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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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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看起来清爽潇洒点,又来勾引吐蕃的耶察小公伦么?”

慕容泽听得直皱眉,耶察家的一个公主不够,竟然还要添上小公伦?这梁教主即便是为了稳固青木教同吐蕃的关系,也没得需要人家将儿子都嫁过来吧?

这样不讲道理,看来梁宣这不着四六的性子,多半是随了他爹了,啧、啧、啧……

梁成友当即喝道,“你这不肖子,给我闭嘴!再多说半个字,我不拔了你的牙,我便不叫梁成友!”

梁宣瞬间紧紧抿起嘴,识趣地用手将自己四处冒风的嘴给遮了起来。

慕容泽虽是青木教请过来的,可到底身份上该是吐蕃的人质,用来同大瀛做谈判,换回耶察家的小公主。

乌达在耶察府上秘密会见了慕容泽,而后便礼貌地将他请入了吐蕃王宫。

阿玛拉赞普乍闻此事,惊得从高堂之上,直接站了起来,片刻后慌张惊恐道,“怎得这样没有礼数?还不快快请太子殿下进殿入座!”

对于王父这般惶然的恭敬,乌达面色一沉,俄顷,利落转身请了殿外的慕容泽进殿。

二王子怀光眼看着自家王父臃肿庞然的体态,险险从御阶之上摔了下来,当即站过去,小心搀扶了一把,沉声道,“王父,当心!”

阿玛拉站稳身子,轻轻推开怀光的搀扶,理了理衣袍,恰好慕容泽缓步走了过来,便眉眼含笑地迎了上去,笑道,“不知太子殿下亲驾,吐蕃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做戏便是要做足,慕容泽眼中含着愠怒,却因孑然一身而恐惧得苦苦压制,只能气愤地甩袖负手,微微偏过头去,故作镇定而倨傲道,“你们这样……这样不辞舟车劳顿地将本宫请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当真是大胆!这般何止是失礼!是失了大礼!你们……你们最好是及早将本宫送回去!父皇面前,本宫尚能替你们说些好听的!”

阿玛拉脸色极为难看,既惊惧又羞恼,只得恶狠狠地瞪着乌达。

乌达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大有一副“事态已然如此孩儿无能为力”的脱手耍赖模样。

怀光略作思量,凑到阿玛拉跟前,悄声道,“这小殿下自然是要送回去的,只不能这样着急,赶着他气头上,瞧他虽是太子,可到底只是个孩子,留他在吐蕃耍玩几日,待小殿下心情好了,再大张旗鼓地给送回去,给大瀛的皇帝也有个交待,届时只说是太子殿下前来吐蕃体察民情,想来小殿下也是不会拒绝的。”

阿玛拉眼前一亮,颇为赞许地拍着怀光的肩膀,当即招呼左右道,“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我等怎可这样失礼于人?还不快些引太子殿下去休息!再备上我吐蕃最好的酒食给太子殿下送去!”

一干人等着急嘛慌地撤下去着手准备,慕容泽瞧在眼里,面色委实缓和了不少。

阿玛拉深以为自己寻到了法门,毕恭毕敬地赔笑道,“太子殿下,请!”

慕容泽若无其事地望了眼面色不善的乌达,最终是勾起嘴角,彬彬有礼地笑着,甚为满意地跟随奴仆去休息。

梁宣作为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自然是一道进了王宫,此时此刻正趴在床上,香嗞嗞地啃着大冬天极为罕见的哈密瓜。

慕容泽嫌弃地撇了撇嘴,提醒道,“汁水可弄床上了。”

梁宣看了眼慕容泽,又看了眼自己身下的软床,再看了眼门侧屏风那头的简易木床,倏尔咧嘴笑得阴险。

慕容泽心头别得一跳,便见梁宣三两口吞下了手里的哈密瓜,随即将满手满嘴的瓜汁悉数蹭到了绣着暗纹祥云的丝被之上。

“好泽儿,这床单看着便不能用了,今夜你便同我在那小木床上将就将就吧!我不嫌弃你睡相差的!”

瞧着满脸无辜而又大度的梁宣,慕容泽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不容置喙地寻来了伺候的宫女,直言道,“本宫的床教一条没驯化的狗给尿湿了,快些给本宫换一床!”

小宫女极是讶异,这里何来的恶犬?打探着脑袋想要一探究竟,梁宣眨眼便站了过来,推着小宫女出门,贴着她耳朵小声赔笑道,“我们太子就是爱干净了些,这里可没阿猫阿狗什么的,还不是太子殿下吃了哈密瓜流了口水,染着床单了,好妹妹,就烦你一趟,赶紧给他换了吧!”

