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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长相思·水华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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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的现实面前低下头,认了输。也许在他心中我与旁人稍有不同,稍有一点特别,稍多一点可爱之处,而我却是永永远远也不可能成为与他‘清晨采露酿酒,日暮湖上泛舟’的唯一啊!

又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生冷的白光硬生生割在眼上。雷声隆隆,雨越发下得大了,气势汹汹。

霖漓……我捋着额前刘海,默默悲叹。他终究不是我的那个三郎。对于他,我该恢复最初的心态吧。那时,他帝王我是宫女,我深切知道他是多么至高无上、亦明白对他只能用心计,所以有了“欲擒故纵”,所以收获了他的宠爱,所以我与其他嫔妃有了不同。

而现在的我拥有的太多,高贵的地位、广传的美誉、帝王的爱宠、以及象征着一生不败的皇嗣作为保障。却失掉了清醒,自以为是地糊涂着,放纵着内心的侥幸心理。

第三十六章。韶光长(5)

第三十六章。韶光长(5)

他的一夕冷漠,固然是坏事,又何尝不是好事呢?让我终于不再幼稚、不再无知、不再天真。终于清楚的晓得,该如何生存下去。

因为看透了帝王心,洛云祥才会日日夜夜设计着身边所有的人;也是因为看透了帝王心,望舒才会淡泊荣华淡薄宠幸;而馨妃的平和、淑婕妤的不争、碧婕妤的俯就,又何尝不是看透了帝王心使然?我冷笑,原来诺大的宫中,只有我一个人尚且被蒙在鼓里。

而从今往后,不会了,不会再有从前的凌宸嫔。有的只是另一个崭新的我,换过一次血液的我。

一宿无话,是真的无话了,不晓得还有什么话可说。

次日醒时,殿外雨依旧淅淅沥沥地未止,这样的天气,兴许更适合一出好戏的上演。于是找出了绣有《洛神赋》的蜀锦白裙悉心穿好,精心绾了头发,作带有淡淡忧愁的“飞霞妆”。镜中的我,即便是笑着已然有忧伤无时无刻不在流转。导演今日这一出戏对于百战沙场的我并非难事,需要的不过是坚定的信念。

于是我坚决了,作好充分的准备告别曾经的自我。

可是,正当我不带任何宫人独自迈出仙颜殿时,正捧上神色慌张气喘吁吁的李禄海,不免诧异:“公公这是做什么?”

他匆匆行一个礼,声音清晰明朗:“宸嫔娘娘快去看看吧,皇上病了呢!”

“病了?!”所有本以为坚定的算计在顷刻间化为泡影,我急切道:“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你们这些奴才是用来做什么的?”

李禄海亦是焦急不已,“奴才有罪!”他匆忙认罪,继续回禀道:“不瞒娘娘,皇上昨晚本来已在贤嫔娘娘处歇下,却忽然似想起了什么,不顾大雨不许任何人跟着披了衣服便往承乾宫跑。谁曾想,半路上皇上却晕在了路上,亏得奴才们在不远处悄悄跟着,才好容易扶了皇上回到乾寰殿,又传了于御医……“我登时急了:“那皇上如何?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一边快步因我向着乾寰殿去一边道:“娘娘莫急,御医说皇上是染了风寒又淋了大雨才至如此,并没有大碍。但皇上发了热可是真的,整整一夜都昏睡着,口中不住喊着娘娘的名字。奴才们记挂着娘娘凤体于是就没有来打扰娘娘休息,这不,今儿一大早就急忙来请娘娘了。”

我狠狠啐了一口,道:“知道你们这一个‘记挂‘误了多少事么?”内心纷乱如麻,耳畔嗡嗡作响,疾步跑进了乾寰殿。我果然是惟一一个闻讯赶来的嫔妃,此刻殿内除了里三层外三层神色焦急的宫人们,便只剩了诸多太医、医女。

无心理会他们的请安行礼,一径入了西阁。

阁内于安己正专心致志为仍旧昏睡未醒的霖漓把脉。一旁侍立的只有灵谕人和薰谕人两个,二谕人虽同为皇帝身边的一品谕人,实际地位却有高有低。灵谕人是为纯慈皇后仙逝后跟随霖漓之婢,而薰谕人却是自小服侍霖漓、一同长大,其真实身份与诸妃相同,甚至于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更要超过霖漓的元配纯慈皇后王氏芳宜。自然的,她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更加清楚,我便问她:“薰姐姐,皇上状况如何?”

