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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红梅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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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正楠有些诧异,萧天翊居然对自己细心到这个份上。
  房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萧天翊看了看白雪端在手中的药,诧异了片刻,随即疾步走到床边。“你醒了?”
  林正楠含笑点点头,“嗯。”
  “药是什么时候的?”萧天翊转头问一旁的白雪,
  “刚刚送来,林盟主就醒了。”
  “嗯。把药喝了吧?”萧天翊低头看向林正楠,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只是一脸的严肃却像是命令。
  不待人回答,他伸手穿过林正楠的腋下将他托起,尽量不让他因发力而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白雪有些犹豫的将药放在了萧天翊伸向自己的手上;神色黯然;退出了房间。
  林正楠愣愣的看着萧天翊,见他执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又递到自己嘴边。许是动作半天没有得到自己的回应,他还将眼睛一瞪,投来了命令的目光。
  “我自己可……”林正楠被他瞪得有些别扭,自己连忙伸手去接,但只是稍稍用力,腹部的疼痛就让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萧天翊无视他的挣扎,勺子一伸,蛮狠的撬开他的嘴。
  “烫……咳咳咳……”这一勺药灌的太突然,激烈的疼痛让林正楠下意识的扣住萧天翊的手腕,过大的力道下,指尖到关节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剧烈的咳嗽牵动伤口,五脏六肺疼的仿佛都搅在了一起。
  萧天翊一下子慌了手脚,将药碗一甩扔在了地上,几乎将林正楠整个人打横抱起、放平,一下一下顺压他的胸口,让他平稳呼吸。
  林正楠抬手盖上自己的眼睛,胸口的起伏一点一点平稳下来,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笑什么?”萧天翊在他身边坐下,用手巾擦了擦他嘴角的药渍,有点不爽他的反应。
  “我在想几天前还是我在照顾你,转眼间就轮到我遭罪了。”林正楠打趣道。
  萧天翊抿起唇,尽量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去和一个伤患计较“遭罪”二字背后的含义。他大手一挥,甩开林正楠放在胸前的手,然后开始扯他的衣襟。
  “做、做什么……”林正楠挪开盖在眼睛上的手,一脸讶异的看向板着一张脸的萧天翊。
  萧天翊也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他对望,片刻之后,突然笑得宛如三月的春风,一字一顿的说道。
  “换、药。”
  …
  以后无数个换药的日子林正楠都在想,也许当初死在楚不复的暗器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功德圆满的事情。
  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小花向太阳问声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可是好日子中的林正楠只希望这样的好日子快些结束。
  门又“吱呀”一声的开了,已经是今天第三次,萧天翊拿着金疮药和布条,优哉游哉的走进了林正楠的房间。
  林正楠醒来已经有五六日,肖荆生想要取他性命的一击在他腹部留下了极深的伤口,现在也只是勉强愈合到不再破裂流血的程度。
  萧天翊走到床边,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好像还没有醒。他延着床坐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打扰到林正楠休息,动手就开始扯他的腰带。
  “……”
  “萧谷主……”林正楠的声音听着有些哀怨。
  “嗯?”萧天翊诧异的抬头,脸上的神情在说 “原来你醒着啊” 。
  “在下伤的是腹部……”
  “嗯。”萧天翊满脸诚恳的点了点头。
  “你没有必要……”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嗯?”
  “脱在下的裤子。”
  “哦……”萧天翊做恍然大悟状,顿了顿道,“那你自己来啊?”
  “……”
  又是一番折腾,萧天翊终于为林正楠换好了药。想到今天还有两次,林正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越来越怀疑萧天翊的癖好了,竟然对替他换药这种事情达到了一种热衷的地步,有时萧天翊还会以天气热了,伤口需要通风为由,给他每日五次的刑罚再加上额外的一笔。
  他试着提出过让下人帮他换药的事情,却在萧天翊招来满脸通红的白雪后,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换好药,萧天翊在桌子边坐了,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得意的瞅床上的人。林正楠叹了口气,以手遮眼摇了摇头。
  “萧谷主。”他将手拿开,注视着头顶的床幔,“有什么消息吗?”
