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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判官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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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七默然接过,在手中掂了掂,打开锦盒,众人但见一道柔和的毫光映上金明的脸颊,就见锦盒中放着块碧绿之色的异形玉石,浙东双杰的老大脱口而出道:“鸡冠石!”

李麻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明七,却见明七将锦盒闭上,将锦盒放入周昭的怀中。然后缓声道;“这‘金山玉牌’由四块组成,周家所继承的的确是这块鸡冠石,另三块是犬牙石、缺月石和象鼻石,由江南四老另三家继承,据说四石合一,关系到一宗宝藏,只是现在这块鸡冠石毁了,宝藏也将难以找寻,虽然可惜,却少了许多的纷争。今天江南武林精英济济一堂,只有一件憾事,那就是不能验出周大哥的死因,不能一惩凶手。”

他话音未落,只听后堂一人咳嗽而出道;“验个把伤口又有什么难处?”只见影壁石后踱出一位老者,堂上众人多认得此人正是昨日在院中大凿石碑的金陵府石匠老吴,明七忙躬身道;“吴老,您怎么出来了?昨儿个忙了一天,就想让您老多睡着些,您倒上前边来了。”

老吴咳了几声道:“你要给人验伤怎么不早早告诉于我?你六哥小刀子的那一手还是跟我学的呢!告诉你,当年我老人家干这一行的时候,你和小刀子还没生下来呢!”说着缓步挪向周昭的尸体,他凿石碑的时候劲头十足,此刻走在堂上却老态龙钟、摇摇欲倒。

杜迁此时只在脑中电闪般回忆当年江湖上哪位验伤验毒的高手姓吴的。老吴走近灵台边开始解周昭上衣的钮扣时,李麻子,浙东双杰、路四通、杜迁等人都凑上前来欲待看个究竟。

衣衫尚未解开,路四通不小心碰倒一座烛台,燃着的白烛、烛泪落在白色的幔布上,白布呼地一声燃烧起来,老吴见火势陡起,唬得连连后退,却见廊下一人手持一支黑色短筒抢上前来,一按机簧,短筒之中喷出一道赤焰一下卷向棺木,那棺木连带周昭的尸体轰然燃着,火势雄雄。

天目三友老二单掌“力劈华山”当胸劈中那放火这人,口中骂道:“小祝融祝彪,你为何放火?”

小祝彪口中大吐鲜血,单膝跪倒在地,不能回答。

忽听得李麻子一声怒喝,只见浙东双杰老大探手由周昭正在燃烧的胸口处取出锦盒,盒面也已烧着,被他拚命拍了几掌,火星才熄。

菲菲脸现惊惧之色,与一众女眷退在厅角,小小抬着稚气的双眼瞧着堂上。

李麻子怒道;“老牛你哥儿俩也看中这宝贝了?快快放下了,这是周家之物,周府已然决定将它毁了。”他话音未落,人已然蹿了上去,牛老大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见李麻子上来,起手一掌切向他的颈部。李麻子看也不看,左掌一翻迎上,两掌相交,“啪”地一声大响,李麻子上身晃了晃,牛老大却连退两步,牛老二一见大哥受挫,一个箭步抢到哥哥身边,两人在江湖上走动,经常联手对敌,攻守趋避配合得甚是妥贴。

李麻子再次攻上去的时候,路四通已然闪身站在周小小的背后,左手按在了小小的头顶之上,小小好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场中相斗异常激烈,那浙东双杰功力颇深,且联手江湖,名声好不响亮。谁知此番与李麻子相斗,竟然是守多攻少,缚手缚脚。李麻子在激攻之时,不出一声,双掌翻飞,招式精奇。厅上观斗众人均感稀奇,因为以李麻子在武林中的名望,他决无可能与浙东双杰相较高低的。

金明望望站在小小身后的路四通,又看看一旁观斗的杜迁,没有说话,老吴畏畏缩缩地站在金明身边看着场中三人相斗。

忽听得牛氏兄弟齐声大喝,各将双掌一并拍向李麻子,李麻子见势不好,左手一挥,但见寒星点点,数枚暗器飞射牛老二,牛老二识得厉害,身形一挫,斜退开来,那数枚暗器“嗤嗤”数声射入墙内。李麻子射出暗器之后,身子陡进,右掌一翻,牛老大但觉一股寒风掠过,自己双掌已然接了李麻子的一掌,三掌相交却未发出多大声响,牛老大只觉双臂寒麻,如已失去臂膀。李麻子冷哼一声,左手一闪已然由牛老大的怀中取出锦盒。

厅上众人但见场中变化陡生,不禁均高声喝彩,只是有些人见周家并不招呼仆人将燃着的棺木之火扑灭,一任火焰卷烧死者,微有不解。

李麻子见周昭的尸体已然烧得焦黑,微微点点头,他打开锦盒,取出那块鸡冠石仔细端详,良久,才将锦盒一扔,把那块鸡冠石揣入怀中,厅上众人不禁大怒,有人喝道:“李麻子,你为何觊觎周家宝物,快快交出,不然将你碎尸万段。”

李麻子“嘿嘿”笑道:“这件宝贝价值连城,谁人不爱?你们难道不眼热?”