那小宫女被梁宣这样脸贴着脸地吹了几口气,当即便连脖子都红透了,讷讷地看着梁宣,点点头,脚下虚浮地便飘了下去。

慕容泽阴森森地瞪着梁宣冲那小宫女挥别的手,凉飕飕道,“要不追上去呗,一床被子可别压坏了人家娇弱的小姑娘?”

梁宣好整以暇地瞅着慕容泽,笑得窃喜而猥琐,忽而一把将人推进了屋,反手掩门,便将人抵在了门上,拥身贴上去轻笑道,“泽儿,你在吃醋。”

微凉的呼吸在耳畔附近逡巡,慕容泽不适地作势扭头躲避,又一想这样示弱太过没天理,生生忍下耳畔的酥|痒,镇定道,“哪里有醋?少主该不是继脑子之后,连眼睛都坏了么?”

梁宣眼色一沉,猝不及防地冲着慕容泽香玉般的细脖子便咬了下去,慕容泽闷哼一声,当即抬掌意欲击退梁宣,岂料梁宣却是早有防备,双手早已死死制住慕容泽的手腕,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咫尺之间突然粗重的呼吸,令慕容泽不由的心头一沉,那夜的荒唐之事飞速从脑子里闪过,一时竟心悸得连指尖都在颤抖。

梁宣大喇喇地在慕容泽的玉颈间猛嗅了一口,沉声道,“看来昨夜便该给你打上个印记的,这样今日在我爹面前,便也由不得你狡辩了。”

慕容泽徐徐吐出一口,稳了稳慌乱的心神,却是突然笑了出来,对上梁宣疑惑的眸子,问得不以为然,“你是真打算要娶我么?”

美人一笑,如沐春风,颠倒众生,但求一见,百死而不悔。

梁宣被那浅淡的笑容勾得神思都飘忽了,只晓得傻傻点头,直不楞登道,“真打算,你都是我的人了,为何不娶?对呀,你要啥聘礼,趁着我爹也在,赶紧提出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慕容泽显然丝毫不曾料到梁宣竟会答得这样干脆利落而理所当然,于他看来极为可笑的事情,可在梁宣眼中,却是再为自然不过。

这样无视伦理纲常,任性妄为,日后这青木教可真是前途堪忧。

慕容泽深深吸了口气,墨黑的眸子里染着数不清的光彩,似是心情大好,连着几日眉宇间的忧思竟是消失无踪,他垂眸凝视着仍旧卖力诱拐他的梁宣,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便是娶我也权看你可娶得起,我要你以天下为聘礼,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我进门。”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这一段少主究竟无奈在哪里无奈在哪里!分明是春风得意抱得美人归了么!瞎了我的狗眼竟然标了这个题目。。。





第71章 七十一、少主很无奈(十)



阿玛拉赞普的日照殿里,乌达铁青着脸,单膝跪在王座之前。

吐蕃臣服大瀛已近百年,朝奉之路从未疏远,优良的马匹、精致的金银器具统统上供至大瀛皇宫,世世代代仰大瀛之鼻息,即便是如今兵强马壮又有大瀛太子为牵制之天时地利人和,王父却仍旧义正言辞地回绝了他的开战请求。

阿玛拉赞普眉宇间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可奈何,“我的子民如今生活安居乐业,我有什么理由将他们再一次推入战乱的火坑,让他们遭受颠沛流离,让他们经历妻离子散的炼狱?”

乌达瞬间咬死牙根,在他眼中,他的王父早已徐徐老矣,那双平稳慈善的目光不再适应他的祖国,百年的臣服即将消磨掉他的祖国所有的战意和斗志,他的国家他的同胞都变得安于现状,甚至他的王父都用这样谴责的目光责备着他:
为何?你为何还要挑起战争?

这才是最为可怕的。

怀光屏息凝神了须臾,待阿玛拉面上的愁绪和失望稍稍退去,方才开口道,“王父,想来之前遣去的使者怕不消十日也该是要抵达京城了,孩儿认为,倒也不能过分热情地挽留太子殿下。”

阿玛拉赞普没再去看乌达,困倦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挥挥手道,“太子的事情就让怀光去办,乌达,你这几日且先休息着,执念太深便是心魔,你回去好好想想。”

