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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侯门闺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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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清宁拧了眉头叹了一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

清宁仰头看了眼日头,这走过去可要费不小时间。

“哒哒哒哒。”马蹄声如天籁一般响了起来。

清宁抬头,瞧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飞速地朝自己的方向驶来。

清宁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奔了两步,当街一站。

“大小姐。”玉簪与孙妈妈吓得尖叫。

那赶车的车夫一见,立即赶紧地拉了缰绳,骏马鸣叫了两声,马车一个趔趄跄踉停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啊。”车夫怒眼圆瞪。

“这位大哥,很抱歉,有急事要去办,因那宜柔郡主与顾家九公子把路给堵了,我们只好弃车,不想绕了路,这路还是挺远的,我家小姐心里焦急,这才会……。”孙妈妈朝车夫行了一礼,说道。

车夫见孙妈妈客客气气的,见着清宁确实是满头汗水,一脸焦急,当即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怎么了?”

马车内传出了声音,声音清冽如泉水。

车夫看了眼清宁主仆三人一眼,扭头低声禀告了一番。

马车里默了片刻,车帘掀了开来。

一个小厮先下了马车,然后是一个天青色锦袍的公子。

清宁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公子。

眉若刀裁,目如黑曜石一般流光璀璨,神采熠熠。

精致无暇的五官,风光霁月,如清风,白云一般清雅,矜贵。

那公子下了马车便吩咐车夫说道,“你送这位小姐一程吧,等会再来接我。”

清宁也来不及与人客气,朝那公子屈膝行了一礼,吩咐了那车夫要去的地方,便与玉簪孙妈妈快速上了马车。

到了王家,清宁示意孙妈妈打赏了车夫碎银子,然后与车夫说道,“不知你家公子是哪家的公子?改日我好答谢。”

“小姐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车夫抱拳,“小的是齐国公府上的,刚是我们的世子爷。”

清宁如遭雷击,惊愕万分。

齐国公世子爷?

苏斐?

第九章 先发制人

齐国公的世子,苏斐,上一世他的名字,如雷贯耳。爱殢殩獍

在清宁十三岁的这一年,京城出了两件让世人议论得口沐横飞的事,一是兴宁侯夫人红杏出墙,一件是齐国公府的世子爷苏斐与齐国公的美妾苟且之事。

一个自缢身亡。

而苏斐呢?

世子之位被剥夺,并被逐出家族。

三年后,似是被人忘记了的苏斐风光无限地回了京城,成了新皇的左膀右臂。

位极人臣的苏斐第一件事便是带人端了齐国公府,亲自当监斩官,看着苏家上上下下的脑袋被切萝卜似的切了,苏斐眼都不眨一下。

然,刚那个风光霁月,目光清澈潋滟,君子如琢的苏斐,是上一世传闻中那个好女色,杀戮狠决的苏斐吗?

清宁很是怀疑。

“大小姐?”玉簪唤了一声。

清宁回神,对玉簪说道,“我记得刚过来的时候,那边有个药铺,就在前头没几步远,你去把坐堂的大夫请来。”

“大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孙妈妈与玉簪很是紧张。

“我没事,玉簪你快些去。”清宁嘱咐道,“我会跟门房说一声的。”

未雨绸缪吧。她本就有病在身,提前预着大夫情有可原。

清宁往王家的大门走去。

因裴氏与老夫人的原因,王家与兴宁侯府关系走得近,所以房门知道兴宁侯府大小姐到了,虽有些疑惑这沈大小姐怎么才来,但半点都不敢怠慢,忙让人去后院报信,又备了轿子派了人把清宁送去后院。

王裴氏得了消息的时候,正准备着带着各夫人小姐去戏台子那边看戏去,王裴氏想了下,忙让自己的大丫头去迎清宁。

这个时刻过来,定不是来赴宴的。

清宁跟了那丫头到了宴客的院子里,放眼看了一圈,欢声笑语的人群中没有找到自己的母亲。

清宁心里莫名就一紧,与王裴氏见礼,“清宁失礼了。”

正与人说笑的裴氏见着清宁,讶异地走了过来,“宁儿,你怎么突然跑来了?你这身体可还没有好呢?”

“二婶,我有急事找母亲。”

裴氏见清宁一脸着急,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没轻没重的,这吹了风,病情加重了可如何是好?”

