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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钱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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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看它睡的地方!姓钱的屠夫实在够变态,专门打张床给狗睡!
  被骚扰不得安宁的孟启瞌睡没了,趴在他身上的狗儿反倒睡熟,呼吸匀称舒畅。斜瞟让自己无法安生又睡得纹丝不动稳如压顶泰山的大黄,孟启眼中闪烁出愤怒——“死狗!!”孟启忍不住骂了出声。
  送完猪回家的钱牙进屋就瞅到这幕人狗同眠的画面,放下手里的铁器随口说:“你们感情真好。”
  “……好?”脸朝里边的孟启闷闷道,“哪里看出好的?”
  “睡到一块还不好?”钱牙边说边提锅放灶上准备生火做饭。
  “你的狗睡了半个时辰,我的左手快要瘫了。”孟启尽量和气不曝露内心火光。
  “它喜欢你,小动物粘你证明你人不坏,你该高兴才对。如果不情愿就叫它下来嘛。”
  孟启黑了脸,呛声说:“请恕我高兴不起来,若我没受伤我绝对会‘叫’它下去的。麻烦你把它叫走好吗?”
  “好啊。”钱牙拍掉手掌的米灰走近床伸手拉拉大黄的耳朵,“醒了,过来陪我烧饭。”
  声音刚落睡得正香的大黄耙软的尖耳朵即刻竖立,睁开眼很快从孟启身上跳下,四只脚站在床上狠狠抖着狗身把迷糊的脑子甩清醒,不过孟启感觉它更像在甩毛里裹着的虱子:“……这狗叫什么名?下次我好喊它离我远点。”
  “它叫大黄。”
  “它不是黑的吗?”孟启诧异,根本无法理解给黑狗取名‘大黄’意欲为何。
  “你真爱钻牛角尖。”停下手里的活,钱牙斜盯向床上的家伙,“谁规定黑狗不能叫大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好比昨天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同样会帮你取个代号,‘小黄’不错吧!”
  钱牙不解释还好,才解释完孟启的脸简直晦气惨了。小黄?!什么鬼东西!!
  “我没空管你这些!我想问问这床……床谁睡的,我……我是说,这人睡的还是……狗睡的?”
  “哦……”拖长尾音,钱牙瞬间犀利的瞳孔隐隐划过丝寒光,“你猜呢?”
  “……”
  未得答复的钱牙挥晃湿漉漉的手走向木床,居高临下地俯视孟启,表情极为戏谑,可目光中却携带经由掩饰的悲恸:“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床是谁的我就好心告诉你,这张床是死人睡的。我爹在上面咽气,白天刚埋,晚上你就来睡了。怎么?感觉如何?”
  其实钱牙不必问感觉咋样,光用眼睛看也清楚对方不舒服,青白的面色别提多难看。钱牙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孟启,转身离开做自己的饭,任凭孟启陷入无止无尽的纠结中,无力自拔……
  此后几天孟启没和钱牙搭话,钱牙也丝毫不在乎屋里多个哑巴。钱牙说话直接率性容易把心细谨慎的人刺激到又不自知;而孟启尽管会选择措辞,却在不经意的地方伤害到别人的自尊……沟通如此艰辛,能少说尽量少说,能别讲话就尽量沉默。
  孟启算算来此已六天,腿差不多能动,下地行走的话或许吃力些。姓钱的屠夫今早出门到未时都没归家不合常理。当然,他绝对不是在想午饭问题,只是单纯觉得怪。
  黑狗大黄安静的盘蜷在窝里午睡,孟启瞧它难得精神萎靡不闹自己便试着挪腿下地,全身运动仰仗手的撑扶,依靠能够帮助移位的物件,缓慢地朝屋门小步迈去。
  出了房屋,经过杂乱狭小的院落,刚伸手拉开院门视野中竟倏地冒出团庞大的黑影。黑影直直往他撞来,搂抱他双双倒下地……
  “你是谁!”孟启受到惊吓,睁圆眼恐惧地瞪向紧抱自己的那团又重又花哨的东西,大喊一声并极力推卸突然缠住他的家伙,可对方死死抱住他不断哭诉——“钱牙哥,我失恋了!我失恋了啦!呜呜呜呜呜呜……”随即又把泪水鼻涕统统抹在孟启的衣服上,特别恶心。
  孟启好一会才看清楚搂他的是个圆滚滚的大胖妞,整颗头挤在他胸口蠕动看不见模样,极具重量感的身材压得他快疯掉了!“你放开我,我不是你钱牙哥!”纵有武功底子,受伤的孟启对这胖妞亦没半招可行,何况险些给对方勒得窒息。
  胖妞没听他的抗议和辩驳,泪水混合鼻涕唾液一个劲的讲诉她的失恋。孟启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从遭山贼围击开始就总遇见天敌——屠夫钱牙、黑狗大黄,以及身边这……一坨圆圆的……胖妞……犯太岁了吗?!正当乌云席卷他心灵之际,一个阴影笼罩到他的上空伴随一句:“你们搞什么?”
