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点与沸点by larvazhenzi-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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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在看什么好吃的？”阿峰紧靠着易程坐了下来，也许因为背部无法用力所以把身体的重心靠在了易程的身上。
“没…都是些补品，你想吃什么就自己拿。我去准备午饭…”
刚才的一刹那让易程错以为阿峰会抱住自己，脉搏跳的好像失控一样。只能庆幸这种反应是肉眼所察觉不出来的，易程直到走到厨房里才松了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要用平常心来面对。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早已经泄露了秘密！！
坐在沙发上的阿峰还在为自己刚才看见的表情产生怀疑，那样的表情若不是讨厌会是什么…阿峰苦恼着没有答案，但心中却油然而生的想要看到易程不为自己所了解的更多方面…
“对了，你该打个电话回去和…”
易程的话才说到一半，可喉咙却突然发不出声音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双手从背后搭住自己的肩膀。
18
“怎么了？”易程试着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阿峰没有回答而是靠的更近了，那副姿态像及了正在撒娇的孩子。
“没什么…我就是很想确认一下。”
“确认？”
“对，确认你对我是不是…”
阿峰因为易程慌乱的闪躲而终止了话语，此刻他想要确认的事情答案似乎已经毫无疑问的摆在眼前。而易程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无路可退的时候内心开始混乱的旋转起来。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了。”
“…什…什么？”虽然易程这样问有点抱着侥幸的心态，希望对方只是因为别的理由而导致现在的局面，但可能吗？“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算了，我没空配你玩小孩的游戏…”易程慌忙转过身，片刻不被对方的视线所逼迫让他可以多点空间来喘息。“你快去休息吧，我…我要做饭了。”
“冰箱里应该没什么东西可做了吧，顺便去次超市好了。”
易程不用确认也知道冰箱里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做了，现在出去卖也好至少可以有段时间和他分开一下。
可当易程换好鞋子向外走时却发觉阿峰也跟在后面。
“你…”
“我怕你不知道买什么，万一买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回来多浪费！！”
被阿峰这么说易程觉得的很没面子，但对方说的又是事实。
超市就在公寓楼附近的街区里，步行过去大概需要15分钟的路程。本想清静一会的易程却发觉这次采购会变的十分难熬，这家伙刚才那话摆明是说自己对他…完了！！易程越想越觉得都是自己城府不深，把不该表露的东西都露了出来。
“这个还有那个…对，都各拿几份吧。”
进入超市后易程便负责推车和拿东西，而阿峰则只要动动嘴就可以了。现在这个时段超市里人少的可以，窄窄的一条通道倒也可以两人并肩前行。
“真是本末倒置…”
“你嘀咕什么呢？”
阿峰似乎是在故意逗他，说话时也把身体靠向易程这边。
“没什么！”
易程不去理会阿峰的追问，把刚才所说货架上的东西统统拿到推车里。走出几步才发觉身旁的那个家伙仍然站在原地，他又在搞什么鬼啊！！
“你喜欢我是吧…”
毫无来由的一句话，却像闪电似的劈中了易程。手里拿着的罐头掉了一地，嘴巴也是愣愣的张着。
“唉…你怎么那么不当心…”阿峰赶忙过来蹲下身拣那些掉在地上的罐头，可拣完之后身体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该死…扶我一下，腰用不出力气了。”
只是此刻的易程还处在刚才那句话的冲击波中，这句话立刻就让他想起了在4号公路徐怀峰所说的话！！
少恶心了，我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有感觉！
那他也一定觉得自己很恶心…
“易程，快拉我起来啊！”
“…哦，对不起…”
易程冷静的吸了口气，伸出双手去拽阿峰的胳膊。不知是自己没用力还是对方太沈，阿峰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动作。
远处日用品区匆匆走过几个中年妇女，她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而阿峰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他怀疑易程对自己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但却一点都不讨厌。
“你笑什么…”
阿峰摇摇头，借着易程的手臂慢慢站了起来。刚才那一下似乎把腰给弄伤了，但身体的疼痛却不能阻止他此刻的冲动。
“你刚才那样子看起来好可爱…”
可爱！！谁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比自己大的同性，难道他把脑袋也给摔坏了。
“笨蛋！不要乱说话。”易程急忙推着车往前跑，好撇开这尴尬的一面。
阿峰本来就是毫无顾忌的说出这话，可看到易程是这样的反应。心里莫明其妙的很兴奋，便忍着痛快步追了过去。一把揽住的易程的肩膀，那张让自己心头小鹿乱撞的脸有转进了视线里。
映入阿峰眼中的那张脸是那种略带害羞的成熟，不像女孩子那样略施脂粉的脸。均匀的肤色特别凸显那双拥有长长睫毛的眼睛…
就在阿峰的脸孔已经近的无法聚焦时，易程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喂！”
易程借着打电话的机会挣脱了阿峰的手臂，心却依旧狂跳不止。
或许是害怕自己被这种感觉控制，亦或许是怕这样的自己会被对方厌恶。
19
回去的路上阿峰没有再说话，看着易程一直紧绷的脸不由的也感到为难起来。或许自己做的有点过火了…可阿峰却还是忍不住厚着脸皮要去惹那个人。
“你生气了？”
易程冷冷的回瞪了一眼，继续向前走也不答话。
“好了，好了！！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别不理我啊。”
开玩笑？！果然他是在变着花样耍自己，易程的心有些心灰意冷。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也许只适合同样拥有朝气和青春的小女生！！一但跨越了某个阶段，心智和身体都会变的让人无法理解。易程觉得应该在这种扭曲的爱情还未清晰成形前就洽灭它，毕竟自己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跨越性别已经是道障碍，更何况其他的琐事…
