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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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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维干道:“那我看不如就分成三路。腓特烈带一路从陆路去台伯河,爱德华带一路乘船去迦太基。威廉或者我们,就带那一路太绝望的人随处转转。反正他们人少,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他们就是。”昭元摇头道:“你们三个不能带,需威廉顺路带。这等神异之事,向来不能见到过多的实物,否则反会令他们心中起疑。”

    支奴干点头道:“也对,他们这群人离我们越远越好。只是那地方是极东之地,威廉要带他们,却是朝西北行了。难道还真是南辕北辙?”

    昭元道:“其实世界之理本是圆通,所谓物极必反,殊途同归,便是这个道理。极西之地,焉知不是极东?而且不管是不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让他们一时到不了,心中始终有盼头。”依维干嘻嘻笑道:“看来你这大祭还真没白当,深得神灵之妙。”

    昭元哈哈大笑,莫西干等也哈哈大笑。众人都觉他心中阴翳似乎已一扫而空,却不知他心中还是依旧愁苦难名,只是咬紧牙关勉强如此,不愿让同伴继续担心而已。

    众人见大计已定,心中都是宽慰了许多,困倦袭来,都是倒地便睡。昭元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始终睡之不着。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摸出大家找来的几块金块,运力连撮,将几块金子细心捏撮成了甚薄的大片金平板。他运指如风,倾刻间已将那几块金片裁成了百十页金书页,在上面细细刻字。

    他一项项回忆自己在月氏神陵中的所见的那部书的内容,大加增减,揉和自己先前所见的许多祭神经典,加了许多想象事件进去,把它由一本单纯的记录,变得非常象一本经书的章节。开始的时候还是慢写,但到后来,则是越来越是顺手。等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已是刻了好几十金页了。奇困无比之后,便叫醒爱德华轮替自己守夜,准备明日再做。

    这一觉却居然甚是安稳,居然连伊丝卡都没梦到。次日一早,昭元才一睁眼,便见旁边又多了些金块。腓特烈等人则正拿着书在津津有味地看,一见他醒来便道:“果然不愧是大祭,随手叙来,竟然也象模象样,连我都觉得不甚象是完全骗人。”

    昭元笑道:“本来就不是骗人的。这些本来就是真事真物,我只不过用神化的语言将它们再说一遍而已。对于普通人来说,光是这一本金书就能把他们吓个半死,谅他们就算不全信,也得给我先信上几成。”

    正说话间,远处忽然一队人马缓缓过来,七人都本能地戒备起来。那一队人渐渐近前,为首一人拉下斗蓬,满头白发,却是荷马。七人放下了心,迎上去道:“您老人家身体一直没好,怎么也亲入乱兵之中?”

    荷马咳嗽了几声,道:“事出突然,一点小病算得了什么。我听说你们要带领特洛伊人远徙万里,特地给你们带了一样东西,希望能有所帮助。”后面押运的水手们揭开那几辆大车上的布幔,只见里面全是一笼笼的鸽子。

    昭元大喜道:“老人家果然顾虑周详。现在的事千头万绪,顾此失彼,还真是难以想到。”荷马叹息道:“希腊联军的眼光,终于还是不及我所想。我身为希腊人之一分子,心中也是有许多愧疚。这些事能帮就帮一点,也好稍减心头罪孽,日后也留些余地。”

    昭元回头看了看远处的特洛伊人,道:“他们……大多数还是明白冤冤相报、无有了时的道理的。我们也会劝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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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万里伊人 第五十三回 祸兮福兮皆此程(二)

    昭元回头看了看远处的特洛伊人,道:“他们……大多数还是明白冤冤相报、无有了时的道理的。我们也会劝他们的。”

    荷马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联军的眼光,终于还是不肯相信先前的办法乃是对希腊最为有利,非要将敌人全部杀绝。可是现在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却又无法成功,日后定然还有后患。但说到底,其实我真正担心的倒不是他们的报复,而是希腊许多国王将领的真正短视。如今虽然战胜了特洛伊,又有了伊沃岛的巨额财宝,希腊肯定会盛极一时。可若是没有长远眼光支撑,那么盛极之后,又焉知不是长久的衰落?”