牛老二见哥哥受伤不轻,上前来扶了他退到天目三友身边,杜迁俯身察看小祝融祝彪的伤势,双掌按在他的后背上输些内力助他疗伤。

就在此刻,但见一道白影闪过,一人已然纵至李麻子面前半尺之地,李麻子尚未明白过来,这人十指齐张,一上一下,当胸抓中,但听得“扑啦啦”布帛撕裂之声,李麻子的绸衫被撕扯而下,那人就手取过玉牌在手,纵身退到棺边,众人定睛而看,出手之人正是明七。

此时棺木已然焚毁,十来个周家庄丁走入,七手八脚将焦木上的余火扑灭,又将灰烬铲入罗筐之中抬出,不消片刻功夫,堂上已然干干净净,厅上厅外武林人物均觉大奇,不知周家在闹什么玄虚。他们最关心的,还是那一招之间便夺回玉牌的明七。

李麻子冷哼一声,他并不服输,只觉适才对方攻己不备,自己一时疏忽才至失去玉牌,当下将身上绸衫脱下扔了,精赤上身,“嘿嘿”笑道:“真人不露相,没想到明七爷竟然还是位行家。”

金明冷冷地道;“你李大镖主不也是一鸣惊人吗?我周大哥所受诸处伤口,我赶到的那一天就已然验明了,他背上所中一拳断了一根背骨,乃是出自水神路四通的‘涡漩劲气’,那是我一眼就认出来的。”听到这里,众人都向路四通看去,路四通一阵慌乱,嘴张了张,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听金明又道;“周大哥所中第二处伤口乃是左边腹肋之处的掌伤,那是阴阳手杜迁杜大侠的手笔,我对比了被他‘阳奉阴违’掌力所伤之人的伤处,思索之下,也就辨明。”众人听了一阵轰乱,杜迁却只是冷笑。只听金明又道:“最难的是那致命的一处伤,乃是他肩背一块黑记处被人用‘阴风柳’掌力拍入一枚黑针,就是适才李大镖主打出的那种暗器,只是这种暗器制成极易,且上面喂了一种唐门独有的毒药‘寒心箭’,这种毒药毒性猛烈,所中之人功力如欲散去,不能与人相斗,所以我并未怀疑李镖主,只觉定然另有其人从中主谋。”

李麻子听了,冷哼一声道;“你尽说这些废话又有何用?”

金明漠然地道;“如果刚才吴老上来作势验伤的时候你没凑近,如果牛家兄弟取了锦盒之后你没出手,又如果你刚才不使出那记‘阴风柳’手法击退牛老大,夺取鸡冠石,我也许永远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可是你太草率了,轻而易举地就被牛家兄弟试出了真底,也只能怪你李堂主办事无方了。”

李麻子脸色一变,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金明道;“我早就知道主持这次对付周家的行动乃是乌衣社苍龙堂堂主,只是没想到他们口口声声所说的头,原来就职是你李大镖主,只是自今而后,你李堂主休想在江湖上有立足之地了。”

李麻子“嘿嘿”冷笑道;“小子,你莫要太过狂妄,就算你夺回了鸡冠石,识出了我的身份,却又怎样?老实告诉你,这会儿你如果不将鸡冠石还来,你周大哥就要绝子绝孙了。”

众人一转脸,却见路四通将周小小揽在胸前,手掌按在他头顶上,随时发动功力,小小的脑袋就将被毁。

金明冷冷地扫了路四通一眼,摊开手掌看了看那块鸡冠石道;“大嫂嘱我将这块玉牌毁了祭奠大哥,你们却要胁我换取一条人命,想来这块玉牌还有些用处。”说着将双掌一合竖在胸前作祈祷之状,他将双眼微微闭合,口唇嚅嚅而动,忽然双掌当空一举,猛地斜斜劈出,那块玉牌化作万千道绿光射向路四通,路四通晓得不好,刚要发动,双臂、前胸、脸上便被那万千道绿光射中、穿透,只听他长声惨叫,往后便倒。