“喂！！你真的生我气啦！！我…我只是忍不住逗你一下，拜托千万别讨厌我，或是把我开除了！！”阿峰绕到易程的面前迫使他直视自己。
“没有…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待会要出去和女朋友约会，晚饭你就自己吃吧。”
阿峰还是能觉察到易程还在生气，只是他习惯用冷言冷语的方式吐露。无奈也只好不多说话，乖乖跟在后面走着。盯着易程的背影看久了，突然想到等会一旁会站着一位身材若火的女郎时，心情就莫明其妙的开始变糟。
回家易程换了套衣服，或许是出于某种用心。他故意挑了在阿峰面前很少穿的性感紧身衬衫，香水也用了成熟味道的那一款。当他走下楼去时完全能感觉到阿峰的目光像被磁铁一样吸了过来！！
“你几点回来？”
阿峰抱着垫子跟在易程的身后，让易程有些恼火。他这样暧昧的态度让自己在其中痛苦挣扎…
“这不是你该管的，早点吃完东西睡觉。我雇你来不是让你管我的…”
说着就转身出门，随手用力的把门关上。
晚上的约会是和水灵去听音乐会，当然也是母亲安排的。虽然不是很想来，但此刻易程觉得还是让自己回归到正常的口味中比较妥当。
“你可真忙，约你出来还要劳动费阿姨！！真不给我面子。”
水灵今晚是一身的酒红色及膝礼服，在音乐会外的休息厅里显的格外抢眼。易程虽也觉得眼前一亮，可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视觉疲劳。再加上自己和对方身上的香水味，简直有种快要昏厥的感觉。
“抱歉，本想等身体完全恢复再来约你。”
水灵立刻眨眨眼挽着易程的手臂说道：“这么说，今晚不是很方便咯？”
易程无奈的笑笑，说是身体无力还不如说是心无力吧。
结果整场音乐会简直变成了催眠曲的视听会，易程好几次差点睡着。总觉得是白天用了太多了精力导致现在疲惫不堪！！
“怎么了？一个晚上都好像没精神！！”
“没什么，可能是坐着太久有些累吧。”
“那不如去酒吧坐会吧。”
对于水灵的邀约易程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毕竟这才是属于自己的生活。他想彻底忘记那些锁在心里让人烦闷的事，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感情游弋不定所以才会出现对徐怀峰的奇特眷恋。没关系…反正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再次睁开眼易程小心的从枕边模来手机时间已经是清晨4点多了，酒店里硕大的双人床上易程和水灵两人赤裸着身体各自倒向一边。
即使有着这样的亲密接触可易程的内心依旧觉得孤独，睡在身后的人就好像如空气一般。突然想起了水灵晚上说的话…
“对了～费阿姨已经和我父亲谈过我们两的婚事了。”
“婚事？什么时候？”
“就是前天他们在谈生意时提到的，父亲便回来问我了。”
“你怎么回答他的？”
“呵呵，你干吗那么紧张。就算结婚了我们也可以各自玩的嘛！！放心我不会想其他女人那样阴魂不散的跟着你！！”
结婚，一个遥远却有经常被提到的名字。易程能感觉倒母亲这次非常想把自己和水灵撮合在一起，也许这样也不错。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无心睡眠的易程小心翼翼的起床穿好衣服，而水灵仍然沉浸在梦乡里。易程小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又在一旁留下了纸条才离开。
天刚朦朦亮的街道就像是一座空城，一个个带着呆滞表情的人们纷纷赶着去上工。踏着潮湿的柏油马路上，似乎地面也都还未睡醒。易程故意走了一段路让自己清醒一下，才上了出租车。
“麻烦去这个地址的汽车修理场！”
修好的汽车也该取回来了，回去的时候或许就可以把自己要结婚的事告诉阿峰。那样自己不久之后也不用再雇保姆了，也许那样会好一些…
很久没有开车还有些不习惯，修理场的伙计一脸睡意的向易程挥手道别。开出修理场后街上的人开始多起来，许久未开的爱车就这样和易程一起在上班高峰时段被堵在了路上。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
“喂！！易程？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有人找你！”
“找我？我大概再过一会就到家了。找我的人是谁？”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
“你还是先回来再说吧。”
20
一路上易程始终惶惶不安，回到家进门连脱下的鞋子都还未摆好就急忙走进了客厅。客厅的沙发上阿峰正和一个女子在谈话，那女子的背影看起来十分纤细瘦弱，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易程的心不由的一紧…
“易程你回来了，她…等你很久了…”看阿峰的模样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他走进厨房时悄悄在易程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下。
“抱歉，本想不让他进来的…但是…”
“没关系，帮我泡杯咖啡吧。”
坐在沙发上的就是之前血腥事件的的当事人，那个曾经和易程有过感情纠葛的女教师。
“小仪…”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早来的…可…可是我…”小仪看起来十分的拘谨，也许心里的病还未完全康复。“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住了，所以想来看看你。之前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易程不知该怎么开口，心里始终介意着还在厨房里的阿峰。
“其实…这些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你是一个好女孩…”
小仪摇摇头，只是一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膝盖。
“那件事后，你的女朋友来看过我几次。你们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啊…是…是的”
“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来只想和你说声对不起，之前的事我自己太看不开了。”
“那件事就算是意外吧，你也不是真的要把我怎么样了！！”
小仪却突然用幽幽的眼神看着易程。
“那时的我只是很想得到你，因为我始终都看不透你的内心。就好像离你越近，你就会走的越远…”
易程目送着小仪走出客厅，可又不放心追上去帮她送出去叫了辆出租车离开这才安心回到公寓里。回到家中阿峰已经把咖啡端来放在了茶几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其实在易程回来前阿峰已经断断续续在那个女人的自责中听出了多少原委，对于易程过去的种种也大为吃惊。在阿峰的心里却始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