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天地神兵-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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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的同时，他刚刚化入金身的躯体，也起着无上的变化。　

　　　
　　当初程舞意识化入『无我』境中，困在『魂灵体』三界命门，那时他身体内的五经十脉变成细丝藕连的状态，构成体内组织细胞的分子原子，也同时产生变化。是时，他已经进入所谓『辟榖』的状态，身体能量来自于天地自然之气的吸取，根本不需要由食物转化而成的能量。　

　　完成人体潜能开发第四阶段││『无我』││可以随心化生，将躯体血肉转换成分子原子的型态游移于天地之间。　
　　但是程舞当初有机会进入『无我』境时，却不愿让意识感受『无我』境中的无我氛团，以致无法完成『无我』阶段的『全化』作用，造成程舞现在这种『半化』的现象。　
　　当然，在这样的状态下，程舞拥有神能般的气劲威能，却无将自己的血肉之躯幻化成分子原子状态的能力。　
　　话说『人体潜能开发』和『心能开发』这两种不同的体能气劲功夫，其开发潜进过程不同，体能气劲能量所来的道理亦不相同，但是两者在化入终极境界后，并无二致。　
　　虽然『人体潜能开发』的第四阶段『无我』和『心能开发』的第四阶段『普照』有所不同，但是开发到这两种阶段时，都已接近『终极』境界，严格说来，彼此相去没有太远。　
　　程舞这种『半化』的人体潜能开发状态，因缘际合，他的心智体元竟然得以化入契合『心能开发』模式的情境状态中。也因如此，意外进入『心能开发』第四阶段的『半化』状态。　

　　说来这是一种不可解释的因由，这两种不同的『半化』状态相融后，竟然造成另类的『全化』结果。事实上，自有宇宙天地以来，这样的情形从没有发生过，程舞是两种『半化』相融成『全化』的第一人。　

　　不过尽管程舞已经达成体能开发第四阶段的『全化』状态，却因为不同于『生命终极』的开发模式，程舞永远也没有达成终极人神的可能。这样的结果，倒是与他的初衷相合。　
　　现在程舞血肉身躯的原子分子，从无形转换成有形存在，但是这种有形存在的方式，却是似有若无。　
　　严格说来，又是一种另类的无形存在。刻下的程舞，反倒无法任意变换容貌形态，但是其人的存在，却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刚刚程舞全身泛发金光的显像，就是其中一例。　

　　体内组织细胞分子原子的固化结果，造成程舞这种半神金身，得以不生不灭，永存世间。　
　　　
　　此时程舞已经察觉到自己的体能气劲再次进入更高层次的境界，现在体内正历经最后的圆融相合。　
　　但是程舞极欲寻找无我氛团和佛光大能的来源，深恐这两种无上气劲威能随时会消失，因此不管自己体内正在进行最后融合，全力延出精神力，在天地间感应寻找这两种无上气劲威能的来源。　

　　程舞的意识飘邈而行，在天地间逐步展延感应，但是尽其全能，依然无法在天地之间找到佛光大能和无我氛团的源头。　
　　对此，程舞深感不解，任何事物其来有自，绝不可能凭空生出。遂奋力再次延出意识感应，但是依然无功。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尝试后，还是感应不到这些佛光大能和无我氛团究竟从何而来。天地之间依然充斥着佛光大能和无我氛团，程舞一时无解，继续展延意识寻找。　

　　随着程舞体能的半神金身状态逐渐完全融合，精神力配合体劲延出的意识感应益深。　
　　程舞的意识漫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有脱离人间界的异感。　
　　就在这时，程舞猛地想到，这种可以抚慰天地、涤净人心的无上气劲威能，拥有者必然超乎在人间界之外。　
　　程舞随着所思，察觉自己半神金身的融合已经完全，遂将体劲全开。运势转劲间，程舞身上再次泛起无数祥瑞金光。　
　　随着金光耀芒的忽隐忽现，程舞精神力配合气劲延出的意识，慢慢超脱人间境外，渐有进入另异空界的迹象。　
　　程舞清楚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超乎境外，感应不再局限于人间界。　
　　感觉中的具相与平常大异其趣，这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令人惊奇。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异感，程舞不禁暗忖：「明明自己的意识还停留在人间界，为何对天地间所有事物的感受，会有如此的不同？」　
　　思忖间，程舞再次体察到自己的意识进入一种无边无际的空灵幽邃。亦在这时，程舞感应到前方出现一道光屏。　
　　程舞灵光一闪，莫非这是不同的空间与空间的入口。　
　　昔时程舞甫经程飞启动人体潜能开发不久后，曾被困在家乡圣岛飞天山的『终极云海』里面。那时他在里面看过与这道光屏相近的圆形光幕。当时老子对他说，『终极云海』是老子以其终极力量││无中生有││所创造出来的平行空间。　

