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一边呆着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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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愿意呢，你愿意吗，李鸢然，你不是一直都很照顾我吗，不是一直都很疼惜我，帮我把朴豫找来为了我牵扯红尘，现在我愿意和你走，你愿意吗”
李鸢然没有说话
“你不愿意，对不对”慕云希说着，紧紧的抓住李鸢然冰凉的手：“那么告诉我你到底愿意和谁走，亲爱的，我没有多少时间帮你了，你要快些决定，在我还能帮助你的时候”
李鸢然凝望着他美丽年轻的面容。
一瞬，泪，磅礴。
这个世界上这么多选择，明明已经在心底叫嚣了好久，等待着等待着有朝一日他们的到来，便是我复仇的开始，让他们的灵魂永垂地狱，让他们的肉体高升天堂，从此不再周全不再完整，可是……
用血泪浇灌的复仇之花，马上就要开放，自己却犹豫了，那曾经辜负你的人啊，那曾经可望而不可求的人啊，现在就近在咫尺，对着你温柔的微笑，是要将你娇宠的到天上的，你开始可耻的沉溺，那是忘记了为你死去的人，忘记仇恨的人不是善良，是懦弱，因此没有仇恨可以忘记……
除非你是神
莫轻言从不吸烟因为他答应过他的爸爸做个好孩子，吸烟不是好孩子，但他还是拿了朴豫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向着苏信走去。
他站于他的身边，说着：“先生，听说您来自纽约”
“是的，我来自纽约”
“您有过喜欢的东西吗”
“有的，李鸢然，我喜欢的美丽的得力的走狗”
“您真是狗娘养的”莫轻言歪着头，目视着他，见那男子根本就没有愤怒，继续说着：“我叫莫轻言，我哥哥叫莫渊”
“你不用威胁我，我并不害怕，香港的朴家，内地的莫家，台湾的金家，都与你们有牵扯，我都知道，都是知道的，你可是回去问问大人，他们敢跟我撕破脸皮吗”
“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只是想说我叫莫轻言，莫家名门庶子，本质上我和李鸢然却是同路之人，我们没有罪，可是并不无辜”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莫轻言转过身，是突然举起了武器，冷静的指着苏信的太阳穴，说着：“先生，您与姜堰关于鸢然的战争，我站在姜堰的一边，因为他来的比您早，那便是情义，对我亲爱的鸢然的情义，所以先生，您输了”
“是吗”苏信笑着一个侧身变握住了莫轻言的武器，扣到了枪锁，吧嗒的卸下了子弹，抢过枪扬手对着莫轻言的头砸去：“孩子，和我玩枪，你太自不量力了”
莫轻言倒与石阶，鲜艳的红色顺着发留下，这伤害明显的铺天盖地，莫轻言觉得眼前是一片鲜艳又模糊的红，闭了闭眼，说着：“你还是输了，彻底…。。输了”
苏信于着地上的人对峙片刻，惊恐的回头，慕云希正站于面前，跌在肮脏泥土里莫轻言笑着：“陛下，剩下的交给你了”
突然苏信是觉得颈间一麻，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让两个孩子摆了一道，随后便抵不过的晕倒，宋裴拿着针管：“这是放到大象用的，绝对够劲儿”
慕云希上前扶起莫轻言：“没有叫你这样”
“必须这样”莫轻言继续笑着：“将我放在皇贵妃寝宫的门外，这样便是无懈可击”
“李鸢然还做不了选择”
“这不是让他选择，这是让他痛快的报仇”莫轻言由慕云希扶着想疗养院的大楼走去，说着：“陛下，李圣安的孩子要出生了，到时候我又是不得安稳，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玩，陛下如果莫轻言能早些碰见你们两个哥哥就好了”
“是啊，早些碰见我，打死你我都不会让你和莫渊搞到一起”
他们进到李鸢然的房间，望见流血的莫轻言，李鸢然迅速聚拢的怒气：“慕云希你不该这样”
“这孩子自己选的”慕云希将莫轻言放在床上，身后宋裴便把已经晕倒的苏信放在地上，说着：“现在一切都摆在这里，你是怎样报仇现在与我们无关，一切随你”
李鸢然静静的望着地上的苏信，轻轻的说着：“曾经我只在这个男人面前哭过，最后我背叛他们，却发现他们早就不要我了，但是……”李鸢然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对不起风岚，我居然差点忘记他的死，差点忘记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差点忘记他是被他们害死的”