  “还是没有。”萧天翊放下手里的茶,敛了敛眉。
  林正楠醒来第二天就拜托他打听傅如海和林江书的下落,可是别说林正楠要查的事情没有着落,萧天翊自己要调查的事情也没有任何结果。人物,线索,仿佛一夜之间全部断了。
  有什么人在暗中阻拦。
  林正楠略显失落的闭上眼,整日躺在床上,除了脑子什么都不能动。他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可是千丝万缕的头绪不但理不顺,反而越来越错综复杂。
  是谁杀了雄傲天,谁拿走了《通慧集》,傅如海和林江书又去了哪里,柳杏生为什么会遭到判官笔的追杀?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林正楠死死的缠在里面,他感觉网的外面,有许许多多双眼睛在看着他,可是他看不出那些到底是什么人的眼睛。
  “你也别想太多,先把伤养好才是要紧的。”萧天翊道。
  林正楠侧过头,对他一笑,“是。醒了这么久,还没好好跟你道过谢。多……”
  “你烦不烦。”萧天翊不耐烦的挑了挑眉,“你不是也救过我吗,我俩就算是扯平了。”
  林正楠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萧天翊退出了房间,留林正楠好好休息。白雪远远的从回廊的另一端迎了上来,从萧天翊手中接过药和布条,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生气了?”萧天翊按住白雪的肩膀,将人圈进怀里,柔声道。
  白雪不说话,只是抿了唇低头看他的手。
  萧天翊将头埋进白雪颈间,用下巴摩挲她的肩膀,“你看你,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只是在骗他,你吃的哪门子的醋。”
  白雪一听更气了几分,伸手一拍打开了他的手。
  “别气了。”萧天翊宠溺的一笑,拉过白雪缠纱的右手。白雪下意识的往回缩,可是萧天翊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雪儿,我说过的,为了你这只手,我也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小心的将黑纱一层一层的剥开,黑纱下的手不似左手的雪白纤细,形貌狰狞的可怕。变了形的肌肤几乎将五指连在了一起,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袖子里。
  白雪撇过头去,眸子里已有些闪烁,她不愿意看到自己右手令人作呕的样子。“你演得太真了。”她说的很干脆,只是声音有分哽咽。
  萧天翊低头吻上那只可怕的手,沉声道,“快了,快结束了。”
  


☆、第十九章 将醒之人

    天还没亮,天幕上挂着几丝寂寥的云,掩着星光渐弱。黑木泽上隆起一团灰色的烟雾,泽中水声汩汩,翻出一波波厚重的草药味。明明是一潭死水,却像通了灵性一般兀自翻滚,时不时炸开一两个水泡,啪的一声轻响,震落泽边花草上的几点露水。
  坪地草丛里睡着个白眉老者,那老者也不惧春夜露重,只随便挑了块平滑的石头支肘而眠。他胸前挂了个竹篓框子,框子里塞满了各色草药,红黄参间,方圆不等,都是些奇异少见的东西。
  云丝化开,天幕渐明,晨晓洒进陀曼谷,给林中水汽镀上层淡淡的冷金色。说也奇怪,见得这一丝亮,林间植被竟像活了一般,窸窸窣窣的动了起来。白眉老者胡须一颤,眼睛忽的一睁,显出一双精亮的眸子。
  “芎葵啊芎葵,老夫守了你三个晚上,总算叫我等到了啊。”老者说着一跃而起,一点都没有刚睡醒的迷糊劲,长袖一卷,手里已多了把小巧的三头镰。芎葵脱了墨绿色的叶子,露出深蓝色的花身,花尖上缀着一点绛红,甚是妖艳。
  一声茎叶断裂的微响,那芎葵的花身一颤,落在老者手中时,花瓣全开,正是开得大好的时候。镰起花落,时机竟掌握的分毫不差。
  老者取出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将芎葵小心的放进去。白胡子一抖一抖的,笑得十分得意。
  “师傅,师傅——”圆髻小童蹦跑而来,错综的藤蔓竟没有一个绊倒他的。
  “孽障,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老者吹吹胡须,向小童子瞪了个眼。
  那小童子摸摸脑袋,憨憨一笑,“嘿嘿,师傅,还真被您说准了,今早谷里来了两个人,说是请您医治。”
