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7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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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圆谎,禁不住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哼道:“你这人见谁就说谁好,硬说对另一个不以为然,实在太过恶心。我……”
昭元苦着脸道:“你对她暗有心结,我倘若不见谁就说谁好,岂非两边都不讨好?那我还能活么?只要不穿帮,那也就无伤大雅……”伊丝卡气急,道:“我偏偏就是要跟她非常非常好,让你无所遁形,让你原形毕露,让你两边倒霉!”
昭元一怔,脸上忽然升起了暧昧的笑意。伊丝卡也似乎醒悟过来,脸上红云飞舞,又羞又悔,气得狠狠一巴掌便搧了过去。昭元一把抓住她小手,嘻嘻笑道:“那样我不是就原形毕露,正好让你出气嘛,怎么还又要揍我呢?”伊丝卡纤手被他捉住,居然还没能抽回,羞恼万分,只能闭上美目嗔道:“你真狡猾……你真坏!”昭元轻笑道:“你真好,真的。”说着无限爱怜地抚摸着她的玉手,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小手上轻轻亲了一下。
伊丝卡浑身羞软,那只小手更加无力,只能任昭元轻薄。过了一会,她终于缩回小手,轻轻道:“我知道,你虽然不惜这般地来讨好我,其实你也还是喜欢她跟喜欢我一样的。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把她的丝巾这样珍藏随身。不过我现在想起来,其实那个女孩子也确实没什么不好。她甚至都还帮了我忙的,我……本该不这么不喜欢她……的丝巾的。”
昭元听她娓娓而言,心下更是放下了心,那最怕的诸如“她和我中你只能要一个”的危险似乎不会出现了。但他旋即又后怕起来:“她已经发现了这丝巾是夏瑶琴的?天哪,我当时居然也还没死。”
伊丝卡幽幽道:“其实我也知道,今天我能重新遇到你,释去这份心结,也有那个女孩子打下的基础。说真的,我真不敢想象当时的我能够克服你当初的那份骄傲。要不是她先整过你,只怕你我重逢时只需说得几句,我就真气得要去嫁人了。我能跟你在一起,确实也不能忘了她。说到底,真要论什么的话,她其实才更象是你第一个真正的妻子。”
昭元急道:“不,不,你是我真正的第一个妻子的。从一开始我就把你当妻子的,自始至终,你永远都是我苦苦追求、苦苦向往的好妻子,真的。如果有你在我身边,我根本就不会朝她多看一眼,更加不可能堕得那么深而无法自拔。我可以用生命起誓的!”
伊丝卡见他如此惶急,已经不是什么讨好自己的权宜之话,而是深深的真情流露,心下也自感动。她想起昭元对自己的深深依恋和苦苦追求,知自己在他心中,的确是有无可消逝的深深烙印和无可取代的地位;别人最多也只能跟自己并列,而绝对不可能超越。他说的如果自己在身边,他就绝不会去多看那个女孩子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却的确是真的。只不过他的幼稚和骄傲,再加上自己的幼稚和骄傲,共同错过了那个二人世界的好机会。
然而每一个人都有幼稚的阶段,错过了的就永不再来。那个女孩子不惜辛苦将他变成熟了些,还大方地放他出来,自己又怎么好去一定去逼他做抉择?也许那个女孩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能超越自己,但她的风采连自己都真心钦佩,又是第一个驯服他的人,自己也未必就能超越她。真正要逼昭元抉择,只怕还是昭元自己发疯去死,谁也得不到什么。这等一损俱损的事,实在不是自己想做的。况且……况且自己在明确消除了阴影,也牢牢获得了昭元的心后,对那个女孩子的那一丝相忌早已和阴影一同消失了。她给自己剩下的,只有那一开始就有的莫名其妙的喜欢感和亲近感。自己刚刚那么吓唬昭元,其实更多的,也已只是想出出怨气而已。
第十一卷 天缘何归 第 一百零八 回 天涯情侣诉衷肠(五)
而且昭元是国王,本来就有个王后,自己也实在没兴趣去争什么虚名,那还不是得分点他给别人?就算是爱琴海诸国国王,他们虽大多是一夫一妻,但每个国王都有数不清的美貌女奴。这些女奴其实也就是中土的妾室,说起来,那些国王其实也跟中土乌鸦一般黑。况且冰灵将来若想也当妻子,自己肯定是绝不会拒绝的,那也还不是一样?
