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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惊鸿一剑震江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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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维南双眉微微一皱,继而掀须大笑道:“我忘了庞兄弟已是安徽巡抚府护院总教师之尊,这权势在合肥算得上炙手可热,醉仙阁大概总不敢不买这个面子……”说过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庞家康被笑得有点面红耳热,搭讪着陪笑说道:“小弟到合肥不过刚刚几天,下榻巡抚府后连门也没有出过一步,秦忠包下醉仙阁一天出了十两银子。”

老武师看出来庞家康脸色,异常尴尬,立时收了笑容,把脸色一沉,端起桌上酒杯说道:“兄弟,咱们先干了这杯酒,我有话问你。”

庞家康看童维南神色凝重,赶忙端杯一饮而尽。

老武师放下酒杯叹口气道:“咱们哥俩交了几十年的朋友,我实在不忍看你把一世英明就这样轻轻的断送了,汪培官声如何你也总有个耳闻,他不知害死了多少善良百姓,搜刮过多少民脂民膏,你神火弹在山东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做不怕留给江湖朋友们话柄吗?好在你不过初来几天,风声还没有张扬出去,急流勇退,不失上策,免得迟延日久愈难自拔,兄弟,你如果还把我当个老哥哥看,就请立即辞去这份替人看家的职务,早日返回山东,要不然咱们这几十年的老朋友,就得翻脸绝交,永不来往。”

童维南讲过一席话,见神火弹庞家康只管低头沉吟不语,不由心里面发起急了,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贪恋着巡托府荣华富贵,舍不得离弃而去。”

庞家康一声长叹抬头答道:“我也猜想得到,你约我到醉仙阁来,必是为着这件事,只是小弟亦有着难言的苦衷,这些话我无法对别人说,但对你老哥却不敢不推腹奉告,小弟家里那份薄产,虽不能说富甲一方,但足可一辈子无饥寒之忧,犯不着来替人家看守府第当一名护院教师,兄弟自信还有点血性骨气,更不是趋炎附势的人,这中间牵缠到一段恩怨因果,小弟应汪培之聘,完全是为了九指飞环景大侠一封言词恳切的书信。景四两年前在鲁东救过我一次危难,说实了,我这次到合肥干这份为武林朋友所不耻为的差事,旨在间接报恩,童老哥你说,我们在江湖中馄饭吃,是不是应该恩怨分明?”

童维南听完话,颇出意外,一时间真还想不出回答的话,望着庞家康愣了半晌,才说道:“这么说你就任巡抚府总教师,完全是冲着景四而来吗?”庞家康点点头。

童维南又道:“你知不知道景四是个徒具侠名,而骨子里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老武师话未说完,庞家康脸色突变,截住了童维南话道:“景大侠名满江湖,素受武林朋友们敬仰,你怎么能不分皂白就出口伤人。”

老武师哈哈一阵大笑道:“九指飞环心机深沉,藏而不露,一肚子阴谋诡计,外表却装出一付伪善面孔。兄弟,咱们相交有年,我决不会害你,景四恶贯已满,这几天报应就要临头,你何苦陪着他替汪培卖命,兄弟,早点离开巡抚府,免得惹火烧身,晚一步后悔无及,死后仍留下千秋骂名。”

庞家康听完话,脸色愈觉难看,冷笑一声答道,“什么人真有这等能耐,童老哥,你不要把弓拉的太圆,咱们兄弟交非泛泛,说话用不着转弯抹角,是不是你老哥和景四有过节,邀人来合肥准备和他见个高低,还是准备下手杀官造反,找汪巡抚的麻烦,我也听说两月前巡抚府中闹出一场血案,总捕头仇天成溅血送命,数十名官兵血洒庭院,如果是你老哥和景四清算旧债,兄弟我两方面都是朋友,自然无法插手,只好袖手旁观,或者由兄弟出面,给两位从中和解,把恩怨是非摊到桌面上讲,只要你老哥诚心和解,景大侠还不至于不买兄弟这张薄面,如果是武林道上朋友准备对汪巡抚下手寻仇,你老哥能不管就早点撒手,免得使小弟左右为难,小弟既然已应汪培之聘,总不能看着不管!”

