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宝如卿by熊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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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碎的声音。
“阿瓜?”向川扶着何佳卿的肩,低头凑近他的脸,闻到一股清香的雪梨味道,而何佳卿嘴唇一张一合,还在说着:“骗我……”
蓝发摊开手,表示很无辜:“不是我做的,千真万确!”
一贯安静的人即使是醉了也不会闹腾,向川把何佳卿带到白天去拿车的地方,十多米远才有的路灯把人影扯的瘦长瘦长,而何佳卿在向川背上安安静静的,自出了酒吧就半睁着眼睛,一句话不说。
向川没准备带何佳卿回学校,他带他去的地方实际上就是他的家,楼梯间里也一片漆黑,向川背着个人却行动自如。到了他家里,拧开灯的开关,突然的光亮让何佳卿在向川背上动了动,小声道:“我要下来。”
向川把他放在竹藤椅上,何佳卿又马上自己站起来,有些腼腆的问:“厕所在哪里?”
房屋比较古老,厕所里没有直接冲水的,水龙头下面放着个盆,似乎要自己接水去冲。不知道是不是长期没用,那水龙头开关半天拧不动,何佳卿用了两只手,只听咔嚓一声,把手让他拧断了,水龙头里面的水哗哗流出来,何佳卿握着半截把手,显然是被吓坏了。
外面的向川听到声音,推门进来,也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弄的?”
何佳卿蹲在地上抬头看他,漆黑的眼珠里面没有其他的色彩,显得空荡荡的,他呆呆的说:“就一拧,一拧就断了。”
向川哭笑不得,他在这家呆了快二十年,还从来没弄坏这家里的一样物件,何佳卿那么小的力道,头次来竟然就让他刮目相看。不过并不是一坏就不可收拾,好在里面的东西没坏,向川拧了两下就把水关上了。
何佳卿抬头看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很是新奇,还想用手自己也去试一下的,被向川拦住了。
向川拉着何佳卿的一只手,道:“今晚没有热水,冷水你要洗一下吗?”
在学校里何佳卿很爱干净,每晚都要洗澡换衣服,但是一想到今天要用冷水,何佳卿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不用了。”
向川低头凑近何佳卿脖颈,闻到他颈子上阵阵的酒味,蹙眉道:“还是洗一下吧。”说罢不由分说就把何佳卿衣服脱了,自己和他一样光着身子站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就拿刚接的一桶水,往两人身上洒。
何佳卿冻的直哆嗦,十一月的天说南方说冷不冷,说暖和也不能说暖和,夜里还是要盖被子的,他一冷就站不住,身子跌进向川怀里。向川拿香皂往何佳卿身上擦,何佳卿还在不停的扭来扭曲,最后向川一巴掌打在何佳卿屁股上,何佳卿才安分许多。
洗完了冷水澡,向川把何佳卿塞进被窝,一沾到床,何佳卿就不敌醉意,昏昏欲睡,向川又把他拉起来一点,道:“等头发干了再睡。”
何佳卿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向川一离开床铺,他身子就往床下栽去。向川忙又扶住他,好笑的摸摸他的头,没说什么,只是钻进被窝,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自床头柜上摸了根烟,没点着只是叼在嘴里。等何佳卿头发干的差不多时,向川把烟丢回去,这才让何佳卿的头挨到枕头。
何佳卿翻了个身,无意识的说道:“骗我,你是个骗子……”说了这两声就没下文了,让一旁支着耳朵准备听下去的向川心生沮丧。何佳卿身体很凉,向川就将他拖到自己怀里,抱着他,在沉思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何佳卿是被小腹上的异样感给硌醒的,那物事顶着他小腹,热度有些烫人,他腰上还搭着向川的胳膊,而向川似乎还在睡。
何佳卿拿手推了推向川的胸膛,向川一下子就醒了,刚睁开眼有些疑惑:“怎么?”
何佳卿不说话,只是下半身在被窝里动了动,想让那东西离开他一点,谁料向川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竟然抓住何佳卿的腰,又朝他顶了顶,自豪道:“这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你不知道吗?”
