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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判官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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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蒙面人夜闯地宫,可是他们都破不了机关,才没有攻进来,我不知他们究竟要图谋些什么。”

金明道:“庄上到了这么多武林人物,怎么不请几位帮帮忙?”

菲菲道;“我对这些人不摸根底,怎敢轻易将机关秘密告诉他们?这几日白天要接待悼祭的亲友,晚上要守护地宫,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了。”

金明沉沉地点点头,涩声道:“带我去见大哥吧!”菲菲点点头应了,快步而前,也不知菲菲在墙上拍了哪一块砖,三人过了一道活门,那门自动闭合,于枫只觉一阵寒意激射全身,此处就是冰库。

但是冰库之中除了靠在四壁用棉花麻布裹起的一方一方巨大的冰块外并无棺木等物,于枫见冰库一端倒是设了香案、白烛台、纸钱火盆诸般祭奠之物,靠壁一排冰块以白布遮掩,白布上大书一个“奠”字好不凄凉。金明见此情景心头一酸,却听菲菲道:“昭哥被放在下一层,有人来祭奠时,就按动机关将棺木移上来。走,我们下去吧。”说着他们来到侧墙,菲菲轻拍其中一方冰块,拍到第五下时,那堵冰墙忽然“哗”地一声转动开去,四人走入,那冰墙又自动合上,他们向前行了一段,拐入一条小巷,然后顺着旋梯向下走去,大约下去,四、五丈长短,这才脚落实地,已然置身在一个大厅之中,这里装饰华丽,四面的架上陈设无数的奇异珍玩,想是周家历代所积,菲菲领着他们来到左边一排四扇铁门之前,掏出钥匙开了第三扇门,用力推去,那门“吱吱嘎嘎”地打开来,那门竟然浇铸得有半尺厚,不知当年当了多少人工才装上去的。

这一间秘室的四周也堆放着冰块,这里深处地下,所以于枫觉着越发寒冷。金明见周昭躺在棺木之中,双颊深陷,脸色灰黑,不由得心头痛楚,额上的青筋也爆了起来。他走上前一步,轻轻扶着周昭那冰冷的大手,半晌方道;“菲菲姐,你带小小和于姑娘在外边等吧,我要给周大哥验伤。”

菲菲看了于枫一眼,对小小道:“小小,带你于姑姑到外边坐一坐,我们给你爹爹验伤。”

于枫知道自己一个大姑娘待在这里不方便,和小小出了铁门,心里却在挂念着验伤的结果。

秘室之中,金明解开周昭全身的衣服,因为时间长了身子僵硬,衣服脱不下来,金明验了他身上的伤,半晌方道;“与大哥相斗的有三个人,功力均是不俗,虽然大哥肋下中了一掌,一根肋骨断了,但这绝非致命伤处。”说着他翻开周昭的眼皮,内表青黑,眼底有艳红的麻点,金明道:“瞧这里,这些都表明大哥是中毒在先。”

菲菲含着泪道:“我也看出昭哥是中了毒,可是总也找不到一个物证。”

金明苦涩地咬了咬牙,由怀中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铃铛来放在手中道:“有了‘叮当’,还怕找不到吗?”说着将那“叮当”扣在周昭身上缓缓挪动,直过了好长时间,但听得“叮当”一声,金明的手停在周昭的肩头,他眼睛一亮,菲菲也忙凑上前去,金明将周昭肩头的衣服脱开,但见他肩头一块乌黑的胎记,金明仔细端详,并无异状,菲菲道:“那日我也仔细看过了,没发觉什么。”金明将“叮当”轻扣在胎记上缓缓挪动,忽听“当”的一声,金明提手看时,但见一枚寸许长的黑色细针被吸在“叮当”之上,金明缓缓地点点头道:“果然如此,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菲菲看他一眼问:“这‘叮当’是什么东西,这么灵光?”

金明提起“叮当”边仔细察看那枚黑针,边道:“我们老八是暗器的大行家,这是他送给我的,它做出来象铃铛,只是内芯是一颗吸力很强的玄磁。一遇铁质的暗器深入肉中便用它找正吸出,因为总是发出‘叮当’一声,我们才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说罢望着那根黑针,直端详了好一阵才道:“菲菲姐,这根针你认得吗?”

菲菲摇了摇头缓缓地道;“七弟,把凶手的名字告诉我吧。”

金明缓缓地抬起头来缓缓地道:“其实那一日大哥一跑回家就可以告诉你凶手的名字,他却没告诉你,知道为什么吗?”

