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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狗样浮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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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情趣,只要雷道尔在主宅里,即使他不直接使用他,而是忙著公事,他也要让阮家宝自行决定提供一些视觉娱乐,或自慰,或用假阳具,或用别的,轻浅地发出呻吟。
就像有些人喜欢一边开著电视一边做事一样,目的也不是看,只是要有个活动的布景和声音。
只有看到阮家宝完全忘我地沉溺於情欲中不可自拔时,雷道尔才会感到有一点实在的感觉。
没有一丝伪假或勉强,唯有这一刻的表情是真实的。
那高昂的器官赤祼祼地曝露了他的所有。
而那里,只会得到雷道尔的允许才能解放。
他掌握著阮家宝最深层原始的欲望。
偶尔,被情欲折磨著的阮家宝会失去自制地凑近忙於文件堆中的雷道尔,呜咽著请求雷道尔施舍一点注意力,那怕是插一根手指或者碰碰他的前端。但雷道尔只会依他的心情或揉揉他的发让他退开或直接一脚踹开。被冷落在一旁的阮家宝只能故乱地挨擦地毯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人心总是不足的,刚开始雷道尔只要看到阮家宝勃起便感到满意,到後来,他便下令阮家宝除了排泄外,没有他的允许便不能触碰自己的阴茎,只可以在他的授意下射精。
但後者不是阮家宝能控制的,於是他便仔细地,在阮家宝的前端溢出液体时将针插入尿道口,每每如是,又或者用縄扣紧紧缚著阮家宝的阴茎,在他射精时才解开。如此双管齐下,持之以恒,阮家宝後来即使涨痛得难受,也只能在雷道尔的允许点拨下来能获得释放。
如果是以前,阮家宝很难想像当自己连身体意志也彻底受控时会不会疯掉,但当事到临头,他才发觉,也不过如此。
真的没甚麽关系。
他开始找不到自己的底线,自己的尊严到底还剩下多少。或者是根本便不曾存在。

夜深,侍候雷道尔睡下的阮家宝关了灯,待雷道尔入睡後,在得到雷道尔允许的情况下,阮家宝弯腰逐件将衣服拾起套上。
侍候过雷道尔後,他能不能穿上衣服,还得视乎雷道尔的心情而定,遇著雷道尔不爱他穿上或忘了吩咐的时间,阮家宝便只能赤身露体地回到书房继续做事,一直到翌日早上出门工作套上衣服为止。
虽然他知道自己穿上衣服很奇怪,但他依然渴望著,他能无时无刻得到衣服的保护。
初夏的夜风微冷,雷道尔在夜色中窥视著。
迎著月色,他看到阮家宝轻悄地套上衣服。
即使是这麽简单的动作,也显得乾净帅气,面容宁定,透著一丝冷意,彷佛和片刻前仍在别人胯下扭转呻吟得如同叫春的猫,被欲望快感折磨得汗涕连连的人毫无关系似的,徐容淡雅。
黑夜里,阮家宝惊觉地对雷道尔的方向投以一瞥,审视片刻,便又快速轻悄地离开。
门被轻轻地关上,雷道尔终於睁开了眼。
一瞬不瞬地盯著天花。
他的脑里,仍是阮家宝刚才的表情。
那双冷锐的眼紧紧地盯著他,全身紧绷得如拉满的弦,唇紧抿著,渗著彻骨的冷。那双眼反映著月色,竟是如同狼子般泛著妖异残忍的光,像是无机的冷金属。
他终於明白为甚麽那些敌人会视阮家宝如修罗蛇蝎。
藉著月色,在幽暗的夜里,他好像这才看到了阮家宝的真实表情。
於是初夏的凉风也有著渗入骨髓的冷意。
他不知道自己为甚麽要装作睡著,如果让阮家宝知道他还没入睡,那麽他也只能扬起温柔的笑脸陪他入睡吧?
还能有甚麽可能呢?
他竟然只敢闭上眼。
拒绝看清。