    昭元幽幽道:“他们要是眼光真正高远,这一切本来就都不会发生。不过我仔细想来,觉得我们乃是身为局外人,由于无感情的牵扯干扰,自然容易想到这些。可是对于局内人来说,确实也是容易受情绪所左右,此为天下皆然,并非是希腊那些将帅的特质。再说,希腊也还是有无数英才志士的,比如放眼过去的就有奥德赛和菲……腓力等,虽然都小邦,但都是眼光高远之辈,将来未始不能继续光大。此外还有许多其实并不完全赞成阿伽门农等的沉默之辈,他们都是希腊真正的脊梁。况且数百年后,还能有多少人记得仇恨?那时候或许不会象你担心的那样。”荷马苦苦一笑,道:“但愿如此。”摇了摇头,叹息而去。

    昭元等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腓特烈忽然摇头叹道:“看来,每一个国家民族,都是有无数好人无数坏人;谁能占优势、定下决策,往往还就只差一线。这率领群伦、命令之人本身的观点,实在也是干系重大。若是荷马能当希腊联军统帅,那么结果将会多么不同?可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游吟诗人,就算要帮我们,也最多只能帮到这个地步。看来真要善行天下,光是靠我们几个人去行侠仗义,只怕终还是有些不够。”

    昭元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只觉自己一路西来,本来觉天地宽广,大可任意而为,可是武功名声都是越来越大之后,自己的路却似反而越走越窄。难道自己根本上就错了?

    昭元默默不语,想了一气,慢慢走到旁边的伊丝卡和阿茜娅的小屋。伊丝卡和阿茜娅二人都甚是憔悴,眼中都隐隐红丝道道。伊丝卡一见他进来,立刻就扭过头去,根本不看他。阿茜娅低声道:“她还是什么都不吃不喝,还几次想自杀。”

    昭元默默点了点头,感谢她的照顾,慢慢转到伊丝卡面前。他见伊丝卡头发散乱,双眼无神,心头一阵痛心,情不自禁地就想伸出手去抚摸她头;可是心念才动,却又立刻缩回,终于还是不敢。阿茜娅将餐盘交到他手中,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昭元呆呆立了一会,终于道:“伊丝卡,你吃一点罢,以后的日子……”伊丝卡忽然一把打开他手中的餐盘,哭道:“以后?还有什么以后?还有什么以后?爸爸离我而去,妈妈离我而去,我的乡亲们连妈妈的葬礼都不让我参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还有什么以后?我还有什么以后?”

    昭元垂头道:“他们现在已经明白了你是无辜的。就算有错,错也是在我,不在你。他们现在分成了三路,你希望……”伊丝卡两眼红肿,拭了拭眼泪,冷冷道:“我哪也不去,我要跟妈妈在一起,我要去见妈妈。所有的人都不爱我了,只有妈妈还疼我,爱我,替我挡了那一刀。只有在妈妈身边,我才还被看成是个人。”

    昭元想起她母亲惨死时的样子,心头更是惨然,道:“是我对不起你母亲,要不是我,那些乱兵也不会进来。我欠你和她实在太多,永远也还不清。可是你现在……”

    伊丝卡冷笑道:“你有什么欠她的?当所有的人都骂你是奸贼的时候,只有妈妈说你做的是对的。她还说,只要特洛伊大多数人能得保全,她自己就是死一万次都愿意。她说要感谢你,她说要理解你,她说要支持你,她还要我听话,一遍遍地说你不会骗我们的,你一定能让我们不受伤害。你只杀了她一次,她还欠你那么多次,你欠她什么?你欠她什么?”说着又流下泪来。

    昭元望着她那悲愤无极的神情,听着她那句句如刀如剑的凄凉和悲酸,只觉心最深处流出的血泪已经汹涌得就象是要发疯,那股郁闷撑得自己几乎立刻就要爆炸。

    他咬了咬牙,终于慢慢道:“我知道她的死是因为我,我应该给她偿命的。可是现在还不行,因为现在你的族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我还需要让希腊人知道我还活着,我还要为特洛伊人保护这最后的生路。只要他们安全到了目的地,我这条性命便任你取用。但是你现在却还需要吃点东西,到时候才能有力气来杀我。”说着扭头退出,仰头望天,只觉一颗心似乎已被万斤巨石压得丝毫跳动不得。

    阿茜娅望了望他神情,一言不发,又进了那小屋。昭元极力平静心胸,一步步走开,无论是身后摔东西的声音,还是耳边的那些叮叮裆铛声、喧哗声,他都全不在意。

    忽然间,一声凄厉的声音起来,竟然似乎是荷马的声音。昭元心头一震,连忙循声奔去。只见一大群将领和士兵正围在一起,中间一名老人脸上两行鲜血从眼眶流下,竟然是荷马双眼已被刺瞎。昭元只觉热血便似乎要冲破自己天灵盖,一步跃入人群中扶住荷马,厉声喝道:“是谁伤了他?是谁伤了他?”

