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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钱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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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女人愤怒的想像,她清清嗓厉声道:“谁?”难道是那些丫头?早下令她独处时不准人打搅,没有重要事千万别来烦她。
  门外人听到声音也不答话,确定她在里边便自顾自推开了门,冷风拥拂的的侵袭和对方不礼貌的行为让萧凰诗冷颜,等到可以看清门外人时,她的表情愈发冷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莫名

  萧凰诗全身瞬间散放戾气,目光似钜,狠狠割剐着来者身上每寸皮肉,瞳中寒冰般的暗焰仿佛要缠住对方拖入地狱才可罢休。
  那人并没畏缩在她媲美罗刹的气压之下,眯眼含笑跨进房里,衣着不整还一步三摇走到萧凰诗对面,高大的身形具有视觉上的逼迫感,不输萧凰诗的煞气亦在隐约间绽露,端正醇厚的相貌搭配和蔼像佛祖的微笑突显出强烈的反差。
  “我没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怒到极限,萧凰诗脸上一派风轻云淡的平静,口吻温柔丝毫不像仇人相遇该有的态度。
  钱牙展笑,满副受宠若惊的真诚:“我知夫人找我找得急,怕你久等特地敢来。”边说边找凳子坐下,又伸手倒杯茶来喝,一系列动作简直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由,横行霸道完全不拘谨。
  从鼻腔发出冷哼的女人凤眼眯细,仰起下颚睥睨对岸的杀猪匠。原先以为是只低贱会耍些阴招的脏狗,尽管碍眼却不曾当做重点防御,如今岌岌可危的形势让萧凰诗认清低估他所带来的祸患——“你好像有备而来。”
  “刚好路过,想起有点话要和夫人谈。”
  “我们有话可谈吗?”萧凰诗挺直脊梁,鄙夷地打量穿衣随意松垮的男人,抿紧红唇显然为他下作的外表不齿。
  “这不一定。”指关牙一下一下叩响桌面,钱牙表情十分严肃,“我清楚夫人对我存在诸多误会,夫人自称‘老娘’的神威一直铭记我心让我寝食难安,我希望能与夫人言和,毕竟我还没活够。”
  “少在我跟前演无聊把戏。”淤火的眼眸狠瞪他一眼又立即转向窗外,努力忽略掉面前的贱…人,“马上滚!”
  “夫人到底有何对策?倘若夫人不愿罢休,我只能依靠少爷了。”钱牙低声道,慎重得像述说一个秘密——“少爷每时每刻都很关心我,常留宿我房里也是为我安全,相信他不会让我遇险。”手拐靠在桌上,不经意的动作不经意间拉大松垮的领口,现出锁骨周围点点红斑……
  因为男人一句‘依靠少爷’转回头的萧凰诗毫无悬念瞥见那些可疑痕迹,早就阴沉的脸瞬间刷青了几层。盯着深浅不一的椭圆看了一会儿,她愤恨的情绪缓缓流于表面,充血含毒的凤眸移视故意炫耀战果的男人——“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骚的男人,我真没想到你这个长相堪庸的老傢伙也能凭色相兴风作浪!”
  “嘻嘻……哈哈哈……”萧凰诗的唾骂并没引起钱牙反抗,反倒引起男人更恶劣的笑声,笑过后他无所谓地道:“多谢夫人抬举,兴风作浪愧不敢当。我再骚也得少爷喜欢,骚得进他的心坎才行。”
  “你……”
  不待对方回击钱牙继续抢白:“我也知道我五大三粗甘为雌伏辱没尊格,可惜我克制不了。好比夫人高贵孤傲,背地竟是阴谋算计的行家,在许多方面和我有一拼,大家既是同类,何苦挖我暗疮。”
  “荒谬。商人算计乃天性,你算什么东西,岂能与我相提并论?!”屠夫拿她跟他作比较令女人感到没来由的恼怒,提高的嗓音显出了失态。
  “我肯定无法和夫人比对,不过任何富甲最初都是白手兴家。段氏百年家业蓬勃茂发,全仰仗第一个吃尽苦难的先人才有后世的舒逸。”稍微停顿片刻观察萧凰诗,见她依旧冷淡钱牙不禁荡起了浅笑——“夫人高贵雍容,嫁入段家相信亦是门当户对,可我从未听少爷说起夫人本家,甚感好奇,故想探夫人祖居何处?又是哪代先人庇佑?”
  钱牙言有所指萧凰诗岂会听不懂,狭长的眼睛随即眯得更细:“你有资格问吗?”
