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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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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梗脖子一缩,躲过打来的棍步,往门外跑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道:“你爹娶寡妇,你也娶寡妇,子承父志。婆媳嫁父子,大被同眠,一家亲。”
    “周大梗,你不得好死!”罗氏气得浑身发抖,从地上捡起半张凳子,冲出去追打周大梗。
    安意跟在罗氏后面走了出去,看着被张鲢和罗氏追得满院子跑的周大梗,清秀的小脸露出一丝戾色。
    安家前院不大,又满是积雪,跑的速度不是很快,周大梗还能边跑边说混帐,气得后面两人脸色铁青。就在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年约六旬的老汉,看到院中的情形,愣了一下,喊道:“秋妹,秋妹。”
    罗氏听到声音,停了下来,看着来人,心中大安,道:“大伯,大伯娘,三叔,三婶婶。”
    周大梗和张鲢见有人来,也跟着停了下来,两人相差大约四步的距离。
    张鲢手里握着棍子,不好鞠躬行礼,只在口头上道:“张鲢见过亲家大伯,亲家大伯娘,亲家三伯,亲家三婶。”
    “鲢哥儿,先把事处理了,咱们再说话。”为首老汉正是罗氏的大伯罗富贵,对张鲢笑笑,扭头盯着周大梗,脸色阴沉带着怒意,“周大梗,你为什么上门闹事?这大门是不是你踢坏的?”
    “咚咚”站在罗富贵身旁的三个儿子五个侄子两个半大的孙子,把手上的木棍往地上用力一戳,发出震慑的响声。
    周大梗看着罗家众人,目光闪烁不定,他之所以敢上门来闹事,一是知道安家兄弟进城去了,只有罗氏带着个年幼的女儿在家中,再被那些酒肉朋友窜掇的头脑发热,没想明白,就跑到安家讹诈些钱,谁知道,罗氏胆子肥,敢来阻拦他,小丫头片子敢拿棍子打他,等张鲢半路杀出,他就知道事情坏了,现在罗家的人又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他的如意算盘打不响。看到面带怒容的罗家众人,心生怯意,可还是死鸭子嘴硬,强辩道:“罗大伯,这可不是我周大梗蛮横不讲理,有意上门来挑事的,是安家两个小子先抢了我生意的。”
    罗氏怕村民误会,急忙道:“不是这样的,我家柱子没有要抢周大梗的生意,是张管事……”
    “周大梗,这事你别想赖在安家两兄弟头上,聚味楼为什么不收你的柴,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以前送柴从来就没准时过,想送就送,不想送就不送,可把张管事给害惨了。张管事看在你前大舅子的面子上,由着你去。你到好,喝了马尿就打人,打得你女人跟你过不下去,和离了,现如今没有人罩着你,张管事还用得着给你这个泼皮破落户面子吗?”跟着罗家人前来看热闹人群里有知情人,不等罗氏把话说完,就将实情嚷了出来。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的事与那臭娘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老子的生意,不许任何人来抢。”周大梗蛮横地道。
    “得了吧,周大梗,昨天,张管事可不止买了安家的柴,他还买了上塘村周家和柏家他们的柴,你怎么不去周家柏家闹?偏要来安家闹,不就是欺负安大哥不在家,安大嫂带着三个孩子,柿子挑软得来捏。”有人嘲讽地道。

  ☆、第七章 赶走瘟神

“周大梗,你打得是什么主意,我清楚的很,你要讹诈别人,我管不着,你要想讹上我侄女,就未免太小看我老罗家的人。”罗富贵沉声道。
    “张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张鲢也把棍子往地上一戳。罗氏的母亲是张家的人。
    周大梗眼皮跳了跳,罗家人多势众,来的还只是罗氏爷爷这一支,旁支的人还没听到消息,要是所有的人全部赶过来,一人一拳就能把他打得死。他一向欺弱怕硬,不敢与罗家人为敌。张家人虽然也多,但不在井塘村,他不怕,狠狠地瞪了张鲢一眼,暗恨不已,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小子碍手碍脚,他早就搜刮银子走人了,可现在只能空手离开。