“二婶,我母亲呢?”清宁急得满头大汗。

“你有事找大嫂,这会可能也没事办法,大嫂喝了一杯,有些醉了,刚去厢房歇息……。”

“裴姨母,麻烦您使个人领路带我去一趟。”清宁急忙与裴姨母说道。

王裴氏笑呵呵地点头,“好,你别……。”

话还有说完,只见一个丫头脸色苍白地快步走了过来,低头在裴姨母的耳边耳语里几句。

裴姨母脸色突变,瞥了一眼清宁。

清宁心一紧,又说道,“姨母,您忙,派个丫头给我指指路便好了。”

王裴氏与旁边的弟妹耳语了一声让她招待客人,然后起身说道,“姨母带你走一趟。”

清宁心里愈发的不安。

王裴氏给了裴氏一个眼色,裴氏也忙起身。

到了专门供人休息的厢房,却是见得好几个夫人站在廊下,目光看向一厢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谈论着。

“下流无耻。”

“真不要脸。”

“荡妇。”

……

一字不漏地传入清宁的耳中。

清宁握紧了手,一步一步地朝那房间走去。

房间里,一男子脸色窘红地站在屋里,李芸娘躺在床榻上,床榻的女子脸色潮红,睡得很沉。

终究是来晚了。

清宁紧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了双眸,目光冷冽如冰。

唯有先声夺人,先发制人。

“这是怎么回事?”王裴氏扫了一眼房里的情况,扭头问丫头与婆子。

“大嫂,大嫂?”裴氏声音急切,脸色躁红。

清宁一步步走近。

“宁儿,我可怜的宁儿,你母亲她出了这样的事,以后你可怎么办啊?……。”裴氏拉了清宁的手,“宁儿啊,你母亲怎么做出这等……事来啊……”

“二婶、”清宁皱着眉头冷冷地唤了一声。

裴氏见着清宁脸上一片冰霜,忙止住了嘴里的话,说道,“你一个闺阁女子先出去吧,这里有二婶在呢。”

清宁冷冷地看了眼裴氏,挣脱了她的手,走到了床边,叫道,“母亲,母亲。”

李芸娘一点反应都没有,清宁又推了推,依然毫无动静。

不对劲。

清宁抬头看向王裴氏,“裴姨母,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母亲就是喝醉了酒,怎么会这般睡得沉,叫都叫不醒?”

“宁儿,你别急,这醉了酒的人,叫不醒是很正常。”

“很正常?”清宁冷笑,“裴姨母,我母亲不是贪杯之人,这些天我又生着病,母亲心里定然是万分惦记着我的自是不会贪杯的,但如今我母亲却如此醉得不省人事,这太令人费解了。”

闻言,王裴氏立马脸色就黑了,“宁儿,你什么意思呢?你这话是说,我王家陷害侯夫人?”

“我可是没有这么说。”清宁冷冷地道,扭头看向孙妈妈。“孙妈妈,你去看看玉簪到了没。”

清宁的话刚落,玉簪领着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与药童进来。

王裴氏气得头顶冒烟,大夫都准备好了,专门找茬的吧!

清宁淡淡地看向王裴氏,“裴姨母不要见怪,本我就是是拖着病来的,这路上吹了风,刚到了贵府大门口,就头重脚轻难受得很,所以才让玉簪去请了大夫来的。”

“大夫,这边请。”孙妈妈迎了大夫朝床边走。

大夫一摸脉,起身说道,“请放心,这位夫人只是中了迷药,用冷水擦擦脸就无事。”

迷药?

上一世,只怕母亲就是如此被人盖棺定论了。

清宁冷冷地扫视了一番,目光落在王裴氏的身上,“裴姨母,我母亲好端端地来贵府做客,却无端遭了这样的陷害,还请裴姨母给我兴宁侯府一个满意的交代。”

清宁目光看向屋子里那男人,正要说话,却是见得自己的父亲沈峰一脸铁青地推门走了进来。

第十章 血口喷人

沈峰脸色铁青,一进屋就目光刷刷地剐向李芸娘,怒道,“无耻的贱人。爱殢殩獍”

“大伯,您先消消气,大嫂怕是……。”裴氏见得沈峰,忙劝道。

“哼,不知廉耻的贱人。”沈峰却是一下就打断了裴氏的话,扭头看向跪在一旁的秋雁,“还不把你这放荡的主子给叫起来?还躺在这里丢人现眼?”

秋雁就忙去打湿了帕子给李芸娘擦脸,玉簪与孙妈妈也忙走过去帮忙。

无耻,放荡,不知廉耻。

清宁皱着眉头看了眼依旧昏迷的李芸娘,想幸得此时是中了迷药,否则在这别人的府上,一字字都直戳心窝,哪还有脸活?

