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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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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打开了他与钢琴的不解之缘,在练习此曲的过程里他的爸爸是全世界最为慈爱的爸爸,用月光一样的目光注视著他的手在琴键上练习行走,直到奔跑。
    明浩觉得这个曲子如果有大提琴来启奏会让它显得再完美一些,但这个恐怕是不能实现的愿望,他只能独自打破粗糙的氛围。
    酒吧里的氛围逐渐被琴声打磨光滑,每个人的毛孔慢慢闭合起来,心跳和呼吸跟随著Canon的意大利式的节奏,一点点哀伤下去,一点点回旋而起,夹杂著丝丝甜蜜,如同宁静的村庄和黄昏的教堂。
    明浩就像一个来自威尼斯的梦,散发可见的蔷薇香。
    台下有人忍不住拍起掌声,紧接著一大片喝彩和叫喊碾碎了尾调。
    明浩坚持把曲子弹完,起身,他无意看到坐在离舞台最近座位上的何里,他用一种不太明确的眼光看著明浩,没有丝毫怯弱地。
    明浩想立马逃离现场,但他发觉自己无法挪动脚和视线,他恨不得立马撕破眼前这幅完美的情人节画面──一位身材高跳,五官小巧,黑发直长的女孩头靠在何里的肩上,手指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神秘的胸脯上滑动揉捏。
    一个满身酒气和狐臭的男人跑上舞台,拼命地抱住呆愣的明浩,乌青的嘴唇往他的脸上蹭。起先的3秒明浩还在渴望台下的何里能丢开那个女人把他从恶魔的怀里解救出来,之後的一秒明浩绝望了,之後的之後明浩才知道他得靠自己挣脱出来。
    明浩有一个庞大的身躯,他的力气很大,他可以跃过那些灾难、意外和悲伤。
    明浩跑出酒吧,回头看了一眼灯光闪烁的Crime酒吧,没有任何人追赶过来。
    此时夜深人静,除了那些枯叶赶紧凋零为新叶腾出地方来。
    一只温热的手扯住明浩的胳膊,“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回去。”明浩尽可能地把脸藏在黑暗里。
    “为什麽不,卫羽晨担心你一个人回去会出事,叫我来用车送你回家。”
    明浩怔了一下,挣脱开何里的手,“替我谢谢他的好意,我真的可以一个人回家。”
    “你还好吧?”何里突然问。
    明浩没有回答,身子孤独地向前移动,像失去了家的蜗牛,速度反倒更慢。
    何里低头沈思了一会儿,手放在明浩的肩上,滑到他的手腕处,使劲一拉扯,明浩被迫转了35度。
    何里能看清明浩的脸,像巴西的的海岸线一样美,美得让眼泪三番两次轻薄他的脸颊。
    何里艰难地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磨开的嘴好不容易地关闭,挪动的喉结打出“苦涩”的哑语。他一把抱住明浩,手在他颤抖的脊背上拍了几下,说:“一切都会没事的,让它过去吧。还有,你的钢琴弹得很棒。”
    明浩推开何里,用看起来自然的姿态拭干脸上的泪迹,说:“我先走了,祝你和她情人节快乐。”
    何里揉了揉眼睛,点点头,看著明浩远去的背影。
    “他只能活在夜色里,没人会想去和他一起蹲在黑暗里。。。。。。”何里对自己说,一脸愤恨。




(十四)在黑夜等待的蝶1

  何里买了两瓶啤酒回到家,扭开郭爱梅的卧室门,她不慌不忙地关掉自己播放污秽视频的电视机,穿上一条深色睡裤走了出来,拿过明浩手上已经被开盖的啤酒,张嘴就喝。
    郭爱梅喝了一大口,用衣袖擦拭掉嘴角外的酒液,好奇地问:“今天是情人节,还没找到过节的人吗?”
    明浩暗自好笑,笑得很累很苦涩,“你不是也和我一样麽?”
    “我是对这样幼稚的节气感到腻味了,在家睡了一觉。你通常都不会在乎到我,就算我死在卧室里了,恐怕到灰飞烟灭了也不会被你发现。”郭爱梅摆出一骨子的委屈。
    明浩一口气喝光了啤酒,打开电视机,调到他最喜欢的风云音乐频道,里面播放的是他不大感冒的日韩音乐,很漂亮的舞台,装扮很花哨的时尚组合,和他们不酷装酷的脸。
    明浩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他一平凡小子又有什麽资格去评判站在高处的家夥,哪怕他们是货真价实的妖孽。
    明浩走到洗手间门口,转脸漠然地看了眼郭爱梅,说:“我有女友了,我想和她马上结婚。”
    “她叫什麽?干什麽工作的?你见过她的父母了没?”像所有管辖自己儿女婚姻大事的父母一样,郭爱梅也会俗套地把该要问的问题给落实,“你们什麽时候认识的?”
