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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查无此人by配菜太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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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喜欢衣索比亚哈拉,甜蜜日晒也不错,听起来很暖和。雨天闻起来很像食物。
    他知道自己这个毛病起源于逃避,用大量的杂讯让脑袋忙碌,掩盖焦躁和不安。这一年多,他的心境平稳,脑袋已经很久不曾像现在这样空转。
    清晨五点多,他披上衣服起床走到书房,把所有的灯都切亮,晕黄色的灯把房间照的温暖,他在抽屉里找到一张当初开店时印的明信片,开电脑连上彩虹梦,找出没有事的邮政信箱,写在明信片上。
    他放下笔,木然看着荧幕,直到雨天跳上桌子,坐在电脑荧幕前面,挡住他的视线。他再度提起笔,写下一句:「没有人的咖啡馆,没有事过来坐坐。」
    从前他执着在现实与虚妄的分别,只因为他对没有事存有好感——在特定场合与事件中引发出来的、带点依赖的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情愫的东西。只是这些好感维持不了多久,在彩虹梦关站半年后,他偶尔会想起没有事,但好感早已消逝的比雨天舔过的盘子还干净。
    像是捍卫战警里面,基努李维和珊卓布拉克,共同经历恐怖事件后,在一天内产生深刻的感情,只是这种感情撑不到第二集。
    如果消耗的速度等同于产生的速度,那他情愿以朋友之姿互道珍重,好过缠绵相伴后却成陌路。
    可是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五阿哥说得对。彩虹梦的复站也许是老天爷给他和没有事做朋友的机会,好感已经消逝,没有事是新的没有事,可以拖到三次元的没有事。梁美莉说得对,下手重一点,也许没有事就会醒了。
    而且,搞不好没有事会嫌弃他,他现在是个重利轻别离的商人,还是个拥有很多鸡肋、过度理性的咖啡商人。
    不到一个星期,他就收到回信,被退回的明信片。
    庄雪两个字上面盖有一只蓝色手指,「查无此人,退回原处」。手指指着没有人咖啡馆的地址,静静地说。
    他压抑着想要发笑的感觉。找不到没有事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么讽刺。三个否定词,三个同义词。
    noone,没有人,查无此人。
    打开电脑,他连上彩虹梦,写信给没有事。「没有人的咖啡馆,没有事过来坐坐。」他在信末留下地址,寄出。
    这是他对人际关系最有行动力的一次,也是下手最重一次。
    退回的明信片被他放在窗户边晒了几天冬季的太阳,二??七年最后一天,他负责煮一桌子菜给三位损友吃,在等待苹果派烤熟的空档时,他走进书房整理书桌,拿起明信片看了片刻,最后将明信片夹进随手拿到的书本里,放到书架上。
    新的一年,没有人只希望没有事平安无忧、静好如春光。
    
    第二十一章
    
    或许是因为几个常客在网路上的介绍,过年后,咖啡馆的生意明显比去年提升,店里的半磅包咖啡豆的销路极佳,名字愈唯美的卖的愈好,毕竟和「印尼曼特宁」这样的名字比起来,衣帕内玛甜蜜日晒、拉米妮塔花神、玻利维亚浪人、耶加雪啡……听起来就充满浪漫的想象空间。
    陈海天并不介意那些人买的是咖啡豆或咖啡豆的名字,反正都是他炒出来的,他是有银行贷款要还的商人,必须平和地考虑理想和现实,并在个人好恶和群众口味之间寻找平衡。只要他对咖啡有自己的想法,对得起自己,这样就够了。
    相对于他工作的稳定,梁美莉对自己的工作却不太满意。
    「我不喜欢十分钟前还跟你开玩笑的同事,十分钟后就在主管面前扯你后腿。」周六下午,梁美莉相当哀怨的窝在店里,「想到后天要上班,心情就不好。」
    「以前在酒吧里不是常碰到这种事?」陈海天忙着做饮料给刚进来的两桌客人。
    「对,但酒吧里的是披着虎皮的狼,战起来很爽,现在这些是披着猫皮的羊,没意思。」梁美莉逗着躺在吧台上的雨天,雨天发出咕哝声,用爪子挥来挥去。