庞家康话到这儿,老武师已憋的满肚子怒火,右掌啪的一击桌面,霍然起身,指着庞家康怒道:“这么说,你是甘心为汪培卖命,准备永作六扇门中的鹰爪了,咱们兄弟几十年交情也只好就此作罢,你不妨尽出合肥城中官兵精锐,在巡抚府布下天罗地网,看看姓童的能不能在刀枪如林中手刃恶吏汪培!庞家康,咱们从此刻起情尽义绝,再见面老哥哥领教你神火弹成名绝技。”

老武师说过话,气冲冲转身就走,庞家康猛的一声长笑,喝道:“童老哥,巡抚府除了九指飞环景大侠和兄弟之外,另住着几位武林中罕见高手,他们都是今天早上刚到,这并非兄弟有意作难,实在是事情赶巧,你如果真的要去,最好再晚几天,他们停此做客,不会逗留太久……”

童维南已走到楼梯口边,闻言回身厉声答道:“庞家康,你不必假惺惺故示慈悲,口发狂言,童维南今夜里三更前必然到达,到时侯恐怕你悔恨已迟。”

说完话,含怒下楼,奔回客栈。

俞剑英和张氏双杰,正坐在店房中品茗聊天,见童维南含怒归来,老武师说出和庞家康会谈经过,听得三个人全都动火。

俞剑英回头望壁上惊虹宝剑,星目中放射出两道奇光,眉宇间隐隐透现出一片杀机。他转头来对老武师笑道:“庞家康这家伙既甘心为虎作伥,不听童叔叔良言忠告,今夜里晚辈必杀他替叔叔泄忿,景四伪善行歹,更不可恕,我义父断去他一个指头,今晚上我必断去他一臂一腿,叫他终身残废,再也没法子采花行凶。”

童维南心中一震说道:“怎么,八臂神乞桑老前辈是你义父?”

剑英笑道:“是啊!他老人家是我恩师最好的朋友,晚辈拜师之夜同时认了义父。”

童维南点点头道:“桑老前辈江湖中盖代怪杰,不知道有多少武林后辈钦慕他绝世武功,千方百计想拜在他老人家的门下,均难如愿。迄今未闻他收过一个徒弟,老弟得天独厚,奇缘旷世,竟能身受灵虚上人、八臂神乞两位风尘奇人垂青。”

一顿又道:“九指飞环景四多行不义,死不足惜,庞家康过去并无恶迹,最好能恕他不死。”

俞剑英笑道:“既然如此,晚辈和他交手时饶他不死,但他和童叔叔几十年交情,翻脸绝义不无小过,我要割下来他一个耳朵替叔叔出一口气。”

他轻轻松松连说带笑,童维南默然不语,暗地里替庞家康担心,俞剑英武功剑术他是亲眼看到,这些话他没有丝毫吹虚。

这天是十月初二,入夜后寒风拂面,碧空无月,繁星满天,老武师童维南,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结算了房钱饭帐。和俞剑英、浙北双杰,四个人牵马出城,在城外选了个僻静所在,藏好了四匹长程健马,然后全换上夜行衣服,带了兵刃,施展开陆地飞行功夫,又返扑合肥城。

到城外,天色就不过刚刚二更,三丈多高的城墙,拦不住俞剑英绝世轻功,只见他两臂一抖,平拔起两丈多高,半空中提气长身,施展灵虚上入传授独步江湖轻功“梯云纵”,凭一口丹田真气,不借实力,一个悬在半空的身子又飞升起一丈六七尺高,轻飘飘落在城墙上,他转身放下来一根绳子,童维南,浙北双杰都借这一绳之力迅速升上了城墙,四个人望城内重重,楼阁中灯火隐现,老武师首先跃上一民房,夜色中四条人影如蝙蝠宵飞,直扑巡抚衙门而去。

不过片刻工夫已望见巡抚府耸立高楼,老武师心知庞家康已有了准备,暗中下手,已非可能,说不得只有硬闯了。四人刚跃上一所民房,猛的由夜幕中飘传来一声长笑,繁星暗光下由巡抚府中飞起来一条人影,身法迅捷异常,不过两三个纵跃,已到几人停身民房对面一丈左右,他望着四人停身地方说道:“四位朋友雅兴不浅,夤夜中竟来造访,兄弟景四迎候朋友们的大驾了。”说完话躬身一个长揖。

俞剑英闪动星目,夜色里把来人看个清清楚楚,只见他四旬以上的年纪,环眼重眉,方面大耳,身高约在六尺开外,站在巡抚府高大围墙上衣抉飘风,神态从容自若,隐隐带着笑意,如果不是老武师童维南谈过景四恶迹,俞剑英真还看不出这样个人物,竟是个伪善从恶的家伙。

金刀飞叉童维南,见景四亲迎出来,而且态度言词又相当和蔼,这就没法子再装糊涂,只好越众而出拱手笑道:“童维南不过是江湖道上无名小卒,怎敢劳景大侠亲迎府外……”