    “她的父母很好,她也很好。”
    “我觉得很吃惊,你知道是为什麽吗?”
    明浩无意识地摇摇头。
    “和你相处了几十年,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你通常对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会轻易说出口,你只是默默的等著别人把它送到你的手上,因为你会害怕一句不合理的话而失去它,而现在,你说‘我想和她马上结婚’的口气比你以往向我交代任何事情时还要直接和冷静,这种‘勇气’在你的身上是异类。”
    “人是会变的,也可能是我终於把某些事情看透了。”
    “那,你告诉我,认认真真地用你的良心告诉我,你喜欢她吗?”郭爱梅把酒瓶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一部分酒水从瓶口溅了出来。
    明浩没有直接回答那个问题,只是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不想辜负她。”
    “你用什麽养活她和你们以後的孩子?你的工作呢?”
    “我会去找一份工作来做的。”明浩前所未有地镇定,他大步跨进洗手间,关上门,背靠在门上,身子沈沈地滑下去,手捂住脸,一遍又一遍地自问:“我有什麽资格谈爱情,我有什麽资格谈爱情。。。。。。”
    洗手间外溅起刺耳的破碎声,在脆弱的空气里割出无数透明的伤口,浓重的血腥味。
    第二天天色有些黯然下来後明浩才带著一张身份证出门了,他希望可以找到一份不用开口说话和点头哈腰赔笑的工作,只用一个人默默地背对著全世界去干全世界最累的活儿就好。
    明浩也想过用赚到的钱去读完曾经在音乐学院缺失的两年,拿到毕业证, 那样便可以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因为种种原因,明浩的这个打算未能得到有效的实践,他甚至对“学校”这个概念产生了一些隐隐的恐惧感。
    明浩算是幸运的,他在一家名叫新比西意大利餐厅找到一份洗碗工的职位,待遇还不错,每个月可以拿到2000元左右的工资,还另加全勤奖,只需要半年的时间明浩就可以凑足上学的费用。
    在厨房的角落里对著安静而肮脏的盘子是一件十分安全的事情,明浩认为。
    新比西的装修充满了温馨略带厚实的托斯卡纳风情,室内各个角落飘荡著奶油曲奇饼的暖味,如同一位慈祥的老奶奶用了明媚的一生建筑起来的庄园。
    在餐厅的墙壁上挂上了数十幅意大利名家的真品油画,在一家没有坚固的保安系统的餐厅筑起一道如此具有诱惑力的风景,可见其老板具有常人未有的豁达精神和富可敌国的家境。
    工作的第一天就很顺利,没有发生一系列摔盘子的戏剧性场面,无非是被美籍厨娘用不太标准的中文搭讪,听著女服务员们对他小声的议论,这些都无关紧要。
    一切看起来很和谐,在晚上11点下班的时候,厨娘还偷偷塞给明浩一份意大利墨鱼饭。刚开始明浩不肯要,厨娘只好打趣说:“你要是不要我就把它丢进马桶里,然後诽谤是你干的,凭人际关系我一定会赢你。”
    明浩笑笑,点头接过这份新鲜的馈赠,来自一位漂泊异国的老太太。
    似乎厨娘没打算让明浩轻易带走免费的午餐,娇嗔可爱地说:“你得向我道歉,我要你用行动道歉。”厨娘侧脸向明浩那儿靠近一些,抖动几下下巴。
    明浩大吃一惊,然後眯起眼,礼貌地亲吻了一下厨娘的脸。
    “你以後叫我蝴蝶奶奶吧,我喜欢蝴蝶,它们和精灵一样漂亮。”蝴蝶奶奶耸耸肩,“当然了,跟蝴蝶形状一样的饰物我也喜欢。”她脱掉白色的厨衣,粉色的大衣在空气里绽放出来。
    蝴蝶奶奶转了一小圈,背对著明浩,扭动仍然挺拔的臀部,“看看,看看,我身後的粉色大蝴蝶节怎麽样,很漂亮是吗?我自己设计的。”
    明浩一时语塞,瞪大的眼睛一闪一闪,口含惊喜地说:“您真的很棒,蝴蝶奶奶,您看起来永远不会老去似的。”