    「你再做下去会无法克制想踩死他们的欲望,对吧?」陈海天抬头看着梁美莉。他知道梁美莉拥有一个藏的非常深的黑暗面,如果他的构成核心是理性,梁美莉的就是暴力,如果求全不得,梁美莉会用暴力终结一切、终结自己。值得庆幸的是梁美莉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去压制黑暗。
    「对,这工作其实不枯燥,但容易引发我的负面人格。」梁美莉把头支在吧台上左右滚动,「装可爱装无辜什么的最讨人厌了。」
    「你现在就在装可爱,这杯帮我送一下,粉红金刚的。」陈海天把做好的香草可可放在吧台上。
    有多年酒吧经验的梁美莉,俐落端起香草可可,少女般转个圈,一滴也没洒,送完饮料回来后,才问陈海天:「你单身两年多快三年了吧?现在店稳定了,也快三十了,不找个人交往?」
    「我不想跟人交往,交往好像做买卖,有天买卖做不成就分开,浪费时间跟心力。」陈海天邹着眉说。
    「嗯,也对,交往听起来就像是交来搞一搞的,而且在其他人还来不及知道你在跟某人交往时,某人就被干掉了。」梁美莉点头如捣蒜,手指在雨天身上连戳。
    「别欺负你干儿子,还有你讲话可以修饰一点吗?」陈海天从吧台抬起头来瞪了一眼,「例如交往就是两个放在一起的杯子,互不干扰,但撞了就碎。」
    「恶心的文艺腔,呸,」梁美莉一脸鄙视,「你不想找人做买卖,也不想找杯子互撞,是打算出家吗?」
    「没啊,只是我现在过的很好,有店有咖啡有雨天有坏朋友,一点也不空虚寂寞觉得冷,硬要在生活里多放进一个人,反而碍眼又麻烦。」
    「也是,我们都到了一个人养只猫就胜过两个人的阶段了。」梁美莉用手摸着雨天的脖子,雨天舒服的眯起眼睛。
    「养猫的是我,你只是来玩猫,」陈海天拿起焦糖罐在奶泡上划着圈,认真的说,「反正我懒得再去演不到半年的撞杯子过场戏,所以,除非出现可以在一起的人,才会考虑吧。」
    「请解释在一起的定义,谢谢。」
    「像牛奶跟咖啡倒在同一个杯子里,混在一起不分开这样,听起来很恶心,对吧?」陈海天满意的看着梁美莉露出想吐的表情,「反正,就是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养着普普通通的雨天,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不用天长地久,但至少能有个十年。」
    「雨天不普通好吗,他是很贵的蓝波斯,你知道我花了多少下流手段才从小马那骗来吗?而且在找到人在一起之前,还是要先经过两个杯子的阶段,牛奶跟咖啡总要先装在各自的容器里才能倒在一起,对吧。」
    「嗯,也对,」陈海天放下焦糖罐,想了一下,「牛奶装在纸盒里,撞不坏。」
    「喔好吧,那你的普通生活要卡布还是拿铁?你要当咖啡还牛奶?」
    「我要法式欧蕾,比较大杯,当什么都没差,合起来刚好一杯就行。」陈海天把做好的拿铁放上吧台,「这杯给窗边那个小可爱。」
    小可爱是今年初才来的新客人,非常漂亮干净的一个男生,笑起来眼睛会一闪一闪的,像是洒了亮粉在瞳孔里,个性很好相处,第三次来,就和陈海天聊起欧美影集,后来他随口说句想看,隔天小可爱就拿来一堆光碟,所以他立刻把小可爱升到看得顺眼第三集。
    「圈内人?」送完饮料回来的梁美莉用嘴形低声的问。
    「应该是,没问过,又不重要。」陈海天耸耸肩,继续做饮料。
    「好可爱,姐姐我看了都心动,不追吗?」梁美莉露出色狼般的表情,啧啧两声。
    「朋友跟情人是两回事,他是蚌壳,我是寄居蟹,合不来,」陈海天磨着豆子边说,「他的壳太厚,比较适合那种不要脸又打不死的人。」
    「你适合普通的咖啡或牛奶口味的李组长,还要能在贝壳堆里认出寄居蟹,宝贝,这种人很难找。」梁美莉幸灾乐祸的说。
    「你适合……」他用手撑着磨豆机想了一阵子,才说:「女人。」
    晚上六点半,店里的客人全部净空,梁美莉出去晃晃,顺便帮陈海天买锅烧面当晚餐,店里剩下他一个人。
    农历春节已过,三月即将降临,巷子笼罩在早春灰茫的空气中,肮脏的云团像发霉的棉絮,暖风未起。咖啡馆门口放了几株漾着春意的盆栽,可惜这一点稀薄的美感,不足以安慰整个城市的沮丧。
    他为自己挑选了一张卡拉丝的精选黑胶,泡了杯姜茶,抱着雨天坐在吧台旁的店主人专用小桌,用笔电看着小可爱特别推荐的犯罪影集,直到听见玻璃门被推开的铃铛声才抬起头来。