    那些甲士为他威势所摄,都挺盾缓缓要朝后退。昭元一扫眼,见摩撒勒也混在人群中要躲开,飞身过去一把抓住他,嘶声吼道:“你自己眼睛半瞎,就恨不得所有人眼睛都瞎,是不是?我今天就让你做一个真正的瞎子再死!”忽听一声大喝道:“住手!”昭元心头狂怒,伸指便要挖去,那声音已大喝道:“你想违约么?”

    昭元一听违约二字,那手立刻便停住。只见阿伽门农走了过来冷冷道:“荷马不是特洛伊人,伤他的也不是特洛伊人,你管不到。”昭元冷笑道:“刺人双眼之事乃人神共愤之暴行,难道希腊律法也不闻不问?”

    阿伽门农道:“希腊律法严明,自然会严惩凶手,但也不会去冤枉好人。你怎知摩撒勒是凶手?”昭元一松手,摩撒勒急忙脱开他手掌躲到后面,但却朝昭元射来仇恨的目光。阿伽门农道:“仅凭猜测,不能断案。此事自然有我们希腊人来按照希腊律法审理,你就不要插足了。否则,只怕对条约不利。”

    昭元仰天大笑道:“这事本极是明显,这么多人在场,怎么会不知凶手是谁?可我刚才来问时,却无一人肯予以指认!若是你们再回去审理,谁会相信你们能公正无私?”阿伽门农面色不善,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说是污辱了全希腊人?”

    昭元心头一动,正待说话,忽听荷马缓缓道:“算了,算了,我相信希腊律法和公道。”昭元一惊,道:“在这里尚且不能揪出凶手,回去哪里还……”荷马摇了摇头,道:“这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多管。”

    昭元吃惊地望着他,见他神情坚定无比,只得环视了周围人一眼,终于道:“好,我不插手此事。但是此事毕竟发生在我眼前,我不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周围之人却无一人回答。只听荷马缓缓道:“你看到了眼前他们在做什么么?”

    昭元放眼一看,见原来特洛伊整齐的街道和城墙上的砖石,已被搬开了许多,心下忽然一惊,失声道:“难道是要毁灭特洛伊城?”荷马点了点头。昭元气往上冲,喝道:“特洛伊城乃是建筑的极品,是千百年来无数人的心血结晶,毁时容易建时难。你们难道就舍得去毁灭这样一件旷世珍品?”忽听摩撒勒冷冷道:“不毁灭,莫非还要让特洛伊人再回来住么?”

    昭元哼道:“你们自己难道就不能派些人驻扎在这里?”摩撒勒冷笑道:“你不过是一破落王子,没有江山,怎知端倪?”昭元强忍怒意,冷冷道:“我也身为国王,我也曾有江山,而且我的国家比你们整个爱琴海还都大!你这么说这么做,不显得太过狂妄了么?”摩撒勒哈哈笑道:“你以为我们都是白痴?你以为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你的国家在哪里?你的军队在哪里?我却怎么只见到你一个人?我好怕你的国家啊,我好怕你的军队啊!哈哈,哈哈!”

    昭元心头怒火万丈,可又完全无可出言反击。这尖锐的讽刺,似乎已经把他一直以来奉为座右铭的‘远离王位率性而为’的原则,彻底击得粉碎:“当我放弃了王位,抛弃了拘束,本以为从此可以真正率性而为、造福人间的。可是正因为我逃脱拘束的同时也抛弃了权力,失去了真正可以率性而为的根本能力,以至于眼睁睁看着眼前这样一件可救万民、可救一座伟大城市的大事,却根本无可着力。难道我一开始就错了?难道我真的错了?”

    昭元呆呆地想着,忽然又想起了莫西干等人的话:“若是我们来做国王,士兵便不会抢掠”“若是荷马来做统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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