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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救星之小鱼儿-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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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回原形后只有小猫大小的银狐倒在地上连连哀嚎,一根粗粗的枝条犹在不停地抽打着,她的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李雩急于救人,纵身向铃铛飞去。他的身形一动,一根树枝就横扫过来,李雩连忙飞开,躲过致命的一击,可是离铃铛更远了。
    怀书锦故意把铃铛抛到半空中,然后又用灵巧的树枝轻轻松松地抓住,这是赤luoluo的挑衅。
    明明打不过也要上!李雩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玉儿,咬咬牙往前硬闯。
    他要一面避开树枝的攻击,一面前进。越到前面的树枝越密集,越粗壮,好几次都险些被击中,千辛万苦总算到了离树只有三丈远了。
    黎明已经来临,远方三只鬼惊惶失措地飞来,边飞边鬼喊鬼叫着:“主公,不好!他们放火烧山了!”
    怀书锦闻言大怒,气得所有的树叶簌簌发抖。
    那些在外围的槐树都是他的子子孙孙,他又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他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整个大地都在震动,李雩在地面上站立不稳,只好飞了起来。
    从空中只见整个槐树林都觉醒了,就象一支军队迈着虽然迟缓却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南方走去。
    糟糕,厚朴要吃亏!
    李雩往两边看了看,一边是玉儿,一边是厚朴,实在是分身乏术,唯有解决了怀书锦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李雩奋不顾身地挥舞着宝剑向前冲去,迎面一根树枝刺来,他想学着彬郎一剑斩断,可是就如同砍到钢铁上一样,震得他整条手臂都发麻了。他拼尽全力才到第四下,宝剑就被震飞了。
    怀书锦见得了手,气焰更加高涨,重重的枝条把李雩包围在了其中。人挪活树挪死,把根从土壤里拔出来对于树来说吃了很大的亏,要不是见到自己的子孙快要被烧死,怀书锦绝不会这么做,做为它们的老祖宗他恨不得把李雩等人碎尸万段。
    李雩已经没有法力再次施展奇门遁甲了,一根树枝象长矛一样直刺他的小腹。
    李雩闭上了眼睛,心道这具肉身要交待在这里了,除非再次投胎转世,永永远远都不可能有肉身了,难道真的要做一个尸解仙了吗?
    ……
    奇怪的是他没有一点儿痛的感觉,怀书锦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李雩不信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身上的斗篷放出了夺目的金光,那些树枝仿佛怕被灼伤一样不敢刺过来,最粗的那根树枝正用力地在地上拍打着熄灭上面的火苗。
    这是刘迎春一针一线做的斗篷!
    爱是最坚强的保护!
    李雩顿时振奋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所有的树枝都后退了少许,始终不敢触碰到他的衣角。
    李雩放心大胆地走到了离怀书锦一丈远的地方,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异想天开的妖怪!爷爷没有对付你,你倒敢来招惹你爷爷!快把铃铛交出来,饶你不死!”
    怀书锦却没有丝毫惧色地说:“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就不能等一等吗?”
    “等?我等什么,你还想……”
    “看看你后面!”怀书锦冷冷打断了李雩的话。
    这时天已经大亮,李雩回过头只见一个黄色的人影从院墙外被高高地抛了进来。不好,那是厚朴!
    李雩连忙飞过去把厚朴接住,厚朴的面如死灰,一条手臂耷拉下来,已经骨折了。
    跟着自己来的所有人都受了伤,还拖累了玉儿,李雩的心里燃起熊熊大火,再也不能忍了,他决心把最后的大杀器拿出来。
    他悄悄地从斗篷里取出一截松枝,把它点燃,转过头来怒吼道:“你去死吧!”
    说着就将火把挥向周围的槐树枝,他要把这可恶的树给烧了!
    试了好几次却发现那些树枝如钢似铁根本无法被引燃,最后的一计也行不通,李雩再也没有法子了,他第一次感到了束手无策,被逼到了绝境的慌乱。
    李雩没有法子了,可是他的这一举动把怀书锦给彻底激怒了,他恨恨地骂道:“卑鄙的人类!你以为一点小小的凡火就能伤得了我吗?你胆敢要我的命,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厉害!”