“报完仇后，他们不在是你的罪人，他们不在亏欠你，到时请你给他们一个机会”
“是的，谢谢你们”
慕云希坐在楼梯上，他开口问着：“是完成了他的堕落，还是让他灰烬不剩”
“希儿，作为朋友，不能左右他的感情出处，你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全他灵魂的完整”
慕云希望着走廊阴暗的尽头，朴豫的狙击手已经待命，姜堰此时正在赶回，地狱下的复仇之花，即将开放，众神坦荡，击鼓鸣瑟，在云端笑着说：看啊，世人可怜感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鹿死谁手，仅有天知。
乖啊，一边呆着去 正文 第45章
章节字数：1989
鸢然自白
我痛不欲生
风岚死的时候是这样的，遭到背叛的时候是这样的，被苏信追杀的时候是这样的，向姜堰开枪的时候是这样的，现在仍然这样的。
战争开始过后的硝烟一片狼藉，苏信和姜堰彻底的决裂，姜堰拼上了整个赤色部队，苏信已然不顾上级的警告。
我看着慕云希走来，如此美丽的人，让人莫名的带着怜惜，看着他你会发现这是一个无比精致的人，身上没有一处不细腻的玉质玲珑，在所有的细节处上帝待他周正，但是上帝也在他的身上掠去了更多更多，这些你可以看那个叫朴豫的人，那个人眼眸里带着心疼与愧疚，有些事也许是说不口的。
再看莫轻言，头上扎着绷带，如果慕云希是精致剔透的人，那么这个孩子便是狂野的不羁的随世的，带着市井不洁的过往，这是个情深的孩子，可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拥有了两份伤筋动骨的感情，在某种程度是上他和我一样，犯了同样的错，我们都以为自己付出感情的人都是值得付出的，但是他要比我精明的多，他眼神遮蔽，内心清亮，孩子什么都懂，孩子只是不说。
“亲爱的，请闭上双眼，我们都知道这一幕你并不快乐，但是为了云端上你挚爱的战友，请忍耐”
慕云希微凉干燥的手遮上了我的眼，这是一双美丽的手，就如同他的主人一般，在这么美丽的双手下，我哭了，我最近总是哭，然后他便用戏谑的眼神嘲笑我的假哭，但是上帝知道，我根本哭不出来，然而现在我仍是一地眼泪都没有。
肉体撞击的沉闷声响，枪声此起彼伏，我听见了一把武士刀的断落，尖锐凄厉的声音，朴豫一直站在我们的前方抽烟，慕云希的身边围了很多人，是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的样子，我突然想加入战争，这么豪华的盛世，没有我李鸢然怎么会圆满。
当我疯狂的奔向战场的时候，是越过朴豫，他的手一抖直直的望着我，然后伸手拦住：“你不能去，我的希儿会疯的”
“你不嫉妒我们两个吗”
他摇摇头：“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面对朋友他比谁都珍重，我们并不知道你曾经到底经受了什么不公的事情，那些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们，其实姜堰比谁都清楚这件事的发生，这是他一手策划的，为了给你解气”
所以我怎么能让他得逞，这是我亲爱的朋友云希和轻言送给我的礼物，我怎么能让它不画上属于李鸢然的重重一笔呢，可是朴豫继续说着：“这也是姜堰的仪式”
“什么仪式？”
“一个让你们重新开始的仪式”
莫轻言走过来，身上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轻轻的攀上我的背，说着：“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不要怕有人会死去，他只是过早的投入上帝老头的怀里，那个怀抱温暖异常”
“我现在这么痛苦，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不这样，你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你看，亲爱的，你看，他们两个现在多么卑微，那是跌入尘土的肮脏，云端上叫做风岚的人，那个李鸢然挚爱的战友，会开心了，真的应该开心了”
是开心了吗…
我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战争的结束。
