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变-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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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炎凉哥哥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他的要求,”司徒静不满道。
“当初我走上大殿,便隐隐感知到在大殿之后,埋伏的人数不下百人,只要我在大殿上拒绝,立时就会有禁军杀出,无情格杀我。”
“凭借你的本事,难道还怕区区几百禁军,”兰若语哼道,似乎很是不屑。
楚炎凉苦笑一声,“如果这时候和皇帝翻脸,那么洛阳我们也就待不下去了,刺杀的计划也就无法实施,以后大衍也就没有我们的栖身之地了。”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兰若语低头沉思,司徒静眼中满是感激,因为楚炎凉完全是为了她,才自愿留下来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袁灿虽然和你一样都是统领,可你们两个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宫外,两者之间连交集也没有,如何实行刺杀计划。”兰若语问道。
“不,这一次你可算错了,”楚炎凉狡黠笑道,“有一个机会,而且这个机会每天都有。”
“是什么?”司徒静问道。
“是早朝,”兰若语肯定道,“大衍每日都要举行早朝,朝廷上下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出席,而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
“不错,”楚炎凉赞许道,“就是早朝,我已经准备好了,明日早朝时,我找个借口将你们两个乔装打扮一番,带进宫去,在早朝结束后,找个机会和袁灿搭话,然后将他带到我们准备好的地方,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那样注定会有许多人,看见你们两个是一起离开的呀,”司徒静疑惑不解,“这样炎凉哥哥还是会被怀疑的。”
“所以,这就需要你们的帮忙了,你们两个还没有暴露在朝廷的眼中,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你们在洛阳,只要袁灿死亡的方式和我没有关系,而且你们在离去时,故意被禁军看到背影,那么我自然也就脱离会关系,皇帝或许会对我产生猜疑,可是也不确定。”
“高,这一手实在是高,想不到你还有成为阴谋家的潜质,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兰若语赞叹一声,不知是真的感叹还是嘲讽。
“嘿嘿,计策阴不阴险只是其次,只要有效果,就是好的计策,”楚炎凉坏笑着。
第265章 :袁灿之死(一)
谁都没有想到,几乎是在皇帝陛下任命楚炎凉担任为禁军统领的第二天,我们的楚小先生已经和列为大臣们一起站在了早朝的大殿上。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楚炎凉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自然个个都走上去去阿谀奉承一番,楚炎凉也不会驳了他们的面子,该有的应酬还是需要的,一时间众人其乐融融,纷纷对楚炎凉的表现赞不绝口,而已经忘记了闫阔海。
袁灿站在早朝的行列里,一直冷眼看着威风八面的少年,心中只是笑笑。
“这位想必城守军统领,袁灿大人吧,失敬失敬了,”这时,袁灿没有去理会楚炎凉,楚炎凉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他,于是他走了过来,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袁灿见楚炎凉走过来,不解其意,却还是还礼道:“不敢,楚大人的职位和我相当,谈不上失敬。”
“袁大人,这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吧,为何袁大人似乎不高兴的样子,”楚炎凉撇撇嘴,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哪里哪里,我只是前几日偶感风寒,故而身在大殿之上,却一心只想赶着回去,好好治疗一番,如果因此怠慢了楚大人,我在这里给楚大人赔罪了,”袁灿的话语间滴水不漏,说着给楚炎凉作了一揖。
