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6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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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神情,看着他面前的那两杯交杯酒,心头痛意却是更深更甚。
伊丝卡咬了咬牙,面上却越发笑意盈然,轻轻坐到了那酒桌旁边,道:“郎君,你先替我揭开红巾。”大猴一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新娘子的红巾都还没揭开。他急忙伸手揭下,伊丝卡那脂粉不施、秀美绝伦的小脸,顿时在红烛掩映之下散发出无限美好的光彩。大猴一时间竟然惊得有些呆住了,哽了一哽,才道:“娘子,真是委屈你了。我竟然连这都忘了,我……真该死。”
伊丝卡一笑,道:“没关系。新婚之夜,岂可无酒?我们先来喝几杯罢。”大猴欢喜无限,口中呐呐道:“是,是。我们先喝交杯酒,才好动房。”说着伸手端起那酒杯就要相请,但却因为心头的狂喜和紧张,那酒水洒得到处都是。他心头想着自己之手和她纤手纠缠在一起、互敬交杯酒时的欹旎情景,整个灵魂都要飞窜上天,心想只要她一沾那酒,自己便立刻一把抱住她玉手亲吻,再也不放松半点。伊丝卡微微一笑,也端起酒杯,却并不递前,只是轻轻道:“就如你所说的,喝完交杯酒,就该洞房了。可是我害羞,想先多喝几杯……”
大猴开始听到她说了个“可是”,立刻整个心都惊得悬上了半天之中;但听她却是如此说,顿时宽心了大半。他心花怒放之下,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娘子是初入洞房,哪象我……”说到这里,心头忽然大悔:“我真蠢,怎么现在说起这个来了?”但偷眼一望,却见她并未有丝毫生气或是心忌之态,这才心头大宽。他既而又想:“对了,她武功这样高,我这般失态之下,毛手毛脚,若是一个伺候不好,她又让我半死不活可怎么办?还是让她喝得醉一点,我才好放心大胆,肆无忌惮。唉,我怎么这样愚蠢,还要她来提醒?”
大猴想到这里,立刻又是欢喜无限,一连说了十七八个“请”字,便自己先干了那杯早已洒得没剩几滴的酒为敬。伊丝卡抿嘴一笑,道:“是我害羞,才要多饮些酒。你又不羞,喝这么多做什么?哼,你小心……小心……”忽然脸上一红,急忙将手中之杯一饮而尽。
大猴见她浅笑鄢然,语怀关切,更是心神荡漾:“我大猴不知是多少万世修来的福气,竟然能跟这样一位绝代美人结下姻缘。……她说的对,我怎么能贪多而醉,以至于新婚之夜辜负玉人?唉,她可真是替我想的周到,那真是把我含在心里疼了。我可如何报答?”
伊丝卡眼望着他那痴迷的目光,脸上也绽出温柔的微笑和他相应,心头却是阵阵剧痛撕裂。她拼命地告诫自己:“他已经深入泥潭,眼看就要死心塌地为我所用,怎能不坚持到底?那个人……那个人根本就已经是死了,我还想他做什么?”
伊丝卡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甚至都惊奇自己怎么会忽然这么喜欢喝酒。她脑中糊涂之意越来越深,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麻木,心头也终于越来越麻木。但与此同时,她却似又充满了疯狂的欢喜和凄凉:“我终于不能后悔了,我也再不会后悔了,我更终于可以好好去面对他、承受他了。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么?”
她看着大猴那瞎眼断臂,但却还色迷迷咧嘴欢笑的样子,忽然间升起了一个可怕之极的信念:昭元曾经将自己比作过美神维纳斯,而美神维纳斯的命运,不就是嫁给瘸腿年老的火神么?难道这一切,真的就是自己苦苦寻觅、并想把自己交托出去的冥冥中之宿命?这宿命似乎似是而非,可谁又能说它不是似非而是?如果一切本来就是安排好了的,他……又怎么可能来改变命运?
伊丝卡完全地惊呆了,心头的泪泉突然泛起了狂涛巨浪,一下下地要将绝望和认命灌入她的脑海。她脸上笑了,她心头哭了,她拼命地喝着,直到眼前大猴的面容也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还是依然不止。她知道,现在自己虽然可以承受了,却还是无法逃避那种痛苦;她必须要喝到自己根本举不起杯、完全醉倒为止。
她的身体越来越软,脸上娇态也越来越动人,心头也越来越是凄凉。大猴每一声劝酒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刺耳,也是越来越模糊。忽然,她那仅存的一丝神智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现在已是练武之人,就算猛喝这么多久,待要酒劲全面发作,却怎么也不应该这么快呀?难道这酒里面,竟然有蒙汗药之类的麻醉之物?”