乌达紧抿着嘴,雪亮的双眼之中蕴藏着狠绝的眸光,他深深看了眼阿玛拉,连请示都不曾有,直接起身离开了日照殿。

怀光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大哥高大伟岸的身躯,一时也是思绪翻飞,深不可测。

乌达面无表情地回了府,直接抄手便砸烂了桌子上的茶具花瓶瓷器,一个不落,摔得稀巴烂,连半点儿原来的模样都瞧不出来。

梁成友将巧婉书的骨灰送还了雅拉克尔后,自然是被女巫们挡在了山下,暂无居处,却也只能继续叨扰耶察大公伦。

眼下,他亲来拜访乌达大王子,倒也只为了告知他,假传太子已死的信使已经派了出去,快马加鞭该是能赶在赞普派出的使者之前,抵达京师。

瞧着乌达这火气,倒也见怪不怪,和平年代的英雄不过是嗜血成狂的杀人犯,乌达的理想不被他的王父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青木教自是同乌达有协议在先,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只乌达能坐上赞普之位,便能以赞普的名义要求女巫们允许青木教于雅拉克尔圣山立足盘根。

毕竟历代吐蕃赞普都能从女巫一族获得一个愿望,这其中的渊源怕也是要追溯到初始女巫同吐蕃王之间的故事了,时至今日,真正知晓这段历史的恐也是少之又少,不成文的规矩罢了,却俨然成了为梁成友的唯一出路。

乌达听完,脸色稍霁,宽阔的身躯颇具威力地坐到椅子上,沉思片刻,忽而抬眸狠厉道,“若是假消息不顶用,便直接将慕容泽的尸体送进皇宫。”

梁成友不露声色地看了乌达一眼,倒也未曾应声,只道暂无他事,便先行退下了。

梁宣尚且瞪圆了眼,好半晌没回过神。

慕容泽于他对视了好大一会儿功夫,终是眼中酸涩,移开眼神,不悦道,“既是不愿意,适才又何必装得这样煞有介事?”

梁宣小心肝一颤,终于恍过神来,由不得喜上眉梢,再没个顾忌,亲昵地搂紧慕容泽,凑过去贴着他丰润的朱唇便亲了一口,激动地直眨眼。

“真的么?这是真的么?真的是真的么?好泽儿,你可切莫骗我!”

慕容泽舔了舔嘴唇,似乎仍在回味适才的亲吻,面色却也柔和了许多,嫌弃道,“这样开心,好似这天下的聘礼于你而言,简直易如反掌一般?”

梁宣面上的喜色顿时僵住,仿若直至此时才彻彻底底理解了慕容泽的言下之意,登时便又换了张脸,惶恐而不安。

他颇为气恼地瞪着慕容泽,埋怨道,“你说你,狮子开口讨要这样大的聘礼是作甚?你还不知道我么?莫说是这个天下,便是你问我要青木教,我都没胆子担保能过我爹那一关,你、你、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慕容泽感到颇为好笑,便自然勾起嘴角笑得丝毫不知掩饰,坦然道,“你倒是觉得我脑子坏了,可我能不知你究竟是几斤几两,既然我敢说这样的话,自然早便替你想了法子了。”

梁宣双眼放光,一脸惊喜地望着慕容泽,突然一脸娇羞地将脑袋埋进了慕容泽的怀抱,点了点他的心口,道,“泽儿这般替为夫着想,实在令为夫感动万分!你这样急着嫁,我又何尝不是着急着娶呢?要不咱还是免了那些俗事吧,今夜就洞房好啦~~~”

慕容泽面不改色地赐给了梁宣一个字,铿锵而决绝,“滚。”

梁宣只当他是恼羞成怒,自然没放在心上,当即摆出一脸的虚心受教,问,“不知泽儿的好法子究竟为何?来来来,切莫矜持,尽情来荡平为夫娶你的大道上最后一块绊脚石吧!”

慕容泽眸光闪烁地盯着梁宣厚如城墙的脸皮,无力道,“我后悔了,收回前言,你打哪儿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

梁宣立时从慕容泽怀里站直了身子,后撤一步,严肃而郑重道,“事关重大,我们这就来商量商量你那法子!”

慕容泽抬脚踢了踢梁宣,随即推开他,坐到了桌旁,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徐徐道,“我要你带着我假死的消息去找我外公,忠义侯。”

梁宣不由皱眉,紧挨着慕容泽坐了过去,独自点着头,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慕容泽当真以为他能够明白,虽有诧异,却仍旧接道,“你带上我的玉佩,外公会信你的。”

梁宣极是严肃地接过慕容泽解下来的剔透玉佩,忽闪着眼,愣愣道,“可是为什么呀?”

慕容泽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连带情绪都没有丝毫起伏,淡定道,“你进来王宫却要假扮成我的侍从,可见同你青木教密谋的定然不会是阿玛拉赞普,便也就只能是乌达了,再对比乌达同赞普对我的态度,便更是明了,阿玛拉不想打仗,可乌达显然亟不可待。”

梁宣听完,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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