“岂敢岂敢,袁大人是国之栋梁,既然身体欠佳,就应该说出来吗,我想陛下也是会理解的,不是吗?”楚炎凉说道。
“陛下日理万机,怎能为了区区小事惊扰陛下,不妥,实在是不妥。”
“你们在聊些什么呀,可着实热闹,”就在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司徒云秦依旧是一身崭新的龙袍,出现在众朝臣的眼前,脸上带着微笑,似乎对朝臣们的喧哗也并不在意。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司徒云秦一出现,所有朝臣连忙跪地,山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司徒云秦说道,手指指向楚炎凉,话语顿了顿道:“这位是来自倾城山的楚爱卿,楚爱卿身为山主的门人,是当世间的大修行者,所以朕才聘请楚爱卿,担任洛阳宫城的禁军统领一职,而且楚爱卿也愿意接受,上苍能将爱卿赠予朕,简直就是对大衍的垂青。”
“陛下言重了,炎凉何德何能,”楚炎凉不待司徒云秦说完,已是单膝跪地,不慎惶恐。
“哈哈哈,”司徒云秦龙颜大悦,似乎山主的门人跪在自己眼前,是一种极为享受的事情。
“楚爱卿身为大衍的能人,自然当地这些荣誉,你和袁爱卿,都是朕的左膀右臂,以后洛阳的安危就依仗两位了。”
“必不辜负陛下所托,”楚炎凉和袁灿齐声高喝道。
“好好好,”司徒云秦抚掌,高兴说道:“朕能得你二人相助,宫城之中可无忧矣。”
楚炎凉亦是笑了笑,看向一边的袁灿,笑着说道:“袁大人,你可听见陛下所说,以后洛阳城的安危,可就全依仗我们了。”
“是,我一定配合楚大人的工作,让大衍、让洛阳的荣光超越古昔,”袁灿沉声道。
……
……
早朝并没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关于边境安危的事情,今年大汉朝的动向越发扑朔迷离,有朝臣打探出,似乎汉王吕青阳已经抓紧定制军备,这让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如果汉朝已经准备打仗,那么大衍也需要抓紧时间准备了,毕竟对于大汉的争斗中,大衍最好的成绩也只不过和大汉战个平手而已。
对于此事,司徒云秦并没有表态,而是依旧沉默,朝臣们似乎习以为常,也不准备聆听陛下高见,见此事没有得到回应后,那位提出问题的官员便很有默契的收敛,退回到朝列当中。
随着内监的一声“退朝”,属于楚炎凉的第一次上朝也就结束了。转过身去,和列为大人们一齐出了天启殿,走过汉白玉石阶,楚炎凉走到袁灿身边。
“袁大人,”楚炎凉远远高叫了一句。
袁灿似乎不是很想搭理楚炎凉,可楚炎凉在众人中唯独叫到自己,自己有不好驳了小红人的脸面,只好生生停住脚步,不耐烦的脸色飞速从脸上不漏痕迹地掩饰,一张官方的笑脸很难令人抱有好感。
“楚大人还有什么事吗?”袁灿问道。
“袁大人,我刚升为禁军统领,还有许多疑问想请教大人,不知大人可否赏光?”楚炎凉问道。
“楚大人,这些事情你应该去问你的手下们,而不应该问我,”袁灿摊开手。
“陛下既然让你我二人好好配合,问你和问他们的效果都是一样的吗,而且你我二人互相请教,也可以加深友谊,不是吗?”楚炎凉的话令人不容拒绝。
袁灿听了此时,目光向四周一扫,那些即将离去的朝臣们,他们似乎有意无意地放慢自己的脚步,仔细聆听二人的谈话,袁灿在庙堂中混迹多年,如果拒绝楚炎凉的邀请,恐怕会和一些人站在对立面呀,而这是袁灿最不想看见的。
“好吧,楚大人想在何处商谈?”袁灿“爽快”答应道。
“我觉得这皇宫中就不错,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游览宫中布局,熟悉宫中一应事物,可谓一举两得,”楚炎凉笑着说道。
“也好,楚大人请,”袁灿做了个请的手势。
“袁大人请,”楚炎凉同样如此,先一步向前走去,留下众朝臣对着他俩的背影指指点点,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
……
禁宫之中很是清幽,除去那些不停巡视的禁军外,楚炎凉和袁灿一路走来,竟然没有遇见哪怕半个人影。
穿行在层层宫闱中,楚炎凉却是一个问题都没有发问,而是埋头在前面走着,这让袁灿十分不解。
“楚大人,我们已经走了许久了,前面就是后宫禁地,我们不宜继续前进了,”袁灿出言提醒道。
“袁大人,你觉得这宫城之中如何?”楚炎凉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说道。
“这宫城,”袁灿环视四周,“很好呀!”
