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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修仙帝国-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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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不知,当日在无忧谷中,赤鹤族的长老赤暗沙等人便借着赤尊信族长之死逼着赤飞霜交出了族长之权。赤飞霜心伤父亲新死,又恨诸长老用心险恶,她孤立无援,也无心与他们争竞。”
  子衿微怔了怔,大约和赤飞霜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她回过神来,又道:“至于白禺族,风野、火弩身为长老,素有威望,现在白天一死,更有谁镇得住他们。秦筝虽有长老之名,却不是白禺族人,况她早有求去之意。是以,火弩登高一呼,自然有那静急思动,想求人间富贵的起来响应,更有徘徊犹豫的被其裹胁,族人中三停倒有二停半跟着他们走了。只留了些老弱病残与白元照料。我看白元受白老族长临终托付,势不能眼睁睁看着族人跟着火、风两人浴血奔命,最后多半也要跟了过去。”
  楚煌点头称是,白元性格耿直,雷被四将也是热血汉子,纵然无力阻止族人起兵,只怕也不会坐视不理。


'(第159章 雁儿何去我何去)'
  “这战火一启,只怕神州又要陷入兵刀战乱之中,天下汹汹度岁,又是谁家欢喜谁家忧愁?”
  楚煌细听子衿讲说外间情势,四大寇兵指天下,三族出山夺功,神州已是兵兴祸急,哪里还有心稳稳坐定。
  落日西斜,天色已略略有了些暮意。天空传来数声雁鸣,一行行大雁向南飞去,征途无尽,何其匆匆,又何其寥落。
  “衡阳南去回雁峰,雁阵到此不南飞。今岁天下惊变,大雁若不再南飞,或可不受惊弓之苦吧。”
  子衿望着飞去的大雁轻轻说道,澄净如秋水的眼眸中大有痴意。
  楚煌看她纤腰一搦,翠袖轻薄,宛如空谷幽兰,零开寂寞。方要说话,却听的大雁鸣叫之声大盛,黑压压的雁群尽从对面飞了过来,空中遇见南飞的同类不时发出两声清鸣,似是在传达讯息。两边的雁阵迎到一处,发出一阵惊乱,稍时,南飞的大雁也纷纷打个盘旋,空中转了方向,夹到北飞的队伍之中。
  “难道南方的兵事已经使得南来的雁子都不得安居了吗?南方巢已覆,北边气犹寒。这可如何是好?”
  天空的大雁不一刻散去踪迹,却有那失了群的雁子在天空中盘旋鸣叫,南飞也不是,北走亦不定,鸣声切切,闻者伤心。
  “啊……那就是我。”子衿站了起来,指着那落了单的雁子道。
  楚煌见她有自怜之意,心底也觉黯然。自山中相识以来,对她的身世经历也只是从旁人交谈的支言片语知道一些,但以楚煌的聪敏,也不难前连后缀,明白个大概,只是未曾细想罢了。她姿容清美,又不通术法,可谓极柔。但她为搭救良臣之后,不惜抛弃富贵,与君父决裂,又可谓极刚。那一日,楚煌要闯帐救人,她仗义执言,百般规劝,情真词婉。可谓极温。那一次,楚煌要入谷夺刀,她立意相随,甘冒奇险,又可谓极倔。
  两人俱是心事重重,相对无语。却有一只北归的雁子鸣叫着飞了回来,那只失群孤雁见了顿时大为欢喜,两个在空中又旋又鸣,终于一前一后的去了。
  楚煌心头一动,轻声道:“子衿被她夫君接走了。”
  子衿见了正觉欢喜,听楚煌说的奇怪,呆了一呆方才明白过来,登时面颊晕红,轻哼道:“你怎知是夫君?就不许是姐姐或妹妹。”
  楚煌笑道:“这个么,自然只有子衿和夫君知道。”
  子衿大羞,娇啐了一口,心中却满是甜意。知道说他不过,就此转了话头,问道:“那两人是你朋友吗?看起来也像是修行之士。”
  “算是吧,”楚煌知道她指的是敖顺和紫皇,“不过只是一面之交。”
  “哦。”子衿听出他话里有些蹊跷,却没有追问。
  “子衿欲北行,欲南归?”
  “北行如何,南归又如何?”