狗样浮生-65疑心

也许因为年轻,也许因为作为区长的压力过大,阮家宝经常工作到深夜,累倒时才倒头睡下那麽一两个小时便又是新的一天。休息不足,精神绷紧的恶果很快便在身体反映出来,胃痛得越发的频密,偶尔那种钝痛会让阮家宝有一种被挤压一团的错觉。於是即使得到可以正常进食的允许,他也依然选择流食和注射营养剂。不是他不想吃,只是稍稍进食一点近乎固体的食物,胃便如同被灼烧般痛;也不是他不爱惜身体,但他也想自己在可以择选的情况下,过得舒坦一点。
於是身体便慢慢地如枯木般委败,外表看上去与一般无疑,实则已经近乎油尽灯枯。
可是他想做的事还有很多。
他并不甘心。
即使死,他也要以自由之身死去。
只是愈是急迫,事情便愈糟。
虽然尚在阮家宝的带领下,发展的势头彷似如日方中,使得好几个黑道世家也要避其锋芒,但同时,也有一些分部因为阮家宝决策上的失误而导致混乱甚至损失,即使以尚目前的势力而言仍是可以承受,但所引起的损失和影响却不能不说颇是深远。
阮家宝不是完人,每一个普通人都可以犯错,上一任的区长所犯的错绝不会比阮家宝的少,可是对於以往从无过错的阮家宝而言,刚成为区长便接连出现漏子,实在不难令人侧目。
每一次阮家宝总是紧抿著唇承认过错,然後说自己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惩罚。那些元老有些会慨叹地看著阮家宝发青的眼下,摇头想他毕竟阅历尚浅,难当此任。有些则暗自怒恨,认为他果然是靠吹枕边风吹上来的。
於是其他的分部里又开始出现针对阮家宝的恶言抵毁,赫里斯部的其中一名队长便曾在醉後怒斥阮家宝这个婊子害他失去了十多名兄弟,接下来便由此事一直数落到阮家宝的人格,说他下贱,自甘堕落去卖屁股给雷道尔。
这番话被路德传到了阮家宝的耳边。
当时他只是不甚在意地挑眉,说了声:「有趣。」便又伏案处理其他事情。
後来,那个队长便被人掀出是美国警方派出的卧底,便处刑死了。
阮家宝事後向人解说,之所以会对他起了疑心,是因为以往别人说他下贱,只会因他是东翼出的货,而不是因为他侍候雷道尔──成为少爷的床伴,在尚的人眼中,甚至是值得欣喜的事──所以他才让人调查他。
卧底能混到队长级别是非常罕有的事,别的混入两三个月被会被查出来。故此,阮家宝亲自地介入调查这件事。

而雷道尔,对於阮家宝接连的失误,都意外地没有怪罪他,总是说应该给予新人磨练犯错的机会,让他成长起来。
他是真心想培养阮家宝接掌尚的。
头脑才能比阮家宝强的多的是,但能让他感到信任和安全的,就只有阮家宝一人。
尚和雷氏集团的迅速扩展,已经远非单凭一人之力便可以妥善管理的。
阮家宝是他可以依杖的膀臂。
又或者说,他只是单纯地不想阮家宝受到惩罚。
说真的,不知道从甚麽时候开始,他会开始为阮家宝感到心痛。
在那一日,阮家宝跪在他脚边吻著他的鞋求他只让他侍候畜生,又或者在更早之前,看到丹尼尔录下的那些片录。
阮家宝眼中的脆弱与愤怒,都刺痛著他的眼。
只是当时他不愿意承认。
甚至连那些勉强人的情趣也取消了。
那一夜阮家宝冷锐惊醒的眼神,彻底地告诉了他,他从来不享受和他在一起,那怕是和他共处一室、说话、做爱,更惶论主动地提供甚麽娱乐。相反,他时刻地提防著,也许他可能是在害怕。
只是他从来没有抱怨,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反感,於是他也以为他不拒绝。
毕竟他也是那样的情动。
也许只有他身下的器官的反应是真实的。
雷道尔自问最近已经对他够和颜悦色了,没有强迫他去做甚麽事,也没有就他的过错施以惩罚。
但他却又开始得寸进尺起来,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少,笑容也冷淡起来,明显地是在敷衍,常常走神,总是要雷道尔提高声量才惶惑地回过神来。
雷道尔开始为阮家宝不再如往常般像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而感到焦燥,他肯定有其他事夺去了阮家宝的注意。
谁也没有将阮家宝的健康情形告之雷道尔,他们仍是认为,这等小事,没必要骚扰他。
於是雷道尔开始关注阮家宝的一举一动,但他的著眼点却是另一处。
阮家宝已经快到二十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他想到了他过往的不良纪录。
而确实也让他捕风捉影地自以为找到原因。