他们约定，这场战争谁先退出，谁就永远的失去他，苏信退出了，他不是打不过，他是怕姜堰死，姜堰死了，一个叫做李鸢然的人会再次深陷仇恨的泥潭，永生无法自拔，他知道李鸢然爱着从来都是姜堰。
他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走向他，就像地狱里出逃的鬼一样，在他面前站定，扯出一个微笑终于体力不支的轰然倒塌，李鸢然有些慌忙的接住他，这人在他怀里是要颓废到死亡的样子，让他慌张。
他伸着手试图想摸摸他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满是污血肮脏无比，便失望的放下了，只是望着他，虚弱的说：“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我亲爱鸢然，欺骗你，对不起，背叛你，对不起，害死风岚，对不起，没有及时的找到你，对不起，没有在你彷徨动摇的时候拥抱你，对不起……”
他的声音几乎到了耳语的地步，好像就只是说给李鸢然听的，可是李鸢然发不出声音，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酸涩顿时冲入口鼻，眼泪！好久没见的眼泪落在姜堰的脸上。
“教父……”这是他们这次见面后，李鸢然第一次像以前一样叫他教父：“过去了，完成了，不在恨了”
姜堰释然的笑了笑，他已经拼尽全力去抵制一波又一波的黑暗，眼睛已经对不准焦距，已经看不见爱人的脸。
“鸢然…”但是他轻声的唤着他：“鸢然…我爱你”
亲爱的我爱你，比什么都爱，没有你的时候，我一天都没有好过，从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都是付出真心的，虽然那时我并不知道，但是请相信我，我从来都是真心的，也许结果令你伤心，没能及时的保护你。
对不起我亲爱的，我亲爱的，我亲爱的人，对不起，如果我能活下去那么下半生我便永远在你的身边守护你。
以后每一天都陪你看蓝蓝的天蓝蓝的海。
如果我就此死去，那么我的一生唯一爱的人就只有你，虽然微不足道但是请一定相信。
乖啊，一边呆着去 正文 第46章
章节字数：2648
姜堰做了个极长的梦，梦见了他的母亲，是一个有着英国血统的女子，神情迷茫淡妆素雅，又梦见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个妓女，赤黑眼影浓妆艳抹，同样的她也是神情迷茫，这个他父亲众多女人中两位佼佼者，他的母亲，英国名门之后，却抑郁而终，临死前告诉他：“亲爱的堰，我的儿子，不要像你的父亲一样为了至高的权力失去了最爱的人，人的一辈子喜欢谁就要和谁在一起”
还梦见什么了呢
美国的深海，阳光透过水层暖暖的，身边有着摇曳的热带鱼与飘渺的水草，还有…还有那个孩子，一个17岁的孩子，美丽妖艳又强势的走进他生下来就黑暗的人生，孩子叫做鸢然，李鸢然声调上声、阴平、阳平，音律优美，那时起姜堰就很喜欢叫他的名字，那么的喜欢。
然后是什么呢？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肮脏放肆的繁华，里面那高傲的人儿望着手中的筹码得意的望着自己，好像在说：看！这些都是我赢的，我多厉害啊。
其实他不知，那些都是他暗中操作让人们输与他的，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儿一笑，这种事姜堰做了不少，但是没有一次这样的心甘情愿的，是看着他的笑脸自己那么的开心。
还有…还有因为寂寞而拥了别人入怀，却被孩子闯入，是惊慌的样子，于是苦恼自己为何惊慌，那孩子只不过是自己的学生，是苏信派来的小奸细，为何会这样，正想着孩子安静的神情吩咐着床上的人离开，彼时李鸢然的名号早已震彻纽约，那晚孩子捏着烟坐在窗台上，他抽烟的样子很美，是觉着抽烟不好，但是总是舍不得让他戒掉，因为那样子实在是太美了，烟雾缭绕中孩子缓缓的说了一句话：“教父，有一天鸢然若是死了，记得带我去温暖的怀抱”
而后，便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那事毁了他们，姜堰独白着：是因为我的无耻，我毁了我的宝贝，我那么亲爱的人。
他曾经和苏信谈着，是说：“李鸢然这个人，美的有罪”
罪！何罪？
他没有罪，只是不无辜。
梦里的从前，彼时爱人年少，欢歌笑语，午后纽约的薄纱笼罩，他在烈日下手把手的教会他如何杀人，有罪的是自己，有罪的是那个叫做姜堰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