“父亲,有什么等母亲醒了回府再说。”清宁道。

“你怎么在这里?”沈峰这才看到清宁,皱着眉头道,“你不是生着病在家?”

原是他知道。清宁自重生来好几日了,就没有见过这父亲到自己的房里看过自己一眼,以为他忙不知道。

想想,自己与父亲却从来都是关系父严女孝,关系生疏,后,出了母亲的事,父女的关系就更加淡漠了。

所以,她重生这几日,不见父亲,也很释然。

“谢父亲关心,女儿已无大碍了。”清宁恭敬地说道。

“就是好了也该在家好生养着,没得这般出来跑的。”沈峰又是怒视了一眼李芸娘,怒火直冒,“这病刚一好,就出来跑什么?真是有其母有就……”

裴氏见得沈峰这般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妻子不说,还这般些口不择言了起来,就忙道,“大伯,这些回去再说,没得先把大嫂叫醒了再说。”

哪有这般埋汰自己亲生女儿的?

一旁的王裴氏闻言,脸色有些窘迫了起来。

清宁目光也涌起了愤怒。

如此不管不顾,口不择言的。上一世,父亲定然也是这般不忍青红皂白,那不是在母亲伤口上撒盐,往心窝上捅刀子把母亲往绝路上逼吗?

“父亲,您要责怪母亲,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清宁道,“母亲是中了迷药,女儿正想要裴姨母给我一个说法呢,您来了就太好了,一定要给母亲做主,不能让人就如此这般让人污了母亲的名声。”

清宁说着,就弯身跪了下去,声音如泣。

“迷药?”沈峰皱眉。

“是,父亲。”清宁仰着一张布满了泪水的脸看向沈峰。

“老爷,大小姐句句属实,是大夫亲口说的。”孙妈妈也跪下了下去,说道。

沈峰眉头拧得死紧,看向一旁的大夫,“内子真的中了迷药吗?”

“是,侯爷。”大夫回道。

“宁儿,地上凉,你身子受不住,快起来。”裴氏忙伸手扶起了清宁。

清宁站了起来,瞥了眼李芸娘身上价值不菲的首饰,目光投向那男人,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女眷休息的院子,你为何会出现在在这里?为何独独出现在我我母亲歇息的厢房里?是不是见着我母亲身上佩戴的首饰值钱,所以给我母亲下药,然后趁机打劫我母亲身上的首饰?”

“我,……。”那男人被清宁连续几个问题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目光闪烁了几下,看了下沈峰,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别血口喷人,是芸娘……。”

那男子顿了下,忙改口说道,“是侯夫人请我来这里相会的。”

“不知廉耻。”沈峰一听,怒火中烧。

“哼,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血口喷人呢,你说是我母亲请来相会的,是谁给你传的话?这会我母亲昏迷着,你自然是可以如此说了。”清宁看了眼沈峰,看向那男人冷冷地反问道,心里却很是诧愕,这人居然知道母亲的闺名?

是母亲的旧识?

清宁打量了他一眼,一身湛蓝色的锦袍,倒是人模狗样,可惜了,那头上束发的玉,却是劣质货。

白白净净的,倒是有副好皮囊,可惜目光闪烁。

清宁冷笑。

何止血口喷人?

她还要yu加之罪。

“是一个叫香儿的小丫头。”那人回道。

“裴姨母,……。”清宁看向王裴氏。

“放心,姨母这就让人去把那贱蹄子给攥来。”王裴氏朝清宁点头,说罢,让身边的婆子去找人。

“秋雁,还有你,身为母亲的大丫头,有人觊觎母亲的财物,你不大声呼救就是了?怎么还囔囔的好似母亲与人私通一般?”清宁目光锐利地看向秋雁,“是不是你与他里外勾结,还妄想污蔑主母?”

刚王裴氏盘问的下人,她可是都听得一清二楚,是秋雁大声尖叫,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秋雁身为母亲身边的大丫头,出了这样的事,不帮主母谋划,帮助遮掩,还囔囔得恨不得天下皆知。

能爬到大丫头位置的秋雁,她会如此不知轻重?会不知道囔囔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是故意为之吧!

“老爷,大小姐冤枉啊,奴婢,奴婢是惊吓过度,才会如此的,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怎么会与人里勾结对夫人不利?奴婢不认识这个人,请老爷,大小姐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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