对于我这样的称呼,薰谕人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然而她亦明白这个时候不应多言,是而垂首恭敬答话:“从皇上昨夜雨中昏迷至现在已有五个时辰,皇上一直没有醒来,梦中多次呼唤娘娘的名字,还含糊说了几句话,奴婢们和御医都没有听清楚。于御医说也许只有娘娘才有办法唤醒皇上,而只有皇上醒了,御医才能够继续诊疗。因此李总管一早便去请了娘娘来。希望没有打扰娘娘休息。”

我点点头,终于还是问:“李公公说,皇上是在奔往承乾宫的途中晕倒的……”

“是的,娘娘。”薰谕人语调从来平和:“皇上恐娘娘在电闪雷鸣之夜会有意外,所以不顾奴婢们的劝阻执意要去承乾宫,还说‘如果宸嫔娘娘受了惊吓就要你等的命。’奴婢迫不得已只能任由皇上前去,为谨慎起见远远跟在后面,不料皇上会晕倒在路上。奴婢有过,请娘娘责罚。”

第三十六章。韶光长(6)

第三十六章。韶光长(6)

“也罢,你们也是迫不得已。”一句话未说完,却有一声“润儿……”传入耳中,那样充满急切与忧伤的声音。

一瞬间的茫然,我还是走过去握了霖漓的手、坐在他身边:“润儿在这里,三郎,润儿就在你身边。”他睡得深沉,俊目紧闭,紧抿着微微泛白的唇。我哀哀叹息一声,伏身在他胸膛上:“三郎你快快醒来吧!这样不管不顾的睡着要润儿如何是好呢?”他的怀抱依稀仍是温暖的,许是想起了乾寰殿初次的拥抱、或是睎露堂他满是怜惜的目光、抑或是陲疆归来太极门下他的无语凝噎、梨花院中轻柔的冲动,心弦狠狠地抽动着,我用力抓住他的衣襟哭了起来:“三郎,我求求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睁开眼睛,润儿再也不会怪你了,真的……”

“当真不怪我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惊异地转了头,惊喜叫道:“三郎醒了?!”转眼之间他的嘴唇与面颊都已恢复了健康的血色,笑意浓浓道:“你还不知道?三郎最怕的就是你的泪水与哭声。你哭成这个样子我怎能不醒?”他不怀好意地笑:“不过你方才可是承诺过了,只要我睁开眼睛你就不再怪我,这个不能反悔的!”

我厥了嘴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稳坐,努嘴命于安己重新为他豪迈,赌气道:“你这可是胡扯!无缘无故的我什么时候怪你了?”

他一边由薰谕人扶着靠在一个绣龙明黄软垫上,一边笑道:“那么我也只好当作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了!”

说话间于安己已躬身上奏:“可见吾皇有上天佑护,方才还是脉象不稳飘忽不定,这会子竟然全好了,全然不像有疾的样子。皇上只需略略调养便无丝毫之碍了。”

我颔首:“既如此就请御医速速开几道固本还元的方子可好?”

于安己领命退出,那边霖漓便笑:“怎么润儿对医术亦通?还知道‘固本还元’这一说?”

我并不理会他,作势就要离开。霖漓忙要叫我停步,一不小心却险些从御榻上跌下,我惊呼一声忙转身将他救起。他促狭笑道:“是不舍得还是怎么?”

我顿时明白他是刻意而为之,却不生气,娇嗔道:“三郎戏弄人家!”

他顿了顿,抬臂伸手握住我的手臂:“对不起,润儿,我知道自己惹你伤心了,对不起。”

鼻头一酸,眸中隐有泪光闪烁,半晌方勉强笑道:“三郎说过的,嫔妃有嫔妃的苦楚,皇帝亦有皇帝的难言之隐。润儿有幸追随三郎,自然理应体会三郎的难处。”抬眼对上他的眸光:“润儿更知道,无论三郎表面上做身心,心底最最牵挂的一定是润儿,是不是?”

霖漓满含坚定地点头,缓缓将我保住:“是,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一样是这样。三郎心中只有润儿和我们的孩子,你要信我。”

我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中,面色渐渐沉了下去。相信么?那么从前有“陌上花开可缓缓归”、陲疆京都天涯两地长相思;现有梨花院中的诺言、十有**可信的“三生之缘”;将来亦有他、我、我们的孩子三个人度不尽的美好时光。不相信么?那么从前他心上人是姐姐;现在对我所言所语,在天长日久后都会一钱不值;将来即便有了孩子,充斥在我人生中的依旧会是长日寂寂的“梨花满地不开门”。

信?还是不信?

有谁能告诉我?

霖漓?三郎?皇上?你,抑或是您,为何那般难懂?

