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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求而得之(父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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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重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掉,“你长大以后也会很帅。”
  周子知突然一下子扑了过来,周重忙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小孩子现在个头不小了,也长了不少分量。猛地被扑上周爸还是会有些持不住。周子知挂在爸爸脖子上,“爸爸,扔扔我!”
  周重搂着他的腰背,把他向天花板扔去,然后稳稳地接住。周子知一边飞一边欢呼。他想唱一首歌,爸爸把我高高抛弃,唱风从我耳边刮过,爸爸的大手把我接住。
  不过周爸爸扔了几下就开始喘了。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倒在床上,恰好把周子知覆盖住。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一边喘一边低笑。“再过两年爸爸就扔不动你了。”
  周子知搂着爸爸扎手的头,咯咯地笑。见爸爸压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就开始扭了起来。周重低哑地说:“子知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声音有点危险。周子知果真不动了,有些好奇地看向爸爸。周重也抬起头来看他。
  “爸爸……”周子知又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近距离看到周重的瞳孔猛地收缩。有些不解,但还是攀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脸颊。
  周重撇开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爸爸……”怀中突然空了,周子知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爸爸。他坐起到床上,想要起身。周重拿棉被给他裹了起来,隔着棉被紧紧地搂了上去,像是抱着一个大大的蚕蛹。周子知动弹不得,双手被束缚住,紧紧地压在胸前。呼吸都有些困难,在狭小的空间里渐渐发热。无论何种形式,他喜欢被爸爸拥抱的感觉。
  周重在他的耳边说:“子知,你已经不小了,以后自己睡吧。我把你的那个卧室收拾出来。”
  周子知推开他,“为什么?不要!”
  “子知,我已经不能承受……”周重眼中如暗潮般深乱。
  事情看上去没什么迂回的余地,周子知伤心了,被棉被裹得出了一身的汗,恶狠狠地跳下床去洗漱。
  不能承受什么?不能承受什么?
  周子知一边刷牙一边脾气很坏地把牙膏沫吐的到处都是。
  周子知这几天心烦意乱,新床很软,周重还给他买了个大抱枕,但是哪里有爸爸抱着舒服,他都抱了十几年了。
  余诺指了指他的黑眼圈,又指了指趴在桌子上同样很蔫儿的狐狸,“你们果真有情况?”
  周子知凶她,“你才有情况!”
  余诺有些不解,他对于这种调侃向来见缝插针,今天却特别反常,于是问:“你也来大姨妈了?”
  “大姨妈?”周子知不解地眨眨眼睛。
  余诺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旁边的狐狸貌似听懂了他们的对话,漂亮眼睛又瞪了过来,周子知对他说:“抱歉啊,缺觉,今天没力气调戏你。”
  狐狸也懒得与他争执,两人一起趴桌子。
  英语老师恰好走进教室,见周子知这个小魔星蔫儿了,心情特别舒畅。
  周子知有一天照镜子发现额角上方长了一颗红色的痘痘,便跑去给爸爸看,“爸爸,你看,我脸上起包了!”
  周重刚研读过各种有关青春期的书籍,看了看他的包,说:“没关系,别碰它,过几天就褪下去了。”
  周子知又看了镜子一眼,“有点疼,有点痒。”有些不爽地说:“真碍眼!有碍瞻观!”
  周重笑笑说:“红色的,还挺好看的。像眉角的一颗痣。”
  周子知于是发现这颗痘痘也不是那么不能容忍了,不过马上就发生了他更不能容忍的事情。
  周重请了个保姆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婶儿。晚上会来周家收拾一下屋子,周爸忙的时候她来做完饭。周子知异常排外。刚被爸爸从床上赶走,家里又来了陌生人,让他十分不爽。找爸爸说:“爸爸,以后我会帮你做家务,所以不要请人来了,好不好?”
  周重说,“家里需要点人气,有人照顾你不好吗?”
  周子知摇摇头说“不好!”
  周重只是笑笑,不再理他。
  周子知发现他现在越来越没有发言权了,爸爸接连无视他的愿望,越长大越拧不过爸爸。气鼓鼓地吃完饭,做作业,睡觉。
  到了很晚周子知都气得睡不着,突然听到房门被轻轻敲了敲,周子知喊:“进!”心里还在嘀咕,直接进来不就好了么,搞什么形式。
  周重并没有开灯,端着杯牛奶走了进来。坐在周子知的床边,“还是睡不着?”
  周子知眼圈有点红,“睡不着!”
  房门外是冰冷的白炽灯光,他只能逆光看到一个冷清的剪影。高大,凝重,遥远。他觉得恐惧,他突然害怕这样的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庇护着他,给他力量。但他过于飘忽无形,不知抓不抓得住。
  周重把牛奶递给他,但是他没有接。
  眼眶湿润了起来,咬着嘴唇又松开,终于小声说,“爸爸,我难受……”
  周重放下杯子,“哪里难受?”
  “这里……”周子知皱着眉指了指胸口,“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难受……”抬起头来,眼泪已经涌了出来,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爸爸,我难受,我难受……”
  周重心如刀绞,赶紧上前搂住他轻拍他的背,“宝宝乖,宝宝不哭……”轻轻抚了抚他的胸口,“宝贝,还难受吗?”
  “爸爸,停不住……”周子知的眼泪已经把脸都打湿了,“怎么办,爸爸……”
  周重把他抱在怀里,“我带你去医院吧。”
  周子知使劲儿摇头,“我不要去医院,治不好的,我不要看医生,我要爸爸……”
  周重把他放平在床上,侧身躺在了他的身边。周子知拉着爸爸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想要抚平胸中的难过。
  “爸爸……”周子知犹在抽泣,“子知不要长大,子知不会长大,子知永远都当你的宝宝,好不好?”
  周重用另一只手拂去他额前的碎发,把脸颊上被眼泪打湿的头发抽出来别在耳后,“你总会长大,总会有一天想要离开这里。”
  “我不想,我不会!爸爸……你不要讨厌我,不要不要我,不要丢掉我……”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周重收回手,却不知该放在那里,“我一直都在这里。就算哪一天你离开了,我也在。我会等你回来。”
  周子知拉住他的那只手,一同搂在了怀里。
  他生怕抓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去看球~




