送往医院,有关部门正在对这起事件进行调查,我们将继续追踪这则报道。”
    我心嗖的凉了一截,没事的,宜章应该不只林葱葱他们家一家黑煤窑。
    但是心中的忐忑还是让我放不下心,我赶紧拨打林葱葱的电话,没人接。
    我开始担心了。
    (51)
    我照着林葱葱告诉我的地址,绕了横七竖八的好几个弯,看到了那条被炸得体无完肤的公路。人群看来已经散去了,旁边有一个卖水果的大妈。
    我跑过去,用普通话问:“大妈,这里是不是有人被炸伤了?”
    “是啊,这个世道,真是造孽,不知道死没死哦……”
    心提到嗓子眼了。“很严重吗?”
    “你没看那边一滩血?而且被炸的好像是那边小屋的年轻人。”大妈的手指了指公路边的小屋。
    我跑过去,只有简陋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床。
    可是床上还未折好的衣服,分明是林葱葱的!!
    我感觉脑袋发晕,站都站不稳,我靠着门坐着,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在看我,我凝神一望,居然是刘韶毅!
    他在这做什么?!
    我跑过去,他在喝蓝带灌装啤酒。
    我夺过他的啤酒:“你怎么在这!”
    “你想知道吗?”他嘴角一丝邪恶的笑,把我阴的半身不遂。
    “哈哈,我就怕你听了以后连家都不敢回。”刘韶毅把手敲在大树上,大树的树冠震动,掉落几片树叶。
    “没错,被炸的人,就是林葱葱。”刘韶毅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我瘫在了地上。
    (其实不是的)(52)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在颤抖。
    “哈哈,凭什么?因为,是我举报的。”刘韶毅倒是很镇静。
    “煤窑那么隐蔽,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头一次感觉到无助,这种无助,是彻头彻尾的。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咱爸妈是干什么的吧。”他阴邪地笑着,然后靠近我的耳朵,用那种仿佛是跟智障说话的语气,呢喃着:“他们,也是搞煤窑的。”
    怪不得!在我心中的怀疑的答案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总是不在家,怪不得文化不高的赵美凤可以暴富,怪不得他们对林葱葱家的煤窑地址那么了解,原来这一切,就是所谓的,黑吃黑?!
    “如果林葱葱没有回到他爹的身边,也许现在还在富川追求你,”刘韶毅微笑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可是,都是你,是你让他回来,是你害了他,是你让他承受一次灭顶之灾!”然后他的声音变得猛烈,仿佛要刺穿空气中所有的纯洁。
    “你这个混账!”我用尽全身力气扇他一巴掌,然后坐上了出租车,前往宜章唯一的一家县医院。
    在车上,我的眼泪毫无顾忌地流下来。
    他说的没错,都是我害了他,是我让林葱葱回到他父亲身边。
    这个时候,手机震动起来,是赵美凤:儿子,你怎么去了宜章那鬼地方?宜章那边出了事,你没受伤吧?
    果然,她什么都知道,她果然是搞煤窑的!
    我的母亲居然是一个犯罪分子!即使我是一个混混,也不能容忍。
    我没有回信。手机又震动了:儿子,马上回来,否则我们就完了!
    我们?完了?你们已经成功的消灭了抢生意的同行,你们成功了,不是吗?
    医院急救中心。
    空气中弥漫着药水和病菌,病菌在空气中蠕动,然后被药物杀死。
    一个人的心里长了病菌,该用什么杀死呢?
    病床被推了出来,林葱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那一张脸仍旧俊朗,只是没有了以往忧郁的光芒。
    “确认,14点37分,抢救无效。”身旁的医生在跟旁边的护士说话。
    我跪在了地上。
    (53)
    记忆中你忧郁的眼神,如同繁星照亮我的天空,使我的青春用不褪色。
    林葱葱。
    林葱葱。
    林葱葱。
    林葱葱。
    我在医院坐了很久,没有家人来找他。
    也许,全都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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