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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妻父-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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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大了十来岁的丈夫的命。
    哑妈的儿子当年才刚刚两岁,她自己还不满二十。
    婆家人拿了死亡赔偿金之后即刻翻脸,嫌她和孩子累赘,哄撵着根本无力养活自己的母子出了家门。
    她本可以丢下儿子改嫁,无论如何改嫁后的日子也一定会比独自一人拉扯着个年幼的孩子饥一顿饱一顿过得好些。
    但她舍不得,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一朝娩出的小小生命。她能猜想到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孩子将来的日子会过得怎样凄惶。但她却没想到,也正因为自己的过分疼惜怜爱,所以才种下了往后日子里所得的种种恶果。
    俗语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随着这个自小就是去父亲疼爱的小小男孩儿逐渐长大,他开始越来越不满足于他贫穷无为的母亲所带给他的生活。
    他嫉妒同龄的孩子可以得到很好的玩具,而他却只能与院里的石头木棍为伍;他眼馋同学课间塞进嘴里的各色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零食,而他却逢年过节才能吃一顿像样的饭菜;他仇视家境略好的小伙伴每天穿得光鲜,而他却不得不穿着打补丁的捡来的衣服……
    哑妈自觉亏欠他良多,故而每每在这个男孩儿因为这些事情冲她大发脾气甚至上手打她的时候她都默默忍下,而往往等男孩儿睡下,她都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她也是贫寒人家出身的孩子,没钱上学读书,待她大些,家里人便迫不及待的把她嫁人换取聘礼好支撑她弟妹们的衣食用度。她也曾以为跟了那男人,自己的日子会变得好过一些。
    初嫁到男孩儿出生后那两年也一如她所愿,至少是吃得饱穿得暖,不用如在娘家时那般吃了上顿担心下顿的。但可惜,好景总不得长存。
    男孩儿渐渐长大,人高马大手长脚长,却没能学他父亲一般,纵使做个老实肯干的人也好。
    胆子随着个头一同长,十来岁就长到了偷拿人家东西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程度,觉得好玩的时候甚至会装模作样的帮着失主寻么失物。
    哑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她打过、骂过、惩过、罚过,但每次都是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心里崩溃,那男孩儿却一点也不会放在心上。
    悔改?怎么可能。从小培植在骨子里的贪婪与虚荣早已在这之后的日子里逐渐长得参天。
    但其实这贪欲也并非无可救药,只是哑妈终究只是个大字不识,靠着体力活儿挣几个钱养家糊口的妇人,根本没那个能力填满那男孩儿心口被贪婪与虚荣戳出的无底洞。
    哑妈初遇纪莲是在一家地下钱庄。那年她三十三岁,但十几年的操劳让她显得无比苍老,看上去犹如五十几岁的老人一般饱经沧桑。
    时年十五岁的她的儿子,为求一夜暴富,向地下钱庄借了几十万的高利贷去赌。输得一干二净。
    放高利贷的人把她找过去时,男孩儿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她心疼落泪,苦苦哀求他们放了幼子,欠下的钱她有生之年一定还上。
    五大三粗的汉子放声大笑。哑妈毫无办法。她自己也明白,利滚利的债务,就算把她扒皮卖血也定是还不起的。
    而按照当初他们与男孩儿的协议,当他还不起钱的时候,他们是有权拿走他身上的器官去卖的。直到他死,或者直到他卖掉器官的钱足以还完他所欠下的债务。
    就在壮汉们打算带着男孩儿去医院做配型的时候,哑妈冲上去,抱住拎着男孩儿那人的大腿,苦苦哀求。
    转折点是男孩儿的一句话。
    那时他已经被打怕了,见这些人果然要带自己去割器官,惊惧交加之际突然大喊大叫。
    他说:“妈!妈!你要真当我是你儿子,就替我去!”