菲菲愣愣地望着他,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呢?”

金明苦笑道:“大哥是怕你知道凶手的名字以后沉不住气,那样对你母子有害无益,他人回来了,知道只要我赶到,就会知道凶手是谁的,顺藤摸瓜下去,后边也许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勾当呢!菲菲姐,此事你不可着急,两日内,我必取凶手的人头祭奠大哥的英灵。”

菲菲望着他,好半晌才无奈地点点头,两人一同走了出来,菲菲随即将门锁上。正在这时,厅堂一角“当啷啷”响起铃声,菲菲变色道:“有人求见,我得上去招呼。”

金明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青天白日的,这伙人不敢怎样,何况庄上所住多是周家宾朋,尽管放心好了。”

菲菲点头领着小小走上旋梯,于枫过来轻声问道:“查得怎样?”

金明道:“三个凶手我已知道其中一人是谁,只是大哥中了毒这才丧生,那毒极为厉害,倒不可不防。”

于枫想了想,忽道:“以周大哥这等专走刚猛路子之人如果中毒,一定是受人暗算,说不定还是他最亲密之人。”

金明以惊异的目光盯着于枫,好半晌才道:“你果然见识不凡,没看到伤处便猜到了几分,那枚黑针是以‘阴风柳’手法打入周大哥肩头的一处黑记之上使人不易察觉,这人必是周大哥极亲近的人才会知道他身上有这处黑记,并且‘阴风柳’手法只能近施,不能及远,这说明此人发暗器就站在周哥身边,另外,这人也知一枚暗器不足于立取周大哥性命,怕一旦闪失给周大哥逃脱让人从暗器上查出蛛丝马迹,这才将暗器钉在肩头黑记处,这黑针深入肉内,又有黑记遮掩,果然不易查寻,可惜他们太担心这枚暗器,已然几次潜入,欲待毁证,我刚才进来时,就听嫂子说起有人几次闯入,图谋不轨,便知周大哥身上定留下了他们的罪证,所以刚才检查了周大哥周身所受之伤,这一件事已明了了大半,只是他们究竟有何图谋暂且不知,且看他们下一步有何动作。”

于枫见金明不断地说着,可是意兴萧索,并无已见端倪的半分喜悦,便轻声道;“金大哥,咱们上去听听来人怎么说吧!”

金明回头望望那第三扇紧闭的铁门,轻叹一声,随于枫顺旋梯而上,开了机关出来,缓步来到正厅,隐在屏风之后向内望去,但见厅上菲菲带了小小坐在主位,两边客座上坐了二十来个江湖人物,老少不一,当先一位正是江湖人称‘阴阳手’的杜迁,他五十来岁年纪,面容颇见苍老,脸色黑红,一双手掌摊开,左掌赤红粗大,右掌惨白纤细,这一双手掌,便是他在江湖上的记号了。

只听菲菲道:“在座的各位大多是我们当家的长辈了,就请大家看在周家老老少少的份上,再等上两日,我们七弟说还有一两件事情没办完。”

“水神”路四通道;“周昭贤侄遇害的确不幸,大家也都是冲着与周家的交情这才大老远赶来,只是大伙都有自己的事情,若在此处一味地耗下去只怕不妥,我们是世交,还好说一些,可有些江湖朋友是慕名而来,贤侄媳这样做只怕会让人心冷。”

武胜镖局总镖主“寒星点点”李麻子听了叹了口气道:“路爷,实在没办法,也只好得罪些人了,气量大的只请他们多担代,想当年周贤弟为我江南武林花了不少力气,现在他被人害了,我们多等一两天,也是今生今世再没有的日子了。”李麻子昔年曾丢了趟四十万两的镖银,后被周昭追回,所以他对周异常感激,一味帮着周家说话。

“阴阳手”杜迁长叹一声道:“要说与死者的关系,我是看着他长大的,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面也不好受,只是贤侄媳,小小年纪还稚,将来长大成人,你总不愿他在世上多结仇家吧?”