众人但见他双臂、前胸、脸上如被钢锥凿穿成千疮百孔般,一个个小洞中向外缓缓流出鲜血,知道是明七以浑厚内力将鸡冠石震碎劈出击杀了路四通。一时间众人心思不一,有的欢喜这路四通终于被除,有的对明七的功力显出畏惧之色。小小在众人各色不一的眼神的关注中走到厅角,菲菲将他揽在怀中轻轻抚慰。李麻子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惧意,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明七的功力这般厉害,自己一人无论如何也应付不了,不过他自认已然布置好了第二步,并不将明七这单枪匹马的一个人放在眼里。

金明缓缓地道;“我来的那一天便说过要给我周大哥报仇,你李镖主、杜大侠,还有那位躺着的路大侠三人便是首恶,说不得,我要取了你三人的性命祭奠我大哥在天之灵。”说着走到靠墙一张祭桌前在桌角轻轻按了三按,但见一阵‘吱吱嘎嘎’声响,适才摆放棺木的地方,地砖缓缓移向两边,底下慢慢地又升起一座棺木,里面躺的正是周昭,棺木之旁还放了个兰布长形包袱。

众人明明见到适才周昭的尸体被烧成灰烬,均不明白为何又出来个周昭,金七知道众人心意,缓声道:“刚才棺木中的是个假人,乃是我由金陵府请来的面点大师制成的面人。”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李麻子暗叫上当,适才棺木燃烧之时自己明明闻见面食焦糊之味却见事不明,实在糊涂。

这时真相大白,厅内已有多人纷纷鼓噪起来,让李麻子束手就擒,李麻子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双掌“啪啪”拍了两声,但见厅外院墙之后许多黑衣蒙面人露出身形,有的手持强弓硬弩,有的握着刀、枪、剑、戟,有人大叫道;“是乌衣社。”

李麻子冷笑道;“不错,的确是乌衣社,刚才明七爷就已经告诉你们我是苍龙堂堂主,现在我的人也到了,念在大家相交一场的情份上,现在退出周家,打道回府的,我李麻子绝不记仇,但如果你们不走,对不住,我要格杀勿论了。”

外面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一会儿功夫,便走得只剩下三十几个人,其中倒有二十来个是李麻子的手下。李麻子见强弱之势登时转向自己一边不禁心下得意,转眼望向大厅之上,浙东双杰牛老大中了自己一记“阴风柳”掌力正在浑身打抖,一时恢复不了,牛老二与天目三友几个人也不足挂怀,眼下只有这明七倒是个扎手的人物,只是那块玉牌被明七毁了,实令李麻子痛心,只听他狞笑道;“姓明的,眼下强弱之势已判,你如识相,投效我苍龙堂,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金明淡淡一笑道;“那得等你死后。”说着便朗声道;“于姑娘,外边的人就交给你了。”

只听院中一人脆声道:“放心吧金大哥。”就听见院中传来阵阵惨呼之声,李麻子快步走到门口,却见一个年轻女子,手持一双短剑,身形快如幻影,在墙头飘动,她所经之处,每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兵刃但被击落,每一张硬弩都被她劈坏。她攻敌几乎只用一招,当需要用到第二招时,也就是对手功力稍强尚有反击之力的时候,这女子的第二招必取对手性命,也必带来一声惨呼。

李麻子一见情势不好,立时挥手让几个手下上前围攻,杜迁双掌一搓也待上前,却被李麻子阻住。李麻子有些心虚,因为他注意到了旁人没有注意到的一件事,那就是外边这个姑娘刚才喊明七为“金大哥”。李麻子的脸色变了变,他和杜迁转身望向堂内的时候,却见明七眼中滚下泪来,在周昭的棺木前嗑了个头,长身而起,伸手握起放在棺木之旁的那只长形兰布包袱,李麻子双掌一错,正待上前,却见明七忽然解开包袱迅速一展,手中握了柄黑沉沉的长剑,那兰色的剑衣也回手披在身上,剑是‘长歌’,无人不识,剑主自是‘长歌当哭’,无人不晓。

李麻子的确有了要哭的想法的时候,金明已然如鹰击长空般腾身而起,他只用了一招半,已然将杜迁的身子劈成两半,廊下李麻子的手下一见不妙,纷纷挺着兵刃攻上,天目三友手一挥,领着周家的好友迎击而上。五、六个功力稍高的李麻子手下攻至金明身前,李麻子却在想跑,金明长剑大开大合地劈击,无人能挡得他一招,他口中喝道;“挡我者亡。”长剑飞刺而出,身子也如影随形追附到李麻子身后,李麻子的手下已有数人死在金明手中,他们又知道眼前这人便是江湖中谈之色变的第一流杀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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