    来看热闹的村民堵在门口,见周大梗阴沉着脸走了过来,畏惧他的恶名,没人敢拦他,向左右避开,让出一条路来。
    罗富贵的长子罗冬生见状,棍子一横,拦在了周大梗面前,冷声问道:“周大梗,你不会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周大梗舔了舔嘴唇,拍着胸口,色厉内荏地道:“怎么着,你们是仗着人多想要欺负老子?老子可不怕,老子烂命一条,有本事,你你小子拿去。”
    罗冬生冷哼一声,道:“杀条猪,杀只狗,还能拖出去卖得点银子,杀了你,烂肉一堆,卖不出去,还费事。”
    听罗冬生当面骂周大梗猪狗不如,看热闹的村民都大笑了起来。周大梗看着罗冬生手中的棍子,不敢反抗,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笑声顿止。
    “大哥,让他走。”罗氏道。
    “秋妹?”罗家人诧异地看着她。
    罗氏丢下手中的烂凳子,正颜道:“周大梗,我家柱子没有要抢你的生意,只是答应张管事多送一天的柴,明天就不会再送,以后,我家的柴也不会卖给聚味楼。现在把话说清楚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罗氏想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可是周大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既然你们没有要抢我的生意,那你就把这两天卖柴的钱还给……”
    周大梗无耻的嘴脸激怒了罗冬生,高举起棍子,厉声吼道:“周大梗,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罗氏皱了下眉,道:“大哥不要……”
    “娘,娘。”安意怕罗氏为了息事宁人把钱白白送给周大梗,家里这么穷,不能受损失,尖着嗓子喊了两声,摸着脖子,双眼微阖,慢悠悠地往地上倒去。
    “喜儿!”罗氏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跑了过去,伸手接住了她。
    张鲢见状,想起进门时看到的情形,忙对众人道:“刚才周大梗差点掐死喜儿。”
    此言一出,罗冬生立刻用棍子抵住周大梗脖子,罗家其他人围上前去,七嘴八舌地问道:“喜儿怎么样?”
    “秋妹快把喜儿抱进房里去,外面这么冷,可不能再受寒。”
    “秋平,你快去把卢郎中请过来。”
    看热闹的人也义愤填膺地嚷道:“太狠毒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哟?”
    “为了这么点小事,打坏东西就算了,还蓄意伤人,太过份了。”
    “象他这种坏人,用不着跟他废话,拉他去见官,打他的板子。”
    周大梗瞪大眼睛,寻找说话的人,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伺机要咬人的凶狠模样。
    罗冬生见状,毫不客气一棍敲在周大梗的小腿上,这一棍可比安意使得劲大,打得周大梗疼痛难忍,单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大哥,你看好这个混蛋,别让他逃了。我去叫卢郎中来给喜儿看病,喜儿没什么事最好,要是有什么事,就把这混蛋点天灯。”罗富贵的三子罗秋平道。
    罗冬生目光犀利地盯着周大梗,“放心,有我守着他,他逃不了。”
    周大梗低着头,目光阴冷,满脸的怨恨。
    罗秋平很快就把卢郎中请了过来,手里提着卢郎中的药箱。
    卢郎中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微胖,面白无须,被心急的罗秋平拖着跑来的,有点气喘,额头上也渗出一层薄汗。
    安意的肤色白皙,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脖子上红紫色的指痕十分的清晰明显,令人触目惊心。卢郎中也被吓了一跳,赶紧仔细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没伤到骨头。”
    罗氏脸上忧色不减,“卢郎中,刚刚我家喜儿喊了两声娘,就昏了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真得不要紧吗?”
