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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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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不安……”
  新月伤心极了,她不明白一直说着要因为阿玛而要善待自己的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所有人都说是最为和善的母后皇太后为什么独独对自己不假辞色,更不明白在努达海口中那样贤惠大方的雁姬为什么也会跟她们一样这般的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这样对她?
  “难道,难道你是在怪我么?”新月的面上带着浓浓的哀戚,“因为努达海为着我的缘故而逾越了,所以埋怨上了我是么?”
  正是怨上了你了又如何?
  新月这回儿虽然说得不错,雁姬也确实是为着努达海那茬子事儿没少跟着着急上火,可是看到眼下对方这般步步紧逼的模样,却又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只觉得一脑门子汗,将对方并着努达海在心里骂了个底朝天——
  “格格此般言说,实在让奴才惶恐。”雁姬强压着心中的愤怒,“若是真如格格所说的这般,奴才全家上下岂不都是以下犯上?而且这宫中是天下最为尊贵的地方,常人压根进来不得,如此地方,又岂会让格格有什么不安的?若是真的什么不妥的,凭着母后皇太后那般慈善近人的性子,也万不会坐视不理的……请格格慎言!”
  “你……你果然是埋怨上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雁姬那后半段话中包含的霉头不是她可以撞得,亦或是她那缺根筋的脑袋里头满心满眼都只记挂着入努达海府邸的事儿,而让她选择性的忽略了那对于她而言并不重要的规矩,总之在雁姬这般刻意为之的话语之下,她不但是没得半分收敛,还颇有一副打蛇随棍上的不怕死的劲头儿——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被这皇家的尊荣富贵而迷得一时移不开眼,而忘记了先前对努达海所说过的话?”新月语不惊人死不休,“雁姬,你相信我,对我来说,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那温暖的家才是我一心所求……你是那样的高贵大方善良,你一定会明白的对不对?”
  “……格格你!”
  “*新觉罗新月,你闹够了没有!”
  雁姬被新月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闹了个脚根子一软,可还没等她忍无可忍的再度出声,便只听到坐在上头一直冷眼瞧着这出闹剧的皇后猛地一拍桌案,陡然发起了雷霆大怒——
  “钮祜禄氏就是这样给哀家抚孤的?”
  “她既然管不了,哀家就替她好好立回规矩!”皇后冷笑一声,“将这没规没距的混账东西给哀家叉出去,到门口跪上三个时辰醒醒脑子,别污了哀家的地儿!”
  ……………………………………………………………………………………………………………………………………………………………………………………………………
  怎么办?
  虽然看到新月被母后皇太后的人连托带拉的赶了出去,而自己却是得了一番好脸,不但有着将先前的事儿一把揭过去的意思,还大有以后少不了抬举一二的暗示,可是想着努达海和新月二人之间的纠葛,雁姬却是非但不感觉到喜悦,反而只觉得从头凉到了底,而这股寒意在她将要走出宫门,看到站在宫门前一副如同毛头小子一般的努达海的时候,更是陡然升到了顶点——
  若是只是努达海一个人动了心思,她可以坐视不理,毕竟再大总大不过规矩,他一个外臣总归是入不了后宫内苑;而若是那格格只是个脑子不好使,规矩上不太明白的,她也可以无所谓,毕竟宫里头总是不回放任不管,一来二去的便也就弹压得没了……可是看不远处努达海那副期期艾艾等着消息的着急劲儿,以及方才新月那副活像疯了一般的言行举止,想到这般两两相加之下可能会要生出来的后患,以及依着宫里头的人那般精明的心思很有可能已经看出一二端倪,雁姬却是再也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绝对,绝对不能放任他们将此事闹大!
  作者有话要说:坐等雁姬发飙!


☆、69压死骆驼的稻草

  “雁姬!”
  雁姬被自己的所思所想给彻底惊了个神飞天外;只觉得越思越可怖,越想越深觉后患无穷,可是她这儿虽然想将这事儿扼杀于如今尚未被揭发出来的摇篮之中,与她同床共枕;本应该是夫妻二人一条心的努达海;却显然是半点都不配合——
  “你终于出来了;可是让我一番好等!”
