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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梦仙途-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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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舟哑然,看着小胖子肥胖的身躯蠕动着,两只肉掌挥舞不休,脸上带着些许疯狂之意,眼中的狠辣之色令他都心悸。
  他呆呆的看了小胖子几眼,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叹了口气,看着猛虎帮帮众被一个个打得吐血,打得牙齿飞落,觉得有些不忍。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他承认自己的确守着书生那一套,认为礼义廉耻,庠序孝廉,乃是人性之本。
  可是,现在现实告诉他,他所坚持了一辈子的东西,竟然是错的,和这个世界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杨舟陷入了迷茫,陷入了沉思。
  他的记忆飘到了前世十分久远的时期:那时的他意气风发,金秋九月下杨舟。满眼的奢靡、浮夸,乱花渐欲迷人眼,看着一众有钱的学子,锦衣玉食、折扇玉带、风流倜傥、卖弄风雅,徜徉于风花雪月之地,才子佳人,好不风流快活。
  那一年,年轻的他相信,只要付出就有收获,科举出仕,是凭借真才实学的。
  那一年,他落榜了,只是因为没有钱财去贿赂一下考官。
  而那一年,扬州城远近闻名的刘员外的家的傻子,竟然高中举人。被称为文曲星下凡,高头大马,顶戴红花,可是却鼻涕横流,连两句完整的诗词都默诵不出。
  这是何等的讽刺啊,那是的杨舟只能隐于人群之中,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一年,扬州大旱。苛捐杂税却是一分不少,官吏不顾子民死活,横征暴敛,贪墨朝廷赈灾银两,致使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杨舟亲眼目睹的两名乞丐,在揭过他手中的干粮之后,由于吃的太急,被活生生的噎死。
  那一年,他和扬州城一名富商的女儿相识、相爱,私定终身——可是因为没有钱财、功名,而被打得半死,苦命鸳鸯,被活生生的拆散。
  双亲也因此而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将其救治了过来,却烙下了无法根治的病根。
  ……
  这前世凡间所经历的一点一滴,苦痛、肮脏、丑恶,无情的践踏着所谓的秩序道理,乱立纲常。或是打着秩序、礼仪的幌子,而谋取私利。
  凡间世俗,可又有规则、制度可言么?

☆、第37章 觉悟

  小胖子田亮抡起一双肉掌,足足打了一炷香时间,直打得双手发麻,隐隐作痛、厉风虎一行鼻青脸肿才喘着粗气停下。
  “爽!”
  田亮眼中的狠辣之色褪去,搓着双手,嘿嘿怪笑,丝毫不介意厉风虎似要吃人的目光。他大摇大摆的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冷笑一声,才一瘸一拐的朝着正背负双手,双眼远眺的老莫。
  “莫师兄,多谢!”田亮抱拳谢道。经过一番发泄,他看上去平静了不少,神色不悲不喜。
  老莫青灰色道袍随风飘舞,长髯雪白,孤身而立,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样子。听到田亮的道谢后,老莫终于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田亮点点头。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杨舟吧!要不是我和他尚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我才懒得管你们的死活。”老莫拂尘一甩,冷声道:“记住,任何人都靠不住,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要有觉悟,否则——嘿嘿!”
  老莫的冷笑声有些怪异,其中所含之意,田亮自然是听得出来。
  田亮眼神缩了缩,看了看一旁尚且跪伏着的厉风虎一行,感受着他们危险的目光,眼中露出了坚定之色。
  他拜了一拜,退后至杨舟身旁,负手而立,默不作声。
  “觉悟么?”
  杨舟从思索中醒来,眼中满是复杂。
  老莫不再理会二人,拂尘一甩,灵力隐现,幻化出一只大手,老鹰捉小鸡一般的将厉风虎摄于身前。
  “厉风虎,六百灵石你交是不交?”
  老莫浑身气息一变,拂尘倒置,柄部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嘴眼歪斜,一步三颠的围着厉风虎转了起来,俨然一副市井流氓、街头痞子,在敲诈保护费的模样。
  老莫还是那个老莫,道袍还是那身道袍,可是前后性格、作风相差之大,简直判若两人,令人目瞪口呆。
  厉风虎吓得心中打鼓,只觉得老莫一张脸扭曲成了贪婪的恶魔,而不幸的是,这个恶盯上了他。
  “莫,莫师兄,师弟我,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灵石啊。”厉风虎心中惴惴,战战兢兢的道。
  “什么?没有?”