    屋子里的众人一同看向哑妈,这个沧桑的面容上布满泪痕的女人。
    哑妈一时怔住,片刻后毫不犹豫的点头,她用哀求的口气对那些人说:“我替我儿子,我替他,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壮汉松手,男孩儿最后瞧了自己的母亲一眼,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再没回头。
    那汉子为哑妈的所作所为动容,咬牙切齿,为她不值。想叫手下人去把男孩儿抓回来,却被哑妈拼命拦下了。
    最终,哑妈失去了一截舌头。
    她永远记得那东北大汉对她说:“我们头儿敬你为人母的作为,但也恨你不曾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这是教训,叫你一辈子再也说不出袒护那个小王八羔子的话来。”
    地下钱庄是莲组成最初的一部分。那天纪莲去处理事情,恰把发生在哑妈身上的一幕幕看在眼里。
    他母亲杜晴从不是会袒护于他的人,看见哑妈如此对待男孩儿,他心里竟升起嫉妒的感觉来。
    从始至终他并未欺瞒哑妈任何,哑妈被割下舌头后就见到了纪莲。他毫不避讳的与她直说是他让人割了她的舌头,并直言,若她肯,伤好之后可以留在莲。
    虽然没有文化,但骨子里的质朴让哑妈懂得什么值得仇恨、什么又值得感激。
    纪莲在她休养的这段时日里安排好了男孩儿的去处,不在莲内,却是个足以把他管教的妥帖的地方。
    哑妈留下来,在他身边做事,照顾他生活起居,成为他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一。
    到如今,整整十七年。

☆、143  卧底 (2588字)

浓浓的鸡汤在砂锅里沸腾着,香气四溢。
    乔森从后面环住站在厨房里,正神情专注的盯着砂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汤发呆的老男人:“我也有一年多没吃过你做的东西了。”
    纪莲抬手摸了摸乔森的脸颊,指腹在那泛出青色胡茬的下巴上流连,脸上露出略显疲惫的笑来:“怎么只过了一年多?我总觉得好像已经有半辈子那么久了。”
    将下巴放在老男人的肩上,乔森长出了一口气,微微合着眼道:“等把这边的事儿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咱们就走吧,嗯?怎么样?”
    纪莲低垂着眼睑,好半天没说话。他不是顾安,他有他的顾虑、有他的担当,这些都不允许他说走就走。
    舀少半勺鸡汤,吹凉,送到乔森嘴边:“尝尝。”
    乔森先闻了闻,才一口喝下:“香。”说着,薄唇凑到纪莲的耳侧去,低声道:“但还是你更香一点儿。”
    纪莲被他的鼻息弄得耳根发痒,红着脸颊伸手把他轻轻推开:“一会儿去医院看看皇和阿惬。”
    乔森脸上并无不满,只是待老男人转过身去,再度粘了过去:“好。”指尖若有似无的顺着老男人的身侧往下滑去。
    纪莲目不转睛的盯着砂锅里的汤,两颊绯红:“唔……晚上,等晚上再……”
    乔森一笑,张口含住老男人莹白小巧的耳垂:“等晚上再去看阿惬?”说着,灵巧大手已经顺着老男人的腰线探到衣服里面去了。
    老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震,想躲,身子却已经不听使唤的瘫进环住自己的男人怀中。
    耳际传来酥麻快感,嘤咛半晌,才气喘吁吁道:“等下,唔,等下——”
    乔森的双手同时停下来,饶有兴趣的等着老男人的后面的话。
    喘息半晌,老男人赤着一张俊脸嗫嚅道:“好了,等我先把火关了……”
    苏怏的计划很成功。这次不大不小的意外让云皇完全失去了仔细去辨识他到底是不是苏惬的心思。
    也拜苏惬磕伤了脑袋所赐,有什么他实在不知道的,他就立即装头疼,蒙混过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出乎他意料的是云皇的变化。
    云皇虽不认识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他既然敢冒险走这一步险棋,那么他在云皇身上所下的工夫就可见一斑了。
    而在他这几年的观察和调查结果里所了解到的云皇,跟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云皇似乎在很大程度上都有所区别。差异过大的时候,他甚至一度产生了并非自己替代了苏惬的位置,而是有人替换了云皇的感觉。
    云皇的少爷脾气他从苏惬的话中就稍有了解,看过苏惬手机中的照片和一些倪慧让人跟踪偷拍的照片之后,那一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高傲姿态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甚至深知云皇的作息和生活习惯。
    爱干净到一定程度,有时候显得有点小洁癖;胡萝卜大椒茄子统统不喜欢,但如果是纪莲做得又会一口不剩的都吃掉;缺乏父爱,有很严重的恋|父情节;喜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露出一副睥睨众生的神态,等等等等。