　　程舞展延意识感应光屏后，发现这个光屏的质性感觉，和当初在『终极云海』所见相似，但是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对此，程舞又再细细体察后，不禁陷入混沌的冥思暗想。　
　　　

　　第十一场　天地无极　
　　　
　　昔时程舞在大海中遇到天地四大支柱之一的鲲鸿，鲲鸿周边有着令人无法进入的气劲屏障。那时程舞就察觉鲲鸿周遭的气劲屏障的质性很奇怪，仿佛不属于这个天地人间界。　
　　以程舞当时的功力，无法会入体察鲲鸿的那种气劲屏障到底是什么质性的力量。如今程舞的体劲威能再次提升，感应到这个光屏的质性，似乎跟大海中鲲鸿周遭的气劲屏障很接近。　

　　程舞冥思中想着：　
　　赵薇在与『深蓝』结合时，听到终极人神宙斯说过││「上下四方，古往今来，天地无界，宇宙无方。」││这十六字。　
　　那时不知「天地无界，宇宙无方。」这八个字的真正意义，如今将『终极云海』和『鲲鸿气屏』对照刻下所见，似乎可以有所联想。　
　　「天地无界」这四个字，简单解释可以说是无边无际，不知终止于何处的宇宙，但是深入探讨后，宙斯所说的『天地无界』绝非如此单纯，其真正的意念所指应该是││宇宙里面有着无数的空间，每个空间各有其天地，自成为不同的宇宙，而这些不同的宇宙天地，彼此有着相连的出入口。　

　　如此才是『天地无界』四字的真正意义。　
　　据此推之，眼前的光屏，就是不同空间、不同宇宙天地之间的窗口。　
　　再说「宇宙无方」这四字中的『方』字，从字义上来看，所指好像是四方空间，但是既有「上下四方」的『方』字，再将「宇宙无方」的『方』字重复解释为四方空间，这点绝对不成立。　

　　这个『方』字，应该做成『方式』来解││所指的是，宇宙的存在没有绝对的方式，例如『终极云海』展现的是其中一种方式，地球上人间界是一种方式，就连鲲鸿周遭的气劲屏障也是一种方式。　

　　可是！　
　　真是这样吗？　
　　那么宇宙最早开始的源头又是什么？　
　　　
　　程舞突然灵光一现忖道：　
　　「古书有谓，天地无极，造化万物。老子也说过，生命进化到了终极境界，才可体会进入『无极境』中……如此说来，所谓的『无极』，就是今日宇宙起源……难道光屏后面就是『无极境』……」　

　　「你想的没错，光屏过去，就是『无极』境。」传来异感传声说道。　
　　「什么？」程舞不敢相信地惊讶出声。　
　　「你现在试看看能不进入『无极境』里面。」这个声音招呼道。　
　　无法知道这个声音是谁，但是想到光屏里面就是『无极境』，程舞收起讶心，聚精会神，要将意识穿入光屏后方。　
　　谁知，进入无极境这段距离明明就在眼前，走起来，却又仿佛是无止境的长远，程舞的意识每进一分，光屏就退一分。　
　　任程舞再努力，也无法真正走近光屏。　
　　程舞不禁叹息暗忖：　
　　「以为意识以为已经来到这道光屏前面，谁知光屏屡屡在闪瞬间消失无踪，再等意识过来，光屏已经变在更远的那边天……没想到都已经进化到这种『半神金身』的神异境界，还是无法进入『无极』境中……这种感觉，跟当初被困在『魂灵体三界命门』中找不到出口的感觉很相似……那时走不出去，现在走不进去……」　