狗样浮生-66相片

出乎意料地,这次的对象不是女人。
雷道尔一直以为,阮家宝是喜欢女人的,毕竟每一次他对待自己的女伴时都是那样的彬彬有礼、温柔如水。
这次的男人,名字是杰克·迈可顿?帕海贝尔,三十三岁。十二岁辍学,十五岁加入尚伯特区霍克部派西队,二十五岁时成为副队长,办事以沉稳慎密著称,原定替补尼丹尔成为派西队队长,後迁为纳因队队长,现为阮家宝擢拔为霍克部部长。
杰克的作风低调沉默,没有和他的同僚一样,沾染上滥交纵色的恶习,整整二十页的报告里,只有简单的一段提到,他曾经在东翼使用过一具性用品,编号是A107,那也是他唯一一次。
──而A107是阮家宝的编号。
这麽多年来,杰克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情人或性伴,唯一一次传出绯闻的,也是和阮家宝。
那也已经是两年多以前的事,在他不再的日子里,阮家宝时常终日与杰克独处屋内,禁止任何人进入。
当时所有人都说,阮家宝果然是欠操的货,就是要男人。
那时属下也曾经向他报告过此事,但他毫不放在心上,那毕竟只是他用厌了的。
现在旧事重提,他却感到有甚麽在啃噬著他的心,他的手紧握著那张手下呈上的照片。
那是一间小屋的屋顶,阮家宝睡在杰克的腿上,嘴角仍唅著一挘砣淼男Γ粗掌材芨械降币沟姆纾侨绾蔚男旎何氯帷
天上的晨辰璀璨明亮,镶在蓝黑宝石绒似的夜空,如同触手可及。
那是一幅油画似的温暖厚实,相片中的两人温馨亲密得侊似没有一丝距离。
只是现在那漫天的星海已被握得扭曲,雷道尔眼里静静燃著冰冻的火,再次一张张地翻过手中的照片。
他想起阮家宝过去的错失,那次也是这样,一张张地翻阅他和那个人的照片,看著他在相中毫无阴影的笑容。
空气里沉抑著暴风雨前的低压,使得呈上报告的下属不禁再次悄悄退挪。
但见雷道尔只是深深地吸气,压抑著低喃重覆下属刚才的话:「每一天早上都和杰克通电话啊………」
他一天里第一句话不是跟自己说,他在为自己做早餐的时候,在跟另一个人说著电话。
钻心的怒意狠狠地燃灼著他,令人生痛,雷道尔危险地微眯著眼,再一次反覆地翻著报告,一页一页地翻著,眼里沉静地闪著数计的冷光,那样冷酷地计划著,比雷震之怒还要可怕。
同样的惩罚已经失去作用,而确实,所以他能想到的惩罚,过去都已经施加在阮家宝身上了。
为甚麽总是教而不善呢?
看著照片里阮家宝温暖的笑容,他燥烦地想著,夹杂著一丝心痛。
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我会对你好的。
他已经不想再折磨他了,他的手温柔地磨挲著那片弯弯的唇。
如果是男人的话,为甚麽就不可以的我呢?
你只能永远地,守在我的身边。




狗样浮生-67绽放

晚上十一时。
庆祝军火走私的活动已经转移到酒吧The loser继续第二场。
这是一场空前成功的庞大交易,尚中各区各部的主干全都前往出席。
香烟、醇酒、美人、劲歌、艳舞,将现场的气氛推至另一个高潮,喧哗不堪。
每一个人都在尽情地嘻笑著,高歌、热吻、狂舞。
那是一个灯红酒绿五色纷陈的世界,光怪陆离。
被四位美女众星拱月地围在中央的雷道尔,只是一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手边燃著的烟袅袅嫋嫋,他的眼隐没在烟雾中,看不清表情。
远处的阮家宝正和杰克坐在暗角,唇边漾著一挘屡男Α
暖如春风。
灿烂晶莹得如同水晶折射而来的阳光。
那是从心里透出来的笑容。
雷道尔从来不曾见过。
他一仰头,灌了一口酒,大步趋近。
他走得很快,带著一种凛冽地决绝,阮家宝惊觉地停住了说话,一转头,雷道尔的唇狠狠地吻住了他。
阮家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回过神来,他别开了脸,狠狈不堪地低语:「主人,请别──」然他的话因雷道尔再一次的深吻而断绝。
雷道尔的手紧箍他的脑後,逼使他仰起头,承受他的吻。
阮家宝的唇冰凉柔软,如初春微冷的雪。
雷道尔转辗地吻著,温暖了阮家宝的唇,微暖的残酒慢慢从阮家宝唇角滑落,漾著琥珀色的光。
妖异惑人。
阮家宝不知所措地仰头,被雷道尔压在沙发上,他看到了退到一旁的杰克。
已经开始有人注意地这一旁的情况了,三三两两地远远观望著,悄悄地围拢过来。
雷道尔放轻了声音,款款引导:「来,小林,张开嘴。」
彼此的唇距离得这麽近,在说话的同时,雷道尔的唇划过了阮家宝的。
阮家宝缺乏血色的唇被吻著嫣红欲滴,衬著仍是苍白的脸,只显得意外的治艳,在无垢的雪地里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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