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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六宫禁爱(帝王兄妹)-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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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台行宫虽不及大明皇宫偌大延绵,却也和大明宫的修设一样,都是这样的白青石砖,琉璃瓦墙,也有好几处花苑廊榭。已是初秋,乍暖微凉,空气中弥漫着换季时独有的气息,夜风吹得枝丫沙沙作响,很想抬头看看天,却总觉得没有力气,依着那宫里掌灯的光仔细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的走,也不知是要行去哪里,脑中总是挥之不去隽行的影子,却还是只能和那夜在大明宫一样,远远的站着,朝着有他的方向,遥看他的寝殿。

又走了一会儿,寂静中,忽然传来几声马儿的低鸣,往前探看,见着了灯火,才知道自己走到了马厩边上,马厩外立着两名守卫,我走上前去,他们给我简单的行了礼,我打开了栅栏独自进了去,守卫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想来深夜我这番举动也着实奇怪。

马厩里打扫得很干净,这样看过去,内里一共有五匹马,这五匹马均是皇家御用的行马,后面还有个院子,院子里还养着些,我走到其中一匹马面前停下,问守卫,“它就是淳亲王的照夜白,是吗?”

守卫笑答,“姑娘好眼力,正是呢。”

我当然记得,有关他的一切,我都不想忘记。

第二次与他相见,他便是以淳亲王的身份,率领着三万亲兵,风姿凛凛的骑着这匹照夜白行过城门。那时城楼顶,站在沂丞身边的我,是何等的恍惚,我盯着他的脸,直至不忍再看,便将目光落在了他的马身上,甚至仔细到他手拉缰绳的颜色,和马鞍的样式……

“这照夜白跟了淳亲王三年,是匹很有灵性的马。”守卫见我似乎很感兴趣,便插了一句嘴,我伸手抚摸着照夜白的鬃毛,幽幽的问,“可懂得人的心意……?”

守卫被我问的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我慢慢搂紧照夜白的脖子,似乎它真像守卫说的那般很有灵性,它低低的鸣了鸣,伸出舌头来舔了舔的脸,似要将我安抚,我这才放眼望去,只见今夜月色朦胧,星辰交辉,好一派良宵美景。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片辽阔的平原,一时起了兴致,想着也许照夜白能带着我暂时摆脱伤心呢,只是照夜白太高,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踩着镫子翻身上去,守卫见状大骇,忙上前劝阻道,“姑娘,照夜白虽有灵性,可性子烈得很,怕是您驾驭不了它啊……”

“怎么会呢?”我不以为难,拉着缰绳踱着步子走出马厩,“我看它柔顺得很,跟我挺投缘的。”

“这……”他们面面相觑,为难不已。

我对他们叮嘱道,“我骑一会儿就回来,不会给你们惹麻烦,还请你们务必保密,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说着,一声“驾——”,便朝着侧宫门策马而去。

在月夜星辉下,策马奔驰在草原,体验那种天无尽,地无边,心高海阔远的逸然之境,一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梦想,只是今日,虽骑着心爱之人的马,却一切都与我想象的大不一样。才出了宫门,我便听见自己克制不住的尖叫,一紧张,缰绳也给扔了,只是死死的抱住马脖子,照夜白一路狂奔,将我五脏六腑都快颠簸出来,风在耳畔变得像刀子,刮在脸颊上疼痛不已,景物在我眼前飞跑扭曲。照夜白像是在发脾气,一路烦躁的嘶鸣不断,我也不知它要带我去哪里,会不会是悬崖峭壁。

“停下来……照夜白……快停下来,听到没有……”我尝试和它沟通,可能是我嗓音颤抖得厉害,它没听出个所以来,无动于衷的继续奔跑着,我想我这下是完蛋了,这么个速度从马背上摔下的人,必定非死即残,可到了此刻,我除了紧紧搂着马脖子,并没有第二个选择……

于是夜色无边的暗色草原,在我眼前便幻化成了通往地狱的路,一路行去,总觉得离死亡越来越近,却又不知究竟是何时。

绝望之际,疾风之中传来另一阵马蹄声,和着照夜白的蹄声,格外的响亮,我转头,见着一个模糊人影,正骑在马上,速度越来越快,与我并行一路。

“千万别松手!夹紧马腹,听到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隽行虽然坏了点,可他有他的苦衷,其实他内心也不是完全没感情的,筒子们看下去就知道,不过因为现实原因和利益关系,他会慢慢将内心阴暗和心机的一面,展示出来哦……也希望大家能支持隽行啦~~~~