    
    第六十八章 李雩的新衣
    
    更新时间2015…11…27 18:12:24  字数:2411
    怀书锦说完,所有的树枝直直地指向天空,而地底下的根蠕动起来,院子里的土地都似乎在沸腾。
    李雩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根钻出了地面把他的脚牢牢缠住了。
    这件斗篷距离地面还有半尺,就是这半尺之下被缠住。李雩连忙蹲下身子,可是这些树根碰到斗篷并不马上燃烧,而是“咝咝”地冒着热气,但仍然顽强地死死缠住李雩的双足。
    怀书锦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怒目圆睁地瞪着李雩,那眼神完全是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这是他最后的实力,是他压箱底的东西,他千百年的根本。
    因为春天的到来已经抽出的嫩芽逐渐就象回到了深秋一样枯萎变黄,一片片飘落。
    “停!何必大家一起完蛋,我们来谈谈!”这样下去对自己太不利了,李雩想用一个缓兵之计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再想出个什么办法来。
    “哈哈……”怀书锦显然看穿了李雩的心思,嘲笑着一点也不妥协,“用火来烧我,以为我就会怕了吗?不知道我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明年春天就会恢复过来吗?我要用你的肉身为我当肥料,让你神形俱灭,让你后悔你那愚蠢又恶毒的心肠!”
    太过分了,李雩也气得破口大骂:“是谁恶毒了?我没招你惹你,为什么要打我肉身的主意?你自己是个不男不女的树妖,这关我什么事?你害了刘贵,还害死了小厚、小朴,我就算死了也和你没完没了!”
    “不男不女”四个字戳中了怀书锦的要害,他气得整棵树都在风暴中一样大幅度地摇晃。
    “那是玉儿做的事,凭什么算在我的头上?你那臭哄哄的身子除了做肥料对我还有什么用?我修炼成人后就是这个样子,这有什么好笑的?谁知道吃了你的肉身能长成什么样,又没有人试过,万一害我变丑了呢?你想杀了我的子孙,还想烧死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想烧就烧吧,反正我只要有一根树根就死不了!”
    李雩对这些妖怪真是无语了,他们一个个理直气壮地控诉着,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
    教训一通后,怀书锦更是得理不饶人,整棵树的绿光大盛,树根连绵不断地象毒蛇一样把他重重缠住了。
    最里面的树根蒸腾着热气,就像炒熟的折耳根。可是缠在外面一层的就好多了,缠到第五层的则完全没有一点损伤。
    怀书锦一声怒吼,外层的树根大力收紧,斗篷发出“嘶嘶”的被尖锐的如同钢铁般的树枝划破的声音。
    这是刘迎春最后的礼物!
    那张圆圆的脸仿佛在李雩的面前哭泣,那双水灵灵地大眼睛仿佛幽怨地看着他。
    李雩突然很舍不得,不想这件斗篷被毁了。那上面绣的两条鱼是多么的活灵活现,迎春花是多么娇艳,那象征着她和他!
    还有紫苏和厚朴啧啧的称赞……
    这种感情很奇怪,明明亲手把她送了人,却对她送的东西如此看重,显得有些本末倒置。可是也许正是因为伊人远嫁,才更需要留下纪念。
    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拒绝她,但是就是舍不得这件斗篷。
    没有什么道理,他就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神。现在的他神与魔,善与恶,前世与今生全都搅合在了一起。如果一定要他理出一个头绪必然会头痛不已,他已经学会了跟着直觉走,不想那么多。
    他只知道这是他的宝贝,谁也不能动!
    他用最大的法力想要与这些可恶的树根对抗!