    没见过的生面孔推门而入,陈海天不动声色看对方的眼睛,快速在两秒内判定对方有善良的眼神,足够列入看得顺眼初级,他盖上笔电,把雨天放在桌上,起身说了句:「欢迎光临。」
    那个人站在门口,稍微打量一下店里的布置,就把眼神停在陈海天身上。
    「我……我没有事,所以过来坐坐。」那个人说完,有点害羞的笑了笑。
    所有的声音一下子退的很远。
    陈海天盯着那个人,从头盯到脚。
    长得蛮好看的。这是他第一个反应。对方和他差不多高,介于一七五和一百八之间,头发有点自然卷,似乎很难整理,长形脸,细眼睛,戴着细黑框眼镜,沉稳的书卷气,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声音低低的很好听,可是口音有点怪,看起来很结实,应该有运动的习惯,穿了件有点军装风格的长外套。
    「你是没有人吗?还是我走错咖啡馆了?」那个人看着默不作声的陈海天,有些不确定的问。
    「没,没走错,是我,」陈海天回过神来,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拿出最常说的一句话:「先坐吧,想喝什么?」
    「我对咖啡不是很了解,你煮什么我喝什么。」没有事带着温和而腼腆的微笑说,一边往最里面的位置走去。
    「喝单品好吗?衣索匹亚的哈拉。」陈海天冲口而出。
    「好啊,」没有事脱下外套,披在椅背上,却还是站着,「是你信里写的那个热情的豆子吗?」帅气的军装外套里是一件可爱过头的米老鼠连帽衫。
    「嗯。」陈海天不再说话,倒了一杯水放在没有事的桌上,立刻走进吧台磨好豆子,拿出滤杯准备做手冲咖啡,当咖啡的香味飘出时,他的理性和冷静也回到正常水平,只是他的正常值较其他人高出许多。
    没有事在店里走动,安静地打量黑胶唱片和架子上的各式杂物:万花筒小弟画的雨天、小可爱做的纸猫咪、小马推荐的特色啤酒、龙五的整骨服务名片、雨天印在粘土上的脚印……
    卡拉丝啊来又啊去的高亢歌声在咖啡馆里回荡,他们都没有说话,这种尴尬的沉默似乎令没有事感到有点不自在,不过陈海天完全不在意,他很习惯这种冗长的沉默。
    只是没有事的出现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过完年后,他没再上彩虹梦,不是刻意,只是觉得没必要,也没有想上站的念头,一转眼就过了一个半月。然后没有事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出现。
    没有预告的话,至少也要开个新章节吧?不然来个突然之间的咻咻咻音效也好啊。陈海天看着水分慢慢浸润着咖啡粉,滴落到下方的杯子里,心里转过许多念头。安静害羞是没有事的本体或另一层羊皮?就像帅气外套下藏了米老鼠?低俗的没有事只存在网路或是偶尔穿越到现实?坐角落的位置表示不喜欢接触人群、不以观看和被看为乐,性格上比较退避吧?没有事什么时候看到信的?把手插在口袋里,表示很紧张吗?
    陈海天你内心戏是不是太多了?镇定。他对自己说,企图让过多的理性再度掌控思绪。
    
    第二十二章
    
    陈海天把冲好的咖啡杯放在小盘子上,拿起红茶壶,舀一匙红茶叶进去,注入热水,一起端到没有事的位子上,然后关掉啊来啊去的卡拉丝,随便挑一张舒缓的音乐换上。
    没有事看到陈海天从吧台出来,立刻走回位子旁,虽然脸上一直有抹腼腆,但手脚的摆动自然,从容不迫,丝毫没有任何无措或迟疑,动作自信,却不会过度而变成惹人厌的优越感。
    理性而冷静。陈海天心想,和他一样。
    「坐吧,先喝咖啡,红茶等下慢慢喝。」陈海天把托盘放回吧台上,坐进桌子对面的椅子。
    「谢谢。」没有事这时才拉开椅子坐下,端起咖啡喝了几口,「真的有很淡的谷物味,我喜欢。」
    「嗯。」陈海天不紧张,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一个活人讲话比对黑色荧幕打字困难太多。
    两人之间出现极短暂的沉默,仿佛他们在舞台上演一出戏,底下却没有观众,感觉很突兀。
    没有事把咖啡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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