  正如同他人无法理解努达海这一出如同神来之笔的戏码一般;努达海也很是无法理解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何要一直从中作梗;既然宫里的人不喜欢新月;那为何不让满揣着一颗热忱的心的他将其风风光光的迎回府;给她一个幸福温暖的新家呢?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之前是因为拉不下面子,不能够像是过河拆桥一般的在端王死后就苛待功臣遗孤,那么现下里自己已经上赶着求上门,他们为什么还要浪费自己这一番苦心呢?
  如此,那头的新月因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努达海的消息,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上蹿下跳起来,而这头有着这番念想的努达海亦是非但没有先前的那‘一点点’小挫折,生出半点退却之心,反而在那有志一同的反对声中,越发坚定起了自己的念头——
  月牙儿的美好岂是能够被一般的规矩礼数给束缚住的?他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他的月牙儿被束缚在这没得半点人情味的深宫高墙之中?
  这般之下,努达海自然免不了是心急如焚,可是无论是因着现实太过于出乎他意料之外,闹得他很是有些措手不及,亦或是那满朝文武难得统一口径的皆说不妥,让他尚且存留着一丝理智,总而言之,他倒是还没在前朝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只琢磨着私下里再找主子爷陈诉心中所思所想,但还没等他前脚找上吴书来求见弘历,转头却是听到了自家妻子入宫的消息,让他如同是拨开了重重云雾,顿时眼前一亮——
  他怎么差点忘记了这一茬儿?
  努达海是一撞上有关新月的事儿,脑子就开始变得有些不好使,可是他能一步步从参领爬到大将军的位子,即便是其中再有着运气的关系,却也不可能全然是个傻到了头的,至少在与新月无关的其他方面,亦或说是能够帮助到他将新月迎回府的各种方面,他皆是门清儿得很——
  前朝和后宫向来是斩断了骨头连着筋,一子若动,子子皆动,而若说前朝里头是主子爷并着几位位极人臣的辅政大臣最有说话的地儿,那么后宫里头那位得了先帝遗命,几十年来稳坐后宫第一把手的母后皇太后便是无论是满朝文武亦或是宗室王爷,身子主子爷都得敬着的主儿……而他虽然是没本事直接攀上这么个主儿,但是雁姬却是有!
  随着登基大典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后宫里头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蹦跶的厉害,他哪里会不知道如今那位母后皇太后身边的第一得意人是主子爷原本的侧福晋,现下里既定的贵妃主子?而因着先前骥远珞林之事的请托,他又怎么会忘记这位贵妃是自家妻子的近支表妹?
  “……努达海?你,你在这儿做什么?”
  想到这里,努达海只觉得像是瞌睡了送枕头一般,通体之间万分舒畅,哪里还顾得上那正坐在金銮殿之中的九五圣上,转头便飞一般的朝宫门口而来,如此之下,此时更是顾不上雁姬那略带诡异的表情,满心满眼之间皆是只剩下无法言喻的喜悦——
  “我在等你啊!”努达目不转睛的看着仿若是救世主一般的雁姬,面上神采飞扬,“怎么样?宫里头可有什么信儿没有?”
  “……呃?”
  “便是我先前请求抚孤的事儿啊!”因着心中左右寻不到法子的事儿突然得到了解决,且解决的人正是自个儿跟前的人,努达海看着跟前的面带迷糊的雁姬,自然是不但不觉得有半分不耐烦,还觉得甚是可*,同时心里还为自己说都不说一声的突然行事,而破天荒的生出了点子心虚,“哎,先前是我太鲁莽了,也没跟你商量一声就……母后皇太后可说了什么?”
  努达海的原意是若是早知道对方有这样的能耐,就大可不必上赶着去遭一顿埋汰,直接由她出马便好,可是或许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相信与自己相知相守了几十年的人会突然转性,还冒着大不违肖想上皇家格格,还是方才见了新月那副尊容,实在让人不敢置信眼界也算不浅的一个堂堂大将军会为此人着迷,亦或是压根就没估算过这两人的昏头程度,总之,这话儿到了雁姬耳朵里,却是转而成了另一番意思——
  他,他这是生出了悔意?