    两股法力碰撞在一起,“呯”地一声,树根爆破成一段段,这件斗篷也成了碎片。
    李雩仅着中衣晃了两晃,好不容易才站稳,“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树根的断口流出白色的粘液,那棵大树如同碧玉一样晶莹剔透的绿色变得就象青鼻涕一样暗淡无光。
    此一交锋怀书锦虽然损失惨重,毕竟根基深厚,比李雩还是要好得多。
    怀书锦看着李雩,脸上的恨意更浓。
    在打斗中他因为全副精力都用在对付李雩,早已忘记了摇铃,玉儿得到了短暂的喘息,但仍是一动也动不了。这时他又摇响铃铛,他甚至往铃铛上注入了法力,金色的铃铛就像火一样的通红,铃声更是震耳欲聋,玉儿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你!”李雩指着怀书锦,心里不想露怯,发出的声音却无法掩盖他的虚弱。
    与此同时一根已经断了半截的树根直击他的面门,李雩顿时觉得酸甜苦辣五味俱全,鼻子流出血来。
    急怒攻心,刺耳的铃声也令他心烦意乱,李雩只觉得气血翻涌,就像整个身子浸泡在地狱的岩浆中一般滚烫。
    李雩的嘴一张,还以为又要呕吐,不成想却吐出火来。
    火焰足有二十来丈,几乎有一半的根和树枝都被烧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根连忙又扎入了泥土中。
    怀书锦的真身受伤过重,继续附在上面不仅不能为他提升法力,反而会令他更痛苦,从大槐树的树身上跌了出来,一头扎在地上。
    怀书锦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李雩,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实在是想不通李雩怎么还会这种法术,又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使出来,觉得自己一棵树到底比不了他的心机狡诈,又气又苦又委曲。
    李雩张大嘴也意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够喷火,但总之是自己占了上风,得意地说:“你不是说凡火奈何不了你吗?这个火,你觉得怎么样?”
    李雩还想再喷出火来,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害怕被看出来,连忙虚张声势地说:“把老子最好看的衣服弄没了,还只穿过一次的,看你怎么赔?”
    他虚张声势,其实现在感觉自己比掏空了还要难受,全凭一口气硬撑着。
    这场战斗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真正的赢家。其实怀书锦的伤还没有李雩重,因为他及时把根收回到了地下,只是凋零的落叶和烧焦的树枝看起来触目惊心,而李雩受的是严重的内伤,因为蕴灵丹能够透支法力,也正因为透支了法力此时不会比一只鬼更厉害。
    这个情况万万不能让槐树精看出来,李雩擦了擦嘴角和鼻子上的血,冷冷地说:“你不是说只要有一线生机就没事了吗?我把这棵树给砍了,看你还能怎么凶?”
    李雩捡起地上的宝剑,硬撑着一步一步走过去。他每走一步就像是在登一座山,可是路再远,只要不停地走下去总会到达,而怀书锦却已经认命了。
    李雩对着大槐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宝剑。
    怀书锦看着顽强站立的身影,那身影站在阳光下,而他却在阴影里。
    罢了,罢了,怀书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手下留人!”
    一声苍老的声音在李雩的身后响起,似乎还喘得厉害。
    李雩放下宝剑,回头只见远处一个穿着黛蓝色锦服的老者,拄着藤条拐杖,颤颤危危,气喘吁吁地站在面前。他的身后拖着长长的阴影。这老头儿明明素未谋面,李雩却觉得似曾相识。
    “你是人?”李雩有些疑惑,有些愤怒地问。
    
    第六十九章 谁是谁非有谁知
    
    更新时间2015…11…28 11:35:59  字数:3443
    老人点了点头。
    李雩肺都要气炸了,居然还有人为这个怀书锦说好话,此人简直是非不分,他和蔡九、二蛋、小耗子一样的可恶!
    老人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一会儿才喘息平稳了些,说道:“老汉是朱鹤翔,字子羽。他罪不至死!”
    李雩想起怀书锦和玉儿口口声声的朱老先生,莫非就是此人?
    “朱老先生,您来干什么?快回去,这里危险!”怀书锦着急地大叫着。
    原来他就是那个出主意要害自己的人,这个才是主犯!哼,这一人一妖倒是有情有义!
    李雩用剑尖遥指着老人,气得都有些结巴了,说道:“你……你你……全是你给他出的主意!他若不该死,你就该死了!”
    “是啊,是我该死。”朱鹤翔居然也不反驳,应承了下来,“要杀你就杀了我吧!至于他,他确实不该死。”
    “朱老先生!”怀书锦又大叫了一声,眼中满是泪水。
    朱鹤翔面色平和地说:“我是该死,你不用为我难过。我教你怎么象人一样地生活,为你建了这座你其实并不需要的宅院,其实是害了你,让你对自己的身份认同产生了疑惑。
    我想要再告诉你,一个人不管怎么样也要做自己,不能做除了自己以外的别的什么人。不用管别人的眼光,只要无愧于心就足够。
    可惜自从见到玉儿后,你就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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