  钱牙回来了,手还拿着一根粗粗的木棍,看样子刚从树上砍下来,挺新鲜。
  “啊?钱牙哥,你怎么在那啊?”胖妞惊异地仰望才回家的钱牙,再瞧瞧被自己紧抱的陌生男终于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小美你哭了?发生什么事?”钱牙关心的问。
  “我……我……”胖妞我了半天后竟红着圆圆的脸娇羞地瞟了瞟旁边的孟启,待看清孟启英气而俊秀的脸更加羞涩,“我……”
  啊?钱牙不懂,跟随胖妞的视线看向孟启,“你欺负小美?”
  孟启白眼一翻,无语地偏开脑袋:“不关我事,别看我。”
  钱牙自然明白不关孟启的事,又看回胖妞:“究竟怎么呢?”
  “我……”提起伤心事胖妞适才正色道,“上次……四姑婆不是给我介绍个男人嘛!”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然后今天……去见面……我觉得人还可以,我就当自己委屈点了。”
  “嗯,然后?”
  “然后……那男的……”
  “他怎么呢?”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失恋了啦!”                    
作者有话要说:  小美……这是多么一个重要的角色啊……
  她和大黄二足鼎立啊……
  




☆、第三章 还债

  当商小美……也就是胖妞哭哭啼啼讲完她第三十八次的失恋全程天色已近夜幕。依钱牙的经验看,本应呼天抢地几天的胖妞这回居然只花两个时辰就消停实属怪哉。
  而小美偷瞧孟启的暧昧眼神,和一句‘今天是我不对,钱牙哥你要替我道歉哦!’让观察力犀锐的钱牙立马清明,很干脆地答应她的请求。
  心满意足的胖妞踏着小碎步离开了,屋里只剩面色青黑交互的孟启与面带讪笑的钱牙。钱牙随而踱到孟启身前:“小美她好像看中你嘞。”
  不说还好,一说孟启就想到胖妞的做作扭捏,那快看不到五官的肉白圆脸露出的娇羞直叫他郁闷得呕血——“拜托你少胡言乱语,再刺激我会加重我的伤势!”
  “加重伤势?”钱牙挑高浓眉,“你差不多都好了,莫非被小美抱得旧伤复发?哎哟,你身子骨真弱。”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孟启瞪向他。
  “少爷始终是少爷,人家胖点就恶心你了。我猜若是个美女,估计你该被勾魂了。”
  “…………”
  “哼。”屠夫的面容因对方的措辞变得愠怒。他一直把孟启看作和善的年轻人,没料身份富贵的小混球终归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对胖的女孩同样会嫌恶。
  孟启没有辩驳,他的沉默在钱牙的思想里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羞愧,另外种则是默认自己的观点,不屑跟自己反驳……算了。钱牙无奈浅笑,将手中的木枝递给对方:“你走动不方便,将就用用这个,多活动对筋骨痊愈有好处。”把东西递出钱牙旋身走向灶炉。
  “你从哪捡的?”盯着不起眼的木棍,孟启语气藐然地嘀咕。
  耳朵听进孟启的话,钱牙稍停片刻后又认真做自己的事:“我爹今天头七,我去祭奠他顺路砍的。”
  “哦。多谢你了。”孟启把玩着木棍随口敷衍,玩着玩着原本涣散的目光开始聚拢,他惊讶地捋过棍子发现自己因为气恼忽略的某些细节——“树枝你削过?”
  “不削你怎么拿?”
  “不是,我是说,你全部削平了。”木棍一点扎手的感觉也没有,整根树枝给细细磨遍十分平滑,握感舒适。
  “这样用起来舒服些。”钱牙一语带过自己辛苦的劳动,随意的言语让孟启难以平静。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也逐渐了解钱牙的脾气,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孟启自诩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但先前对钱牙的态度却称不上好,确实很不应该。半响,孟启沉声道:“削圆枝节挺麻烦,谢谢你,很合适。”
  汤勺慢搅放入猪肝的汤锅随即盖上锅盖闷熬,开始拌凉菜的钱牙回覆说:“你是该谢我。对了,你睡那床习惯吗?如果你心里有啥,和我换好了。”
  啊?孟启起初懵懂,马上忆起几天前对屠夫说过‘这床是人睡的还是狗睡的’的无心之言顷刻面红耳赤。他清楚记得当时钱牙冷冻的态度,如今对方的询问真叫他既羞愧又自责!