那个女孩子其实是非常配自己的,和她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这家伙要是眼界太低,找一堆庸脂俗粉来充数,那可就让人有些受委屈了。那个女孩子能整昭元成那样,说不定还可以帮帮自己的忙,让他也老实点,不要老是粘自己……粘自己粘得那么过分。
她想起昭元那幅老想偷偷亲近自己的衰样,不由得又是红晕满脸。昭元望着她的神色,心下更是神魂颠倒。他想要去拥抱伊人,却又一时不敢,只能贪婪地闻着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神奇异香,悄悄想象那被底玉足的温柔,一点点地想要凑近。
伊丝卡忽地发觉了他的企图,急忙重重捶了一下他偷偷伸过来,想要挨近自己纤足的双脚,还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自己却又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不敢看他。昭元吓了一跳,但见伊人如此情态,立刻又重新大胆了起来。
伊丝卡无奈,咬了咬牙,克服那噬人的羞涩,再次防备他的企图。她定了定神,想起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昭元有走神的心情、走神的时间,终于又抬起臻首,极力作出严肃的样子,道:“你老老实实把我走后的事都坦白出来,半句也不许隐瞒。要是我问她时,发现你说谎,我……”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这无异是直认了那怎么也不好直认的事,顿时窘得无以复加;那勉强装出来的严肃也是荡然无存。
昭元见她羞成这样,想象着将来大家一起欢乐时的欹旎,心神自是荡漾无穷;但与此同时,也还真有些害怕她们将来真来个对质。他总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她们之间非常的般配,只要能象自己与她们之间一样捅破心结,那就会好得不得了。真正所要担心的,只怕反而是到时候她又跟冰灵和夏瑶琴一样,对自己的腻度大不如前,反而让自己颇为失落。
但现在伊人正在审问,无可回避,无奈之下,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坦白。不过昭元只是捡大事而说,那些羞人答答的细节却是不敢乱说。这当然是怕又横生枝节,但同时也是担心夏瑶琴她们捉弄自己,到时硬来个不承认,那自己可就完了。
这中间,比如那最重要的丝巾的前因后果,当然是小心又小心,只敢含糊说是后来巫山一会、冰释心结后,蒙夏瑶琴所赠。而那在太华山庄捍卫伊丝卡的事,可就要大提特提,绝对不能马虎带过。至于巫山云雨之会、卧眉山之行,都是一句含糊带过。月氏沐足、瑶宫之吻、太华雪夜等细节,更是完全消失。等他好歹说完,伊丝卡已自嗔道:“好哇,原来还是你自己去招惹的夏瑶琴一伙的,我还以为是她们来找你的呢。”
昭元一慌,忙道:“天地良心,我可是因为你才去招惹她的。当时我觉得你可能在她手中,所以才那么要死要活。后来发现不对,我也是拼命想逃跑的。那前前后后的情形,跟我死活想粘上你的样子,简直一点也不能比的。你这还要生我气么?”
伊丝卡芳心暗喜,嘴上却哼道:“哼,人家喜欢你粘么?讨厌也讨厌死了。”昭元心头荡漾,笑道:“唉,别人是想我主动粘上去大献殷勤,却还想不到,气得死活要抓我。可我现在苦苦送上门来,你还不要。”说着双脚轻轻擦了一下她被底玉足,立刻抽回,偷偷窃笑。
伊丝卡被他偷袭,又羞又气,但他只是惊鸿一现,没敢太放肆,也就装作没这回事。再说了,昭元说的那句讨好的话,虽然明显肉麻得过了份,但听起来似也还有几分道理,自也引她暗暗喜欢。她微闭美目,在心底里想象昭元当时的情景,忍不住轻轻叹道:“她……好凶啊,居然能把你从又臭又硬,硬是给弄成那样服贴,乖乖被她占便宜……”
昭元一听到伊丝卡说出了个“凶”字,忽然心头一亮,不知怎的,竟如饮醇酒一般畅快淋漓。要知昭元自从被夏瑶琴和宫云兮狠狠整过之后,这简直就是他心中被强行泯灭了许久,一直拼命想说,但又打死不敢说的那个字。如今该字忽然由伊丝卡替自己说了出来,怎么能不令他有种突然间出了口弥天恶气的感觉?
伊丝卡还没有觉察到,轻笑一声,续道:“……既然她这么美又这么凶,我当时又扔下了你,看来我是不能太怪你了。再说了,你也已经被她整成了那样,受了那么多苦,算是……哼,不对不对,你这么坏,便再多受十倍的苦,也还便宜了你。”昭元尴尬一笑,道:“是,是。”心下却暗自嘀咕:“不好,她怎么也不帮我?”