  白胡子老者抽出把草药往小童子头上一敲,“来就来了,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还不快替为师拿着。”说罢,将檀木盒子往小童子怀里一塞。
  “呀,师傅,你终于摘到芎葵了啊。”小童子在盒身上一通乱摸,一脸的惊喜。
  白胡子闻言不悦了几分,又把小童子的头敲了一通,“哎呀呀,什么叫‘终于’,你师傅这是早就算好了时机,就等着这一天才取这芎葵的小命。真是孽障啊,孽障……”
  小童子捂着脑袋,背过身做了个大鬼脸,心里直笑这老顽童死要面子。
  一老一小穿过树林回到自家草堂,刚进庭院,就有一男子匆匆迎了出来,双膝一屈跪倒在老者面前。
  “曲神医,还求您救救他。”男子面色焦急,拉住老者的衣摆。
  “哼,亏你个傅小儿还记得我。”老者抽出衣摆,自顾自的往里间走,“四年前老夫不眠不休替你解了心上人的毒,你倒好,得了甜头就走人,逢年过节也不知道给我捎两壶好酒喝喝。”
  傅如海慌了,连忙起身追上去,却被小童子拉过衣袖,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话。“曲老头逗你呢,他几天前就去给你准备药材了。”
  “几天前?”男子压着声惑道,“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
  小童子刚想说话,曲亭鹤已原路折了回来,拎起他一只耳朵道,“孽障,你当为师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吗,竟敢在背后嚼起为师的舌头根子了。
  “哎哟,哎哟,师傅,徒儿错了,徒儿不敢了……”小童子五官挤作一团,疼得直哼哼。
  “神医,到底……”傅如海一脸的惑色。
  “哼。”曲亭鹤睨他一眼,胡子一抖,“还不快跟我进来。”
  屋内,竹榻上卧着个男子,昏睡了四年一点都没有显老的痕迹,青衫琼簪,面若冠玉。男子眉毛蹙着,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丝。
  傅如海握住林江书的手,举袖为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神医,江书他先前醒了一次,可是前后不过一个时辰……”
  曲亭鹤不耐烦的打断道,“醒了一个时辰就昏了过去,然后便一直发热,流汗不止。”
  “神医,您是怎么知道的?”傅如海一脸讶异。
  曲亭鹤不满的睨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了。四年前给他医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在那一日醒,你这小子也一定会再来找我。不然我怎么就放心不跟你要药钱,就放你出谷。”
  傅如海更诧异了几分,起身道,“神医既然知道,为何当日不告诉我?”
  曲亭鹤老脸一沉,鼻子直喷气,“你这个人烦不烦,你医他还是我医他?!”
  小童子在一旁用衣袖掩了嘴小声道,“定是怕四年之后没给他算准,丢了他的面子。”
  傅如海闻言,嘴张了半响,看看小童子又看看曲亭鹤,不知说些什么。曲亭鹤脸红了一圈,抬脚往小童子屁股上一踹,怒道,“孽障,昨日叫你分的草药分了没有,杵在这里做什么?!”
  小童子吐了吐舌头,抱着屁股跑了。
  屋内,气氛有些尴尬,曲亭鹤给人揭了老底,面子十分的挂不住,摸摸胡子顺顺衣服又去捣腾了一番草药。傅如海拱了手迎上去,“神医,既然您能算到江书会醒,可有办法将他彻底医好?”
  曲亭鹤等的就是这个台阶,连忙顺顺溜溜的下了,还不忘给自己卖个乖,“废话,我是什么人。”随即拿起桌上的盒子道,“这里头装的芎葵,一年只开这一季,一季中又只在破晓前开那么半柱像的时间。我谷中统共不过种了三株,为了你这相好,可是把我的心头肉都给割了。”
  傅如海闻言喜不自禁,又跪了下去,“神医大恩大德,如海没齿难忘。”
  曲亭鹤捻着胡子打量地上的人,“你这人还跟四年前一样,为了这个林江书不知给老夫磕了多少个头。不过老夫倒是没想到,四年未见,你家那盟主娃娃居然这般狠心,给全武林下了英雄令,要捉他亲爹的老相好。”
  傅如海叹了口气,幽幽的起了身,“这也不能怨他,他定是被那些人逼的。楠儿的秉性我最清楚,这四年来,我和江书再不容易也不及他一二。那孩子为我们牺牲太多了,所以……所以还请神医一定将江书医好,今后也不用楠儿一人挑这些担子。”
  曲亭鹤若有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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