  雁姬是为着这一茬子事儿没少给闹得心火大旺,同时也少琢磨着怎么压下这股风波,好好治治这起子昏头的家伙,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且不说他们夫妻结缡至今已有二十载,往日里头也算是琴瑟和鸣,就凭着膝下的一双儿女,这斩不断撇不开的情分,便让她虽有失望,却不至于死心,如此之下,听着这番话,心中不由得一松——
  “你且将心放到肚子里,事儿倒没有严重到那样的地步。”
  只要还没到不撞南墙心不悔的程度便好,只要心里头还记挂着全家上下,尚算有点分寸便好,雁姬收敛起了原先的紧张,话也跟着说得真心实意了起来——
  “你先前的举动虽然很是不成体统,一个没弄好也跑不了要连累到咱们全家上下,而我倒是无所谓,可是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骥远珞林又年纪尚轻,如此,总归是……但既然你现在现在想通了,这些也就不再多说了。”雁姬叹了一叹,“只要你以后真心实意的为主子办差,碍着咱们与母后皇太后勉强能攀上的那点子关系,对于咱们,主子们也少不得会照拂一二的,你也不必……”
  “等等,你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
  雁姬这儿还在掏心掏肺的说着贴心话,可是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听着对方慢慢说着的努达海,却是后知后觉的听出了不对劲——
  “什么不成体统?什么连累上下?什么照拂一二?你这番前去难道不是打着跟我一样的心思,去请求母后皇太后恩准新月住进咱们府邸么?”
  “……你,你说什么?”
  雁姬的脚步陡然一顿,身子也跟着一震,面色更是顿时一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可努达海却是没有半点自觉,不但没有因为雁姬陡转的神色有半点的收敛,反而仍是自顾自的说得很是来劲儿——
  “我之前也与你说过,月牙,哦不,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皆是我从乱民之中救回来的,虽然眼下里身在京城,不同于荆州那会儿,我却也始终无法对他们的处境视若无睹。”
  “……你,你!”
  “世子倒也就罢了,毕竟是个男孩儿,且年岁又小,以后更是要承袭端王的爵位,宫中里的人就是再不喜欢他,却也怎么都不会亏待他,可是格格却是不然,她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需要人关怀,难道我们不该出一分力,将她拯救出水火之外么?”
  “努达海,你怎么……”
  “雁姬,我知道你肯定为着我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便直接向上头请求,心里头少不得有些子不快,可是同时我也知道你最是个热心的人,先前对于甘珠不就是如此么?现在对于新月不是更加应该如此么?你试想一下若是有朝一日我二人不在了,你是不是也希望骥远和珞林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呢?”
  “够了!”
  雁姬本就在宁寿宫被新月膈应得不行,存下了一肚子气,而之所以会勉强压下火气对努达海好言相待,也皆是因着看到对方似乎是生出了些悔意,才会顾念着几十年的夫妻情分软下了心肠,可是她却是没想到,她想要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自己吞下这个哑巴亏,对方却是不但没得半点收敛,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赶着戳她肺管子,是可忍孰不可忍,真当她是软柿子那般好掐?
  “努达海,你真是大胆!”雁姬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甩开努达海的手,“甘珠是什么身份,格格又是什么身份?二者难道可以相提并论?而就是暂且不说这些,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不在了,骥远珞林也自有咱们自家亲戚照看,难道我还会去托付给底下的奴才不成?而如同此理,格格现在又不是无亲无故了,她上有皇家宗室长辈,下有同胞弟弟,咱们当奴才的上赶着去添什么乱?”
  “雁姬,你怎么能这样说?!”
  正如同雁姬没有想到努达海会脑子不清楚到这般地步一般,努达海也是全然没想到眼下的情形会陡然间急转直下,不由得觉得大受伤害——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努达海猛地上前,大力抓住雁姬的双肩,不可置信的摇晃起来,“这世间正是因为有情才能有*,有*便能够突破一切障碍,而你,你怎么会变得跟那些个人一样的嘴脸,事事只知道拿着规矩来束缚这世界上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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