  老莫“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厉风虎,又是一顿胖揍,看的众人咋舌不已。
  行事乖张、跳脱,可见一斑。
  半晌,老莫气喘吁吁,从袖口中掏出一只储物袋,丢给杨舟,恶狠狠的道:“老莫我发善心,先帮你垫上。不过,从现在起五年内你哪儿也不用去了,你就是老莫我的仆人了。你可有异议?”
  莫名其妙又挨了一顿胖揍的厉风虎欲哭无泪,脸上早已没了当初的狠戾之色,看上去反而有些可怜。
  “嗯嗯嗯。”
  厉风虎哪敢有异议,点头如捣蒜。他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站到老莫身后,束手低首,一脸的凄苦之色。
  老莫见状,抽起一脚,便踹了过去,“做我仆人还委屈你了?”
  厉风虎连称不敢,老老实实的束手而立,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样。
  杨舟笑笑,将储物袋收起,至于那些烦恼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纠结于此,反而不美。
  不过,此行这老莫倒是占尽了便宜,不掏一块灵石,还弄了一个免费的为期五年的长工。只是杨舟不解的是,老莫为什么要让厉风虎做他的仆人。
  “你们几个,将这头疯狗抬回去吧,以后招子放亮点,爪子别伸的太长了,哼!”
  最后,老莫一脚将陷入昏迷的林霄仟踢到猛虎帮一众小厮们怀里,带着厉风虎大摇大摆的走了。
  一场由于贪婪而引起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可谓几家欢喜几家忧。
  “林师姐,小生代好友田亮谢过师姐。”杨舟风度翩翩,礼度有加,“若不是师姐仗义相救,恐怕田亮今日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这位林姓女子歉意的一笑,道:“说来惭愧,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倒是师弟,些许时日未见,竟然已经是符师了。”
  “哪里哪里,机缘巧合而已,不足挂齿。”杨舟拉过在一旁有些扭捏的田亮,笑道:“今日我好友田亮晋升为外门弟子,又因为而我遭遇一番劫难——这样,我做东,咱们去外宗坊市雨花阁聚一聚。”
  “这一来呢,为田亮压惊接风;二来呢,还是要谢过林师姐仗义搭救。”
  一听有得吃,田亮双眼一亮,叫嚣着要吃大户,惹得林师姐掩嘴偷笑。
  此女容貌算不上美丽,脸上几点雀斑又破坏了其几分美感,但是却有着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特殊气质。柔弱而又不失勇敢,温婉而又不失活力,很容易给人留下好感。
  一行三人结伴往坊市而去。
  而广场上空,碧蓝如洗的幕布之下,一朵洁白的云朵静静停留着,风吹不散。其上,有飘渺、爽朗的笑谈之声传来。
  “哈哈哈,莫师兄,你输了。”
  一名身穿银白长袍,白发束冠,白眉如雪,面如冠玉,温文儒雅的男子屈指一弹,一颗白色琉璃所制的棋子稳稳落于一方三尺见方的棋盘之上。随后,儒雅的白眉男子哈哈大笑,看上去很是兴奋。
  另一侧,一名侧头凝视的黑袍男子,露出如刀削斧劈般的坚毅侧脸。他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枚漆黑的棋子,似乎有些出神。
  黑袍莫师兄听闻,回头一看,不由得露出无奈的神色。两撇浓眉微微一挑,随而丢下手中棋子,有些意兴阑珊的意思。
  “况师弟,你又不是第一次赢我,如此高兴却是为何?”黑袍莫师兄嘴角一撇,显然是对输棋有些耿耿于怀。
  他背后背负着一把不知是用何种木材雕刻而成的木剑,造型极其的简谱,甚至有些简陋,就像是顽劣孩童的拙略之作,和其人孤独如剑的气质相去甚远。
  可是此人却似乎丝毫不感到别扭,三尺木剑在背,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内敛的锋芒之意,气机锐利,叫人不敢小觑。
  那白发白须的况师弟又是一阵朗笑,搞得看上去不苟言笑的黑袍莫师兄颇有些头疼。
  “莫师兄此言差矣!”况师弟一摆手,道:“我等修士,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下棋也是一样,在我眼里这可不是消遣娱乐所为,而是另一种与人争斗之法,所以,亦是其乐无穷啊。况且,这是百年来,我首次赢师兄呢,哈哈!”
  那黑袍背剑的莫师兄一怔,似乎在回味此番话,随即才摇头失笑,显然是对面前此人没有办法。
  他浓眉如剑,目光也是似剑,充满了铮铮之音,眉毛一挑,话锋一转道:“此番游历而归,师弟可有收获?