  “不必。”双手拽牢木棍,孟启眼神闪烁,“我睡得很好。何况……还有仙逝老人的福佑。”
  “你习惯就行。”背对孟启切菜的钱牙掌心有多道割痕,细细密密的伤痕全是削树枝的成果。孟启对亡者的尊重使他心中感觉炽热,之前对方的无心也不愿再计较:“等吃完饭我带你上街走走,你憋在屋里也挺难受。”
  “……谢谢。”只言片语间孟启感觉到屠夫的善良,也为自己不经意轻蔑他人的错误而愧疚,思忖中双手将不起眼的拐棍捏握越紧。
  睡到傍晚的大黄拖着尾巴走到床边,前爪一下抬高趴住孟启的膝盖嗷呜吠叫。尽管还是对大黄的黏糊无奈,却不会厌烦了……
  ……………………
  和解的钱牙和孟启关系转好。钱牙一般会在黄昏和孟启外出走走。即使没人搀扶小伙子单靠自己也能走平稳,看来快不需要那根多余配件了,作为孟启伤好前的辅佐算是功成身退。
  钱牙曾提议孟启通知家人来接他。孟启闻言立即面色诡变:“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伤好我就自己回去。”当钱牙问他家住哪,孟启又是淡淡一句:“洛阳。”
  钱牙点点头,露出土气的笑容:“果然是城里人,洛阳离我们云香镇挺近,但我一次都没去过。据说那地方漂亮得很,有机会真要去见识见识。”
  斜睥沉醉幻想的钱牙,孟启摆头抿笑:“也不见得好。”
  “你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钱牙大骂,觉得孟启在显摆,“讲反话打击我?”
  “没。”孟启深吸口气,平淡地眺望远方,“我只是突然感觉轻松了。”
  钱牙没工夫管少爷情绪陡换的理由,回嘴说:是啊!空气挺清新的,没家里闷。
  有武功底子的孟启两天后正式弃用拐棍,他没用不代表钱牙舍得扔,物尽其用的屠夫把它加长做成晾衣服的支架。不过健康的少爷不归家钱牙甚不理解,斜眉吊眼的刺探孟启啥时走?孟启说:“近期不急。”
  这不成。钱牙打断他的话,神色不爽,“我留你住是由于你腿瘸,现在痊愈了还继续住?”
  “不行?”少爷有点懵。
  “当然。我每天辛苦奔波没几个钱,留你已经勒紧裤腰带了,如今你活蹦乱跳的少装可怜!”
  “……你想要房租?”
  “这都被你猜对!我总不能养大黄还养条米虫吧!”
  “你要我怎样?”孟启不想跟口中金牙乱颤的屠夫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钱牙冥思一会儿,眼睛忽然放亮:“这样!你替我做工作为补偿,我也能减轻负担。”
  “要我做什么?”屠夫眼冒精光令孟启顿觉阵阵冷颤侵袭。
  “很简单。”钱牙隙开嘴显露出黄金臼齿的踪迹,话语验证了孟启的不安——
  “杀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第四章 际遇

  流放人世的太阳初芒照亮淳朴的云香小镇,包括杀猪匠钱牙的狭小家院。
  普通的农户此刻丁点不平静——右手拿刀左手拿磨刀棍的孟启双眼爬满迷惘的疲惫,英气俊秀的脸庞及衣物粘染的大片血迹全属于在周围乱跑并时不时用脑袋撞他的肥猪。黑狗大黄第一次经历猪发狂的场面,没胆地夹牢尾巴缩紧狗头躲进屋不敢现身。
  没被一刀毙命也无法被温柔放血的猪被新手胡砍中最痛的脊椎,疼得它从杀猪案上挣脱,四处蹦跳,鲜血因强烈的运动喷溅得到处都是,院内摆放整齐的家当经肥猪撞倒又给踩踏成一片狼藉!
  孟启蠕动厚薄适中的嘴唇,外表淡定的他内里翻淘千层浪。比起肥猪肉体的痛,他心灵上的悲苦更为浓重!他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竟然感受前所未有的虚脱。僵硬的他握紧刀颤抖着身体,不清楚究竟是抓不住杀猪要领被暴走的肥猪惊吓所致,还是生气的。
  杀猪的活路乍看简单,钱牙也大致教导了他一些技巧,可亲手操作时才明白自己太幼稚!他暂时不考虑回家,可不走人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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