按照正常年龄,何佳卿也已经成年,他只是失去了部分记忆,不代表智力也不存在,只不过对于人事记忆只有四年多的他,还尚没有萌动过情方面的心思,虽然明白,却从未有过经验。听到向川那么一说,何佳卿一下子脸就红了,以为向川暗指他不正常。
向川首次没看穿何佳卿的心思,看到何佳卿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他忽然有些烦躁,抓住何佳卿的一只手就往自己□放去,表情显的很暴戾:“你帮我。”
何佳卿几乎呆住了,任由向川带着他的手上下移动,他眼里十分不解,同时也感到很羞耻,闭着眼睛感觉他快不能呼吸了,挣扎好久才吐出一个字来:“别——”
看起来快要哭了。
向川呼吸渐渐加重,故意忽视了何佳卿一脸赴死的表情,许久之后,终于射在何佳卿手上。他翻了个身把何佳卿压在身下,头挨着他颈侧,不动也不说话。何佳卿手掌摊开,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呼吸缓慢,眼神无光。
其实向川有些话想说的,可是此时的气氛实在太压抑,而那压抑并不是何佳卿给的。
——是笼罩着这间屋子的强大哀怨,以及已逝去的灵魂无声的悲恸。
作者有话要说:向川快要悲剧了,一不小心写压抑了,就这样吧,考试在前还是忍不住码一章
☆、24
第二十四章光阴流转
校运动会之后,获奖的同学除了加学分之外,还受到了班主任自己出资买的一些物质上的奖励。颁奖完毕,班主任提出关于贫困补助的通知,然后由曾佳补充院里开会的具体情况,以及申请贫困补助需要注意的事项。
第二天,上交的贫困申请多达二十三份,每班二十个名额,也就是多出了三个人。曾佳跟班主任商量,决定再开一次班会,申请贫困补助的同学在全班同学面前演讲,然后由同学们选出比较不贫困的三个同学。
这方法一提出,马上就有人反对,说这方法有失公正,假如说谁人缘好同学们不会选择把那个人选掉,或者谁跟谁有个人恩怨,肯定就会把那人选下去。
但这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公正,除了公开投票,就只能让三个人主动退出。
何佳卿之所以选择师范学校,一是老师推荐,二就是学费不贵,他这一年的学费三千五是贷款的,生活费就他姐姐一个人做衣服在挣,其实相当拮据,原想申请贫困补助减轻一下姐姐的负担,却没想到结果是这样。何佳卿性格内向,人多的时候几乎不会抬头,要让他上台去讲,他觉得他说不出口。
而何菱也是知道弟弟的性格的,发短信告诉他:“小宝,申请不上就不申请了,我现在一个月也能挣三千多,咱们不缺那点钱。”
何佳卿还是闷闷不乐,却独自找了曾佳,说他不申请了。曾佳倒也没问他什么,只说:“的确,贫困补助不算什么,何佳卿,有兴趣就准备拿奖学金吧。”
何佳卿轻轻笑了下,回答他道:“不可能的。”
曾佳摇头:“没什么不可能的,别把奖学金看的那么伟大,只要不挂科,成绩排在前十,你看可不可能。”
换做曾佳倒是很有可能,他即使上了大学也很用功,课余时间就泡图书馆加自习室,甚至他桌子上还跟高中一样贴着纸条写了几个奋斗目标,大考过英语四六级,大二修双学位,大三准备读研,大四直接出国。而何佳卿除了看几本名着小说外,就只剩下养小动物了。
何佳卿对曾佳其实是又敬畏又羡慕,离得太近会感觉受到压迫喘不过气,只能站在远远的一边朝他不时的观望。
看曾佳设想的那么好,何佳卿以为曾佳的家境也不错,后来才知道曾佳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洒脱。
贫困申请除了何佳卿主动退出,另外还有一名女生也选择放弃,班里二十一名学生上台演讲,曾佳为了不让同学们在下面议论,最后连结果都没有公开。
没了贫困补助这一支撑,何佳卿又想出去找事做,可他一个人胆小怕人,农林学生又被游戏灌了脑,根本不陪他,他在宿舍急的团团转,没事做就打扫卫生以及给小动物们拍照。
一开始向川也没什么动作,等何佳卿开始叹气的时候,他把何佳卿带到蓝发开的酒吧,让何佳卿在蓝发那里当小工。
有工作做,何佳卿也不嫌弃酒吧里面乌烟瘴气了,酒吧里生意时好时坏,闲暇时他就跟着蓝发学着调酒,蓝发除了发给他点工资外,有时还会给他一些他喜欢喝的甜酒。