  白眉况姓修士兀自摆弄着三尺棋盘,乐此不疲,含糊其辞的道:“有,也没有。”
  莫师兄略一摇头,知道自己师弟的性子向来如此,说话总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令人费解。他也不计较,追问道:“师弟为何如此之说?”
  “师弟我游戏凡尘百年,修为不进反退,此为了无收获。逍遥于世,就是那酒中仙、梦中蝶也可比的,心灵空灵,性明如镜,无拘无束,俯仰天地,此为收获。”
  白袍白眉况姓修士面露向往、追忆之色。可随后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又忘却了以往种种,了无痕迹,整个人空明通透,宛若那天边飞鸿。
  莫师兄再次发怔,细细的思索,模模糊糊感到些许明悟。
  这况师弟不愧是云符宗数百年来最神秘的一任峰主,性子洒脱自如,如凌霄之上闲云野鹤,无拘无束,不羁风流。可以抛下自己的峰头,一走就是百年,只为了游戏人世;可以抛却修为百年,只为了追求心灵的自由。
  “师弟当乃神人也,洒脱随性,叫人羡慕。”莫师兄摇头叹道:“不像师兄我,琐事缠身,俗物加锁,烦恼临头,抛却不去,如深陷泥潭。数百年修道,数百年困扰于心,何时可拨开这云雾啊!”
  况师弟微微一笑,微风加身,衣袖轻浮,“师兄与我道不同,何须羡慕小弟?烦恼困苦,天下何人又可抛得?”
  莫师兄暗暗点头,感觉这一番促膝长谈,百年来聚集的郁气都消散的不少,不由得感到内心微微震颤,对这个越来越神秘的师弟,心中又升起些许好奇之意。
  百年未见,此子给人的感觉较之百年之前更加的平和平凡,毫无烟火之气,飘然出尘,如山间隐世之流。可莫师兄隐隐觉得,这况师弟越加的高深莫测了,甚至连他的修为都不能够看出分毫了。
  莫师兄自然不会怀疑师弟口中修为不进反退的事实。凡俗游历百年,恐怕正如这名师弟所言,他定是忘却了修行,修为不进反退也实属正常。
  可他的“心”,或者说是“道”,却有了长足的进步,给人一种无法描绘的感觉,和隐隐的心悸。这种感觉,莫师兄只有在在秘境之中隐修的师叔身上感到过。
  “此番匆匆归来,师弟可曾见过掌门师兄?”莫师兄神秘一笑,道:“掌门师兄可是念叨了师弟很久了。”
  白袍况师弟闻言苦笑,宽大敦厚的手掌抚上额头,头疼道:“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师弟我虚度百年光阴,却是忘却了还占着峰主这么个虚名,百年来毫无建树,倒是对不起宗门了。

☆、第38章 无损筑基

  “百年无功,不曾教导弟子、不曾贡献宗门,实属师弟之过,若是掌门师兄怪罪下来,师弟我也只好任凭责罚了。”况师弟皱眉苦笑,一副追悔、懊丧的模样。整个人随性而为,毫不掩饰的自己的情绪。
  黑袍莫师兄摸出两只莹润如水的玉瓶,递过其中一只,仰头细品。
  “掌门师兄怎敢责罚与你?若是你再悄无声息的消失百年,掌门师兄上哪里去再找一个云星峰峰主来?你云星峰一脉皆是些神棍,神神叨叨,毫无章法,这个掌峰的位置,恐怕跟烫手山芋差不多吧?”莫师兄开怀调笑道。
  白眉况师弟接过玉瓶,眉眼含笑,“哈哈哈,真是难为掌门师兄了。手下像我这样的峰主若是在多一个出来,恐怕会气的跳脚吧?”
  两人相视而笑,百年相隔,丝毫没有冲淡师兄弟之间的情谊。可这份情谊虽然深厚之极,可也平淡如水,几句笑闹,足以意于。
  天际罡风突来,吹得莫师兄黑袍猎猎,他双瞳如渊,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这次回来,师弟不会是卜卦到了什么吧?”
  况师弟侧目,神态平静,看不出异色。
  “没有,只是游历的累了,想起了云星峰上的景色。还有,欠宗门的太多,总归要弥补弥补,我想欣儿一人在云星峰上,也应该孤独的紧。”
  莫师兄闻言轻轻点头,面露古怪之色。
  这况师弟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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