老武师话未说完,九指飞环哈哈一阵大笑道:“童老哥你太客气,兄弟久闻大名,恨无缘一会,幸闻庞兄弟谈起老哥亦来合肥,并和他订下今夜会晤之约,我知童兄言出必践,因而设筵花厅待驾,实不相瞒,小弟已等侯多时了。”

说着话,纵身一跃,落在四人面前,满脸笑意迎人,毫无一点敌视神态,好像是久别老友,意外重逢一样,这就把一个见多识广的童维南,弄得莫测高深。心里暗想:莫非庞家康没有告诉景四我们真正来意么,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客气呢?目前情势,只有先和他一起进去,到时候再见机而作。

老武师心里面打了几个转,立时笑答道:“既承景大侠如此美意,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了。”

九指飞环微微一笑道:“久闻童兄义胆侠肠,心胸磊落,今天一见,果是不凡,恕小弟先走一步带路了。”

说完话,目光顺扫,又对剑英和浙北双杰点头示意后,才转身带路。

景四这样温和多礼的一做作,俞剑英和浙北双杰也闹得没了主意,几个人跟在九指飞环身后边,穿了几座庭院,直进入后花园中。

那花园占地约四亩大小,入园就闻到扑鼻花香,中间一座五间大厅里,高燃着八支巨烛,照得满室通明。

九指飞环把四人让入花厅,果然里面已摆好两桌酒席,下首一桌坐着四个人,除了神火弹庞家康外,另三个身份装着各自不同,一个身穿月白袈裟七旬开外的老和尚,老的连眉毛也白了一半,面如黄蜡,骨瘦嶙峋,如果不是两眼里神光闪动,谁也看不出他还是个活人。另一个是黄袍椎髻的老道士,说年龄有四十开外,一张脸红里透紫,活像刚刚取出的猪肝颜色。第三个人却是廿五六岁的少妇,银红洒金夹袄,百折绣花罗裙,头上秀发挽了宫样高髻,桃脸带笑,媚眼迎人,初冬天气,她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

童维南一进花厅,看到这些人,不由心里面一阵嘀咕,暗想:糟了,看样子这几个都不是平常人物,庞家康没有骗我,今晚上恐怕真要闹个灰头土脸下。

老武师一面想,一面冷眼看了下庞家康,神火弹也正向老武师望来,四目接触,庞家康立时隐隐浮起来一脸忧虑和愧疚的混合神色。

景四哈哈一笑指着上首一桌酒席,说道:“几位远来佳宾,请自入席,咱们先干上三杯,我再替童老哥引见几位朋友。”

说着竟自在下首一席老和尚身侧空位上坐下。

事情挤到这步田地,老武师索性大方起来。和俞剑英等移步入席,四个人刚刚坐好,九指飞环已捧杯起立,笑道:“来,我景某人先敬四位一杯。”

童维南看酒色无异,举杯一饮而尽。却不等俞剑英和浙北双杰陪饮,赶忙答道:“童某等四人承景大侠如此款待,内心感激的很,不过我这三位兄弟不善饮,吃醉酒难免失礼,还是我陪景兄一杯吧?”

老武师心想:就是你酒中有鬼,也不过只醉倒我一个人。俞剑英和浙北双杰哪还会听不出老武师话中含意,果然都停杯不饮。

九指飞环微微一笑,饮干手中一杯酒,说道:“童兄既然犯疑,小弟自是不便相强,童兄和三位高友夜临巡抚府,定有见教,庞兄弟和童兄是几十年道义好友,悟明老禅师、碧月道长、毒娘子这三位又都是武林中极难遇上的高人,童兄有事只管说到当面,只要入情合理,必有和善的解决办法。”

老武师仰面一阵大笑道:“景大侠果然名不虚传,我童维南佩服的很,谁都知道我童某人心直口快,一辈子不会说拐弯抹角的话,你景大侠这样客客气气的问,我可不会绕圈子回答你。我们四个人夜入这森严官衙,确非无因而来,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们是找汪巡抚清结一笔旧债……”

老武师话未完,一个娇声嗲气的声音说道:“啊哟!你这糟老头子好大的口气,你先接住这个……”

声音未住,老武师骤觉着眼前红影一闪,接着蓬的一响,八只巨烛颤而复明,再定神细看,俞剑英已含怒站在老武师前面两三步的地方,毒娘子却花容带白,云鬓蓬乱,站在花厅一角,但她却仍带着盈盈媚笑。

俞剑英指着她叱道:“你这女人怎么不懂一点规矩,说着话就下起毒手来?”

毒娘子却秋水深注,脉脉含情望着他媚笑道:“哟!小弟,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你差一点打断我一根肋骨,不信你摸摸看?”说完话,迈着春风俏步,对着俞剑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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