  “瞧瞧我这记性,又不分贵贱呢。”恍然大悟的钱牙尴尬的拍着后脑勺,“其实我很想告诉夫人,就算不借助任何前人庇佑,时来运转,凭你的能耐,绝对可以一夕之间平地建楼飞黄腾达,让我等升斗小民顶礼膜拜。”
  钱牙早知萧凰诗身世,如今一番感言无非暗讽她山鸡变凤凰忘根无义,她心思缜密必定品出内里的异味,隐守的秘密被讪谈,不晓得她会怎样处理自己。光是幻想没来临的各种死刑,钱牙就莫名兴奋了。
  ——“你真有本事。”听完话的萧凰诗适才开口,习惯性地端起茶杯慢慢摇晃,“从哪探到的?”
  她没否认还饶有兴趣的问消息来源,弄得起初以为她要否认逃避的钱牙挑挑浓眉甚感惊讶:“夫人无须担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为什么?”女人声音很冷。
  “我爱孟启入骨,怎能让外人以此讲他闲话。”钱牙选择性的回答萧凰诗,并满脸甜密的扯出段孟启。
  “原来我儿的魅力竟大到可以收服你这种小人。”
  “是呀!夫人难道没感觉到?两情相悦就该这样,为另一半分担嘛。”
  真是听不下去了!冷漠的美丽容颜终于有了裂痕,萧凰诗拍响桌案斥吼道:“你一再进犯我的底线,纵然我顾念孟启以和为贵也绝不养奸为患!让你人间消失的方法有上百种,假如你想一样样尝试的话!”
  “用不了那么多,一样就够我死翘了。何况夫人只是没时间,要我死不过迟早的事。”抱住脑袋往后仰了仰,钱牙谈言间把无赖的嬉皮笑脸体现到淋漓尽致,贯来高昂的音线却有一丝意外的低磁,慢慢拂过女人的脑神经,“我很疑惑,夫人恨我破坏段家和你的安宁我理解,但夫人从开始就恨我恨到刨坟泄愤我就不懂了。以常理推断,一眼就痛恨上某人大多因为那人和自己的仇家类似才会迁怒,不过像夫人这般厉害的主应该没对手,不知……你是看我像谁呢?”
  等钱牙把要说的说光萧凰诗表情有点微变,不算特别醒目。
  “我壮胆拜见夫人还有一事想问。”
  “……”
  “墨胤,你的‘儿子’。”提起那单纯善良的少年,一阵阵心痛就无法抑制,抽痉的激流让始作蛹者的钱牙忘不掉自己犯的罪孽,“知道他受污辱的只有在场几个人,他跟姓萧的不可能说,孟启不会说,你们家的老总管爱护小辈也不会说,剩下我们两个,我说没说我最清楚,到底是谁在散播,答案呼之欲出。”末了,他有意无意地瞟了门一眼。
  小动作落入萧凰诗眼底,她不善的表情越发阴冷。随着钱牙的视线她也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幽声道:“你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不不,夫人误会了。”钱牙脸上一惊,连连摆手否认,起身走过去拉开门,可是外边什么人也没有。顺手向外指指,钱牙笑说:“我从来不喜欢东施效颦,学得不像可要惹人笑的。夫人临危不乱还从谣言中为段家谋取几十万两的福利,我是钦佩夫人物尽其用的本领。而且……”又一次露出幸福的神情,“对我而言最恐怖的就属你了,孟启不允许我跟你碰面,若晓得我找你肯定要抓我走的……”
  “你想证明什么?”萧凰诗打断男人使她恶心反胃的自我陶醉,维持的冷面快要因内心的暴雷濒临崩溃边缘,“难道要证明你一直被我的不孝子保护着?”
  “不证明什么,只是我这装不下事。”钱牙痞笑,指了指太阳穴,“若放下全部成见,夫人应该也觉得我和你几多相似,按理有不少共同话题,我衷心盼望我们哪日能交流交流,让我有机会向你偷师,不管是算计别人还是算计自家人。”
  “放肆!”萧凰诗自掌权开始何时受过这等闲气,屠夫再三的指摘讽刺让她气血逆流,正欲招人拿住对方却不想男人狞笑着先一步离开了……
  ………………………………
  走出酒楼来到人来人往的街上,钱牙心中的烦扰仿佛顷刻空灭。他来见萧凰诗是有目的,他也确实没通知段孟启来暗里旁听,要让少爷知道的话自己早就做了,完全不必等今时今日。
  这次见面后萧凰诗会恨不得将他饮血噬骨,一个擅长呼风唤雨运筹帷幄的女帝遭到下等人奚落,钱牙想想不禁可怜起对方来。
  又走两步手臂突然被谁扯住,钱牙莫名奇妙地回过头看见段孟启站在身后。
  “巧啊!逛街也能遇见你,缘份果然神乎其神,红线太短了。”
  无视钱牙的疯扯,段孟启直入重点:“你干嘛还去招惹我娘?”