　　「原来你现在这种半神金身是无法进来。」声音仿佛带着遗憾。　
　　「你是谁？」程舞闻声忙问。　
　　「又问我是谁，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你是老子？」程舞想起终极云海与老子的对话。　
　　「又说我是老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叫我老子。」　
　　「唉，不然要我怎样称呼您呢？」程舞叹声道。　
　　「也好，虽然这不是我在人间世的本名，但是在你们的认知里面我就叫老子，不要你这样称呼，也不是办法。」　
　　「那么……」程舞试探问道：「你的本名是……」　
　　「咦，不是都说好了吗？干嘛还问我的本名？」　
　　「这……」程舞一时之间，接不下这话。　
　　「既然他是老子，只好让你叫我佛祖了。」另一个声音说道。　
　　「什么，佛祖也来了？」程舞无比惊讶道。　
　　「在你身上发生这种事，我怎么可以不来。」　
　　「你真的是佛祖……」程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第二文明期的进化成功的终极人类，有不少人来过现时文明世界，想要改造人心，创造完美文明。但就算这些终极人类拥有神威般的大能，依然无法竟功，最后只好回去『无极境』中。老子在『终极云海』里面就跟程舞说过，祂回去后，不会再回来了。　

　　人间世、人间事，毕竟是所有人心的意念集合，随着所有发生的大小事事情不断流转改变，丝毫预测不得，亦无从造起。这些前文明期终极人类的努力，只是尽己对宇宙世界的心意罢了。　

　　也因为这些终极人类多次来到现时世界，留下不同的分身化名，所以程舞才会跟祂们有称谓上的困扰。　
　　程舞回忆往事，道：「您不是回去『无极境』，说是不回来了吗？」　
　　老子呵呵笑道：「我也没有回来啊。」　
　　程舞不解道：「难道战场上的无我氛团不是您吗？」　
　　老子反问道：「谁说我要回到人间世才能释放出我的无我氛团威能。」　
　　老子既已进化变成终极人类的形式，无我无不有我，甚至还能在宇宙间自辟平行空间，哪需要亲临人间世释放这些能够涤净人心的无我氛团。程舞恍然想到这点，不禁觉得自己愚蠢。　

　　程舞讪讪道：「小子无知，您不要见怪。」　
　　老子闻声乐道：「有趣……我是老子，你是小子……很好……这个说法有点意思。」　
　　佛祖一旁接口道：「瞧你乐成这样。」　
　　老子呵呵笑道：「当然乐呀，你看，这小子从我的人体潜能开发，进化成这种半神金身，可是自有天地以来未有的事。」　
　　程舞不禁纳闷暗忖：「人类进化的终极形式，就是像老子和佛祖这般的终极人神，当时祂就指出，人体潜能开发有五个渐进的进化程序……然而老子现在说，自己现在这种半神金身是从未有过的事……可能吗？真的没有人像自己这样吗？」　

　　佛祖体察程舞所想，径道：「像你这个样子，的确是天地以来未曾有过的事……算来应该是人类进化程序中的异变。」　
　　程舞听得懂两人言下之意，但是无法完全体会其中之理，　
　　佛祖径再说明道：「我的『心能开发』有八万四千法门，就是没有你这一道入门之法，竟能够从『人体潜能开发』顿悟入『心能开发』，用两个不同进化程序的『半化』结果，造成你这种『半神金身』……」　

　　老子接口道：「总之，人类进化过程中体质改变的程序，从你开始有了新的模式，新的结果。」　
　　程舞隐约觉得这样的结果似乎不妥，但是找不到哪里不对劲。　
　　佛祖见他苦恼思顿，提点打醒道：「你常说顺势而为，顺其自然吗？怎地为此事苦恼？要知凡事由心……心中之恼，足以阻顿万物。」　
　　程舞为这句话而醒，才刚放下苦恼，茅塞即开，找到刚刚苦恼由来，叹声后问道：「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话程舞问得并不清楚，但是老子却从程舞意念中找到他的问题关键所在，笑声道：「从今以后，你在天地之间，永生不灭，随世与生。」　
　　程舞听到这里，不禁讶呼：「永生不灭，随世与生。」　
　　老子故意发出咦的一声后，才道：「怎么，这样不好吗？」　
　　程舞复杂心思道：「谁知道这样好不好？能够永生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