☆、第四十八章 眷念,依存

这是隽行的声音。

我心里冒出一阵狂喜,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了又看;真是隽行。可他是如何找到我的?虽还未得救,我却被那巨大的喜悦冲淡了对死亡的恐惧;甚至唇边;悄然带了一丝甜蜜的笑容。

“动作不对!!夹马腹!你到底会不会!!”他大声呵斥着,我按他指挥放松了双腿;身子稍稍直起,可尝试了几次还是不行,照夜白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方才那一下的喜悦很快转瞬即逝,我想若是他不来;对待死亡我反倒坦然些,可他却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来了,我惊喜是因为还能再见到他,可之后的排山倒海而来的恐惧,便是因为这一相见,心里有了眷念不舍,害怕再度失去……我闭了闭眼睛,短短一时间,竟像已经历了一次生死。

大哭出声,仰头,星月依旧朦胧,光点无数,眩晕了人的眼。

“听着!我数到三,你就放开手!”他对我吩咐,口吻中的急灼与坚定,使我稍稍又清醒了些,可说到放手,我却到底没有勇气,这样快的速度,这么一松开马脖子,我恐怕会被甩到半空,然后抛个几丈远,下场悲惨可想而知。

他看出我的犹豫不定,“你信不信我?”他问。

我转头,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眼睛。“信。”我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罢了。与其听天由命,不如让自己选择自己的命数,我便是选择了相信他。

心弦绷到顶点之时,闭上眼睛咬紧牙,骤然松手,那一刹那,一个人影纵身跃过,半空中,我便落进一个怀抱,与他紧紧相拥,摔在草丛里翻滚着翻滚着,停下来的时候头晕目眩,一直旋转颠簸的天地,似终于也静止下来,只听到耳畔传来的微微喘息。

我睁开眼睛,隽行正抱着我,护在我脑袋的双手还未放开,我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却见他还睡趟在地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扶住他的双臂,他喊了一声“痛”,我心急如火,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又忙问,“是伤着哪儿痛了?”他皱眉看着我拽住他的手,我才会过意来,猛地松开。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隽行握住了我的手腕,翻了过来,我才瞧见手腕上似被石头划了一到不小的口子,血珠密密从伤口渗出,可我这是怎么了,方才竟丝毫也不觉得疼,隽行没说什么,扯下自己袖口的一截,为我简单的包扎起来,我咬紧牙齿,双唇微颤,他看了我一眼,动作却并未轻柔下来,那眼神像是在说,活该。

隽行起身来吹了吹哨子,不久我又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是照夜白,它竟又回来了,还很是乖巧的绕我们身边踱着步子。

我问隽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隽行拍了拍照夜白的背,“它不习惯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一旦发起脾气来,必定会往有水的地方跑去。”他转头看向面前的一湾碧潭,碧潭印月,月光如粼,我走过去,蹲在潭水边,伸手浅浅泼着水,身后传来他幽冷的声音,“若是再掉进了水里,你便自求多福罢。”意思是,他不会出手相救第二次。

我沉默着,慢慢停下了动作,水中被打乱的倒影,又逐渐的还原清晰,又听见他说,“还没问你,干什么深夜偷走我的照夜白。”

“我只是忽然很想骑马而已。”我嘟哝着说,“照夜白长得最好看,很得我的心意,便趁着不注意想骑出来散散心,一会儿就还回去的,可不是偷走。”

“呵呵,是吗?”隽行也走了过来,挨着我的身侧半蹲了下,偏还转头盯着我发烫的脸,“照夜白随我一同征战过沙场,也算历经过风霜,多少显得沧桑,倒是沂丞的逐风,养得极好,怎么,还反倒没入上你的眼么……?”