    卢郎中给安意诊了脉,道:“喜儿是受惊过度才会昏过去的,给她喝碗定神汤,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谢谢您卢郎中。”罗氏摸出荷包,从里面掏出几文钱。
    “不用了,留着钱,给孩子买点好吃的补补。”卢郎中提起药箱,往外走。
    “卢郎中,这不行的,怎么好意思?”罗氏执意要把诊金付给卢郎中。
    “钱我就不收了,明天你让柱子去我家帮我抄半天药书吧。”卢郎中道。
    “秋妹,就听卢郎中的吧。”罗富贵开口道。
    罗富贵说了话,罗氏也只好听从,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卢郎中,接着处理周大梗。
    “大伯,三叔,既然喜儿没有大碍,就让他走吧。”罗氏只想打发走周大梗,不想小事化大。
    罗氏的顾忌,罗富贵明白,没多说什么,叫罗冬生放人。
    罗冬生心有不甘,却也不好违背父亲的话,泄愤似地拽着周大梗的衣襟,把他拖出院子,往地上一丢,道:“周大梗,这一次就算了,要是再敢来闹事,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周大梗没有应声,低着头,拖着有点酸麻的右腿,一瘸一拐的向村口走去。看热闹的村民也跟着散开了,罗氏的大伯娘杨氏拉着罗氏的手,道:“秋妹,这件事不怪柱子,是周大梗不讲理,等柱子回来了,你不要骂他噢。”
    “我知道。”罗氏点点头。
    罗富贵让做木工的次子罗秋林留下来帮罗氏把门修好,罗家其他人跟张鲢打了声招呼,就先行离去,这场卖柴的风波算是平息了。

  ☆、第八章 亲情可贵

“大嫂,这几条鱼是清早才打上来的”张鲢把木桶提到罗氏面前,“很活,可以放在水缸里多养几天。”
    “这大雪天你怎么还下河捞鱼呢?”罗氏皱眉道。
    “不冷,我没下河,是用网子网的,塘里的鱼多着呢,网了几网,就有百来斤。”张鲢挠头笑了笑,“大嫂,我把鱼拿进去。”
    罗氏跟着进了灶房,“大弟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不吃了,家里还事。”张鲢把鱼倒进水缸里。
    罗氏忙转身回了里屋,拿来两个纸包,“大弟,这包莲藕粉是给娘的,这包红糖是给弟妹的。”
    “大嫂,这个我不能要。”张鲢摆手道。
    “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娘和弟妹的。”
    张鲢提着桶子跑了出去,“大嫂,你快进去照顾喜儿吧,我先回去了。”
    “大弟,哎,大弟。”罗氏追到门口,张鲢早已跑远。
    这边,罗秋林把门按好,重新做了根木拴,又找了两块木板和几块木头,做了两张凳子,收拾好就准备回去了,扬声道:“秋妹,我回去了,你出来把门拴好。”
    “好。”罗氏应声从灶房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三条用草绳系着的鱼,“二哥,辛苦你,帮我把鱼带过去。”
    “不用了,家里有腊鱼。”罗秋林推辞道。
    “腊鱼没活鱼好吃。”罗氏把鱼递给他,“快拿着,别让我追着送过去,我可没空,灶上熬着定神汤,我还要看火,还要照顾喜儿呢。”
    罗秋林和罗氏做了几十年的兄妹,知道她的脾气,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推辞,把鱼接了过去,开玩笑道:“鱼我带过去,可回头我娘要数落我,那可都怪你。”
    罗氏轻啐了他一口,笑骂道:“你哄谁呢?你被大伯娘数落了几十年,皮都数厚了,还会怕这个。”
    罗秋林哈哈大笑,提着鱼,出门自去。
    罗氏拴好门,回到灶房,将熬好的定神汤倒进碗,放在旁边,把熬粥的小锅搁在了灶上,又在上面放上几个豆渣粑粑的锅子,从灶里铲了些火丝出来,再往灶里塞了两根干柴,一手端碗,一手提起装火丝的铁桶,进了里屋,“喜儿,来,把药喝了。”
    安意看着那碗褐色的液体,双眉微蹙,接过去,抿了一口试温度,味道怪怪的,“娘,还有点烫。”
    “那先放在桌上,等凉了再喝。”罗氏把火丝倒进炭盆里,盖了些火丝炭在上面,“娘去做饭,你乖乖坐在这里烤火,不要绣花了。”
    安意点点头,等罗氏转身出去,她就将那碗定神汤给泼到了墙角,她学医,深知是药三分毒,更何况经历了那么多事,这么点小事,还吓不住她,用不着喝什么定神汤。
    过一会罗氏就端着白粥和豆渣粑粑进来了,母女俩吃过午饭。罗氏非让“受惊过度”的安意上床睡觉。安意闹了这么一场,也有些倦意,听话的上了床。
    安意一觉睡醒,安康兄弟已经从城里回来,两人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她,“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
    “妹妹,你的脖子还疼不疼?”安健问道。
    安意看着两人一脸的关心,微微浅笑,道:“不疼了,这个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有伤着筋骨,过几天,这些痕迹就会消失的。”
    安康愧疚地道:“妹妹,对不起。都是大哥考虑不周全,要是大哥不把柴卖给张管事,周大梗就不上门来闹事,就不会……”
    “大哥,你不要这么说,那有人看着生意上门不做生意的,是周大梗蛮横不讲理,不是你的错。”
    “大哥宁愿不做生意,也不想你受伤。”安康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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