07 生病了

  07 生病了
  
  周子知和余诺是前后桌靠窗,旁边是狐狸,不过他总是把桌子挪得八丈远。余诺上课喜欢走神,周子知喜欢到处捣乱,胡落喜欢趴着休息,总之没有一个人认真听讲。另外两位小祖宗都有某种难以感化的倔,于是班主任王头儿就特别喜欢把周子知叫去训话。
  不过最近周子知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做深沉状。
  王头儿说了两句觉得不对,起身摸了摸周子知的额头,“你生病了?”
  周子知小声说:“我好像是病了……”
  周子知最近一直很忧郁,余诺正在看一本忧郁的诗集,就拿给他看。周子知翻了一篇,是鸟儿文,读了两遍,“看不太懂。”
  余诺从他身后探着身子,在他耳边译,
  
  “当你老了,满头银发,充满睡意
  在火炉边打瞌睡,请取下这本书
  慢慢地读,梦回你双目曾经的柔和
  以及其下的深影
  
  多少人爱过你可喜的优雅时刻
  爱你的美,以虚情或是假意
  但有一人爱你朝圣的灵魂
  爱你随时间更迭的面孔上的忧伤
  
  你在炽热的炉子前弯下腰去
  呢喃,带着一丝伤感,爱是如何消离,
  又踱步上高空的山
  在群星中隐匿去它的面孔”
  