被他这么一问,我更加无语凝噎,他竟也一直这么看着我。待到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隽行正一脸淡淡的笑意,眼底却藏着冷酷。我的心猛的一窒,我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我却不能告诉他,就算他是不能靠近的火,我也心甘情愿的做一只飞蛾,飞向他,义无反顾,哪怕被焚烧殆尽……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他,我又重新埋下了头。

嘴上还倔强着,“照夜白温柔,不像逐风,通体黑澈,让人怕得紧。”

“你真这么认为?”隽行反问,又似笑非笑的对我说,“照夜白表面柔顺,实则凶残起来也是你想象不到的,在沙场上它曾一蹄踩穿了敌人的胸腔,鲜血飞溅了它半个身子,看起来就像是自地狱浴血而来,曾让人闻风丧胆。”

听罢,我不置信的将目光瞟向一旁低头绵绵吃草的马儿,隽行又续道,“而沂丞的逐风,虽通体黑澈,看起来十分悍狠,实则却不然,性子当真柔顺,也不排斥女儿家的脂粉香,若是你骑上去,只要你不使坏,它定会稳稳当当的载着你,绝不会如照夜白那般将你生死置之罔顾。”

我随他的话陷入沉思里去,他低眉来瞧我,笑问,“怎么样,选错了,差点连命都给搭上,是否懊悔不已?”

我傲然微笑,转头看着他,“算是选错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四目相对,一时谁都没有言语。

还是隽行先开了口,他幽幽的问,“记得你的骑术还是由沂桀亲手所教,在姑娘家里,算是相当不错的,怎么今日一见你却成了外行,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忘了么?”

听他提到沂桀,心弦触动,慢慢涌上一股酸涩。

是啊,我也是记得的,小的时候,沂桀手把手教我骑马的情景,在我印象中,我是精通骑术的,可我到底是半路来到这个世界的,只是有了记忆,却并未曾经真正历过……我到底是谁,我迷惘的盯着水面的倒影,若我从来就不是文虹,我何以会对这不属于我的一切,缠上这千丝万缕的心结。

“小时候的事情,比如有关你的母亲,还记得多少?”这次轮到我问他,我记得上次他也这样问过我。我还是放不下,我想起说书人提到的,景帝强爆了齐塔娜欣砚,也就是隽行的母亲。我的身子又开始克制不住的发冷,尤其是想到,他最后提起的,景帝还做了更为让人发指的事情,我只知道此事必定与齐塔娜脱不了干系,可究竟会是什么呢……?而对这一切,隽行他是否一无所知。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眼色暗了下来,我虽一心着急寻找蛛丝马迹,却也不是没看见,他眼底所倾泻出的残光。

“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我声音不稳,隽行审视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渐渐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心里空洞洞的,不知回荡着一些什么。

“你对我母妃的事情很感兴趣?”隽行突然攫住我的手腕,强行拉近,这个动作让我始料不及,我目光颤动的对视他的眼睛,那里,隐隐散着一股压抑与肃杀,“你是不是从那些出逃的太监口里,听到了一些东西?”

我血液骤凉,心念慌忙的一转。当年之事若是真的,看隽行的反应,也许并不是完全被蒙在鼓里。一刹那的念头杀过,如果他知道我得知了这些,他是断然不会留下我性命的……心突突的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口来,我不能让自己再沉默下去,任由他探看我表情的变化,我抖了一下唇,道,“听那些人说,你母亲嫁给太上皇时,才不过十四年华,这般年轻,我好奇,所以问问……”

他眯起眼睛来,片刻,才慢慢松开了我,我看见他的手指上沾染了我伤口渗出的血液,这一次,我又忘了疼痛。

“这有什么稀奇。”他些许嘲讽的瞥了我一眼,“你不也,正是这样的年纪么。”

我不料他会这样一说,心口顿时就像插进了一朵黄莲,就连嘴里都是苦涩。

他站起身来,朝着照夜白走去,我仍盯着水面,即便钻心的痛,也还是不敌远离他的恐惧,也不知是打哪来的勇气,我就这样跑到了他的面前,那些想要对叶俊说的,远走高飞淡泊于天地的话,仍然深深埋在心底,此刻我不能开口,也许我永远也没有机会开口,我只是害怕失去他,哪怕我从来也没有拥有过……

投进他的怀中时,感觉到,他的身子忽然微微一凛,我害怕被他挣开,所以伸出手来紧紧抱着,可是他却没有推开我,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即便如此,我仍感到分外的满足和幸福,这样的小小的幸福,却如何和沂丞为我煎熬的苦药一般,也将我的眼泪给熏了出来,只好拼命的压抑自己,一点也不敢哭出声。

“这样软弱,往后的路你要怎么走下去。”

我猛的仰面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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