这个警觉令伊丝卡浑身一震,但却立刻又是一阵酸楚:“我不是怕醒么?这样一来,我不是会更加沉迷、什么都不知道么?他……既然不来了,那么这个人无论怎样蹂躏我,我都可以承受,也丝毫不会有痛苦和屈辱……这又有什么不好?”她想到这里,心头悲酸难制,正要奋起余力拼命再喝,忽然间眼前一黑,已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猴见这绝世美神忽然一下无力歪伏在桌边,心下一阵狂喜:她真的已经醉了?接下来,她就要与我共登极乐、任我摆布享乐了?他面对这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摄人魂魄的美人,心头的自卑、冲动、狂野、崇拜疯狂搅涌:自己一直苦苦地压抑着心头那几已焚身的之感,苦苦盼望的,不就是这个时刻么?
可当这久久盼望的时刻终于到来之时,大猴的全身却竟然都颤抖了起来,因为从这一刻起,美丽就将屈服于粗俗之下。自己能不能承受起这份罪责呢?
他竟然没有能如同他自己曾想了千万遍的那样,一丝一毫都不耽误、半丝礼节也都不顾,就饿狠狠地扑压上去。相反,他竟然已是有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有些不够了,脑中也竟然有些晕眩。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在他面前竭力展现着这一切的邪恶和可悲,在乞求他放过对美丽的亵渎和侮辱。而且这些展现和乞求是样的感召,那样的强大,那样的正确,似乎就要从心中压倒他。
大猴彻底的愤怒了:自己千思万想的美好时刻,怎么能这样止步?放过她不过是为别人留下美好,不放过她却是为自己留下美好!那乞求顿时苍白起来,似乎本身也都觉出了自己的无理和无助。他轻蔑地扫了一眼那卑微的乞求,心头轻松起来,欲望也更加强大。
他定了定神,小心地问道:“伊姑娘……夫人,你怎么了?”声音竟然还是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伊丝卡没有回答,但是她那秀美绝伦的小脸上,沉醉的红晕已经显现;朦胧烛光的掩映下,那已是比一切都更加清楚地回答了他的疑问。大猴的心已是被狂喜逼到了嗓子眼:“她真的醉过去了!她真的醉过去了!她……真的是我的了!”
大猴全身忽然起了无穷的力量,脑中原始的欲望瞬间疯狂爆发出来。他一把扔掉那酒杯,猛然一窜身就朝伊丝卡扑去,身下的锈墩被他这一下的猛势带得横倒,一直滚出老远。伊丝卡完全不醒人事,被他这一扑压倒在地上,那酒桌也被大猴带得完全翻倒开去。大猴感受到她娇躯的无限柔美,身上脑中都如被最可怕的雷电轰击似的,全身都已是抖得吓人,更躁热无比。他发狂般地撕开自己衣服,不顾一切地就要在地上尽情享受摧残美丽的疯狂快乐。
第十一卷 天缘何归 第 一百零六 回 群狮咆哮为羔羊
忽然,那门啪地一声大响,完全洞开;一名须发半白的老人领着一群人突然冲了进来,厉声道:“大猴!”大猴脑中已是全然疯狂,却根本就象是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疯狂地撕扯着伊丝卡的嫁衣。那族长飞身窜来,一把提起了他,厉声道:“不得无礼!”大猴耳目尽赤,双手凌空疯狂抓舞,怒吼道:“什么无礼?我是行夫妻之礼,周公之礼!”
那族长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眼睛只是努力看向伊丝卡脸上神色。大猴正要行兴时却被人搅断,心头狂怒无可而明,怒吼一声,猛然一爪向那族长胸腹处抓去。那族长猝不及防,一下被他抓破几条血痕,心头大怒,一把将他甩在地上,怒道:“好小子,连爹都不认了!”大猴丝毫不觉其痛,疯狂地就要爬将起来,忽然一桶冷水猛然从头泼下,顿时眼前一黑,几乎晕倒。一群人迅速扑了上去,将他牢牢按在地上,齐声道:“大世子,你醒醒!”