“那,这洛阳,这大衍如何?”楚炎凉继续问道。
“楚大人到底想知道什么?”袁灿不耐道。
楚炎凉这时候缓缓转过身来,紧盯着袁灿的眼眸,一字一句说道:“袁大人,我知道闫阔海在哪里,我也知道去年兵变之****在哪里,难道你这么做,不会让先帝寒心吗?”
袁灿心中一惊,却是很快掩饰下来,脸上故作轻松,一便说一便后退着,“楚大人真是太爱开玩笑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地方很僻静,你不觉得吗?”楚炎凉狭促一笑,袁灿眼皮一跳,大声喊道,“你,你想做什么,不要忘记,这里是宫城。”
“我当然不会忘记,”楚炎凉笑道,只是那笑在袁灿眼中如恶魔一般,“只是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第266章 :袁灿之死(二)
楚炎凉鬼魅的笑容映在袁灿的眼中,仿佛更像是魔鬼的微笑,所以他下意识退开几步,和楚炎凉拉开一段距离。
袁灿环顾四周,楚炎凉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正好位于宫城中的一处死角,就连禁军也极少来到这里巡视,所以袁灿看着眼前的楚炎凉,已经完全明白,如果他不明白,也不会一步步走上现在的位置了。
“你想要做什么,”袁灿努力让自己的嗓音不要颤抖,楚炎凉是大修行者,而自己不过是一介武夫,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所以袁灿能做的,就是努力拖延时间,将希望寄托于禁军身上,期盼他们可能会路过这里。就算再不济,他也要将楚炎凉杀死自己的真相全盘托出,绝对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我想要什么?”楚炎凉轻笑一声,“难道袁大人不知道吗?”
袁灿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喜道:“你想要闫阔海是吗,我能将他交给你,只要你放过我,怎么样?”
“呵呵,”楚炎凉一步步逼近袁灿,楚炎凉没逼近一步,袁灿便退后一步。
“闫阔海的性命,我自会亲自去收,至于袁大人,你很快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楚炎凉狞笑着。
“别,楚大人,有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您想要什么,权势亦或是金钱,这些我都可以给您,只要您放过我,”袁灿露出一副小人的嘴脸,谄媚笑道。
楚炎凉见了觉得好笑,袁灿身为城守军统领,竟然央求自己饶他一条性命,如果此时袁灿宁死不屈,楚炎凉还会改变一些对他的印象,可是现在,楚炎凉看着袁灿,只觉得恶心。
“那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回答得令我满意,我就放了你,”楚炎凉说道。
“好好好,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发问,下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袁灿的头点的像拨浪鼓,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去年,你也是城守军统领吧,”楚炎凉问道。
“是是是,正是在下。”
“那司徒云秦死士,大汉的莽荒骑是如何踏入着大衍的都城的,又是谁,害死了先帝呢?”楚炎凉紧逼一步,气势迫人。
“这个,在下不知,”袁灿的目光躲闪,任谁都知道他在说谎。
楚炎凉一步上前,揪起袁灿的衣领,狠狠瞪着他道:“就是,是你擅自将莽荒骑送入宫中,才会造成那次兵变的成功,难道不是吗?”
“大人怎么对那件事如此感兴趣,”既然已经知道无法躲避,袁灿索性不如面对,于是他笑道,“据我所知,楚大人似乎和先帝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怎么对先帝的事情如此上心,莫非,这是倾城山的意思?”
“你不用妄自揣度,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楚炎凉问道。
“是,”袁灿承认道,“当初我收了汉王的赏赐,所以才会打开城门,让莽荒骑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就连那些死士,此前也是居住在我的府邸里,所以外界绝对不会猜到,”袁灿神色得意,说出这番话来完全没有任何愧疚。
“难道你就不会愧疚吗,你害死的可是一代帝王,”楚炎凉最见不得像袁灿这类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决定他人的生死,而不用在乎他人的死活。
“帝王难道就没有错吗,”袁灿恶狠狠道,“我承认,司徒云奉确实是个好皇帝,可是他太好了,好到令他的手下都开始疲倦,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好人,我当官也只是为了享享清福,可是司徒云奉不仅连年克扣城守军的饷银,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