    如果不是自他醒了看到的就是一张憔悴的脸和一双熬得红得发黑的眼睛,苏怏会一直一直这么相信下去,相信云皇就是那个高姿态却屁事不懂,根本不值得苏惬付出全部真心去待的云少。
    他犹记得,自己装作幽幽转醒的那天,睁开眼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之后,听到的近乎撕心裂肺的哭骂声。
    他被吓得怔住,这意料之外的情况让他有点应付无能。
    但不等他做出回应,那张熬得几乎没了人样,哭得脏兮兮的脸就已经凑了过来。下一秒嘴唇被狠狠啃咬,疼,但心窝子里更疼。
    云皇一头扎进他怀里,边哭边骂苏惬混蛋,问候苏惬的八辈祖宗。他心里又狠狠的疼了一把。
    从那一刻起,他用自己搜集到的数据对这个男孩儿所建立起的印象终于在还没排上用场的时候就分崩离析了。
    他以为自己睁开眼睛会看到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莲的三少爷,却没成想第一眼就看着这么一个“原始人”。
    他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观摩他、揣摩他,总以为他与苏惬之间的感情大部分都来自苏惬的一厢情愿和孤独付出,却没想到原来自己低估了他对苏惬的真心——原来,他们彼此相爱,早就没他苏怏什么份儿。
    待一切都看得清了,苏怏也渐渐的开始犹疑起来。
    如果云皇对苏惬的感情淡一点,或者他没那么恋|父的话,这一切似乎还都好办一点。可是,偏偏这两个如果都不成立。
    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当云皇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明白,清楚了苏惬这么多年的卧底身份,他会怎么样?那张尚还年轻的脸上,会露出怎样绝望的神情来?
    苏怏怔住,看着伏在自己床边熟睡的云皇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忽然明白苏惬的心里到底有多舍不得,所以才在自己和这男孩儿之间这么的犹豫不决。
    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桶里盛着的鸡汤是纪莲亲手做的。这几天他所吃的东西没几样不是纪莲亲自下厨。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只在这几日里受这些小恩小贿就已经对莲动容,更何况苏惬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和莲的这些人培养出的这份感情?
    他不怪苏惬心软,不怪他左右为难,只怪自己,偏偏生了这一身的病来拖累了自己的哥哥。从小到大,若不自我了结,一直便要纠缠到坟墓里去。
    苏怏失踪,苏惬发生意外暂时联系不上,白伊纹下落不明。
    一时间,林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纵使白灼见过再多的场面,再有手段,恩威并施,此时似乎也不太顶用了。林奇上下人心惶惶。
    发生这些事情,第一个值得白灼怀疑的对象就是纪莲。但白灼一直让人监视纪莲动向,却蛛丝马迹都没能找出来。
    近半个月过去,他也已经明白,白伊纹还活着的几率不大了。
    他并不觉得心疼惋惜,只是觉得有点不好办了。
    白伊纹这颗棋子本来就不甚重要,早晚是要弃掉的。但能钳制住苏惬这颗重要棋子的把柄也不见踪影,倒让白灼头疼。到底是纪莲发现端倪毁了他这一招卧底的棋,还是真的只是三起意外都赶了巧?
    他一时半会儿看不明白。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等。
    等机会和医院里那个苏惬联系,看他那边到底是怎样的情况;等纪莲身边的人出现纰漏,他亲自上阵去将这个和自己玩了二十几年捉迷藏的男人抓出来好好玩弄一番。
    纪苛。纪苛!
    那个杀死纪苛的男人,总该为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血债,怎么可以不用血来偿还?!

☆、144  理由 (2447字)

白灼用粗糙的指腹刮蹭着跪坐在自己脚边的顾杏兰的脸颊,唇角微微上扬,眸子里带着一股子似是而非的冷嘲热讽。
    顾杏兰眼里的神明明暗暗。
    她这一辈子玩过无数男人,却只对三个男人真真正正动过心思。
    十几岁的时候她一门心思迷恋纪苛,却因着自己的多疑、顾虑,再加上一点点外力,生生断送。
    之后的十几二十年里,她放荡形骸,直至她自以为是的认定顾安待她是发自真心的爱。这一次,最动心却也最伤情。
    当她对“爱情”已经失望至极,甚至已经因爱生恨的时候,她遇到了面前这个,永远高高在上披靡众生的男人。
    那天她被纪莲刺激得浑浑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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