  “你娘?在哪?”男人装傻。
  “我当时在外面。你们……讲的全是真的?”段孟启皱眉,眼里携满难过和怨怼,“是她散布墨胤的事?”
  “少爷怎老爱趴门偷听呀?你娘不知道还以为我学她,一世英名被你搞臭了。”
  “我去医馆找不到你,刚好在街上看见你进酒楼。”
  “看我看得这么紧。”钱牙嘟囔道,“怕野老婆跑了啊。”
  “别岔开话题。”段孟启声音骤大,正色问道,“你在楼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有关系吗?唉,有时候谣言也挺好的,你家靠它多赚了几十万两,你该偷笑哦。”
  “钱牙!”明嘲暗讽的言语惹怒了段孟启,他瞪着男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家了。”钱牙答得干脆。
  “你……”
  “你之前有说过送我回家,男子汉说话顶天立地,别赖帐哟。”
  “…………”
  “嘻嘻。”钱牙笑看心爱的青年,不顾对方脸上怒气遍布,轻轻牵过了对方僵硬而温热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论情

  耳听窗外清脆的鸟鸣,萧凰诗只觉一生中最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刻就是现在,被人扣住无法翻覆的焦躁感溢满胸口。
  年少寄人蓠下,嫁入豪门后饱受非议,以及丈夫死去力排众议当家掌权……每段经历都有不同的难关,挫折与厄运却都被她看作一种会带来成功的挑战。这叫麻木不仁吗?可能吧!最初的她並非这般,很久之前她同样拥有纯净炽热的真心,奈何全在亲人的背叛中变质。
  她尽努力回报抚养自己的长辈,反倒落得要被卖烟花柳巷的下场;她对段孟启的爹段俊虽有情,可对方在明明有未婚妻的前提下竟因她携带目的的献身失去把持,即使担负责任娶她为妾也难恕其朝三慕四的罪过!
  以一事看万般。世间没有什么绝对,放出真心是傻,从一而终更是荒谬,唯强者才能立于不败!
  萧凰诗看透真谛的二十年不断汲取经验做到最上层,不仅为自己,也为还段俊当了自己踏脚板的恩,给段家挣下不少的财富。而财富积累哪样不是通过算计统筹,她讨厌一切不被控制的事物。
  因此当她初次看见钱牙时,那浑身包覆伪装的男人才会令她特别憎恶。他的感觉实在像极多年前还需要受摆布的自己,昔年内心的悲愤痛苦似乎再次降临,所以只一眼她便恨上了陌生人,同样也是对无能改变命运的年轻萧凰诗的怨念,她最大的仇入便是自己确实印证了屠夫的说法。
  段孟启走进卧室,瞥见坐在窗边似在思考的娘亲时,眉毛由于惊讶微微起伏,神情随后复位如常:“娘。”
  萧凰诗一改往昔犀利简扼的教育态度,听到段孟启唤她也不回应,只是意味悠久地仰望曾经很听话的儿子,不眨眼地默默凝视……
  “娘。”她的诡异令段孟启有点忐忑。
  “你上午去哪呢?”女人声音轻柔,在慢声细语间关注青年的神情变化。
  起初段孟启想隐瞒,不过以对方的能耐,欺骗到头来只是自欺欺人——
  “我去找钱牙。”
  他的坦白使萧凰诗愣了愣,继而笑道:“你对娘真是越来越不放在眼里了。”尽管了若执掌,她也没料段孟启敢如此明目张胆。
  段孟启垂目低语:“我不想骗你。”
  “不骗我?呵呵……”萧凰诗站起身慢步走近他,白皙的手缓缓抚过他的脸颊,唇角勾勒出浅浅弯弧:“孟启……你跟你爹太像了。模样、脾性完全是一个模子,太容易受坏人蛊惑蒙蔽……我真担心呐。”
  “娘。”以为她又想拿钱牙说事的青年考虑几秒,决定今天无论如何把话谈开,不然只有越结越牢的死结,“他斗不过你的,放过他吧!我知道你这辈子最恨之入骨的就是他,可你们完全不是同一世界,何必和不够资格的人计较。他为他的过错也付出了代价清楚了利害,得饶人处且饶人,他马上回老家不会再作乱,你权当他死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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