  “when you are old…”周子知轻轻念着,然后摇摇头,“我还是不懂。”他回头看看余诺,余诺眼波一闪,像是狡黠地在笑,“等你哪天懂了,告诉我。”
  他中午和余诺去学校的食堂吃完饭,余诺见他不打算回教室,就问:“你去哪儿啊?”
  “我去溜达溜达,”周子知无力地笑笑,“哦不对,我去踱步,徘徊,徜徉,踟蹰。”
  “好了好了,”余诺挥手赶他,“赶紧去吧,大诗人。”
  夏末,知了最后声嘶力竭地叫着,恼人。周子知在柳树成阴的甬道上徜徉。正午的日光透过细密的树叶投下光亮破碎的影子,在他眼前如潮水般涌动。他从未见过阳光如此灵动,绿色如此刻鲜明可爱。
  红色胶地的操场上有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不停地奔跑着。他扒在操场的围栏上,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只狐狸,不禁嗤鼻,“这个神经病。”
  但他也是个美丽的神经病。阳光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把他整个人都照得透亮。汗水顺着脸颊流到脖颈里,像是一条条金色的溪流。他的身体规律地随着脚步一起一伏,永不停歇。小腿上的肌肉修长分明,像琴弦一样紧绷。他的脸长得柔和美丽,而他整个人充满了力度,离奇的美。
  余诺狡黠的笑眼在他面前闪过,然后是她用温柔的声音读的诗,细碎的光影,在正午毒辣的日光下不停奔跑着的狐狸……
  他觉得某种感情在他胸中充盈,如潮如发,汹涌而来,无孔不入。这让他慌乱,手足无措。
  他似乎有点明白,那日胸口的难受,是心痛。
  他强烈地想要见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爸爸。那个人给他遮风挡雨,百般包容,万般宠爱。他想问个清楚:爸爸,你为什么会让我心痛?
  他匆忙地向大门走去,被门卫拦了下来。于是他找了一堵矮墙,奋力地爬了上去,翻到了外面的世界。他的脚步变得急促,他开始跑了起来。他狂奔过一条又一条的大街,烈日煎熬,他喘着粗气,无法停歇。
  他跑到了爸爸的大学。他在办公室中没有找到他的身影,于是一层一层地去翻找爸爸常驻的教学楼。一层,二层,三层,四层……当他在走廊上奔跑的时候,突然看到中庭对面的教室,他的爸爸就站在台前讲课。阶梯教室里有数百人在听,在看着他的爸爸。他的爸爸脸上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淡然,谈笑风生。
  他把手放在玻璃上,轻轻地去碰只有自己拇指大的爸爸,然后低声呢喃,“爸爸,你为什么会让我心痛?”
  突然尖锐的下课铃响了起来,他的爸爸,消失在人群之中。
  周子知四处游荡,在学校旁边碰上刚翻墙出来的狐狸,吃惊大叫:“狐狸!你怎么在这儿?”
  狐狸挑挑眉,“逃课。”
  周子知问:“你怎么也逃课?”
  狐狸拽拽地说:“无聊,出来透透风。”
  周子知跟屁虫一样接着问:“那你逃课去哪儿?”
  “网吧,打游戏,你去不去?”
  周子知想都没想,点头说:“好好好。”就跟了上去。
  网吧里昏暗狭小,十分适合喜阴生物生存。
  周子知把电脑里的游戏试了个遍,都觉得无聊。看看旁边的狐狸,他正在面无表情地打枪。看画面里对方被他一枪爆头,鲜血好像溅满了屏幕一般,周子知说:“你有暴力倾向。”
  狐狸冷冰冰地“恩”了一声,上去奸尸。
  网吧里通风不畅,周子知觉得不太舒服,说:“走吧?”
  狐狸退出游戏,说:“好。”
  两人一起去结账,周爸爸怕周子知遇到什么事情需要急用,让他随身携带几张百元大钞。结果两人出了网吧就被盯上了。
  是附近那所流氓学校的学生,四个人把他们堵在小巷里,“小弟弟,借点儿钱花。”
  周子知记得小时候遭遇过一次,当时爸爸英勇地飞出来救场了。于是相当硬气地说:“不给!”他见狐狸勾起嘴角笑了笑。
  对方相当懂得以和为贵,孜孜不倦地威逼利诱,狐狸听得烦了,一脚踢在为首的人的大腿上。对方立马暴怒,四个人一起打了上来。周子知炫耀了一下拳脚功夫,撂倒了最弱小的那个。另外三只猛如豺狼,抽个空儿,狐狸拉着周子知的手,“跑。”
  狐狸跑起来如风,周子知一直被他拉着,跑着也轻松了很多。一直从蜿蜒的小巷子跑了出来,到了大马路上,对方才不追了。两人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喘粗气,周子知一边喘一边说:“我今天,可真是把坏事儿都干尽了……”
  狐狸“哈哈”笑他,“你脑袋里的坏事儿就这么两样吧。”
  周子知看看狐狸,冲他笑笑。觉得他真是好看,人也很有意思。
  感情关系微妙升华,从调戏与被调戏,变成友谊。
  胸口里有一丝甜蜜,微鼓着的冲动,十分怡人。
  周子知懂得投机取巧,对方的拳头脚根本没碰上他,但狐狸嘴角被打青了。摸摸他的嘴角,问:“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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