    “是吗?谢谢了,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上帝不愿意让任何一只蝴蝶死去,它们是不断重生和蜕变。”蝴蝶奶奶故意摆出一副自恋的样子。
    跟蝴蝶奶奶的一番浅浅深深的交谈,明浩第一天的工作圆满结果。当他走出餐厅时,他遏制不住地溢出温热的泪,一位女孩瑟瑟地站在路灯下跺著脚,她融化在地上的影子自我倾述等待的幸福、感伤和焦急。




(十五)在黑夜等待的蝶2

  明浩悄悄地走过去,用一只手轻轻抱住林玲的腰,脸靠在她的肩上,声音嘶哑地责备道:“你怎麽在这儿等了这麽久,现在晚上还是很冷,你看看你穿得多单薄。”
    林玲没有说话,手指在明浩的手背上温柔地滑动著。
    明浩像触了电一样地把手连忙缩回来,没等林玲感觉出异样,他把那份墨鱼饭亮在她的面前,有点陶醉地说:“你一定没吃过,给你。”
    “你吃过了吗?”林玲好心地问。
    明浩肯定点点头,“吃过,很美味。”这是他善意的谎言,仔细听,能听到他咽口水的尴尬声。
    “没有叉子怎麽办?”
    “没有叉子,怎麽办?怎麽办?”明浩想转身回去餐厅拿双一次性的筷子,但餐厅已经关了门,“要不我去买一双?”他把手插进口袋里,才後悔说了这句话。
    林玲见他一脸难色,突然欣喜地摆摆手,“我还有手,手抓饭更有味道。”
    明浩笑了,笑得那麽无奈,他抬起头深吸了口气,才发觉他每天呼吸的都是落寞和惆怅。
    工作二日,明浩感觉头痛,背部冒出了细碎的冷汗,好不容易挣扎著起床。他虚气叫了声妈,没人回答,整个屋子里散发出粘稠的霉味,客厅的灯还是亮著的,光线时暗时明。
    明浩打开窗帘和阳台上的玻璃门,屋外的天空阴沈到凝固。如此糟糕的天气,明浩的心情再一次坠入最低谷,四周是张牙舞爪的毛草,疯狂地互相厮杀。
    明浩看了一眼墙壁上的老式挂锺,它残忍地告诉明浩他在工作的第二天就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以上。明浩沮丧地摇摇头,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餐厅老板交明自己的病情,如果机会好的话可以请上一两天的假期。
    等到手机的开机铃声响起,他才意识到他没有任何跟餐厅可联系的方式渠道。
    没办法,他得使足劲地跑到餐厅,换上工作服,背对全世界面对碗筷,在老板责骂他或是开除他的时候只要安静地接受就好了,安静地脱去工作服,安静地回到脆弱的自由中去。明浩是这样预想後来的。
    明浩在跑到中途的时候就与一场彻彻底底的大雨不期而遇且双方都是那麽痛彻心扉,他全身上下湿了个透,他蓬松的发丝变成一缕一缕,被透净的雨滴牵扯著。
    他的忧郁就像复活了似的,新鲜得不得了!
    现在人已经是一个落汤鸡了,再去搭乘计程车或是回头买把雨伞都是可悲可笑的行为,只怪这场春雨来得太过急而猛。
    餐厅出奇得安静,明浩远远地就能感觉到。他加快步子走到餐厅门口,刻意低下头走进去,往厨房的方向去。
    明浩被一个年轻的男人叫住了,现在他还没有任何心思去更深度地去剖析那个声音,他唯一能给出的答案就是──这个声音像阳光一样好味。
    “你不要开会吗?如果你不想干了。”
    明浩无意识地抬起头,是何里和他身後排列整齐的餐厅员工。何里的手背在身後,一脸冷淡地看著他,蝴蝶阿姨偷偷地朝明浩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我想去换上工作服,还有我的头发,身上,有水。。。。。。”明浩终於把这句话全部从口腔里扯脱了出来。
    何里抬头挺胸,更为傲慢地说:“就这样吧,站过去。”
    明浩没有再说什麽,乖乖地站在队列的最後,目光空洞地望著何里,他应该就是餐厅老板吧。
    “好了,这周的会议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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