那族长头也不回,依然是仔细在看伊丝卡的脸色,口中还轻轻道:“伊姑娘,伊姑娘!”伊丝卡全然不答。那族长道:“伊姑娘,我们查到大猴元配似乎对姑娘下了毒药,现已擒来,请姑娘发落。”说着一呶嘴,一名被极厚重锁链锁着的虚弱少妇,已被身后几人推着过来。那少妇目光哀怨之极,苦苦求道:“我没有,我没有啊,爹……”伊丝卡却依然是寂寂无声。那族长冷哼道:“你亲自去视膳,名为示好,却想不到你心怀叵测,包藏祸心。”
那少妇哭道:“爹爹,我虽然本自负美貌,但见了伊姑娘后,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爹爹命我去视膳,我也就去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啊。”那族长怒道:“你说没有,那难道是我下的不成?是大猴下的不成?你说!”那少妇不敢再辩,只是苦苦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旁边一人道:“族长先莫生气,此事虽然她的嫌疑最大,但她一向还算端庄,也未必便是她。再说了,伊姑娘似乎并无生命危险。待伊姑娘日后醒来,慢慢查访,自然会明白的。”
族长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那么就除下铁链,先把她押下去,好生看管,听候发落。只是要小心些,别让她跑了。”那些人应了一声,便已带了那少妇出去,门也又被重新关好。族长又仔细看了几眼,忽然象是自言自语道:“看来伊姑娘确实是中了她道才晕倒,只是一时不知是何毒。我等现在只好扶伊姑娘起来,察看脉象,还请伊姑娘不要见怪。”
伊丝卡自然无法回答。那族长说完,又仔细看了几眼,才小心地将伊丝卡重新扶了起来,勉强坐在绣墩上,手已搭上她腕脉,闭目而思。过了一会,那族长忽然睁开眼睛,面上露出微笑,呵呵笑道:“果然是真晕了,哈哈,哈哈!”
旁边众人一时不明所以,但见族长如此开怀大笑,自然也都跟着傻笑。大猴现在已恢复了过来,也已明白伊丝卡所晕有异,父亲其实是来来救命的,顿时羞愧万分。他对那疯狂之下横抓乃父之举极是后悔,现在忽见父亲忽然又是开怀大笑,不免心头大奇,借势搭讪道:“爹爹,是毒药,还是迷药?”众人见他意识清醒,也就放开了他。
那族长点了点头,道:“是迷药。”忽然扭头道:“将那幅卸下的锁链拿来。”后面之人急忙呈上那一幅锁链。族长眼中忽然寒芒一闪,朝伊丝卡一伮嘴,喝道:“将她锁上。”此言一出,满室中除他自己之外,人人都可说是大吃一惊。
大猴惊道:“要锁二夫人?为……为什么?”那族长厉声喝道:“先锁上,再说话!把铁钩也拿过来!”那些人见族长动怒,不敢再呆,急忙过来迅速将伊丝卡锁上。那族长忽然一把抢过钥匙,猛然一错,已将其折成几段。
大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声道:“爹,你……你要永远锁住她?”族长不答,只是冷冷道:“你们派个人出去叫炼工来,就在这里架起炼炉,当着我的面将这几截铜钥匙熔掉,绝对不能留图样。锁孔也要浇入铜汁。还有,这两个铁钩,必须如此这般穿在她琵琶骨上,然后再各自焊成完整铁环。”这些话冷冰冰地从他口中说出来,便如说一件极平常极普通之事一样,众人一时间竟都不敢相信他是不是真是这个意思。族长见众人包括大猴在内,人人都是目瞪口呆,面露不信之容,忽然厉声喝道:“耳朵聋了是不是?舍不得是不是?还不马上去办?”
众人这才知道族长是真的要如此,人人都是心头咯蹬一下,似乎有说不出的惋惜和通信。但他们都是族长心腹,终于没人敢出言抗声,几个人已是要转身出去备办。大猴忽然几步扑到族长身边,死死瞪着他,悲声道:“为什么?爹爹,这是为什么?”
族长冷冷道:“你连爹爹的话都不听了么?现在时间最好抓紧,不然等她醒来,你们更会觉得不忍心。待先抓紧时间做完了,爹自然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大猴忽然怒声道:“不,不,不!我一定要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然我死也不让她受此酷刑!”他忽然转过身去,对那些留下的亲信吼道:“你们说是不是?”
那些亲信被他这忽然一声吼得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道:“是……不,不……”族长厉声喝道:“上下之礼何在?难道我做事也要先告诉你们为什么?”那些人都低下头去不敢答话。大猴颤声道:“爹爹,她究竟是什么大奸大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