  “南归么,兰泽国在南,自然是归。北行么,呵呵,雁子从北来,自然还北行。”楚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子衿略一忖思,便明白他话中所指,(兰泽国在南,南归便是回家,所以说归。雁子么,先已被两人默认作子衿的夫君了,夫君又被楚煌自承了一下。雁子从北来,便是楚煌自言从北而来,北行便有领着子衿回婆家的意思。)赧颜道:“子衿随雁子来(离群孤雁本随雁群而来),雁子(离队来寻之雁)何去,子衿便何去。”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
  “龙王,我妹子来寻我回家,咱们就此别过。”楚煌引着子衿来向龙、紫两人道别。
  “哦……此女原来是令妹,怪不得如此端丽。”龙王恍然,捋着胡须道:“本王方才所请,不知公子可肯考虑?”
  “有何不可。”楚煌朗声一笑,沉吟道:“只是我现在尚有一些琐事,恐怕不能到龙宫供职。我想这太傅之任,不过是教人艺业。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若北海的龙子龙孙确是急需管教的话,何不请他们同我一道游历。昔日,儒墨之徒遍天下,孔子弟子三千,孟子结车千驷,传食于诸侯。古来大儒哪个不是开门设馆,弟子不辞万里负笈受教。不知龙王以为然否?”
  “这个……尊师重道,确该如此。”龙王有些后悔,什么职位不好许,偏偏许了个太傅,太傅虽是帝王之师,归根到底还是个老师。老师便有师道尊严,明儒便力争为天子坐而授学,不是一般官职可比。
  以龙宫这等煊赫之处,势力自然是盘根错节,以龙王之尊,也不能乱许外人以实权高位,盖因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差池便会引起权贵反弹。是以龙王便许了太傅这么个看起来尊贵但无甚实权的位置,本意也是想先将楚煌羁绊在龙宫,出出主意也是好的。谁知楚煌这般俐伶,看似应了他的要求,却没让他占到半点便宜。盖因楚煌熟知古今兴革,古之师道学术多在民间,先秦的诸子百家就不必说了,至于两汉也多是一辈隐居养望的清流操学术之柄,魏晋玄学,隋唐佛学,宋明书院,均是第一流人才操学术,而凌驾于政治、官学之上。
  “如此,告辞了。”楚煌向龙王微一抱拳,看了云淡风清的紫皇一眼,这会儿子衿跟在身边,可不好再跟她表现出亲昵的样子。
  “这,……后会有期。”龙王有些走神。
  直到楚煌两人走的看不见了,龙王还在吹胡子瞪眼的懊恼不已。见紫皇在一旁若无其事,不由责备道:“怎么方才你一句话也不说?”
  “说什么呢?他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紫皇淡淡说道。
  “答应什么?答应一个有其名无其实的太傅。”龙王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不是请他回去教龙儿们识字画画的?”
  “你若是只想将楚煌羁绊在宫中,常备顾问。也可以跟他说,帝王是一国之君,太子是国之储君,应该如泰岳之重,磐石之定,不可轻动。”紫皇浅浅一笑,眸中露出顽皮之色,“太傅是君王一人之师,自然应该常随君王左右。”
  “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龙王大恼,“你刚才又为何不说?”
  “我也是刚刚想起。”紫皇唇角噙着笑意。
  龙王听的一噎,心中虽有一万个不信,却也无法驳她。
  “你也深知便是现在将楚煌弄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一个布衣少年,纵有才识,又如何服众。你把他当作贾谊,也该知以汉文帝之英姿杰出,尚且被绛、灌一干宿将掣肘,难以重用他。正所谓,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是也。”
  紫皇明眸流转,轻声叹道:“楚煌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是以他游历天下,而不急急求为世用。如今,天下方乱,楚煌此去,为龙为虫,正可见分晓。天地大太极,阴阳见变化。何必拘身于龙宫之中,方能够兴利除弊。”
  “这番话倒使我茅塞顿开。”龙王面色一喜,见紫皇重又拨起箜篌,不由叹道:“凝心,你的胸襟见识胜过为兄多矣,可惜身为女子,又时运不济。”
  “我无意争锋芒于天下,否则,为男为女又如何?”紫皇轻嗤一声,鱼尾一摆,便消失在云雾中。



'(第160章 蹑云履)'
  五日后,楚煌两人才走出了招摇山。