日子倒也过的舒适安逸,转眼就到了一学期的期末。考完试何佳卿收了点东西去了他姐姐住的亲戚家,上午看书照顾小宠物,下午就去酒吧工作,一个寒假竟也攒了近两千块钱。
春节姐弟俩没回家,何菱在亲戚房子里做了饭菜,宴请在这一年里帮助过他们姐弟俩的人,数一数,也有十多个人。
何佳卿说的那亲戚并不是真的何家亲戚。那是个和朋友合伙开服装厂的年轻老板,去何佳卿家乡招工的时候遇到了何菱,对何菱一见钟情,千方百计打听到何家的情况,然后冒充了何佳卿妈妈的远房表兄的儿子,进而对何家进行资助。这点何菱似乎并不知情,何佳卿却知道,因为小老板邬凯偷偷告诉过他,想让何佳卿帮他追到何菱。
可惜的是邬凯瞄对方向,却选错了方式,何佳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给他提过一谋一策,何菱跟他依旧只是“亲戚”关系。
在一起吃饭的有邬凯一家,邬凯的朋友和他妹妹,何菱的师傅以及在车间总是帮她接水的阿姨,还有就是向川和他的三个兄弟,及何家姐弟。吃饭的时候笑声不断,倒也其乐融融,很像一大家子。
吃过饭,何菱让何佳卿送向川他们几个离开,下楼走到公路旁边,天上忽然下起了小雪。路恒因为小时候生病头发全部掉了,他父母给他买了各种各样的假发,后来他就喜欢上了戴假发的感觉,甚至还喜欢穿女装,下雪的路面比较滑,他走路又毫无女子优雅,踩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啪的一声就摔倒了。
跟他们混熟了之后的何佳卿不会叫他们的各自给对方取的绰号,不过除了路恒的名字没有谐音外,蓝发和黄毛即使喊他们的真名,也会让人误解。蓝发姓南,名叫南百才,谐音了之后就是烂白菜,黄毛就叫光晓彬,谐音黄小|逼。
——他们三个没一个正常人。
路恒摔倒之后,光晓彬也学着他的样子自己摔了一跤,一边还在叫:“哎哟,屁股蛋都要碎了!”
南百才趁着他们俩还没爬起来,使劲踹了他们一人两脚,被他们二人拉着脚也拖到地上,三个人就在大路边上打起来。
大过年的警察迅街也不容易,看到他们三个打架挺凶猛,严重破坏了节日间和谐美满的气氛,于是把他们三个都拉去附近派出所了。
向川一个人回了他家,根本不关心那三个,何佳卿跑去派出所门口转了几圈,看到警察面带怀疑的出来,他赶紧撒腿跑了。
回到家,邬凯还没走,正跟何菱一起看新衣服,邬凯说:“这个好看,是新请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样品还在公司,这是给你的。”
何菱皮肤白皙,容貌清丽,红色滚绒边的衣服衬的她越加落落大方,当然更添“彪悍”,她人并不像长的那般温柔娴静,小时候就是个骂人毫不留余地的泼辣女孩,长大了为了家为了她弟弟,她更是不遗余力的要把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女豪杰。也就是邬凯能受的了她,她们车间的一些男同事,几乎都不敢打她的主意。
但是再强悍的女子,内心也有比较柔弱的地方,何菱的眼睛倒映着衣服的颜色,让她看起来有了几分属于年轻女子的天真,嘴角半扬着,显示出她很愉悦。
邬凯忽然抓住何菱的手,对她说:“小菱,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准备贴着墙脚悄声无息溜进自己房间的何佳卿微微顿住了脚步,偷偷看了何菱一眼。
何菱抬眼问他:“什么事?”
并没有挣脱开邬凯的手。
邬凯觉得自己希望挺大,于是道:“其实我爸并不是你妈妈的表兄,这事是我编出来的。”
何菱看起来并不意外,只道:“大舅早就跟我说了。”
邬凯大惊:“那你都知道了?!”
何菱笑笑,却不说话。
她的手还在邬凯手里,邬凯想了想,试探着又问:“你对我什么想法?”
何菱却把手抽回来,道:“我现在只希望小宝平平安安,别的没想过。”
邬凯坚定的说:“我能帮你一起照顾小宝。”
何菱摇摇头,神色坚定,道:“小宝就是我的一切,没看到他成家身边能有个女孩,我会一直陪着他,一年两年你能等,可你爸妈不会让你等的。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我和小宝都会感激你一辈子!”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