伊丝卡忽然微微一笑,道:“那个宫云兮,你真觉得她是夏瑶琴的什么中胁侍?”昭元叹了口气,正要说出自己的疑念,忽然心头一动:“她们以后要对质的。”急忙压下,讪讪道:“大家都说是,我是没办法不信啊。这也罢了,她们还说她们是神,还说这一切都是命运注定,要我对她们感恩戴德、心甘情愿、任劳任怨。我还不是一样得老老实实相信服从?”
伊丝卡噗嗤一笑,道:“这么美的女孩子肯下嫁于你,你本来就该如此嘛,怎么能这样一幅大吃亏的样子?”昭元半点支持捞不着,越来越是尴尬,只得垂头丧气道:“连你也说是,那我也就只好认命了。”伊丝卡发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似乎颇有趣味,不免多盯了两眼,反而把昭元给看得有些挂不住了。伊丝卡发现他脸上渐渐发红,这才忽然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阴阳逆转、由自己反过来把他看得脸红尴尬。她心头大是得意:“总算报了一箭之仇。哼,这滋味不少受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流着口水乱看!”
不料她才一念闪过,昭元已不再躲避,抬起头来对着她的眼神看将过来。伊丝卡吃了一惊,心下一羞,正要本能地低头躲避,但立刻明白这是他以进为退之法。显然,若是让昭元得逞,他以后便更会肆无忌惮。伊丝卡想到这里,便也鼓起勇气,极力去跟昭元对视。不料昭元脸皮实在比她厚得太多,还没对得几眼,她便已是浑身羞软,不得不败下阵来。伊丝卡气得咬牙切齿,又羞又恼:“这家伙脸皮真厚,忒也无耻了!”
昭元见伊人终于不敌,心下大乐,笑道:“我最喜欢看你看我了,你却怎么不肯了?”伊丝卡哼了一声,气道:“你脸上有花么?谁来看你呀?”昭元哈哈笑道:“我脸上没花,不过有花在看,可能是想要插在什么地方。”
伊丝卡见他居然无耻至此,羞恼之下,却也越发明白,自己那点苦苦撑起来的脸皮子要是跟他比起来,实在就是等于没有。难道自己这一生,注定只能被他占便宜,时时被他难堪?她惶急之下,忽觉夏瑶琴对付昭元气焰的那个办法似乎不错,当下扳起脸来道:“喂,你说,她是你的命中恩主,我是不是你的命中债主啊?”
昭元忙道:“当然是,当然是了。”伊丝卡狠狠敲了他额一记,道:“那你对她那么老实服贴,对我就也要老实服贴,不许这样胡闹。”昭元见她敲自己时又羞又嗔,一阵神魂颠倒,一句“我对她也不老实”险些脱口而出,全身都几乎惊出冷汗。
伊丝卡见昭元真的就老实了下来,倒也微觉意外,心想:“难道命中债主这话,真对这家伙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不会吧?”她此念一起,正要鄙夷昭元,忽然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心生感慨,轻轻叹道:“玩笑归玩笑,但命运确实就是命运。有时候明明知道命运是什么,却还是无可避免,实在是……实在是不可不信。”
昭元定了定神,勉强笑道:“说的也是。比如说要先见你,每次都有一条大鱼守着。你在海上时,是爱琴海的大鲸;你在陆上时,便是西江里的大鲟鱼。嘻嘻,我可也真笨,当初一见到那鲟鱼,就该知道此行能见到你的。”伊丝卡笑道:“对呀,没有大鱼守着,那岂不是太容易了?”昭元叹道:“可这也太难了罢?可怜我一条小泥鳅,老是被这么大的鱼追着咬……”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不言。伊丝卡不解,道:“什么小泥鳅?你怎么是泥鳅?”
昭元好生后悔,只好将本来隐去的泥鳅之事原原本本倒了出来。伊丝卡又好气又好笑,道:“原来你早就注定要嫁给她报恩了,真是岂有此理。”昭元垂头丧气道:“是啊,每次一想起来,都觉得先天就丧了半截子气。”伊丝卡忽然面色一端,哼道:“离她这么远了,还能脱口而出自己是泥鳅,看来她在你心中真是情根深种啊。”昭元吓了一跳,急忙道:“不不不,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