帝王心,海底针,摸不着,看不到。

我无法看透你,自然也无法驾驭你。如此,我所能把握的就只有我自己了,发掘自己所有的唱出,将自己装饰得愈加完美无缺。也让你眼中最美的那道风景永远是我,润儿。

时光流逝得并不是很快,却也说不上慢了。蓦然想起,我入宫已经整整三年了呢!三年,你的人没有彼岸,我亦无变。然而我的心已不是当初那颗只装有期盼与善良的心了,添了爱情亦添了无奈,无意识中我的心变了。那么你呢?你的心,更准确的说是你对我的心,又有没有变化呢?

若无,当然是最好。

可若有!我要如何面对?

不!

我坚决大声说“不”!只要我上官柔鸾有一口气在,完颜霖漓的心便始终属于我。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妄图改变,我决不允许它被改变!

哪怕用尽全力,哪怕拼尽一生。

第三十七章。少龄(1)

第三十七章。少龄(1)

炎夏似是不情愿一般以最慢的速度蹭进了皇宫内院重重红墙之间,八月,就这样来了。这个夏天或许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刻了,顾及君王眷宠、后宫人情之余,身体状况的日渐不佳更叫人难以忍受。当日七日断魂散的威力当真是无穷无尽,时隔五月,我仍旧隔三差五的发病。几次晕厥以后霖漓终于下了圣旨,免去我在宫中一切应守礼节、如非我提名请人来闲谈任何人不得打扰我在承乾宫中养病。而好不容易被我支走的于安己御医也重新回到了身边,每日每隔一个时辰便要请脉一次。

而最令我苦恼的便是于安己“伙同”众位太医针对我的病情配制了整整七副汤药,每日都要服用三次,七副汤药无一不是奇苦无比。再加上不得不服的安胎药,一天下来二十四副汤药灌进肚中倒使我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霖漓得知我的苦处也是无奈,说到底即便皇帝地位再高也不可能代替药物为我医病。却不知他为何想了这样的法子,命御医为他亦配了几副药来饮……其苦涩丝毫不比我的去毒药逊色。

我不免叹息:“润儿喝这苦药是不得以罢了,三郎又何需自讨苦吃?”

他只是无所谓的笑:“闲着也是闲着,成日看你服药我却没什么好做。如今弄点子保养身体的药物来服也没什么不好的,也省得润儿日后再怪我不珍龙体了不是?”不再多言,所做的唯有每天两人一同饮下面前十余碗奇苦的汤药。心理上对于药物的极度排斥使我一见了那些或漆黑或深棕的汤药便想呕吐,然而却不得不尽了全力去忍住,说是为了自己,实际上为的却是霖漓的心意。

尽管他对我这般好,晨贤嫔亦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她比我早有身孕一月有余。霖漓三日之内总有一两日去紫宸宫探望她,夜间因着她时发性的不适,霖漓亦常留宿睎露殿。与此同时,我身体的日益严峻之势未免授人以柄,迫于形势霖漓不可以再似从前一样每晚留宿于仙颜殿,每日用过晚膳后是一定要离开仙颜殿去其他宫室的。也许是就近的缘故,他常常是出了仙颜殿顺路便去了子真的澜萼堂。

翻阅《彤史》便瞧得出,一月间盈修仪杨子真侍寝十四日,晨贤嫔洛云祥六日,舒贵嫔秦望舒三日,琇、珺二福雅各一,馨婕妤与吟春亦是各一,余下的几日霖漓皆是自寝于乾寰殿。子真出乎众人意料地一跃成为宫中最为得宠的妃子。如若出于自私心理,她的瞬间得势于我亦不是没有好处的,如果子真可以将所有人驻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吸引过去便最好了。

而另我担忧的在于望舒,较之前来讲,霖漓对她似乎有了些许松懈的苗头。这是我所最不愿看到的事实之一,毕竟望舒是我最重要的盟友。至于碧婕妤,我已然清楚地意识到她不可能重新恢复为昔日执掌六宫的婕妤小主,甚至于得不到皇帝的丝毫垂怜。对于她,我只能表示深切的同情。

不经意间一个消息自璇美人口里传入我耳中:碧婕妤私底下与王继儒太医的交往竟是越来越亲厚了,私相授受已然成为家常便饭,还好他们尚未做出什么一不留神就会成为宫闱丑闻的事情。听见这话我不由胆战心惊,就目前碧婕妤与我的交情来讲,她若真出了大事,对我绝对是弊大于利。

可惜,我万万没有料到,一件前因后果严重错位之事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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