坐在末座的白马宋千里一直未发一语,这宋千里脾气古怪,他不但轻功高妙,马术更精,曾养了三匹白马,均是万中无一的千里良驹,后被岭南一大豪看中,着人强抢而去,宋千里双拳难敌四手,斗不过对方人多,他又爱马如命,马儿一失,他只觉此生无味,便欲自缢,正被经过的周昭撞见,将他解救下来,他听宋千里细细述说前情,不禁血脉如沸,当即前去那大豪家,向那里的人挑战,一战下来,连伤对方七名好手,将他们打得服服贴贴,这才取回三匹宝马,宋千里感激涕零,欲待以马相赠,周昭却扬长而去。自此宋千里便对他百般感激,意图报答,没成想忽然间得到他的死讯,当即乘马而来,紧接在杜迁后第二个到达,一路之上拚命催马,马儿跑到丁山,已然累得脱形。此刻他只是垂着头,双目微张,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

路四通道;“实在要等,我们老哥几个便回去说服大伙儿,反正也等了几天了,再等个一两天也不值什么。”

菲菲正待说话,忽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入,手里托着一封插了一只甩手箭的书信,进来后向菲菲跪禀道:“少奶奶,这是刚才有人钉在门上的。”

众人一听,均是一凛,那甩手箭虽是铁杆而制毕竟轻小,周家大门由铁皮铜钉包住,一枚甩手箭便能钉入,这一份手劲实在非同小可。

菲菲取下信拆开看了,然后起身递给杜迁道;“杜老伯请看,这是乌衣社给周家的警告,让周家三天之内交出‘金山玉牌’,不然的话,将灭周家一门。几位前辈看此事该当如何做处?”

厅上众人听了,知道周昭之事定与乌衣社有关,而江南一带,以乌衣社势力最雄,人所难匹,大多数人均不敢公开与乌衣社作对,因而都不敢做声。

忽见李麻子拍案大怒道:“这还了得?乌衣社在江南横行霸道,竟然欺到大伙儿的头上了,他们若是敢来,我李麻子便与他们见个死活。”

杜迁忙摆摆手道;“李老弟先别着急,既然有乌衣社插手进来,我们便要小心应付,决不能草率行事,而且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他们又明目张胆欲对周家不利,一个应接不当,吃亏的是周家。”说着他转向菲菲又道:“贤侄媳,那‘金山玉牌’又是什么东西?他乌衣社何以如此重视?”

菲菲摇摇头道;“这玉牌我听昭哥说过,倒确是一件宝物,只是现在昭哥突然过世,连句话也没留下,我们就是想给乌衣社,也无从找起。”

路四通忽道;“这些事咱们先搁在一边,只要大伙儿耐心应付,不会出太大的漏子,我说侄媳儿,你还是先将阿昭的那七弟请出来大家见上一见,他不是还有几件事没有办妥吗?说出来或许咱们能帮上一把。”他话音刚落,厅上便有七、八个人随声附和,原来众人等金明已有好些时候了,早在盼望能见一见这位周门老少苦候不至之人,今天他到了却忽然宣布还要等上两天才行,心下都悬着不少的谜。

金明在屏风后痰嗽一声绕过屏风而出,于枫却依然隐在后面。金明来到堂上朝众人团团一揖,含笑道;“在下明七,与周昭大哥是儿时的玩伴,这次在下前来奔丧,耽搁大家的时间了,在下这里谢过了。今日我们已经给周昭大哥验过伤,发现周大哥是中毒而亡,只是这毒究系何物、缘何中毒,目前尚不清楚,我六哥却是一位验伤验毒的好手,我们是在合肥分手的,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想他两日之内必到,那时或者我六哥能查出周昭大哥的死因,并且找出凶手来,我想这也是在座各位朋友的心愿,丁山镇这些日子到了过百的武林朋友,就请在座诸位替周家多多安抚他们,也好让我周昭大哥死得瞑目。”

杜迁以奇异的目光看着这个镇定自若的年轻人,心中仔细思量着武林中有什么姓明的高手,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见这年轻人不慌不忙,将事情安排得井然有序,心想周府果然眼力不凡,所托之人的确不同凡响。

菲菲挥手让家人给金明设椅上茶,金明坐下道;“刚才我也听见乌衣社的事了,我想周府也不想连累大家,如果有谁家中帮里有事,尽可先行告退,周家决不敢怨责。”

李麻子忙挥手道:“明七爷说的哪里话来,大家都是好朋友,周家有难,大伙儿不帮忙谁帮忙?”

金明道;“李爷心直口快,果是武林信人,我想以我六哥的速度,一天时间就可以赶到溧水,他会歇上一夜,后天午时前后,就可以到达丁山,那时云开日出,谜底解开,也许还需要大伙儿一起擒拿凶手呢!”

坐在一边始终不语的宋千里忽然道:“那是义不容辞的。”他嗓音粗哑,说话有气无力,好象在说一句违心话。

金明目光从一个个人的脸上扫过去,半晌方道;“为了以防万一,在下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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