  山中气候温和,草木茂盛,两人先时一门心思赶路,还不感觉如何,此刻出的山来,只见得四野平旷,草木披霜,一条小河从山谷中蜿蜒而出,上面竟已漂浮着冰凌。一山之隔,竟宛若两个世界。
  难怪有人说,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子衿回头望了望云遮雾绕的山峰,却已辨认不得自己是从哪条山路上走下来的。她长到这么大,大约是从未走过这么长的路,以前所知的山山水水都是从方舆图志上看来的,虽也揣想过山川之胜,毕竟不如亲自走来得到的感触深切。
  然而这无穷山色,不尽水意,若是独自看来,可该有多寂寞。所以好鸟相鸣,必是成双,北雁南飞,必是结阵。人呢?岂不正是一样。
  回想当初,司空裴无寂专权,太傅韩胤在朝堂大骂其奸谗惑主,兰泽王大怒,将韩胤下狱,并下令捉拿他满门。子衿不想让忠良之后无辜受戮,一边设计羁绊住宫使,一边派人通知韩志公兄妹逃出国门。裴无寂不肯善罢干休,派其子裴阳秋率缇骑万里追杀。子衿以郡主之尊一路保护,最后不惜与君父决裂,方才保得他们兄妹周全。直至逃到青丘山中,遭遇了青狐族首领地姥,询问之下,知道是韩浊浪后人,于是率众击退裴阳秋,救下三人。
  子衿想起这段事故,犹如便在昨日,心里却已无波澜。她扭头看了看坐在远处长草中的楚煌,他正专心志致的忙着什么。几日来,她已习惯了楚煌的神秘和沉默。两人都是千灵百巧的人儿,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丝微笑,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这种默契却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每每使得子衿心中发烫。
  子衿在小河边矮下身来,披下乌密如绸的秀发,就着清澈的泉水洗漱起来。连日来的困倦让向来好洁的她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只是山中跋涉,水源奇缺,也无法计较许多。这时出得山谷,手濯清泉,临流照影,让人心中一畅。她索性除了鞋袜,露出一双白腻的雪足,浸在泉水中细细洗濯。这会儿正是暖日融融,小河上波光粼粼,虽是有些清冷,却也无有大碍。
  那日在无忧谷中,子衿见楚煌被鼎火吞没,又加上伏天一鬼火气劲霸道,一时抗受不住咳出血来。好在有回雪从旁照料,回去歇息了几日,身子便渐渐好了许多。
  她原本是兰泽王掌上明珠,不但美貌绝伦,更兼素有才气,明慧无双。国中爱慕者自是络绎不绝。只是以她的身份,猥民下材即便有心追慕,也是徒负相思。其中便只有司空裴无寂之子裴阳秋和太傅韩胤的公子韩志公地位才华超逸群辈,可谓是一时之选。
  这二人一个是相国之子,一个是将门之后,兰泽王也有意于两人中择一个东床快婿。若不是韩胤在朝堂上冒死直谏,触怒了兰泽王,从而招来灭门之祸。不管是裴阳秋还是韩志公,一旦到了适婚之龄,国主招国中才俊以为驸马,子衿都只能顺从王旨,嫁入公侯之家,相夫教子。
  子衿对韩志公虽无多少爱慕之意,但他父韩胤乃太子老师,为人廉直耿介,朝野尽知。子衿深知他是国之柱石,一向颇为礼敬。因韩氏与太子的师从关系,子衿和其女回雪也颇为交好。韩志公虽算不得风采照人,但身为将门之子,沉稳朴诚,熟知兵机韬略,在军中已颇有威信。
  那日,送韩氏兄妹出国门,子衿无暇思及自身境遇。但想来有此一番患难与共的遭遇,这个韩夫人只怕已是顺理成章了。只是韩父刚被下狱受刑,性命不保,谈论婚姻之事显然不是时候。他和韩志公向来也只以兄妹相待,那时与地姥言时也是如此。
  谁知地姥正恼恨天参忙于修习‘铜柯石根功’冷落了自己,对天下的有情男女不免起了妒恨之心。她有心打探,自然很容易便明了其中前因后果,见子衿不但美貌绝伦,出身尊贵。难得是有情有义,视富贵如敝屣。难道这便是世间真情,彼女又何幸,不但天生美貌富贵不求而来,美满姻缘又能俯拾即得,地姥正满腔怨愤,岂能见得别人在她眼下双宿双飞。她察觉到韩志公有很强的复仇心理,于是计谋画定。只要取我为妻,你便是青狐族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也不知道韩志公想了些什么,但最终他答应了。
  子衿轻声一叹,就此回过神来。她的雪足白生生的,十指如细玉。纨裤挽折起来,露出一段象牙似的小腿,晶莹滑腻,犹如透明。上面还挂着水珠。一阵细风吹过,立时觉着有几分凉意。她从身上拿出一方绢帕,仔细将双足揩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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